上辈子林鑫为了改善家境,2003年初去广东一家私人医院上班。结果刚好赶上“”,不幸被传染上。
林鑫躺在icu闯鬼门关的时候,她那位干啥啥不行只会成天愤世嫉俗骂女人都贪财势利的丈夫,眼睛都不眨地勾搭上位洗头女,自称为霍乱时期的爱情,坚持要离婚。
多年后,已经长大懂事的林霏开听母亲提起这件事,深觉加西亚·马尔克斯不幸。
也不知道这位诺奖大大究竟倒了什么霉,自己的作品要被如此不要脸的人这般糟蹋。
林鑫好不容易九死一生,从医院平安出来后,同意离婚。
结果这位极品被真爱洗头女席卷了全部家当,转过头又死活不肯离,还天天跑到林鑫的单位去闹。
寡廉鲜耻的男人堵着领导一把鼻涕一把泪,强调他不嫌弃林鑫病中出轨,一定要跟她携手走一生。
其实是指望着林鑫继续养他这个无能窝囊废。
结果等林鑫出现“”后遗症的时候,他又翻脸不认人。
无耻的男人大吵大闹,拿林鑫生病期间,卢定安冒死去医院探望她说事,坚决强调他不能戴这个绿帽子。
林家姐妹跟中了魔咒似的,花样年华挑选的丈夫都是人渣。
区别在于妹妹总算全须全尾逃了出来,人生四字开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姐姐却深陷泥沼,拖着残疾病重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爱情却无法触碰,只能孤苦地煎熬。
林蕊抱住十八岁的少女,恶狠狠地强调“姐,人生机遇稍纵即逝,该出手时就出手。”
1988年的江州夏天已经热死过人,林鑫嫌弃地想要摆脱八爪鱼一样的妹妹“你热不热啊?”
她要回上铺去睡觉。
“别上去了,就一台电风扇,你上去到底往哪儿吹啊。”林蕊哪里肯放过姐姐,“姐,卢哥真的很好。不要用多余的自尊伤害了爱情。自尊全靠自己,啥时都能有。”
爱情不一样,爱情是天底下最玄妙的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办法挽回。
林鑫气得直拍妹妹的背,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专门想这些情啊爱的,难怪期末考试不及格!
林鑫疼得“嗷嗷”叫,冤枉啊。
她上辈子母胎单身lo二十年,也没见她脱离学渣大本营。
帘子外头的林母喊了一声“鑫鑫,有蚊子吗?打的这么起劲。”
林鑫赶紧应声“没事,已经打跑了,蚊香我点了。”
她压低声音威胁妹妹,“好好睡觉。”
林蕊哪里睡得着,天气这么热,最适合姐妹谈心说爱情“姐,你真不知道卢哥为什么也报江州大学吗?”
江州大学虽然也是985高校,可比起清北来,还是差了一截子。
卢定安的高考成绩,完全可以上清北。
林鑫合上眼睛,轻轻嘘出口气,含混不清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牺牲,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奋斗。我不想当任何人的负累。”
林蕊嗤笑“所以你要替别人负累?”
林鑫拽了下妹妹的头发“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按照心理学上的说法,女性选择不如自己甚至糟糕透顶的对象,是为了获得道德上的优越感。实际上很蠢!”
林鑫哭笑不得,拍着妹妹的背“睡你的觉吧,还心理学,你先给我把数学搞及格才是真的!”
霍!学霸就了不起啊,全方位地打击学渣。
林蕊头一扭,直接背过身去,不理她姐了。学渣也是有小情绪的,学渣的尊严不容轻。
林蕊以为自己起码要骨气小半夜,被她姐气到睡不着觉,听着窗外传来的火车声矫情一回,人生的列车不知道要行驶向何方。
结果她委实高估了自己的血性,没两分钟,她就睡得天昏地暗,深深地陷入黑甜乡,一夜无梦。
菲律宾人回去待了大半个月没等到海啸,当然不放心海上的情况,于是军舰又开回头。
邹鹏脱口而出“那要是台湾人不愿意接手呢?”
孙泽笑了,这一笑牵动了他脸上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多了点儿邪气“小兄弟,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家里头自己怎么分是我们自己的事,打开门还是我们的地。”
没理由,分个地盘还直接送给外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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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山喷发了
菲律宾人的军舰开得极近; 即使不用望远镜,单凭肉眼; 邹鹏也能看到军舰的轮廓。
“他们的军舰不错。”孙泽眯着眼睛; 盯着望远镜看。
舅舅骑着人力车上了大桥。
此刻夕阳西下,半江瑟瑟半江红; 天地间都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
水鸟立在江头,忽而扑扇着翅膀飞起,低低地掠过江面。
日落山水静; 桥下的轮船都像是熄了声,只轻轻巧巧地漂浮在水面上; 随着波浪微微晃荡。
远处的高塔自山林中露出点儿尖; 周身也镀上了暖暖的橙黄。晚霞变幻出莫测的形状,唯一不变的是柔软的金光。
卢定安收住脚,停下了车。
老太心满意足地看着落日下的江景,缓缓点头“我老太婆亏得活到了这把年纪,没白活; 都看到大桥了。”
卢定安笑容满面,转过头扬声道“还有好些美景。老太你可得一个个都看过来。”
老太笑呵呵的,摆手道“哪能那么贪心哦; 能看到这些就好得很。看看,我们国家大好河山; 我们老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幸福的很。”
日头西斜,江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练气功的男女老少; 还有小摊贩直起摊子,开始今晚的生意。
林蕊看到沿江一条线,有烤羊肉串的、贴烧饼的、拌凉皮的,还有卖冰棍儿的,断断续续的总有十几二十多家,每家前头都有客人问话。
她羡慕得眼冒金光,要是她的小龙虾生意做起来,肯定能挣不少钱。
苏木安慰她“别想了,你妈肯定不会再让你去钓海虾。算了,你要不要吃冰棍儿,我给你买。”
林蕊摇头“卖不了小龙虾,我就不信我还做不成其他生意。”
卖小龙虾起码得支起大铁锅,还要有灶台跟桌椅板凳。她看看,还有什么更加便宜的生意。
卖小馄饨的,那边有摊子了。做生不如做熟,她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烤串倒是可以考虑拓展烧烤食材。人生一串,没什么是不能烤的。
光羊肉串哪行啊,什么蔬菜、肉类都能串起来烤,包括今天中午吃的知了猴。
对了,她还可以做串串香。
麻辣烫席卷全球,串串香无人能挡。她一定能够在夜市杀出一条血路,不枉她穿越三十年。
林蕊越想越高兴,拉着苏木画大饼。想挣钱不,少年?致富的机遇就在眼前。
舅舅好奇地伸过脑袋来“你俩说什么呢?”
林蕊赶紧捂住苏木的嘴“不告诉你。”
舅舅知道了就等于她妈知道了。
她妈肯定会坚决反对,逼着她去看书写作业。
不是她不发愤图强,而是学渣就该守学渣的本分。
比方说她吧,活了二十年了,头一遭想起来要上进要考研,结果就穿越了。
这要是换成她妈,再努努力,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地动山摇的大动静呢。
做人不能自私,她得考虑宇宙安宁世界和平。
舅舅哭笑不得“哎哟,我们蕊蕊真是大姑娘了,居然都开始藏秘密了。”
林鑫闻言直摇头,当着妹妹的面告小状“她啊,秘密一大堆,鬼主意多着呢。”
“没有。”林蕊冲姐姐挤眉弄眼,“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江边就有小饭馆,里头收拾得挺清爽,桌面干干净净,胳膊放上去也没沾一手油。
系着围裙戴口罩的老板娘过来点菜,价钱还算公道。
老太叫重外孙女搀扶着进屋,连连摆手“哎哟,还下馆子啊,花这冤枉钱。”
老板娘笑呵呵的“老太那你就说错了。在外头吃饭叫拉动经济发展,是为国家做贡献呢。”
老太笑得厉害“老板娘你太会做生意了。”
一行六个人,舅舅问了大家的意见,叫了六碗小馄饨,又要了一筐子烧饼,直接在柜台付了五块钱跟粮票。
林蕊舀了颗馄饨放进嘴里头,嗯,果然好吃。老板娘自制的辣椒油也特别的香。
她要做串串香的话,肯定得把佐料调好。
串串香的食材,要去菜场看看。什么土豆茄子肉丸虾饺都可以下锅,一定得考虑好成本问题。
大锅灶现在没有,但是家里头的煤炉可以拎出来用啊。炖汤的那个大铝锅就是煮串串香的最好器皿。
林蕊心里头琢磨着,要不要再卖点儿茶水呢。
毕竟串串香口味重,客人吃完之后肯定会想喝水,那她顺带着卖饮料应该也有市场。
北冰洋汽水得三毛钱一瓶,成本太高,她不如自己煮甜汤。
家里有外婆地上种的绿豆,熬绿豆汤清热解暑。
要是绿豆量不多了的话,她还可以去药店买乌梅跟山楂,煮酸梅汤。
上辈子她后爸从来不喝外面卖的饮料,都是自己在家做糖水。复杂的她不会,简单的倒是能煮上几锅。
林鑫见妹妹几乎要将小馄饨送进鼻子里头,忍不住皱眉“好好吃东西。”
吃饭还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老太听说这里的小馄饨六毛钱一碗,比外头卖的足足贵一毛钱,忍不住摇头“还不如在外面吃呢。”
看看江边的景色,吹吹江风,也舒坦得很。又不是寒冬腊月,得指望着屋子保暖。
舅舅笑着指指店中打开的电视机“奶奶,咱们可以边吃边看,不是更有意思嘛。”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日本电视剧《血疑》,前两年万人空巷的片子,现在大家也看得津津有味。
林蕊旁边桌上的客人眼睛盯着电视,念了一句“也不知道日本人吃的那个好不好吃。看着味道怪好的。”
他的朋友揶揄道“那你去江州饭店尝尝啊,那里接待外宾,肯定有得卖。”
先前说要尝鲜的客人立刻摆手“你少捉弄人了。江州饭店我还不知道么。上去一趟得五块钱,里面一盘盐水鹅十一块!我就是豁出去一个礼拜的工资不要,那人家还得用外汇才能结账。”
林蕊听了暗自咋舌,果然高档饭店卖的都是服务。
今天芬妮带上来的大白鹅足足十五斤重呢,也就卖了十一块而已。估计那位刘师傅还是看在她妈的面子上,特意给的高价。
江州饭店的小碟子小碗她还不知道么,一只大白鹅不知道能做出多少碟盐水鹅了。
看看,谁说人民购买力低来着。
苏木瞪大了眼睛,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你连这个都知道。”
林蕊不以为意,开玩笑,作为一个追番的人,难道会听不懂简单的日语?她可是能够不靠翻译组就能同时追十几部番的人。
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我会的多着呢。”
林鑫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你要是把这劲头放一半在学习上,爸妈睡觉都能笑醒。”
林蕊半点儿奋发图强的心都没有,理直气壮“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老太乐呵呵“那我等着我们蕊蕊也骑大马当状元啊。”
吃过晚饭,大家又在大桥附近逛了两个小时后,老太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待下去。
她今天看到听到吃到的,已经够让她回家念叨上好一阵子,她得回郑家村去。
林蕊舍不得老太走,眼巴巴地看着人“老太,今晚你可以睡我家啊。我跟姐姐一张床,你睡在下铺。”
老太咧嘴笑,直接摇摇头“我才不哩。小的很,我不住鸽子笼,我回家睡大房间,畅快。”
林蕊瘪着嘴巴,不服气道“老太你等着,我肯定买大房子给你住。”
老太笑得厉害“好啊,我享完儿子的福享孙子孙女儿的,现在啊,我还要享重重们的福噢。”
舅舅联系好的车子已经等在医院门口。老太朝孩子们挥挥手,跟着舅舅一块儿上车走了。
林蕊气鼓鼓地转头看姐姐,抱怨道“你看,咱们就应该早点儿挣钱。要是我们住在大房子里头,老太不就能住在咱们家了吗。”
林鑫皱眉,忍不住点了下妹妹的脑袋“老太会嫌我们家小?老太是不忍心让舅舅背上背下,我们家住的是四楼!”
孩子在老人眼中永远是孩子,老太怎么舍得让自己孙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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