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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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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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突然之间叹息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是老了,做什么恶人?你母亲,哪怕她再为你着想恐怕在你心里也不过是后娘,你哪里会念她的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什么情况,画风转了?
  “老太太莫伤心,都是媳妇的不是,没管住下人,让他们到老太太面前胡说!”莫氏一脸诚恳地跟老太太说道:“想来方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远哥儿也是有主意有分寸,才找了她来!”
  他老爹一脸嫌弃地对常远说道:“你实在让我失望,别到时候一事无成。好言相劝,你从来不听。”
  通常旁人听见这些评语,一定会认为常远实在是大户人家的败家子,而以我跟败家子们接触很多很多很多年的经验来看,常兄实在是大户人家的优秀子弟,当然比我要差了那么一点。就这么着鸡毛大小的事件如我所愿发展成了天大的事情,但是在常远的运作下,居然给我弄来了三个月禁足时光。


第18章 
  我问常兄:“三个月以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怀孕了,要养胎。”他回答地那般掷地有声。
  “……”我一时无法给他任何回答,只想给他的自信点个赞。
  总算见到了闻名已久的方嬷嬷,果然是一个面相严厉一丝不苟的老人家,五十来岁,清瘦冷峻。她见我先行了一个礼,我依着之前在国公府学的礼仪还了她一个半礼之后请她落座。
  “我这刚进府里,闹了不少笑话!夫君与我道,嬷嬷为人通达,又礼仪周全,是以让我向嬷嬷请教!”我坐定之后,脸上略带谦逊向她求教,她是带大常远的人,更兼是他外祖母的心腹。不必在她面前装。
  她微微一笑道:“少爷谬赞,少奶奶也言重了!少爷也对老奴言道,少奶奶心有锦绣,只是要老奴提点一些规矩,刚好少爷日常也繁忙,想将夫人和先少夫人的那些嫁妆交到少奶奶手上,刚好老奴熟悉这些,倒也是个好事。”
  她对常远好是有感情,对我也许会爱屋及乌,也许未必,至少从常远的先夫人那里,我并没有看见她有任何的参与,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必须互相认同才能相处融洽,从她的面相和说话来看,她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那好吧!从严谨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她打交道就是认真听认真学,直到有一天,她与我说那些典当行,钱庄的出息,我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进了耳朵里,她跟我说:“李家村的庄子按照往年惯例出息……”
  “嬷嬷,这里的数字我有些疑惑……”李家村那个庄子是常远亲娘的嫁妆,靖国公怎么会薄田给自己的女儿,但是按照记载的田地和应有的产出之间有些问题,我将数据拿了纸笔,一步一步推演给她看,不过是落笔之下,她原本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已经有了裂缝。
  论豪门的孩子,前世的那些孩子,如果父母有心培养,那比这里的孩子要艰苦太多,我从小也是钢琴、书法、舞蹈……更何况前世的外公是大学教授,又是书画大家,所以我的字画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至少混个业余中的专业是绝对没有问题。此刻我认为她不是被我的一笔好字给震惊,而是切切实实的数据。
  她对着我说:“还是少夫人明白,老奴居然被蒙蔽了!”
  “嬷嬷啊!账本这个东西,有时候自己操持时间长了,反而看不出这些端倪!一个外来人,没接触过一眼反而能看穿。”其实我是放屁,如审计,一般能看出多少问题,但凡是里面的人都知道这家公司混乱地一塌糊涂,审计照样过才是惯常。
  经过这些天上午与她交谈,下午有时候出去调研,对于他的这点子产业我也算了然于胸,所以最近我更多的查账,核实。对于具体的经营我没多少经验,我熟悉的是并购和投资,剥离不良资产,集中优势,然后收购新的资产才是我要做的。
  另外哪些用重资产配置,哪些只需要轻资产运作很有讲究,比如好地段的饭店,我的看法是黄金地段买地,即便是饭店生意一般,靠着地段的升值也能收益的保证。而一些田庄和作坊,尤其是作坊我的看法用比较偏远的地段,而且尽可能地不要自己购买地皮。
  说完这些,她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老奴真的不中用了!”
  “嬷嬷怎么这么说?”我呵呵笑着道,因为已经跟她熟悉说话的时候,我多带了一份亲昵道:“阿远自有没有了娘,把您当娘看!我自有也没爹没妈,如今他的娘,自然是我的娘!您是咱们心里的阿娘啊!对于自己的阿娘,难道还有中用不中用之说?”
  她眼里有不可置信,我却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知道,她算是靖国公府的人,但是对着常远是实实在在没有半点子虚言。而我近日又猜测了一件事情,正要等待验证,至少我男人选择了靖国公一派,我自然和他一起,无需多言。
  “少奶奶说这样的话,要折煞老奴了!”她一下子有些局促,我过去挽着她道:“嬷嬷陪我去灶上,咱们娘俩一起去准备晚饭,等阿远回来吃!”
  前几日常远假借了方嬷嬷之名,需要进行系统性的学习,所以方嬷嬷建议为了不打扰到大厨房正常运作,在咱们院子里砌一个小厨房,她可以正确地指导一个主妇怎么管理一家子的饭。
  所以我就有了一个小厨房,也可以随时让人从大厨房拿材料过来试制,这倒是便宜了常兄,一早一晚必然在家里用,我时常叮嘱他好吃也要稍微控制点,小心将军肚。
  今儿早上我揉了面团洗了面筋出来,刚好做个水面筋塞肉。洗出来澄面做凉皮刚好。闷烧了两罐子盐,用猪网油把鸡包了裹上干荷叶,这是我简易家常的盐焗鸡。我去自家窝里搬一坛子腌雪菜,做了个清清爽爽的雪菜冬瓜汤,方嬷嬷和听雨在我身边一起打个下手。
  搬了一张小方桌在院子里,将几道菜盛好放在桌上,刚刚倒上一盏大麦凉茶,准备喝两口,常远准时出现,我与他盛了饭,递给他,让嬷嬷坐下一起吃饭。
  嬷嬷是个讲规矩的人,说道:“少爷和少奶奶慢用!老奴回去了!”得,这就是特别较真的人。
  我拿了一壶酒出来,道:“你勉强喝两口,这是我调制不太成功的,哎!”如今有钱了,味道勾调不到家,是我心里的一点点子明媚的忧伤。
  他喝了一盅说:“味道不错啊!”
  “香味有些杂,主味不够突出!总之,失败!”
  他玩味地看着我,我摸了摸脸,问他:“脸上有米粒?”
  “没有,你知道今天寄松跟我请辞了吗?”
  “为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今天早上我出去了一会儿,没看见寄松,自己在那院子里进行了一会儿力量训练,后来就回来揉面团洗水面筋了,别看才这么一碗,这是个费时费力的菜。
  “他说,他不好意思再保护你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一脸惭愧的来跟我请辞?”他追根究底问。
  这是啥意思吗?我刚过上出门有保镖,回家有保姆的生活,这保镖就要摔帽子不干了?
  我回想了昨日下午,我去院子里进行训练,刚好看见寄松无所事事,就勾了勾手指,让他跟我试试手。自从到了京城,常兄帮我两下打跑了街霸,我还没好好地跟谁干过架。寄松起先并未将我放眼里,只是我硬逼着他出手,等真跟我交上手,才发现我每一招都是直接干趴下对方的打法,废话前世我学的是散打,而且教我散打的堂兄,从一开始就强调所有的限制就是为了在比赛中能够减少危险,但是我们学散打一为了保命,二为了击倒对方,没有任何需要限制。
  到了这一辈子,我带着我干娘这个小妖精一路北上,风吹雨淋是一回事,更多的是穷山恶水,即便路上好好走着路,也有人会上来搞事情,我只能用拳脚让他们听话,让他们滚蛋。实践出真知,实战中我有了很大的进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寄松刚开始被我几下打地有点懵,影响了他后来的发挥,所以我和他最后抱拳言和,虽然按照我的习惯要握手。我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要简洁地将事实概括:“那还是寄松厉害,我只是出其不意!”
  “还挺谦虚的?”
  “那是!那是!”我看他的脸色,不明所以地有些心虚。
  “我说你那手怎么那么糙,可见不是光干活干的,还有练拳练的啊!”
  “我本来就没说自己光干活了啊!怎么有意见?”我挑衅地看着他,这是我的生存方式,我一直认为求人不如求己。
  “没意见!”
  “他为什么不干啊?我对他没有不客气啊!”
  “你让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打成那样,他能受得了吗?”我夫君如此对我说道。
  我想了一下道:“我不是男人,没有体会过男人的尊严受伤害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昨天那一架打地很是畅快!什么时候教我射箭?我让寄松教,他不肯教!”
  “行了,寄松我就给调离了,帮你另外选个贴身护卫!”原本貌似他没打算放弃寄松吗?怎么这时候就改口了?直到后来他贴身教我射箭,包括拉弓,瞄准这些姿势的时候,我才明白是为啥。
  “寄松是作为护卫进行练习才有这样的身手,你的身手从何而来?而且你会那么多,写字,读书,调酒,挣钱!”他问我。
  我瞧着他,再也不能谦逊了,就吹嘘地跟他说:“我是一个被挣钱耽误的厨子,被厨子耽误的打手,被打手耽误的酒保,被酒保耽误的进士!”其实我上一辈子总结过自己,我所有的条件加起来足足够够作为一篇霸道总裁男主,还是那种汤姆苏的,谁想到生为了女儿身。所以到最后才无人问津,乏善可陈。
  “你还是一个说书唱戏的!”他又给我多加了一个职业,可不是这几日我才将《神雕侠侣》给他讲完。我实在为自己的博学感到汗颜!
  晚上,刚进房间,他就一个擒拿手,我身体立马反应过来,在擒拿与被擒拿的过程当中,我被他压在了春凳上,那时已经激起我的反抗之心,脑子里已经排除了爬山这个概念,忘记了我此刻应该是柔软易推倒,与他开始搏击,最后不知道谁将春凳踢倒了,闹出了相当大的动静,他摔门而去,我骂他:“毛病!”
  洗吧洗吧干净,躺床上自顾自睡了!我模模糊糊之间,他爬上床来,在我身边躺下,耳边说:“怎么这么没心没肺!”
  我滚到他怀里,嘟囔:“是你莫名其妙!”抱着他的腰继续睡。
  第二天的根据听雨的播报就是,我因为没有跟着方嬷嬷好好学习,回来被大爷骂了,然后我作为一个市井出身的彪悍女人,居然敢顶嘴,俩人吵架之后,大爷摔门而去。
  我问她后来呢?她说:“没有了啊!大爷摔门而去了,就摔门而去了!”
  哦!好吧!如果这是他们喜闻乐见的结果的话,那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吧!


第19章 
  今儿早上常远出门之前与我说,他外祖母七十大寿在八月十三,昨日舅母透过舅父跟他说,打算在外祖母大寿之前先请我过府去认认亲,过两日会差人过府下帖子。
  我那时睡眼惺忪地问他:“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走武将路线了?还是有其他打算?”
  他摸着我的头,在我额头亲吻道:“想来你已经猜出了大半,无论文武,都是一条绝路!”
  我当时对他说道:“嗯,你爹打破了这个平衡。这个平衡再建已经太难。胜向险中求,我还是那句话,不认怂就是干!谁笑到最后,现在还不知道!”
  经过我这几天了解的信息,三家勋贵能在这个小气巴拉得到遗传的皇室下面活下来,实属不易。究其原因就是三家的老爷子决定抱团过日子。可既然有苏秦的合纵,自然也有张仪的连横。在他爷爷死了之后,他的老爹我的公公就打定主意要走文官路线,放弃和护国侯府和靖国公府的抱团。一只豪猪将自己满身的尖刺全部拔掉,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了解上头的想法,找到了保全侯府的方法。如今是靖国公府还看在常远的份儿上护着他。文官你个头,上头好好的靠科举拔擢那些寒门子弟不行啊?非要用你这种心里有根刺的勋贵?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靠在床上,拖着我起来,我死蛇烂鳝地趴在他敞开的胸膛上,贴着他的心口,半开半合着眼,手里画着圈圈道:“只要跟纳妾、通奸之类的事情无关,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陪你走到最后!你放心!”
  他抓起我的手,咬了我的中指一口:“我放心,你也放心!别说这辈子,要是有下辈子,我下辈子也娶你!”
  “这个吗?打个商量,下辈子我成男人,你让我睡如何?”女人的感觉我已经有过了,从各种条件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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