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多少,所以还不能贸然行事。”
“说得也是,如果他们发动那些不死人攻击仓爷爷他们就不好了。”目前就只有等了。
“欧阳北榆的腿怎么样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吗?”其实他对这个欧阳北榆是有一些私心的吧,因为这个欧阳北榆跟以前的自己有些像,所以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的。
“按照他目前的恢复情况,一个月应该是足够了。”苏慕凡所说的一个月,并不是指一个月之后,欧阳北榆的腿就好了,而是指一个月之后,他的腿可以活动了,但其实这个时候他的腿还是有痛感的,但是上朝议事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那就好,再过几天,那些金榜题名的学子就要入朝封官了,只是现在看来这欧阳北榆是一定会缺席的了。”殷容疏的语气里有几分惋惜的味道。
“容疏,你对这个欧阳北榆似乎不仅仅是惜才这么简单,你是不是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
殷容疏轻笑,一双眼睛里满是温柔之意,“知我者莫若凡儿也,我的确是把他看做以前的我了,我跟他有很多地方都是极其相似的,但是他没有我幸运,我遇到了你,可是他没有。”上天在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把凡儿送到自己的身边,真是对契机莫大的恩赐,如果不是凡儿坚持的话,自己只怕早已化为黄土了。
苏慕凡站起身走到窗边,“今天的除夕夜,我终于能跟你一起过了。”几番波折,现在回想起来,仍是惊心动魄。
殷容疏也是起身,走到苏慕凡的身后,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完美的下巴轻轻摩擦她的青丝,“院中的梅花已经开了,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只有我们两个。”
“好。”苏慕凡轻声应道。
其实,容王府里本来是没有梅花的,只因为苏慕凡喜欢梅花,殷容疏特地命人植在了后院中。
说来也是巧,傍晚时分,天上又是下起了雪来,苏慕凡站在后院轻纱漫扬的凉亭中,忍不住想起了在齐蓝国的时候,自己遇到的那只小狐狸,自己那小家伙的时候就是在赏雪中红梅,自从桐定山庄失踪那天开始,小狐狸也是不知所踪了,不知现在的它又在哪里?是不是又跟了另外一个主人?那小家伙可曾想起过自己?
“在想什么?”殷容疏走了过来,侍卫们端了火炉放在凉亭中。
“不知道小狐狸跑到哪里去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它应该是长大了一些了吧?不知道该记不记得我们。”看到这般雪落红梅的景象,苏慕凡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小狐狸的情景,那时候容疏的腿还没有好,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料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小狐狸极通灵性,不知道跑到哪个森山老林里去了,毕竟它终究是要回到那里生活的,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我们的身边,若是你跟它真的有缘的话,它一定会再回来找你的。”小狐狸毕竟不是人,它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人的环境中,它需要回到它要生活的地方去成长。
亭中燃起了炉火,苏慕凡跟殷容疏温着酒对饮,两人说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这么回忆起来,他们两个真的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显然有人不想单独让他们两个相处。
“你们两个这么赏雪喝酒好不快活,也不叫我们一起。”不用回头看,这声音苏慕凡熟得很,这不就是南宫夏菡的声音吗?
苏慕凡并未回头,只是举杯饮了一口,“解禁这么久,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
南宫夏菡在苏慕凡身边坐下,语气有些埋怨,“什么解禁?跟以前没什么差别,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他报备,而且他还得跟着,真是没有天理了。”南宫夏菡说着,狠狠地瞪了殷泽沛一眼。
殷泽沛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吗?”说是让她自由活动,可是自己怎么能够安心。
这一次,苏慕凡也是忍不住要为南宫夏菡说话了,“泽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时时紧迫盯人,夏菡她怎么能受得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过度的,你现在都这样,等到夏菡生产的时候,你岂不是要晕厥过去了?”
殷泽沛想到在夷陵郡的时候,苏慕凡生下小澈儿时,叫得那般撕心裂肺,不禁紧皱了眉头,“我想或许是真的可能。”
南宫夏菡轻笑道:“你这么担心干什么?这不是有凡儿在这里吗?再说了,现在距离生产还有好几个月呢,如果你每天都这样,那在生下孩子之前,我一定会被你给逼疯了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他时时盯着自己身边也就算了,现在他每天要上朝,要出宫处理政事,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是不能出去的,因为他没有陪在自己身边,会不放心,可是她本身就是呆不住的人,也不想因为自己一点点小事就惊动他从皇宫里出来跟着自己,所以南宫夏菡的心里也是纠结。
殷泽沛轻笑,“说什么疯了?行了,我倒是费力不讨好了,你想怎么做就随你吧。”其实仔细想想,也真的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那明天我可以跟凡儿一起去看那个欧阳北榆吗?”她可是对这个欧阳北榆好奇极了。
“不行。”殷泽沛果断道,夏菡的这个毛病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南宫夏菡腹诽道: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偏要去。
次日,南宫夏菡果然说到做到,吃罢早膳便是去了容王府跟苏慕凡一起去了欧阳北榆那里。
见到欧阳北榆的时候,南宫夏菡果然露出了她的本色,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站在欧阳北榆床边的柔儿不禁侧身挡在了欧阳北榆的身前,这个女子看着少爷的眼神怎么这么……她也找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就是觉得很别扭。
苏慕凡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扶额,心中暗道:自己可不可以说自己不认识她啊?这个想法苏慕凡从小到大,心中已经浮现过很多次了,但是,谁让自己真的认识她呢,而且还是自己把她给带过来的。
苏慕凡伸手掐上南宫夏菡的手臂,小声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在美男面前,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说实话,南宫夏菡见到美男子的时候经常失态,但是这么失态的时候还真是不多见。
苏慕凡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位是泽王妃,她今天是代表泽王来探望欧阳公子的。”如果不说南宫夏菡是代表殷泽沛来的话,人家只怕是要报官了,看看柔儿看着南宫夏菡的眼神就知道了,一脸舍身护住的表情啊。
柔儿听到苏慕凡说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家少爷看的人是泽王妃的时候,几乎要惊叫出声了,她竟然是泽王妃,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看都不像啊。
“在下见过泽王妃。”欧阳北榆出声道。
柔儿也是赶紧让开,退到一旁。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时候被誉为神童的欧阳北榆啊,我跟凡儿小时候都听说过你呢。”南宫夏菡一见了美男子就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上来就坐到欧阳北榆的床边去了,仔细看了一下,这肌肤、这眉眼、这鼻子、这嘴……真是绝了。
欧阳北榆被南宫夏菡看得有些尴尬,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苏慕凡请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前拉起一脸打量的南宫夏菡,眼含抱歉地看着欧阳北榆,“抱歉,泽王妃并不是有意冒犯,她对美好的事物向来是有些……所以,欧阳公子你别介意,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欣赏而已,欣赏而已啊。”
欧阳北榆看到苏慕凡这般窘迫的表情,轻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理解。”
南宫夏菡得寸进尺,“太好了,你能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吗?”这么好的肌肤,不摸真的太可惜了。
苏慕凡恨不得要封上南宫夏菡的嘴了,“南宫夏菡,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如果你再这样,我可是如实跟泽沛说了,你就等着继续禁足吧。”没看到旁边那侍女的脸已经苍白了吗?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真的报官啊。
南宫夏菡委屈道:“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了吗?我不乱动了还不行吗?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跟泽说啊,凡儿,嗯?”
苏慕凡伸出手指轻戳了一下南宫夏菡的脑袋,无奈笑道:“你每次都要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
随即苏慕凡在欧阳北榆的床边坐下,一边示意柔儿把欧阳北榆的裤脚给挽起来,一边轻声解释道:“夏菡她没有恶意的,你不要误会。”夏菡只是喜欢欣赏美丽的人而已,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虽说有些奇怪,但说起来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就像有人喜欢研究瓷器、玉器一样,不过夏菡的这项爱好太过特殊了而已。
“我明白。”他听说过,容王妃自小被苏府遗弃,偶然的机遇下跟南宫家的小姐相识,从小在南宫府长大,跟南宫家的小姐更是亲如姐妹,如今亲眼见了,才明白从外人那里听来的,却不如亲眼一见,这两个女子的感情只怕要比一般的亲姐妹要亲密得多。与此同时他也很好奇,像是苏慕凡这样从小被遗弃的人,怎么还会拥有这般乐观积极的性格,这不是太矛盾了吗?而且据说,她现在跟苏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尤其是跟苏家的大小姐,也就是当今太后,还有苏辛成的关系都很好,这个女子难道真的那么容易放弃心中的怨恨吗?
苏慕凡在认真地给欧阳北榆施针,而南宫夏菡则是在一旁无聊地看着,“你的腿应该很疼吧?当初凡儿只是一个手腕就痛成那样,你这是一双腿,岂不是更痛?”
“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这点痛还是可以忍受的。”欧阳北榆看着自己腿上的银针,轻声道。
南宫夏菡听到欧阳北榆跟她搭话顿时就来了兴致,“你知道吗?小的时候,你在夷陵郡可是很出名的,当时夷陵郡有一个秦沉言跟你是齐名的,你听说过他吗?”跟美男子说起话来,就是有动力。
“夷陵郡的秦公子?我自然听说过,他是商业奇才,小小年纪就精通经商之道。”对于这个跟自己齐名的秦沉言,自己还真想见一见呢。
说到秦沉言,南宫夏菡却是看向苏慕凡,“说起来,我们也有好久没有回夷陵郡了,不知道秦沉言和秦斓蝶怎么样了,秦斓蝶成亲的时候把请帖送来京城了,那时候你被先皇软禁在皇宫里,我也没有心思去,那丫头,心中只怕是极失望的。”
☆、118 自己炼制不死人
苏慕凡捻起银针刺入欧阳北榆的腿中,轻声道:“上次去自安山庄,本来打算回京的时候顺路去夷陵郡看看小蝶的,没想到却是出了那样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去看她。
南宫夏菡看向躺在床上的欧阳北榆,“说起来,你跟秦沉言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临夏国齐名的神童,长相都是如此出众啊。”南宫夏菡不禁两眼发光,英俊的美男子啊。
苏慕凡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想象得到南宫夏菡脸上的表情,她也懒得去理南宫夏菡了,兀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这么说来,泽王妃跟秦沉言秦公子应该很是熟悉了。”这一点,从她们两个刚刚的谈话中不难听出。
南宫夏菡摆手,“我跟秦沉言不熟,跟他相熟的是凡儿,秦沉言跟凡儿认识的时候,凡儿还是女扮男装呢,后来,秦沉言知道凡儿是女儿身之后,还曾经……”南宫夏菡一聊起来就没个遮拦。
“夏菡,你能安静一点吗?”苏慕凡淡淡地止住了南宫夏菡的话,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也不宜再提起,就让它淹没在时间的荒流中,从此不再提起,对大家都好。
南宫夏菡轻吐了舌头,却也没有再说下去,欧阳北榆看着苏慕凡认真的神色,心中暗自猜测着她要阻止泽王妃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其实,也不难猜出。
苏慕凡把银针刺进欧阳北榆的穴位,尚且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把银针取下,柔儿便是端了茶水点心过来,南宫夏菡最喜甜食,吃得也是开心。
苏慕凡看着南宫夏菡这吃相,止不住地摇头,“夏菡,难道殷泽沛他整天都舍不得给你吃东西吗?为什么你每次只要看到吃的,都是这般……饿死鬼的模样?”
南宫夏菡一边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一边道:“我现在这不是两人再吃吗?自然会吃得多一些了,再说了,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是见到好吃的就停不下来。
南宫夏菡笑着看向欧阳北榆,“不过说实话,你们这里的厨子做的点心还真是不错,跟宫中的相比也是不差,不过比起凡儿做的就差了些。”还是怀念凡儿亲手做的点心,那味道,简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味,可是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吃到过了,南宫夏菡不禁哀怨地看向苏慕凡,苏慕凡则是回之一脸的爱莫能助。
“没想到,容王妃如此尊贵之人也会亲自下厨做点心,想来应该是极喜欢点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