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妙算(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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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妙算(甜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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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品官在锦城不少,可是如今沈梧州只是一介白衣,纵然走马上任也不过是七品中书舍人,因此他见到三品的官员是需要参拜的。
  张彦岳没有躲开沈梧州的行礼,因为今日他穿的是朝服。对方拜的是他的朝服,所以张彦岳不能避开。
  虚扶了一把沈梧州,张彦岳又一次问道:“方才我看这位兄台站在我家宅邸面前,似乎对我家这块牌匾有些好奇,可是兄台对此有所疑虑?”
  沈梧州站直了身子,神色不卑不亢,面上却当真带出了积分好奇。他对张彦岳道:“大人请见谅,实在是学生路过此处,看见贵府匾额之上的字虽别有风骨,也凌然大气,只是这张府的府字似有些虚浮,仿若书写匾额之人腕底力道用尽。贵府满门清贵,缘何……”用这样带有“瑕疵”的匾额?
  张府的匾额上面的“张府”这两个字,乍一看笔走龙蛇,风骨凌然,但是却也只能糊弄一下外行人。稍通文墨之人都能看得出来,张府这匾额上的字后继无力,其实是留有重大的瑕疵的。
  可是张家人对此毫不介意,取了最好的木头制成了此匾,高高兴兴的挂了上去,锦城之中自然也就少有人去触他们霉头,询问他们缘何如此。也唯有沈梧州初来乍到,不知张家诸事,这才会贸然有此一问。
  锦城中人却不知道,如此正是中了张家人,特别是张家兄长们的下怀——他们很早以前就想要把这件说!出!来!炫!耀!了!好!不!好!
  张彦岳投给了沈梧州一个让他莫名的“你小子有眼光”的目光,而后压抑着自己眼角眉梢的得意,对沈梧州说道:“三年之前锦城地动,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人员伤亡,不过却将我们张家的匾额震得掉落了下来,当时锦城中的亲朋故友都认为如此不祥,是以非得找一个有大福气之人帮我们张家重写匾额,这才算是了却此劫。”
  沈梧州一脸好奇:“那是哪位大福气之人呢?”
  张彦岳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温柔,他仰头看着这块匾额,对沈梧州道:“听这位小兄弟的口音不似锦城中人,那不知小兄弟听说过锦鸾郡主否?”言语之中,张彦岳对沈梧州的称呼已经从方才的“兄台”变成了更为亲近的“小兄弟”。
  沈梧州面上闪过一丝了然,道:“原来这匾额是那位身负祥瑞的小郡主所书。”说完沈梧州的脸上又是十分纯粹而真诚的赞赏,他对张彦岳道:“郡主年幼,三年之前便有此笔力,想必如今更是在笔墨之道上有所小成。”
  “那是自然,我家妙妙旁的不说,这一手字绝对是不输男儿的。”张彦岳的得意已然掩藏不住,竟是比被夸赞的人是自己更加得意。
  他对沈梧州的印象很好,和沈自横的些许芥蒂也在这十年之中渐渐消磨,所以知道沈梧州乃是沈自横亲弟,此番前来是来沈宅旧址缅怀,张彦岳便邀请了沈梧州过府,顺道以故人后裔的身份拜会一下他家老爷子。
  八月湖水渐凉,妙妙的院子中的水榭换上了有些厚实的帷幔,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绒毯子,顾寻川坐在上面,而妙妙则懒洋洋的趴在顾寻川的膝上。
  妙妙的手指拨弄着球球,引逗着球球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她手指上的鱼泥,顾寻川垂眸,伸出手指插|入小姑娘顺滑的头发,将她已然松散的发髻索性拆开。
  球球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白泽大人,它总觉得,自己舔妙妙手指的时候,白泽大人望向它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十分想冲着白泽大人露出腹部强调一下自己是母的,不过……白泽大人恐怕是公的吧QAQ
  洪荒之中异性的双方,一方冲着另一方露出肚皮就算求|爱了,球球又不想作死,所以是断然不敢对顾寻川做出这样动作的。
  呜咽了一声,球球躲在了小姑娘的手心里。如今它的体态很小,妙妙的两只手合拢就能将它完全盖起来,种族限制,恐怕它日后也不会长大了。球球曾经嫌弃过自己体型的弱小,这会儿却是觉得它这般大小刚刚好。
  这个时候,曼青从外面走进了水榭,看见水榭中的两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异色。曼青对顾寻川微微福身,而后对她家小姐道:“小姐,沈自横沈大人的弟弟上门拜访,沈家这位二公子希望能见您墨宝一见,大老爷让奴婢过来问问您,若是您同意,奴婢便将那些字画抱到前厅去。”
  妙妙一愣,不过大安并不限制女子文墨,所以她点了点头,同意了此事。
  顾寻川抚摸妙妙长发的手却是一顿,继而微微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顾寻川:我吃起醋来连球球都不放过的。
  妙妙:吓得我连忙抱起我的球球。jpg
  球球:QAQ
  顾寻川掏出小本本:情敌从全人类扩展到了全物种。
  沈梧州笑而不语。


第49章 醉倚层台笑上楼。
  和几年前相比; 妙妙的字和画已经更加精进了。她虽然是在家学读书; 但是这一手文墨; 却是窝在顾寻川怀里,被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张家大老爷一早就发现自家小闺女的字和顾家小子的几分相似,却只以为是因为他们是同桌; 又一同进学的缘故; 却不知道自家小闺女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某个会诸多譬如“隐身”、“穿墙”等小术法的的家伙占了不少便宜了。
  沈梧州不曾料想张家的匾额是锦鸾郡主所写; 倒不是他轻视女子,只是沈梧州觉得; 这一笔字很有些凌然的味道,字如其人并非没有道理,闺阁之中的女子是鲜少能写出这般风骨的。他从这一手字中看到的……仿佛是岁月。
  沈梧州有些奇怪; 不理解一个才不过豆蔻之龄的小女孩缘何能写出这样的一笔字; 不过若是张家的哪位少爷,他尚且可以与之探讨一番; 而大安虽然民风开放,锦城地处北地,又似乎比江南还要无所禁忌一些; 不过沈梧州到底知晓一见面就要拜访人家小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张家的主人能将锦鸾郡主的书画拿给他看; 就已然是信任他的人品了。因此沈梧州只是谢过了张家人,又被张家的老太爷考较了一番功课,而后便起身告辞。
  顾寻川久居算天塔,对人世尚且不算了解; 就更不用说那些俗世的规则乃至经史典籍了。他在张家的家学之中并不是每天只知道撩妙妙,虽然并不若张家的其他公子用心,不过顾寻川还是通晓了文墨,成为张家老太爷口中的,张家家学之中最有慧根的学生。
  虽然张家大老爷并不干涉家中孩子的兴趣,也更不会干涉顾寻川了。但是知道顾寻川无心科考的时候,张家大老爷还是有些可惜的。他教了顾寻川十年,抛开某些“偏见”,其实顾寻川可以算得上最让张家大老爷骄傲的学生。
  可惜他志不在此,终归不能强求。
  沈梧州走了之后,顾寻川将躺在垫子上的小姑娘抱了起来,他盘膝而坐,妙妙小小一只,正好就能嵌进顾寻川的怀里。用头顶磨蹭着妙妙柔软的长发,顾寻川抿着唇也不说话。
  “怎么了啊小哥哥,不要吃球球的醋啦,你看,我抱着球球,你抱着我呀。”说着,妙妙将球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自己则更往顾寻川的怀里缩了缩,一人一喵一起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动作一致的偏了偏头,妙妙话音刚落,球球也十分通人性的“喵”了一声,仿佛在想顾寻川做保证。
  顾寻川这一次没有将球球捉起来放到一边,他只是将揽着妙妙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是恰然将妙妙嵌入自己怀里,却并不会真的弄疼她的力道。将小姑娘往上提了提,顾寻川双唇未抿,有些别扭的低声道:“不是因为球球。”
  一直不撒娇的人撒起娇来,效果简直拔群。妙妙这下就连撸猫也顾不上了,从顾寻川的怀里猛然坐了起来,小手攀住顾寻川的肩膀,白嫩嫩的小脸贴得顾寻川很近。小姑娘的脸上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忧色了,妙妙这会儿已然没有了戏谑,而是担忧的问道:“那是怎么了,小哥哥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高兴了?”
  伸爪爪戳了戳顾寻川的脸,妙妙在他反驳之前就道:“脸都黑了,不可能没有不高兴的,小哥哥已经是妙妙的小哥哥十年了,这点事情妙妙还是不会认错的。”
  顾寻川也任由妙妙戳着,面对彼此的时候,无论是顾寻川还是妙妙都有着巨大的耐心。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顾寻川才终于闷声闷气的说道:“有人喜欢上我的妙妙了。”
  顾寻川看见的,是未来。
  他的“卦象”极准,所算之事无论是算人还是算己,最终都会应验。爱不可能是无私的事情,更何况是对于走过洪荒的尸山血海的白泽来说。顾寻川有的时候都恨不得将妙妙吞吃入腹,将她变成自己的肉中骨血,仿佛这样才是最妥帖安稳的存放方式。所以,哪怕是旁人对妙妙半丝觊觎的目光,顾寻川都是会不悦的。
  国师大人:气鼓鼓,气成河豚了。
  顾寻川如此这般,妙妙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环住顾寻川的脖颈,结结巴巴的说道:“娘亲说,可爱的人才会有人喜欢,那、那、那妙妙应该是可爱的人吧。”
  妙妙对喜欢的概念还很模糊,甚至不明白自家兄长嫂嫂和婶婶叔叔对自己的喜欢,与她家小哥哥对自己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可是小哥哥如今的这幅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软了,于是妙妙便忍不住想要去哄一哄他。
  小姑娘最多哄过家里年仅一岁的小侄子,所以哄人的方式既笨拙又有些抓不住重点。但是顾寻川还是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谁捏了一把,心里骤然好受了不少。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肯定道:“我的妙妙最可爱。”
  我的小哥哥,我的妙妙。顾寻川和妙妙从未许下鸳盟,却早已这样互相肯定着。
  沈梧州的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就算是暂且过去了,毕竟顾寻川看见的是“未来”,顾寻川虽然行事由心,可是却不可能因为未来发生的事情现在去找沈梧州的麻烦。况且妙妙也说对了一件事情——她是最最可爱的小姑娘,既然如此,日后锦城儿郎,乃至整个大安喜欢她的人都不会少,顾寻川若是挨个怼过去,未免有些太浪费时间了。
  曾经顾寻川热切的盼望着他的小姑娘长大,但是如今妙妙真的到了“一家女百家求”的时候,顾寻川还是会忍不住头疼。或许,从某一时刻开始,顾寻川开始有意识的和妙妙穿相似而契合的衣物,有意识的自傲人前和他的小姑娘亲近,便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先知先觉了。
  八月份对于张家人和顾寻川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日子,一来是他们家小十七生在八月初五这一日,二来便是转过头去没过几天,八月十五便是中秋佳节,是大安上下全家团圆的日子。
  妙妙十三岁的生日办得热闹而温馨,除却一家人团聚,因为小姑娘已经逐步走进了锦城的贵女圈子,因此妙妙的生日宴上,也是免不了要邀请各家小姐。张家老宅多年不宴宾客,此年倒是难得的热闹。
  妙妙在锦城的人缘很好。
  贵女之间的交情,除却像是李锦瑜和妙妙这种从小一同长大,今年养成的深情厚谊,更多的与其说是两个姑娘之间的交往,不若说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交往。
  张家乃是延绵之期比大安都要长的清贵世家,这一代又出了几位状元和探花,正是子孙繁茂,家族鼎盛之时,更何况张家人在朝堂之上并不好与人争执,反而家中子孙屡屡被称赞“性宽大,谅他人”,因此在锦城之中,是没有人家不愿意和张家有所往来的。
  至若妙妙本身,她的封位暂且不提,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总之妙妙当真能称得上是“祥瑞”。
  曾经有的姑娘面上微有瑕疵,忧心自己嫁不出去,而张家妙妙宽慰了她一句“缘分天定,耐心等待”,不出三月,这位姑娘进山礼佛的时候偶然救了一位跌落山涧之人,那人恰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倾心于这位姑娘的良善,两个人书信相交半载,尚书家的公子便上门提亲,两人如今幸福美满,当真应了张家妙妙的那句话。
  又譬如曾有一位夫人三年不孕,心中愁苦,张家这位十七姑娘那时候才四岁,有人欺她年幼,又想挖苦那位夫人,于是就恶意问妙妙:“你看她肚子里是什么啊?”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十分肯定而响亮的回道:“弟弟~”
  当时那位夫人心下安慰,却到底没有当真。不曾想回家不过两日,她便被诊断出了一个月的身孕,转过年来,这位夫人果然喜得麟儿。这位夫人坚信她的福气是锦鸾郡主带来的,备了厚礼登门感谢。
  后来,在大安凡是有不生育的女子,家中总会寻一两稚童来问,虽然不是次次灵验,不过到底成了一个“偏方”,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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