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陪本王去一趟疏影黄昏楼吧。”事关惠安,陈禄到底不想不事情闹大,要是传了了出去怕惠安以后长大没法做人。带着恶仆跑到侧妃的屋子里大吵大闹,实在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常玉喜自然应好。
陈禄到了疏影黄昏楼,别的什么都没说,先亲子给柳阿继陪了不是。说惠安年幼,以后一定叫人多加管教,再也不会让她干出这样的混账事情。
“一个孩子罢了,还是您的掌上明珠,妾怎么会同她生气?”柳阿继听了,笑着说。
今天一早巧蓉刚查出楼里几个下人被惠安身边的婆子买通,就听到了那婆子的死讯。那婆子死的不明不白,但柳阿继心里清楚,能在这王府里不声不响地杀人,如今这王府里也不过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一个,暂时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陈禄闻言,便不再多提,挽着柳阿继的手,和她一起坐下便起了腻。
这一下午,陈禄好话不断的逗着柳阿继。用过晚饭以后,陈禄本来想留在疏影黄昏楼过夜。
柳阿继却劝陈禄,说:“王家妹妹刚刚过门,按着规矩王爷要在妹妹那住满三天才好,何况妹妹刚刚进门离了父母难免寂寞,王爷还是多陪陪妹妹吧。等白天得了闲,再来妾这里岂不是两全其美?”
“爱妃好是心宽,这是要把本王往别处推!”陈禄听了柳阿继的话,却没见开心,反而瓮声瓮气地说。
“既然王爷这么说,等这三天过了,您就在不许去别人的院子!”柳阿继露出一副,我就是吃醋了的样子。
陈禄听了,这才笑了出来,对柳阿继说“阿继啊,阿继,你放心。不管什么人,在本王心里,都越不过你。”
只是不管陈禄话说得有多动听,这夜,陈禄还是去了王氏那里。
陈禄走了以后,巧蓉劝柳阿继说:“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柳阿继没回巧蓉的话,心里却早就拿定了主意。自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次她绝不会做那鹬蚌。
☆、第二十九章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今天还有一章
起先巧蓉还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把王爷往外推,可没过几天就听说烟雨和新来的王侧妃起了冲突,事情闹到了王妃那里。虽然王妃安氏没说什么,只是两边个打二十大板,王爷知道以后却很是不开心禁足了烟雨。
只是这事情看似陈禄偏向了王氏,可烟雨到底是正得宠,累得陈禄对王氏也小看了几分,只说王氏一个侧妃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压不住,哪里像是将军府里出来得女儿。
巧蓉把事情给柳阿继学了,尽管巧蓉学得绘声绘色,柳阿继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话。
“娘娘,您是不是早看出来了,要在王氏刚进门的时候和她抢,谁都得不了好处?”巧蓉看了柳阿继的表情突然猜想。
“你这丫头怎么学得狂妄了起来,这话也是你说的?”柳阿继话虽如此,却是笑吟吟地说得并没有真的动气。
巧蓉见柳阿继没生气又追问了几句,柳阿继才说:“既然烟雨敢在我这闹,自然不会把王氏放在眼里,这个节骨眼山我何必同她们争,凭白搅了一趟浑水。”王氏毕竟是刚进门的侧妃,不说烟雨以下犯上,单说王氏的娘家正是陈禄如今极力拉拢的势力。她前世今生和大王氏都无冤无仇,既然知道厉害,何必在这时跟她争什么。
“也幸得王爷进来都是白天来主子这,要不然不管那两位谁来闹,也坏了主子的清静。”巧蓉说。
陈禄最近常常白天过来疏影黄昏楼,确实柳阿继的意外之喜,这王府里一个王妃,两个侧妃大大小小十几个姬妾,还有通房的丫头都是陈禄的女人。得宠的大多不过每个月能见到陈禄,没宠的搅碎了帕子,没什么事一年也不一定能见到陈禄一面,争来争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宠字。毕竟荣宠虽然是把双刃刀,可无宠却是暗无天日人人可欺。
“你这嘴巴和姬如学得都不得闲。”有些事情,柳阿继一向心中有数便罢,即便是巧蓉她也说的不多。
巧蓉跟在柳阿继身边时间长了,知道柳阿继虽然愿意出口管教,却轻易不动怒。张嘴告饶,又把当初收了银子放惠安进来的下人,如何处置的都给柳阿继学了一遍。最后把最近疏影黄昏楼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闲话一般地说给柳阿继听。
“等着姬如规矩学的差不多,便让她也学着打理院子的事情吧,也不指望她能打理好一府。以后嫁了人总要管好自己的院子。”柳阿继听着听着,突然和巧蓉说。
“主子虽然事事为郡主着想,可只怕郡主如果知道了,肯定又要闹一场。”想到姬如要是听了主子这话,会是什么反应巧蓉忍不住笑了出来。
柳阿继一想到姬如气急败坏地模样也笑了出来,忍不住取笑巧蓉:“小心叫她知道你拿她消遣,拧了你耳朵。”
“只要娘娘不说,郡主哪里会知道。”巧蓉笑着说。
和巧蓉聊了一会儿,柳阿继便不愿意说话了,靠在塌子上又拿了一本佛经来看。
许是不经念叨,柳阿继和巧蓉上午说起陈禄,下午陈禄就来了。而且来得兴师动众,叫人在疏影黄昏楼里收拾了一间屋子,直接把书房里的公文都搬了过来,一看这一来就没了走的打算。
“王爷这是怎么了?”柳阿继迎上陈禄问道。
陈禄之前也有在疏影黄昏楼里处理公事,只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阵仗,似乎要直接搬过来常住的模样。
“爱妃,本王打算搬来和你一起住。”陈禄似真似假地笑着说,只是不经意之间用审视地眼光看向柳阿继,似乎要看清她的反应。
陈禄这两天被王氏和烟雨搞得头痛,连带着王府里的莺莺燕燕也看不过眼,想了一下也只有在柳阿继这里不只有红袖添香,跟是难得地安静清闲。
陈禄喜欢女人,却不喜欢女人多事,更不喜因为女人的多事坏了他的正事。可这王府里想来想起,既不多事还让他喜欢的也就只有柳阿继一个。于是他便想出这么一招,让王府里的其它女人看一看,学一学柳阿继,只有事事不争不抢才能得了他的宠爱。
“王爷要是当真过来陪妾住,妾自然欢喜,只是莫要诓骗了妾,让妾空欢喜一场。”柳阿继话说得温柔体贴,心里却怕陈禄真的常住下来,陈禄在这边陈铭虽然跑得更勤,却怕姬如不敢再过来了。
陈禄不知道柳阿继的心事,听了她的话反倒生出几分尴尬内疚,只得说:“本王当然想一直住在你这。”
柳阿继听了这才放心,既然只是'想'便是做不得真的,她笑着说:“王爷只管想住便住,只是要是有人吃醋王爷可要帮妾兜住。”
“那是自然,有本王住在这里,谁敢难为你。”陈禄说着揽了柳阿继进房,夫妻二人俱是笑语嫣然,虽然个怀心思却看似一片和谐。
于是这般,陈禄便真得在柳阿继这里住了下来。
只是没过几天,陈禄便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还真有人不看他的面子又闹到了柳阿继面前,而且还是陈禄之前说过一定会'严加管教'的惠安。
惠安闹这次也是巧合,事情出在陈禄刚搬来不久,陈禄上朝还没回来得时候,柳阿继找了姬如去花园里逛。本想着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不会碰到别的人,却没想到逛了没多久就和惠安撞到了一起,惠安也是最近心情不好每天食不下咽,丫鬟们才领着她出来散散心。
刚看到惠安那一瞬柳阿继就知道事情不好,果然惠安刚看到柳阿继一行人就又破口大骂,只是这次她骂得不是柳阿继,而是和她都没见过两面的姬如。
“你就是大贱人带出来的小贱人,一起勾引我父王!”惠安指着姬如大喊大叫。她这么骂是因为有人同她学,她身为陈禄的长女还没有受封,而姬如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丫头竟抢在她前头封了郡主。
听了惠安的话柳阿继难得动了气,惠安年龄小怎么编排她她也不会计较,只是这么说未出阁的姬如,却说明明白白地打她的脸。只是再怎么起,她这个侧妃也不能拿惠安怎么样,不说惠安是陈禄的掌上明珠,但说她同这么小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计较,事情传了出去不知有多难听。
“这大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倒是姬如虽然对惠安行事早有耳闻,却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孩子竟当真满口脏话。
惠安听了姬如的话却更加不依不饶:“你个贱婢,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要说没勾引父王,凭什么越了本姑娘我封了郡主?!”
惠安正是说不通理的年纪,加上惠安身边有不安好心的人,柳阿继也懒得再和她说什么,直接开口问:“王爷可知道大姑娘开口说话是这般模样?”
“贱人,你别想拿着父王压着我,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杀了你!”惠安一说到她父王,虽然胆怯却还是破口大骂。不论她收购否年幼,心里已经认定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柳阿继伸手随意地只了几个人,其中既有疏影黄昏楼的下人也有惠安带出来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等我也回来把大姑娘说的话,一字不许漏地说给王爷听!”
被柳阿继点了名字的下人纷纷应是。
柳阿继再不理惠安,不论她如何叫骂拉着姬如头也不回得走了。
下午陈禄刚回疏影黄昏楼在楼下就被下人们堵住了,直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学给了陈禄。
陈禄听了以后虽然恼怒惠安口无遮拦,可毕竟怜惜她年幼没了母亲。
“本王见你和铭儿相处得亲热,怎么偏偏到了惠安这……”陈禄刚进了屋子,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这么来了一句。
柳阿继再好的脾气,也被这父女俩今天弄得恼了,于是反口便说:“不是妾愿意和大姑娘亲近,只是大姑娘认准了是妾害死的张氏,当妾是她的杀母仇人,见了妾便说些杀砍呀地话。”
陈禄一听这话安静了下来,惠安的杀母仇人其实是他。
“王爷莫气,妾同王爷说这件事情,是因为妾不方便出手,大姑娘不过几岁得年纪,那样的话不过是有心人教地罢。为了大姑娘好,王爷还是早早派去王爷信任的人,在大姑娘身边吧,大姑娘现在年纪小不懂事,等长大了以后便不会这么对妾了。”柳阿继一番话说下来合情合理。
而陈禄哑口无言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他突然想到等着惠安长大以后,要是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其实是他,会怎样?会不会也对他喊打喊杀?
最后陈禄把惠安身边得下人全都撤了下来,安排了他自己的人,对外却都说是惠安不守规矩,惹恼了柳阿继这才严惩不贷的。外人不明内因,俱惊讶柳阿继竟然如此受宠。
☆、第三十章抬妾
陈禄最后在柳阿继这里住了半个月,等当王府里的姬妾都彻底消停下来才搬回去。陈禄搬出去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叫人搬了好多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过来,柳阿继收了礼物又可以得了清闲,送陈禄离去时其实心情不错。
只是众人不知详情,巧蓉怕柳阿继伤心还连着安慰了两天,柳阿继也只能苦笑着收下这份好意。只是陈禄这一般走,柳阿继收到的自然不止是好意,一连两天都有陈禄的姬妾们找上门,有的说些风凉话,有些自认和柳阿继同时天涯沦落人,只是二者话里话外无非都是说柳阿继失了宠。
柳阿继也只当笑话听了,听听便罢,没有难为那些整天整天撕着帕子等待陈禄的女人。
柳阿继不为所动,立刻就马上有人猖狂了起来,陈禄从柳阿继这走了以后,连着两天都是找得烟雨,于是第三天一大早烟雨就找上门来了。
烟雨这次道算是规矩,在门外好好地等丫鬟通报了以后才进门给柳阿继请安,只是刚一开口便是忍不住的得意。
“侧妃娘娘安。”烟雨给柳阿继行了礼。
“不必多礼,自己找地方坐吧。”柳阿继淡淡地说。
烟雨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不用多礼不早说偏等她行完礼才说,烟雨打从心底看不起柳阿继,觉得她样样不如自己,给柳阿继行礼简直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
烟雨扭捏地扶着腰做到了柳阿继一旁,见柳阿继不出声特意'哎呦'了一声。
柳阿继看着烟雨这做派,反倒被逗得笑了,跟看路边耍猴戏一样,虽然没有接烟雨的话,可柳阿继也没有出声打断烟雨。
柳阿继不出声,烟雨也不觉得没趣,直接自己说了:“娘娘,奴身这腰好痛啊,奴昨夜就和王爷说不要……”话说了大半,她才做出恍然大悟地模样说:“是奴不好,怎么在娘娘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惹娘娘不开心嘛!”
柳阿继倒是没什么巧,蓉却听看得急了,只觉得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既然知道不好,烟雨姑娘就不要再娘娘面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