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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又看向跟刘钧平一道前来迎亲的小伙子们,他们一个个站在外围欢呼鼓掌,一个劲的狂欢起哄,好不乐闹!
乔亦从人群最外侧看到了嘴角含笑的云珩,像是有所感应似得,他竟也转移视线朝乔亦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乔亦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云珩笑了起来,清俊的眉眼瞬间柔情四溢。
新郎官刘钧平还在被围着群殴,丫头们撒欢的挥着棍子打,他却不能还手,只能抱着头并面带微笑的闪躲求饶,终于等到丫头们打累了,刘钧平这才得以解放。
虽然是虚晃着打,但顶不住挨得棍子多,乔亦看刘钧平那副忍痛却面带笑容的脸,再也不觉得这个为难新郎的法子还算说得过去了,直接是酷刑啊!她忍不住替刘钧平捏把汗,越挨打越高兴这事,此生恐怕也就只有这一回了!
刚被打完的刘钧平气都还没喘均,这时又有两个丫头走到刘钧平身边,她们一个拿着酒壶,一个手里端着酒杯,两人上来就是对着刘钧平一顿猛灌,一个负责灌酒一个负责倒酒,她们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刘钧平便被灌的脸颊开始泛红,那个负责灌小丫头嘴里也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得嘞,不用想,又是风俗习惯。
刘钧平一边喝酒一边还要回小丫头的话,小丫头说一句,刘钧平回她几句,然后小丫头再说几句,刘钧平再回话,两人来来回回对答几遍后,停止喝酒的刘钧平便又开始吟诗,大体意思依旧是称赞新娘娘家。
乔亦以为这就算完事了,该上楼去接新娘了吧,结果上楼之前,刘钧平还要吟诗,吟诗完毕,一行人闹哄哄的往楼上走,乔亦没想到,到了二楼楼梯口处刘钧平还要再吟诗一首。
乔亦趁刘钧平被一群人围着吟诗之际,悄悄进入絮儿的闺房内,这时的絮儿已打扮妥当坐在床边就等着刘钧平做完任务进门迎她。
结果刘钧平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来到絮儿闺房前,房内的丫头又走到门口,对着刘钧平一顿为难。乔亦真真的同情大沅的男人们呐,娶个媳妇容易嘛!挨打,被灌酒,还要不停的吟诗作赋,这没点学问还不好娶媳妇嘞!
刘钧平又一次闯关成功,闺房门打开放他进来,但此时他也只能待在屏风外面,还是见不到新娘,新娘絮儿则被扶着坐到早已准备好的马鞍上,面向东南背朝西北。
乔亦隔着屏风往外看,只见看到刘钧平在不停的转着圈,她绕过去一看,刘钧平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大雁,他抱着大雁转了几圈后把那只大雁隔着屏风投到了絮儿这边。
大雁被掷过来之后,这边的几个小丫头像接捧花似得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然后抖开一个红绸布把大雁包起来,再用五色丝线缠住雁嘴,这只被五花大绑的大雁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乔亦没兴趣看如此残忍的场景,她四处张望,在人群后面看到了云珩的身影,她悄悄的绕到云珩身后,刚想趁他不注意逗逗他,结果她刚张开双臂,他就转了过身来,乔亦讪讪地垂下手臂,“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后面?”
云珩眼睛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他没说话,而是抬手点了点乔亦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平板突然黑屏了,下一秒,我,居然对着屏幕吹了一口气,吹完我……傻……乐了!
☆、被撩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开心最重要,没必要刻意表现自己的聪明劲,乔亦乐得装傻,她故意表情惊愕地开口逗他,“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脑子?”
云珩了然一笑,很配合地调侃道:“本来不觉得,不过你这一问,我开始怀疑了!”
乔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幸灾乐祸地笑道:“那你完了,娶了一个没脑子的夫人。”说完笑着转头继续去看面前的热闹景象。
忽然额头被人不轻不重地赏了一记爆栗,乔亦捂着脑袋立即转头去看恶作剧地人,两人视线一对,蓦地都笑了,他语调不紧不慢地说:“夫人没脑子没关系,为夫有就好了!”
不出意外乔亦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温暖的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样,她忍不住将手指爬向了云珩的手背,云珩温柔一笑,两人的手指在不动声色间缠绕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乔亦拿肩膀撞了一下云珩,云珩侧头看她,乔亦笑笑,“你猜那只被五花大绑的大雁在想什么?”
云珩眼神示意她继续,乔亦捏着嗓子,装腔作势地说道:“尼玛,老子不就是专情嘛!你们人类至于如此跟老子过不去?丫的,我吵你个天翻地覆不安静!”
云珩微怔,继而温情帅气的笑了,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道:“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说这种粗鲁的话。”
乔亦调皮地朝他眨了眨左眼,垫了垫脚,凑到他耳边说:“放心,我只在你一人面前是这样子。”
云珩似笑非笑看着乔亦,乔亦坦然自若地与他大眼瞪小眼,终于云珩先败下阵来,澄黑的眼眸中瞬间盛满了清凉迷人的笑意,随后笑意慢慢扩散,柔和了他的眉眼,柔和了两人的心。
乔亦本以为迎亲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了,结果投掷完大雁后刘钧平还是不能进来见絮儿,他还要隔着屏风再作诗一首,大体意思就是请求娘家人把横在两人的屏风撤走。
刘钧平说完后从外面进来了一对童男童女,两人合力把屏风搬走,新郎官刘钧平这才终于见到了他的新娘絮儿。
新人这一见面,竟然又有人递到刘钧平手里一只大雁,就见接过大雁的刘钧平单膝跪地,把大雁送到絮儿手里。
身侧云珩主动问:“那你说这只大雁在想什么?”
乔亦笑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如果你们再这样没完没了下去,老子的种族都要濒临灭绝了。”
这次云珩没有笑,而是眉目静深地看着乔亦,沉默不语
乔亦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么呢?说话呀!”
云珩眸色一怔,随即他淡然一笑,“没什么。”顿了顿,他又说:“如果你舍不得絮儿嫁人,日后再让她来照顾你起居就好”
乔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不还有小静嘛!再说我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既然絮儿已嫁做人妇,就让她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就好,我这边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乔亦语气轻快欢脱,言语之间处处为絮儿着想,但却显得过于啰嗦,云珩眼神锐利清透的扫了乔亦一眼,“你似乎不喜欢与絮儿有过多的接触?”
“怎么可能!絮儿可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和她过多接触!你想太多了。”忽然她惊呼一声,“呀!要下楼了,我去送送她。”话音未落,她便看似兴致勃勃地跑了。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问竹苑,柳嫂以及几个小丫头作为絮儿的娘家人也陪同她一道去了刘钧平家,另外几个小丫头正楼上楼下的收拾刚才一阵闹哄留下的残局,原本热闹喜庆的问竹苑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乔亦绕着楼上每个房间转了一圈,“噔噔噔”跑下楼时正看到云珩悠闲的坐在那儿喝水。
“你怎么没去?”乔亦慢腾腾地挪到他身边,开口问。
云珩懒懒地抬眸看向她,反问:“我为什么要去?”
乔亦一时语塞,其实最初乔亦在人群中看到云珩时她还觉得奇怪,云珩身为刘钧平的主子,按照身份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迎亲队伍里,于是乔亦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刘钧平来迎亲?”
“我为什么不能来?”云珩依旧不紧不慢地不答反问。
乔亦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玩,她挑眉一笑,调侃道:“您活的还真随性。”
云珩闻言笑的人畜无害,继续不紧不慢地不答反问:“你难道不是?”
几次三番不答反问,颇有他话题终结者风范,乔亦被他噎的语结,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说:“你……这……。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云珩蓦地轻笑出声,乔亦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地戏虐笑意,挑逗这事乔亦最拿手,她怎能败了下风,她眼光滴溜溜的上下打量云珩片刻,懒洋洋地开口道:“夫君,你这么晚还不回去,难道是今夜想留宿这里?”虽然两人的关系已有了突破性发展,但两人却一直没有住到一起。
云珩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烈,他起身走到乔亦身边,食指轻浮的挑起她的下巴,风轻云淡地开口道:“提议不错!眼下絮儿出嫁,那就由为夫亲自来伺候夫人起居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
老妈的高跟鞋老掉。
老妈:我垫双鞋垫能好点吧!
某鹿:你曲起脚趾就不掉了。
懒姿:你拿胶水撒鞋里。
老妈:嗯。胶鞋一体,再也不用担心掉鞋了,也不用脱鞋了。
某鹿:你把袜子粘上,就跟靴子一样,既不掉鞋又不粘脚。说完捂肚蹲地大笑。(请给机智的我点个赞
懒姿爆笑:那还很洋气来。
老妈翻白眼,垫上鞋垫,美滋滋的走了,留下两个傻笑的女儿。
总结:俺家老妈有一对以打趣她为人生乐趣的幼稚坏女儿。
☆、磨心
乔亦一怔,随即故作镇定的莞尔一笑,“没问题啊!那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楼上看看她们收拾的怎么样了!”临走还不忘调皮的冲云珩眨眨眼。
云珩神色悠闲地观察着乔亦的背影,她走路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脚步也略有不稳。虽然她平时说话大大咧咧不知分寸,但总归是女儿家,对于男女之事依旧不免羞涩。
他们本是夫妻,两人相处愉快,也已互相坦白心声,按理说住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云珩是一个正常男人,自然有生理需要,尤其是发觉自己对方乔亦动情以后,这种需求更是强烈,但他的生理冲动无法压制他强大冷静的理智。
云珩的世界里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最平常不过,男人可以仅仅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比较顺眼便据为己有,女人也可以只是男人的发泄工具。他呢,他也可以像那些男人们那样,但他厌烦那样的生活。女人,他从来都不缺,可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一个可以与之相偕到白头的妻。
迄今为止他对乔亦不是不爱,只是有一种看不到又琢磨不透的感觉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插在他心头,令他无法再往前迈一步,无法完全向她打开自己的心。
他清楚的记得那日清晨他将要吻上她的瞬间,她突然闪躲的样子,她望着他时那陌生又复杂的双眸。
后来两人在山上,最亲密的时刻,他从她的动作中深刻的感受到她浓烈的爱,她眼神里的情愫,他看的清楚,可她看似甜蜜的眼神中暗暗隐藏的苦涩,他也看得清楚。他联系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总感觉这种感情来的突然又莫名其妙,总有一种些奇怪又令他琢磨不透的感觉徘徊在他将要服从的感情里。
可能是因出身侯门大宅,从小见多了你争我斗,暗争明合的事,云珩自小便练就了可以轻易从言行举止中看穿他人的心思的本领,不过与他人相处过程中,大多数时候即使他看穿了,但如果无损于自己利益,他乐于装作看不到,有时他也乐于成人之美。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说他包容心强的原因,他不是包容心强,他只是不屑于去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慢慢的随着他年龄渐长,这种处事风格使得他面对世事时有了一种超脱于常人的泰然洒脱。
但乔亦不是别人,她是他在乎的人,是他想携手白头的人,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乎那些明明真实存在的感觉,或许以后可以,最起码他现在做不到,再说如今两人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牵了她的手,自然不会再松开,消化插在心头的那根刺他需要时间,他也想给她时间,让她慢慢的消磨掉她心里的一些东西,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云珩静静地看着乔亦离开的方向,看了良久良久,最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问竹苑外走去。
絮儿出嫁后,乔亦在府里窝了几天后选择在一个午后出门去了安业里找晓芙,晓芙这个小姑娘乔亦很喜欢,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挺投缘的,她想如朋友一般与晓芙来往下去,如今晓芙在陈家生活的还算习惯,陈嫂对她也不错。
虽然第一次乔亦是以男子身份出现在陈家,但第二天乔亦从晓芙过去时便已恢复了女子扮相,她当时想如果要长期来往,她的身份肯定瞒不过陈嫂,还不如她早日坦白,当时她不好意思的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