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寡妇目睚欲裂,王彪这是动了对他们家是存了赶净杀绝的心思了。
今日就算拼了她这条命,也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得逞,杨寡妇想通其中关节,便与他周旋起来。
“村长,你说这话可太不的道了,这村子谁不知道,自我守寡以来就甚少在村里走动。
也不曾和谁家有过嫌隙,我杨家虽说在这村里虽算不了什么大户,却也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村里的长辈哪个对我家不是知根知底的。你今日无凭无据却说我窝藏妖孽是何道理?”
“哼!”
村长最不喜的便是杨寡妇这要强的性子,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只怕早六神无主,伏地求他了。
若是这般,他或许还能网开一面,饶了他们一家也不定。
可偏偏杨寡妇就是这般不识趣,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和他当面对峙,让他这个村长的面子往哪放。
只是他不知若村长换成别人,杨寡妇或许还会伏低做小。
可是偏偏村长不是别人偏偏就是王彪,而他们两家早已结了死仇。
杨寡妇怎么可能不知,不论她如何的祈求讨饶,只要一旦王彪捏了他们家的把柄,不整死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那她何必再受这份屈辱,到不如力争到底,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村长看她这般顽固不化,心中怒气腾腾升起。
☆、74。第74章 就不能换个干净的猪笼吗?
村长看她这般顽固不化,心中怒气腾腾升起。厉声道,“你那二儿媳,来历不明,死而复生,不是被妖物附体了是什么?
还不速速把人交出来,我自会禀公、查明原委,若你家真不知情,便把她一人沉塘便作罢。
若是明知其是妖孽还将其留在家中,那便其心可诛了。”
杜笑竹听了半晌,敢情这又是冲着她来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穿越过来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她到底是怎么和这些人结仇了,个个都是三翻两次想置她与死地。
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杜笑竹终于还是怒了。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从容的从二门进来,越过与村长对峙的杨寡妇,挡在她的面前,才环顾门外,扛着扁担,抬着猪笼的村民。
莫名的,杜笑竹似乎从空气中闻到一股猪屎味,脸色更黑了。
就算要来抓人,难道就不能换个干净的猪笼吗?都快要沉塘了,就不能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吗?
呸,谁要走了?好不容易再活一回,她可不要轻易的丢了性命,而且还是为了这么荒唐的事。
杜笑竹似笑非笑的抬手指着那脏兮兮的猪笼道。
“哦?村长如此肯定,那一定是有办法让我现了原形了,既然如此便请各位叔伯长辈做个见证,若是村长能证明我是妖孽,不用众位捉拿,我自己便钻了这猪笼,任你们沉塘。”
继而眸光一沉,冷声道。
“若是村长,无法证明,却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婆婆,针对我杨家,那便只能求婆婆去请了杨家长辈出来作主。
我杨家同胞同袍也不在少数,岂能这般任人欺辱,若传将出去,岂不是人人都当我杨家是个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来捏上两把?”
杜笑竹这话直接捎上杨家宗族,便是断了那族中一些想投机取巧落井下石之人的心思。
同时,也给他们提了个醒,今日之事若是被王彪得逞,谁能保证,下次他不会如法炮制,拿其他人开刀。
“你以为凭你能言善辩就能为自己开脱。
胖婶可是亲眼所见,你在昨天在河边时,可是亮出了獠牙;胖婶还因此被吓的摔进河里,见到此事的人可不在少数。”
被点到名的胖婶忙不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硕大的脸上满满的得意,看向杜笑竹的目光中透出几份恶意。
昨天杜笑竹让她在河边出了那么大的丑,害得她两天没敢出门,如今有报仇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报。
忙着落井下石道,“村长说的不错,我可以保证,昨天我可是亲眼看到她嘴里冒出两颗獠牙,足有一尺长,我当时可是被吓得不轻,连衣服都忘了拿,晚上还做恶梦来着。”
杜笑竹听她胡说八道,竟是被逗笑了。
“呵,胖婶您只告诉村长自己吓的摔到河里吗?难道没和他说您是吓的尿裤子了吗?
见到这事的人的确不在少数啊,昨天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人可都看到了?不信你也可以问问?”
☆、75。第75章 信口开河
见到这事的人的确不在少数啊,昨天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人可都看到了?不信你可以问问?”
听到胖婶当众尿裤子,可引得众人哄笑,“哈哈……”
胖婶也快到了娶儿媳妇的年纪了,竟然还当众尿裤子。
这人丢的,全村都知道了!
看着哄笑一团的乡邻,胖婶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窘迫,却还是梗着脖子骂道。
“笑、笑什么笑?谁看到老娘尿裤子了?没有的事不要瞎吵吵!”
本来这事就没几个人看到,那些个小丫头片子可不敢拿这事出来卖嘴,免得坏了名声。
却不想便有那梗的,只见杨小妹胸膛一挺,大声说道。
“我看到了?那黄汤味可重了,可把人恶心了一把!”
杨寡妇瞪了她一眼,这事也是她能出声的,没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吗?小姑娘家家的说这个,也不怕人笑话,以后怎么找婆家。
胖婶目光闪了闪,见没其他人说话,便有了些底气道。
“哼,就说你们家和这妖孽是一伙的嘛,看吧,这就像着她说话了。”说着又看向村长道,“村长你看到了吧,这杨家和这妖孽根本就是一伙的,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村长听到这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杜笑竹看着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昨天在河边的人。
杜笑竹一一看过,她们无不目光游移不愿与她对视,或是略带歉意的转头。
唯有王萌一人看到杜笑竹看过来,不仅不避反而露出一脸兴灾乐祸的笑容。
杜笑竹心知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这事还得靠自己才行。
“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过一人胡编乱造而已,不过最令她失望的还是杨寡妇的态度,便是杨小妹都知道站出来为她说话,可是她却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态度,好似是怕自己牵连她似的。
看来在她们眼中自己还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所谓的承认她是杨家二媳妇,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而已。
明白如今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的杜笑竹,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道。
“当然,胖婶与我有过节,她的话自然不足以采信,村长一直说我是妖孽,那敢问村长我又是何种妖孽,我祸害了谁?总不能凭胖婶一人之言就断定我是妖孽吧?”
说着又看了众人一眼才接着道,“若真是这样,各位叔伯兄弟,村长是妖孽,我昨夜见他变成一条大蛇了?
他怕我揭露他,所以今天才故意说我是妖孽,想把我沉塘了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杜笑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比胖婶编得更像是那一回事?就能连今天村长唱的这一出的理由都给了。
便有些精明的多少明白其中关键所在,而那些个耳根子软的,瞧着村长的目光带上些许戒备,更是向身边的人靠去。
“你这根本就是信口开河!”王彪勃然大怒,心中暗暗后悔,一开始就该直接拿了这妇人浸猪笼,不该给这她开口的机会。
☆、76。第76章 只准村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原来村长也知道信口开河啊,我说村长是蛇妖就是信口开河,胖婶说我是妖孽就不是?”
杜笑竹就等着王彪这话,一脸嘲讽的看着他笑道。
“您这可真是只准村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杜笑竹这话可是说到大多数村民的心坎里了,自从这王彪做了村长过后,这村里共有的资源基本被他占了个精光。
山地苗木,基本上都成了他家的私产,每年农忙之际,还要村民到他家地里去做活。
若但凡有些村民想从中分到些利益,都会被他收拾的服服贴贴,只是他是村长,便是心中有怨,又有几人敢似杜笑竹似的说出来,大多数是敢怒不敢言啊。
不得不说,杜笑竹成功惹恼了王彪。
撕开虚伪的面皮,他也不再装腔作势,咬牙切齿的看着杜笑竹厉声道,“你以为凭你这张灵牙利齿,今天就可以脱身吗?”
杜笑竹神情一拧,看来王彪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还不快将道长请进来?”
王彪一声大喝,村民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杜笑竹拧着眉,难不成,这还要‘官、道’勾结,强行栽赃嫁祸不成。
可是看到请进来的人,杜笑竹乐了。
那一身仙风道骨的道长,可不就是昨天的算命先生吗?
难怪他昨天说她有血光之灾来着,并且他可以为自己消灾解厄,最后还说有缘再会,敢情是应在这里了。
杜笑竹静静看着走近的人,只见他右手执桃木剑,进屋就是一通比划,时不时摇动左手中的铜铃。
铃声,声声扣人心弦。
屋外众人无不捏着一把汗,只见那道长一阵狂舞,似有阵风吹过,道长手中不知何时祭出一沓朱砂符,桃木剑,劈,挂,斩,截,挑,钩,刺。
张张朱砂符尽穿桃木剑上竟无一落地,原本拿着铜铃的左手,尾指从铜铃顶端的洞中穿过勾住铜铃,食指与中指并拢,掐一个剑诀。
指尖朝着朱砂符一点,朱砂符“轰”一声,无火自燃,可把一群村民看傻了眼。
无不默默赞讼,‘道长道法高深!’
朱砂符一灭,道长弃了桃木剑,只拿着六角铜铃,绕着杜笑竹念起了口令,“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道长手中铜铃愈摇愈急,脚下步伐也越来越快,前额渗出斗大的汗珠。
只见他突然顿住脚步,冲杜笑竹使了个眼色,身子一晃,便盘腿坐在了地上。
杜笑竹不知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便只冷眼旁观。
却是没由来的到是有几分放下心来。
只见那道长突然整个身子,如抖筛子似的狂抖了起来。
杜笑竹看他这般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这把老骨头给抖散了。
环顾一周却发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瞪大眼睛盯着他,竟连大气了不敢喘一个,好似这样便会打扰了他一般。
杜笑竹有些好笑,她前辈子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偏偏遇到这诡异的魂穿。
☆、77。第77章 作戏
杜笑竹有些好笑,她前辈子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偏偏遇到这诡异的魂穿。
今天她不敢说自己仍不信鬼神,但她仍相信自己的眼力,这老道根本就在作戏而已。
过了许久,只见那道长终是不在抖了,原本闭上的双眼突的睁开,口中念念有词道。
“水妖作怪,祸害乡邻,且看贫道今日不降妖伏魔,为民除害。”
话落原本置与地上的桃木剑去突然震动起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噌”得一声,老道从地上一跃而起,五指微张,那桃木剑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接飞入他手中。
老道抓着剑,纵身一跃便朝着河边狂奔而去。
村民哪见过这些,见道长能隔空御剑,只道他道法高深,又听他说水妖作怪,要降妖伏魔,无不心中大惊。
这原来是真有妖孽啊!
无不纷纷追着道长的身影而去,只有那村长王彪,不明所以的看着道长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解。
到是杜笑竹一脸笑意的看着村民追着道长远去,对王彪道,“村长大人,你请的这道长,道法高深,降妖伏魔,咱们是不是也去看看啊?看看这妖魔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说着也不理一脸青色的王彪,跟着村民身后朝着河边去了。
河岸边那道长一手桃木剑舞得那叫风声水起,好似对面有一人与他殊死搏斗似的,那场面叫一个凶险,朱砂符也不知焚了几遭。
远远的看着河边围了一圈的人,杜笑竹站在最外围也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境,只听那道长大喝一声,“妖孽!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说着手中桃木剑一刺一挑,好似有什么重物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说是迟那是快,道长高喝一声,“找死!”
桃木剑重重刺入水中,清撤见底的湖面似有什么挣扎了一翻,拍打着水浪翻滚,血迹从水面晕开一片,湖面一片血色。
一下子看呆了所有的人,明明河水不深,且清澈见底。
道长一剑下去,明明没看到他刺中什么,却是流了这么多血,不是水妖又能是什么?
不知谁高喝一声,“道长杀了水妖了,道长除了妖孽了!”
一片呼声中,老道一步步走上了岸,抱拳向向他道贺的村民一一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