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淘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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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淘金记-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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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还是那么的好,所谓嫁给爱情,就是她这般模样吧。好多人当初也是嫁给了爱情,就比如她自己,可是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一直不变,而有的人,却变的这么快呢。
  张甜生不愿意再想下去,时间不早,她也顺势告辞。
  然后叶悠悠发现,多个记者朋友还是有不少好处的,比如说张甜生拿来了两张请柬,要她陪自己去看画展。
  “画展。”叶悠悠还有点有兴趣的,以前就没人请她看过画展,不过也有可能现在才开始兴起这样的事物。
  “要穿正式一点的衣服,记得画个淡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用跟你强调,你平时上班的衣服就够好看了。”
  “知道了。”叶悠悠出于礼貌,还是换了一条小礼服裙,在外头披了一件长大衣。
  “这是英伦五十年代的范儿吗?看上去真是高贵典雅。我发现三闲的衣服真的不一样,好多所谓的品牌都是做加法,恨不得把所有时尚元素都堆在身上,三闲是做减法,永远只注意修饰身形。”
  张甜生因为职业的关系,应该是这一代人当中,最早受到时尚熏陶的人群之一。点评起来,头头是道。
  “这位就是罗老师,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叶悠悠。”张甜生很有眼色,知道叶悠悠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边,便只介绍了名字。
  “你好,叶悠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大企业家叶总吧。”罗老师也就是这次画展的主角,伸出自己的手,和叶悠悠握在一起。
  叶悠悠和他相握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般的明白了一句话,我的儿子,当他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是谁。
  “罗老师,请问,您的父亲是不是也是一位画家。”叶悠悠脱口而出。
  “不错,难道你见过我父亲?”罗老师神情有些激动,他去年才回国,在美术学院任教,可惜他回来的晚了,没有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乍然听到有人提到他的父亲,不由想到他辗转找到的当年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说父亲交待遗言的时候,身边曾经有过一个小女孩,还在当时的捐赠书上当作见证人签过名字。
  他家里还有这张捐赠书的复印件,上头便留有叶悠悠的名字。
  “您是特意拜托张甜生请我来的吧。”叶悠悠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的名字留在捐赠书上,就是罗画家给儿子留下的线索啊。
  “非常抱歉。”罗老师很快便承认。
  “什么意思?”张甜生却不明所以,她纯粹是过来捧场,这才特意叫了叶悠悠,难道她被人算计了吗?
  “没什么的,甜生,罗老师想见我,又担心我不见他,这才特意拐了一个弯。”叶悠悠轻拍张甜生的肩膀,让她稍等,自己跟随罗老师进了画展里相对安静的位置。
  “我只需要父亲留给我的信,或是日记本一类的东西,我知道父亲有记日记的习惯。其他的东西,我便不要了。”罗老师急切的说道。
  他回国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家里的房子捐了,他无所谓,但是父亲只言片语都没留下,这让他无法接受。他想要知道父亲人生中最后的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他全部都想知道。
  “您是不是以为,我能有今天,起步的资金是变卖了您父亲的画作?”叶悠悠看着罗老师,他和罗画家长的一模一样,几乎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难怪罗画家当年说,只要看到他的儿子,便会明白他是谁。
  “这个……”罗老师是个艺术家,和多数艺术家一样,他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或者说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怕直接表露身份叶悠悠不肯见他,现在被叶悠悠当场反问,他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表情窘迫的样子,竟然让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叶悠悠不再为难他,“明天您去一趟我家,可以带上律师,也可以带上您的朋友。”说着便报出了四合院的地址。
  “谢谢。”看着叶悠悠的背影,罗老师低声说道。
  “不客气。”叶悠悠没有回头,却听到了,并且给了回应。
  她迎着张甜生走过去,而张甜生看到她过来狠吁一口气,“真是的,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竟然跟我玩心眼。”
  “没关系的,我不知道他回国了,如果知道,我也会主动邀他见面的。”不过,再呆下去,仿佛也没什么意义,张甜生也跟着她一块离开。
  “我还没去你的公司呢,我可以去参观参观吗?”张甜生说道。
  “好啊。”叶悠悠带着回了公司,张甜生自己去超市里逛了小半天,然后又请叶悠悠吃了饭,这才离开。
  第二日,叶悠悠没去公司,而是把吴新业请到家里,毕竟是交接别人父亲留下的遗物,她总要有个见证人。
  罗老师如约前来,陪伴的是和他年纪相仿的一位男士,说是他学校里的同事。毕竟他刚回国不久,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同事了。
  叶悠悠就坐在院子里,脚边放的是罗画家当年留给她的箱子。
  罗老师看到箱子便开始流泪,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父亲的东西。
  “当年,我遇到你父亲实在是巧合,我是在路上听人说起,抱着捡漏的心情才找过去。”叶悠悠说起当年这段往事,罗老师更是泪如雨下。
  “我就知道父亲宁愿把房子捐掉也不肯留给他们,必然是有原因的。亏他们还有脸来找我,口口声声要认亲戚。”罗老师想到父亲人生最后的时刻如此孤单,捂脸大哭。
  “其实,您父亲病的并不严重,但是却没了求生的意志,很抱歉,我当时并不知道会如此。”
  “不关你的事,我们家有遗传的疾病,我父亲送我出国,其实不是为了学习画画。他是想让我去国外求医,看看能不能治好我们家族的遗传病。”罗老师此时也放下心防,讲述往事。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罗画家当初没了求生的意志,是因为知道自己到了发病的边缘,在当时没人照料,儿子也无法回来的情况下,他可能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归路。
  打开箱子,叶悠悠把东西推了过去,你仔细清点一下吧。
  这桩心事,也算是了结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看吗?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看到父亲的信件和日记本,罗老师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荡的心情。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坐下慢慢翻看。
  “我父亲说,她留下一半的画作给你当作谢礼。”可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齐全的,一件都没有少。
  叶悠悠摇摇头,罗画家当初那么说,只是担心叶悠悠不将东西交给他的儿子。事实上,她没有兴趣去抢别人的遗物。
  “我又不懂画,留在我手里,也是暴殄天物,再说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想必每一副都十分珍贵和有价值。我觉得,留在你的手里,更有意义。”
  无论罗老师怎么说,叶悠悠都没有再松口。
  “我说哥们,悠悠既然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有心,自己画一副送她好了。那个年代,你老头给你留下点东西不容易,悠悠能保存下来也不容易,你就别推了。”吴新业出来拍拍罗老师的肩膀,做了一个了断。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给你画,我给你画。”罗老师想到这个主意,也觉得十分之好。
  “好,如果是罗老师画的,我便收下。”
  罗老师带着同事走了,小院终于清净下来。
  “你发没发现,罗老师那个同事,老盯着你看。”吴新业刚才就有点不爽了,但是看罗老师一点也没发现,又沉浸在悲痛之中,这才没有发作。
  叶悠悠也发现了,“是有一点,不过我看他好像并没有恶意,大概是好奇吧。”
  不然她早就发作了,哪里会不吭声。
  “有什么好奇的。”吴新业嘟嚷了一下,“你回公司还是回妈家里,我送你。”
  “回公司吧。”叶悠悠自己开了车,拒绝了吴新业相送。
  她不知道的是,罗老师的同事一回家,就拉住自己的爱人,问她有关身世的事。
  “你不是都知道吗?还有什么好问的。”爱人奇怪道,“忽然问这些干什么。”
  “我记得岳母说过,你是从叶家村抱来的,叶家村应该大部分的人都姓叶吧。”爱人是抱养的,这事全家人都知道,因为岳父岳母早就有了三个儿子,抱她回来时,三个儿子大的都过了十岁,小的也记事了,根本瞒不住。
  这事说开了,也没什么,岳父岳母对爱人很好,爱人也没觉得自己被抱养有什么难以接受。直到前几年岳父岳母都走了,三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明显变少了,爱人才有点感慨,果然不是亲生的,还是不一样。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张利民拉着妻子不松手,“就是那个著名的企业家,还是华大毕业的叶悠悠,她竟然是叶家村的人。”
  “是又怎么样?”沈小花觉得好笑,“你以为我们是亲戚啊。”
  “说不定呢。”如果是亲戚,多好啊。张利民只是学校行政上的员工,不是讲师,妻子也在学样的后勤部门工作,夫妻俩养了三个孩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要是……
  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念头甩到了脑后,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关键是妻子长的和叶悠悠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仔细观察过,如果有一点相像,他可能都会去打听一番。
  而罗老师的画作,则是很快便送到了叶悠悠的手上。
  叶悠悠展开画卷,发现画的是她家的小院一角,那颗蔷薇花树是绝对的主角,灿烂如云霞,瑰丽绚烂,又澎湃着勃勃生机。
  “好像有生命力在里头流淌一样。”叶悠悠赞叹一句,觉得比起罗画家,他的儿子说不定会在画技上有更大的突破。
  收起画作,叶悠悠想等辛墨浓回来,再和他一起挂到屋子里。
  重新回到工作当中,袁大朋最近忙的跳脚,将他们的方案透露给了搪瓷厂的员工,并且观察他们的反应。
  “叶总,员工对我们的方案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有几个想做生意的,高兴疯了。不过,大多数还是觉得,如果厂长能够带领他们走出困局,他们还是愿意保持厂子的原样。”袁大朋有句话没说出口,毕竟他们对员工来说都是外人,而很多人并不相信他们这些所谓的外人。
  “现在的困局是,我们没法说厂长打算卖了厂子跑路,因为员工不会相信我们,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必须要有一个途径,不是我们的途径,告诉大家厂长的真实想法。”
  “就是这样,我还在想办法,但目前还没有一个合适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袁大朋受困于此,头发都恨不得被他挠掉一大把。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试试。”叶悠悠看到桌上的一张名片,忽然一下子笑了。
  电话接通,叶悠悠的声音传过去,“你上回说欠我一个人情的,说话还算吗?”
  “算,怎么不算。”张甜生立刻回道。
  “那帮我安排一个采访,有难度吗?”
  “那有什么难度,美女企业家,多少人想采访都采访不上呢,这可不是还人情,我这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张甜生哈哈大笑。
  “不不,不是采访我,是采访另一个人。但是绝对让你师出有名,不会是莫名其妙的小人物。”
  “你得告诉我具体情况,我还得打申请上去,不过,只要如你所说,有采访的价值,我还是能保证成行的。”张甜生上班好几年,工作要是做的不出色,也不会调回京城。不敢打包票,但还是有相当的话语权的。
  很快,张甜生就拿着报告去打申请,“这是改革先锋派,当然值得采访,而且这和大家的生活息息相关,老百姓肯定愿意知道内情。毕竟很多的工厂企业现在都存在亏损的情况,如果他们能扭亏为盈,也是一个积极的带头作用。”
  领导一听,倒也是正能量,而且相当积极的宣传,“那就去吧。”
  “谢谢领导。”张甜生带着人立刻出发。
  另一头早有人联系好厂长,被电视台采访这种事,落到谁身上都觉得光荣极了,拒绝,不可能的。
  厂长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办公室里里外外大扫除,力图在全国人民面前好好露个脸。
  “奚厂长,请问您准备怎么带领厂子突破现在的困局呢?是从产业上转型吗?”
  “啊……这个,那个……”奚厂长没想到记者一上来就是猛的,一点闲话都不扯,他准备了好长一段自己的履历,都没机会开口。
  “产业转型的话,是打算做什么呢?新的生产线需要的资金您准备怎么筹措呢?”
  “我们本着服务广大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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