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会同情狗剩的堂哥吗?”
“怎么可能?我不扒了他皮都是好的!”刘婶子说话,就觉得大家看着她的目光不对劲了,刚趁着阮绵绵他们走远了以后,她还在义愤填胸的吐槽,这阮家三房做事太不留余地了,也太狠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亲人呢??
这都被他们亲手送到了派出所坐牢去了。
阮绵绵似笑非笑,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那您为什么觉得我们就做的过分了呢??是不是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顿了顿,她故意道,“若是这样的话,各位叔叔婶子回到家,可一定要把家里攒着多年的钱给捂好了,不然遭了什么亲兄弟偷了去!”接着她话锋一转,“也不对,像叔叔婶子这般大房心上人,哪怕是被人偷了压箱底的钱,想必也不会动怒的,不仅如此,还会把剩下的钱给人家送过去了,毕竟不是亲兄弟不是吗?”
阮绵绵这般含枪带棍的攻击,让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的同时,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
别说他们家没一千块钱,若真是有一千块钱,被隔房的兄弟偷了去,别说是亲兄弟了,那就是亲娘老子也不成。
呵呵!
坐牢!
坐牢那都是轻的!
他们会把那偷钱的人打断他们的第三只手,让他们一辈子都长记性。
阮绵绵怼完这些人了,神清气爽的回到了方秀兰身边,方秀兰抬手刮了刮自家闺女的鼻子,“你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反正她和国华两人都不是这般脾性的。
阮绵绵皱了皱鼻子,不服气道,“那也不能让这些人,蹬鼻子上脸的欺负了去!”
阮国华赞同,“是的,秀兰,这方面我支持闺女的做法!”对待那些人,真没必要有好脸色。
阮绵绵笑的得意。
方秀兰嗔道,“得得得,你闺女做什么都是对的!”
阮国华深情款款,“这话你倒是说错了,我媳妇做什么也是对!”
阮绵绵,“……”她天天吃狗粮,有些受不住啊!
他们到家了以后,阮绵绵这才发现他们东屋完全大变样了,原本大伙儿都是从老阮家院子进门的,现在东屋却砌起来了半人高的一个小院儿,单独起了门户不说,连带着东屋外面又新了一间起来,并不是很大,瞧着像是单独的砌的厨房,不过时间紧急,这厨房才砌到了一半,剩下的丢在那里。
阮绵绵回头问,“爸,您哪里时间还单独砌了个小院和厨房?”这几天她奶奶生病,她爸每天下班了以后,先去了一趟医院,这才回村子的。
这一来一回,可都是要时间的。
阮国华还没回复,方秀兰倒是有些心疼,“你爸和你大哥晚上没睡觉,去后山连夜打的土坯,这里打了一千块,后山那边还搁着有一千多块,还没来得及搬回来!”
这父子两人虽然没在病房照顾老太太,但实际却被在病房照顾病人更辛苦。
阮绵绵砸舌,“这可……”这可真不要命了。
白天上班,晚上不睡觉,连夜打土坯,这身体哪里受得了,难怪她爸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
阮国华不以为的笑了笑,“没啥辛苦的,晚点让你妈做顿饭给我补一补,就回来了!”
能早点和大房划分开来,对于阮国华来说,别说两个晚上不睡觉了,那就是三个晚上不睡觉他也是愿意的。
方秀兰嗔了一眼,“前几天绵绵带回来的野鸡,志文还留了小半只放在水缸里面冰着,我去把这野鸡做了,中午你们父女两人喝点汤,剩下的给志文和志武两人带一份送到学校去!”
这几天学校里面有些事情,阮志文和阮志武两人中午就在学校,也顾不得去病房,更没时间回村子了。
阮国华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你去眯一会,绵绵和我打下手!”到底是心疼自家男人。
方秀兰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老三回来了吗?”
阮绵绵和方秀兰对视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国年,他们在路上还在讨论,等他们到家了以后,阮国年肯定要过来打听消息。
这不!
屁股还没焐热呢!
这已经上门了。
阮国华原本打算进屋眯一下的,阮国年一来,他哪里放心把自家老婆和孩子留下来,他开门,神色淡淡,“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阮国年没拦在了门口,他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老三,你这院子砌起来了,连门都不让进了??”
阮国华是站在门口的说话的,他个子刚,刚好把院子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阮国年也被拦在了外面。
阮国华笑了笑,“大哥,我们没啥好说的,如果你是来还剩下的钱,我肯定是让你进门的,但若是别的事情,那就没必要了!”
阮国年被噎了个倒仰牟,“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亲兄弟!!!”
“志亮偷钱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他亲叔叔,娘是他亲奶奶,娘生病在卫生院昏迷不醒的时候,大哥可有想过,你是娘的亲儿子??”
阮国年脸上一阵青白。
阮国华冷笑,“大哥从来没有吧!咱们都是亲兄弟,几十年的交情,我也知晓你的为人,无利不起早,说吧,今儿来我们三房有何贵干??”
“老三,我是你亲大哥,长兄如父!,”阮国年气的浑身发颤。
阮国华倚在门框,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
阮国年无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三,看在咱们从小长大的面子上,那剩下的钱 ,就把它给抹掉吧,松松口,让志亮和小玲回来吧!”
阮国年一直都很清楚,这钱并不是老太太来要的,而是三房咬着不松口来要的。
阮国华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好大哥,问道,“大哥,若是你们大房给娘的私房钱,被志文或者志武给偷了去,你们会既往不咎吗?”
这答案还用问吗??
显而易见。
不会!
大房会死咬着!
阮国年一张老脸青青白白,昧着良心说,“会!”
阮国华笑了笑,“那今晚志文和志武回来,我可要跟他们嘱咐一番,到时候去大房把你们攒的钱全部都偷出来拿去花了,反正大房也不会追究!”
阮国年一脸颓废,“老三,你到底要怎么样??要看着大哥一家家破人亡吗??”现在大房和家破人亡已经没啥区别了。
赵小玲肚子里面还揣着一个被公安带走了。赵家天天来阮家闹,说阮家欺人太甚,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阮国年被闹的没办法,老脸都丢尽了。
不止如此,阮志刚原本是最有可能在公社接替李国栋的队长位置的,也因为赵小玲被公安带走了,和公社大队长的位置擦肩而过。
不说阮志刚了,连阮国年自己也是,林光华倒了,他这个当了二十几年会计的人,是最有可能上位的,结果,也因为老阮家这段事情,给拖了后腿,眼睁睁的看着这七垭村的大队长落到了刘婶子她男人身上。
可以说,现在的大房一家,被逼的走投无路,钱没了,人没了,地位也没了。
阮国华心软了一瞬间,却逼着自己硬着心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如今得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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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阮国年从三房这边碰了一鼻子的灰; 虽然是意料之中; 但是到底有几分不甘心; 他站在门口望着三房才建到一半厨房; 一张脸上明明灭灭,到最后化作一抹沉寂,离开了阮家。
阮绵绵虽然在给她妈打下手,但是耳朵确实竖的高高的; 听完了她爸和大伯两人的交谈;
她吐了吐舌头,“爸,您和我大伯真是亲兄弟吗?”
怎么弟兄两个人的性格差那么多啊!
阮国华抬手轻飘飘的给了绵绵一个板栗子; “这话要是让你奶奶听到了; 保管气的拿个鞋子抽你!”
阮绵绵笑眯眯的说道,“不会的; 奶奶才舍不得!”
方秀兰把野鸡给炖到了锅里面; 对着阮国华说道; “国华; 你去眯一会!”
“绵绵; 你去自留地给你奶奶摘一些青梅带到卫生院去,我瞧着你奶这几天的胃口不好,一直说嘴巴淡; 吃点酸的,指不定能开开胃!”
阮绵绵洗了洗手,很自然的把空间让给了老父亲和老母亲。
她去了自留地; 许是快到了夏季,又下了几次雨,这地里面的小青菜都疯涨一样,绿油油的,看的人心情也跟着无端的好了几分。
阮绵绵掐了一把水芹菜,又拿着了个竹篾编的小篓子去了自留地最里面的地方,那地方种着一棵青梅树,跟之前满树花不一样,许是被绵绵浇过几次稀释过的甘露,所以这棵青梅树比别家的树要提前一个月就挂锅了。
青翠欲滴的青梅果子结的密密麻麻的,压弯了枝头,有些被日头照的多的地方,还有些泛着红晕,明显是到了可以吃的季节。
阮绵绵也不过去了卫生院几天而已,没想到这青梅树一天一个样,结的果子也有成人拇指那么大,光看着,阮绵绵的口水都哗哗的流着。
她也不嫌弃没洗过,直接摘了一颗先丢到了自己嘴里面,咔嚓一声,咬的清脆,但是却意外的酸的很。
酸的阮绵绵把眼睛都眯到了一块,嘴里也不自觉的分泌着口水,倒吸了一口气,“可真酸啊!”
不过就是酸才好,这样给她奶奶吃着的时候,才好开胃!
还好这青梅树长的不高,阮绵绵不过垫着脚尖,就能拽下来一大枝,就一枝上面的青梅都够她把小背篓给装的满满的。
阮绵绵也有些挑,她尽捡着长的大的摘,还挑了好几个偏红的果子,想到这里,她神色一顿,看了下自己的果园空间,虽然比刚恢复意识那会好太多了。
但是那些果树也不过才长出了叶子,连花都还没开,更别说结果了,让阮绵绵看来,这果园空间的树还没面前这棵普通的青梅树长的好。
阮绵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果园空间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
许是想的太出神了,她边吃边摘,吃着吃着就吃忘记了,等她摘完了以后,发现自己的牙齿也跟着酸倒了。
阮绵绵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整个牙齿都轻飘飘的,她连忙收了篓子准备回到三房,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没想到遇到了二伯娘。
李秋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几天没见面,她整个人似乎都老了好多岁,阮绵绵不解,“二伯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李秋菊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正是年纪最好的时候,跟一朵花一样,开的娇艳极了,每次看到阮绵绵,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志远,她的志远和绵绵同岁啊!
若是还在活着,指不定也能像绵绵这般活泼可爱。
李秋菊嗫嚅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阮绵绵也不急,她轻声,“您慢慢说,我等着您!”
对于这个二伯娘,阮绵绵是有些心疼的。
李秋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牙,“绵绵,二伯娘没求过你事情,想求你一件事情!”
见到李秋菊这般郑重的模样。
阮绵绵的脸色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您说!”
李秋菊,“若是、若是你二伯在给你或者志文志武东西,你们能不能不要接!”她说完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是一个长辈,却在晚辈面前说这种话,还要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要回来。
阮绵绵怔了一下,“我会和大哥二哥私下叮嘱一番的!”她并没有问为什么,让李秋菊的脸上不是那般难堪。
只是李秋菊自给儿却没忍住,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啊!
“你二伯拖志文和志武两个人带给你奶奶的东西,都是你……你二伯报名去水利基建地干活,这才提前拿了小半月的工资!”
阮绵绵面色惊变,“什么?”
“二伯去了哪里?”
“水利基建地啊!那哪里是去干活的地方,那是能要人命的啊!”李秋菊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她也不要面子,只要能把当家的给拦下来,别说在小辈面前哭了,就是下跪她也愿意的。
阮绵绵脸色有些不好看,“奶不是有说过,我们老阮家的人,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去水利基建地!”
李秋菊眼里闪过一丝哀怨,若不是当家的为了给老太太尽孝道,又怎么会连性命都不顾了。
只是这些话,她却不好当着小辈说,她低声哀求,“绵绵,你去跟你爸说,让你爸劝劝你二伯,那水利基建地哪里是他能做的了活啊!”
水利基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