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轻舒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彻底放空自己开始休息。
……
到了地方后,沈清眠直接就去了汪强的住处。
他们住在一起,是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倒也够他们几个人住。
到了地方后,几人撸起了袖子,热火朝天地去了厨房做饭。
大难不死,他们要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沈清眠想进去帮忙,被他们请了出来。
对他们而言,她是一个大功臣,也是客人,她不需要下厨房,好好享受他们做出来的成果就行了。
……
不到一个小时,饭菜都做好了,几个人将菜上桌,酒斟满,正式开饭。
这顿饭,他们吃得相当热烈,宾主相宜。
汪强酿得桂花酒甜甜的,又有桂花的清香,十分好喝。
她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这桂花酒的度数太低了,她没好意思借不胜酒力这个理由和余生有近一步的发展。
不过好像没有烈酒的帮助,他们的感情还是很快的升温了。
余生言语中对她多有照顾,俨然是把她当做要发展的对象看了。沈清眠亦是十分配合他,在外人看来,俩人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要成了。
饭后,几个人收拾了桌子后,开始玩起了纸牌。
沈清眠不太会玩他们这种纸牌游戏,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
而余生也没有加入,在和她说着话。
余生道,“清眠,你明后天有空吗?”
沈清眠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要约我出去啊。”
她喝了桂花酒,说话时带着淡淡的桂花香。不甜不腻的味道萦绕在余生的鼻尖,又看着那双盈盈动人的眼睛,余生觉得自己要醉了,道:“基地的后山开满了桂花,我想带你去看看,”又道,“我看你很喜欢喝这桂花酒,我们可以一起去采些,然后酿下。”
沈清眠觉得,这余生还挺有情趣的。
“好啊,”沈清眠答应了,“我明天就有空,明天一早,我过来找你怎么样?”
余生绅士地笑笑,“怎么能让女士过来找我呢,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找你。”
沈清眠刚要回答,门就开了,伴随而来的是温言沉郁的声音,他道,“她住在哪里,就不劳你知道了。她明天也没空和你赏那些破桂花,”他看向沈清眠,道:“清眠,跟我回家吧。”
余生见到屋子里忽然进来了一个比他俊美许多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余生没有问他怎么能够进来,而是转头质问沈清眠,“他是你的什么人?”
沈清眠有些遗憾,看余生的样子,他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她和他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来往了。
这次不能借他刷温言的杀意值的话,以后也没机会了。
“这个问题,你问我就行了,”温言利用了空间术,缩地成寸,两三步就走到了沈清眠的面前,对余生道,“我是她的男朋友。”
听到这话后,汪强率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没想到啊,余生你这小子也有栽跟头的一天。”
余生凭着他这张老实中带着帅气的脸,以及绅士的举止,温柔的话语,在女人堆中很吃香。
基本上,没有男朋友的女人,他只要诚心想追,就一定能追上。
至于有男朋友的女人,他一般都能看出来,不会上赶着去追。
他知道后者不缺男人,那些女人都是很花心的,追求的是一时欢愉,他抓不住她们的心。
这一次,他以为沈清眠也是个没有主的,实在是她的表现太青涩太纯然了,像只小绵羊似的,与他说话时声音软绵绵的,有点内敛,感觉她不太和男人接触。
他以为她是被家族保护过头的少女,加入小队也是想体验生活,是以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呵护。
余生瞪了汪强一眼,道:“别说了。”
他十分恼羞成怒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
不是汪强口中的栽跟头,而是把这颗心都载进去了。
他竟然想抛弃他不动有主之人的原则,想同沈清眠真正的走在一起。
他以前明明最鄙视那种男人了,伪装自己大方,并且附小做低的讨好那些女人,只为了得到那些女人的垂青,和其他男人一起。
沈清眠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温言,他在实验室工作。”
汪强闻言,睁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极有可能研究出丧尸疫苗和异能疫苗的温言?”
她和应雨薇关系不错,听其提起过这个男人,说他是个很有才华但是脾气差劲的男人。
每次提起他,应雨薇总是咬牙切齿的。
汪强看到真人后,觉得要再加上了一条了,长得无敌帅,可以说非常想睡了。有这么高的颜值在,脾气差一点完全可以接受。长得好看的话,发起脾气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嗯,你好。”温言微微颌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清眠,眼光不错啊。”汪强朝她挤眉弄眼的。
把沈清眠看得也是够紧的,汪强猜温言先前并不知道沈清眠在这里,晚上沈清眠是偷偷溜出来的。
倒不是她会猜,实在是昨天沈清眠来找他们的时候,神色匆匆的,似乎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汪强看她实力够强,才同意她加入她的小队。
现在他们到了家里才两个小时,温言就找上门了,实力也够强的。他们住的地方是在基地外围,而且回来的时间随机,温言这么快就能找到沈清眠,要么在基地有众多手下,可以汇报沈清眠的行踪,要么是精神力够强,可以到达基地的每个角落。
无论哪一种,都算是他实力的一种,汪强只觉得他更加迷人了呢。
不过沈清眠应该受不了被温言看那么紧吧,不然也不会急着出去透透气,还试着和余生发展一段关系,她应该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活着的。
换位思考一下,温言再优秀,汪强有机会得到的话,也不会为了他一个人放弃广袤的森林,有些不值得了。
“跟我回去吧。”温言朝她伸出了手。
沈清眠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温言,这些是我认识的新朋友,我想和他们一起玩一会儿,”她道,“你先回去吧,到了晚饭点,我会回来的。”
温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于此同时,房间门被重重关上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对你的新朋友也挺感兴趣的,也想好好认识一下,你们介意我留下吗?”他察觉到汪强是这些人的头,直接看向了她,“可以吗?”
汪强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哪里拒绝得了,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可以啊,你跟我们玩纸牌吗,还是和清眠一样看我们玩?”
“我和清眠一起看你们玩就行了。”
他招了把椅子过来,在沈清眠的身边坐了下来,道:“以后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吧。早上没看到你,我很担心。”
沈清眠有些呛人,“你晚上出去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她存心是想跟温言吵一架的。
“昨晚陆……他身体情况恶化,我去诊治他了,”他温声道,“我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打扰你睡觉,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
他总是有道理的,她说不过他。
沈清眠执拗道:“明天,我一定要和余生出去,我想去看桂花。”
“好,”他答应了,“我和你俩一起去。”
“不行,我只想和余生一起去,”沈清眠道,“你就去忙实验室的事情吧,我一个人能顾好自己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了。
沈清眠也不指望他答应,只是想激怒他而已,借此刷一波杀意值。
温言垂眸,沉默了许久。
沈清眠以为他是生气了,现在是在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好不作出失态的事情。
她默默地等待着杀意值上升的提示音,然而过了许久,系统都没有反应。
温言缓缓道,“好,我答应你,”他意外的豁达,“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要再一个人跑去出任务了。外面不像基地里那么安全,我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你一个人出去,我会担心你的。”
“真的吗?”沈清眠讶异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半点杀意值都没有涨。
“真的。”温言淡淡道。
沈清眠看着他平静的模样,眼中透露出些许失望。
这个温言也太好说话了,一点也不像他,看来今天是不能刷到杀意值了。
她没有猜错,之后温言神色一直淡淡的,她偶尔与余生说话,他的眼底都没有半点波动。
简直是,太奇怪了,豁达的不像是温言。
如果不是她后来向系统确认了,眼前的温言没有别人换芯子,她以为他是被人穿了呢。
一坐就坐到了下午四点,汪强留他俩吃晚饭,盛情难却,沈清眠答应了下来,温言自然随沈清眠一起。
有了温言在饭桌上,这段饭不像中午一样热闹,大家都收敛了许多,默默的吃饭,基本都没人说话。
饭后,沈清眠和温言稍坐了一会儿,就和汪强等人道了别。
他们没有挽留,客气的将他俩送到了门口后,吐出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温言的气场太强了,有他在场,他们都不敢放声笑闹,唯恐惹他不开心。
……
一路上,沈清眠都在和温言说着话,有点单方面的意思。
“温言,你以后不要不声不响的闯进我朋友家了。”
“好。”
“温言,你以后不要用那种语气和余生说话了,那样很没有礼貌。”
“好。”
“温言……”
“……”
沈清眠本来是想勾起温言的怒火的,结果越说她自己越生气。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会说个好,像个复读机一样,态度十分敷衍。
“我是不是无论说什么,你都会说好?”
“不是,”温言反应倒是快,立马就否定了。
他道,“如果你说你想和余生在一起的话,我会杀了他,”他叹了口气,“谁让我拿你没有办法呢。”
沈清眠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他现在是这个想法。
应该对她升杀意值才对啊,明明惹他生气的是她。
过了半天,沈清眠才道,“你太不可理喻了。”
“是你做出的事情,让我变得没有半点道理可以讲,”他道,“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去祸害别人,”他语气中隐含威胁,“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沈清眠看到他的反应,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不生气呢,原来是憋在心里了。可惜少了一把火,她做到这一步了,杀意值还是没有上升。
她闷闷地道,“我知道了。”
她心里原本的想法,是想跟他闹分手的,彻底把他心里的那把火给烧起来。
怕就怕,她把握不好尺度,做得太过火了,迎来温言的剧烈反扑,杀意值会上升,但她极有可能会失去人身自由,极其影响她后面刷杀意值的进度。
“到家了,”温言动作很快地开了门,“我们进去吧。”
沈清眠轻轻点头,跟着温言走了进去。
……
回家之后的温言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温柔。
沈清眠现在觉得他对她的容忍度提高了,是以并不觉得温言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晚上,俩人在床上缠绵的时候。
温言做到一半,朝沈清眠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沉静地问了句,“你身上的东西,在我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能具体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么么哒!
☆、第180章 病苦
沈清眠被温言这句话说得宛如一桶冰水从头浇至脚底, 从皮到骨都觉得冰冷, 什么激情都没有了。
他什么都知道!
完了, 任务肯定完不成了!
她在现实中,必死无疑了!
沈清眠还想拯救一下自己,试着呼唤出系统,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对策。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 大脑深处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随之而来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大脑被清空了一般,什么都没有了。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很迷茫,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更别说去思考, 去和系统联系了。
有个悠远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温和宽厚, 又低沉有磁性, 给了她一种安定的力量,使得脑中剧烈的头疼, 渐渐的和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