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下身起了反应,在她身上难耐地磨蹭着,伴随着冰凉的呼吸,有节奏地动着,她甚至都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她的羽绒服的拉链正在一点点拉开,那鬼想要进一步入侵。
沈清眠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抖着。
终于,时景云放弃找手机了,“算了,”他道,“媳妇儿你的手机在兜里吧,借我打个电话。”
沈清眠吐出一口气,快被解救了。
那鬼有条不紊的,替她拉上了拉链,在她脖颈间舔舐着,露出尖利的獠牙,一点点地刺入了她的皮肤。
沈清眠吃痛,喉咙已经失声,叫不出声音,她微微喘着气。
哪怕她身体紧绷,肌肉僵硬,那鬼也没有一点心软,牙齿慢慢刺入她的血肉之中,坚定而又残忍。
动作慢的,就好像是一场凌迟。
一股子凉意和刺疼感,随着脖子上的伤口,传达到了沈清眠的四肢百骸,她痛苦难耐地闭上了眼睛。
时景云站了起来,手刚碰到沈清眠的衣摆。
她心里紧张,这鬼怎么还不放开她,难道要和时景云正面杠上?
她以为他会顾忌着时景云的,不然,也不会特地让电梯悬在半空不动,又灭了灯,还打落了时景云的手机,分明是不想让时景云发现他的存在。
那鬼一点也不急,终于松口,舔舐着她从伤口处渗出来的血液。
粗糙的舌苔扫过皮肤,除了疼外,还有一点麻。
他抱得她愈发紧,像是要把他给揉进身体里。
他在她耳边轻笑一声,问,“你在紧张谁,我还是他?”
那鬼出声了,声音飘忽如风,估计只有她一个人听到。
当然是紧张时景云,怕时景云撞上了鬼后,被那只鬼给灭了口,这还用得着问吗?
听到他的声音,沈清眠更加惊恐了。
这都是什么事!
好不容易能休个假,她竟然被一只鬼给缠上了。
沈清眠不认为这只鬼是钟寒。
依照她对以往攻略目标的了解,她如今的行为,算是彻底地背叛攻略目标了,哪怕钟寒已经死了。
毕竟她说过,没有钟寒,她的人生就不能继续了。她更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她的感情只投放在了他的身上。
依照攻略对象那霸道的占有欲,知道他死后不到半年,她就和另一个男人谈起了恋爱。
杀意值铁定会飙升到十分恐怖的数值,系统虽然在休假,但到了一定的杀意值,还是会提醒自己的。
系统没有,从这个方面,她可以确定这只鬼并不是钟寒。
再者,钟寒哪怕变成了鬼,也会急不可耐的来找她,和她再续前缘。
如他说过的那般,陪她到死,然后一起去投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眼旁观她和时景云谈恋爱,并没有干扰俩人的关系。
钟寒忍不住的!
沈清眠更倾向于她惹到了一只色鬼这种猜测。
她在心里有了决定,等她出去,一定要去找道士,把这只鬼给收了。
……
时景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声闷响,沈清眠觉得是那恶鬼干的好事,她光是听着都觉得疼,“摔得严重吗?”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出声了。
时景云疼的龇牙咧嘴,揉了揉屁股,“我没事儿,踩到手机了,没有站稳。”
他在心里嘀咕,这电梯有些邪门了。
进入电梯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冷的骨头都吱咯吱咯响。
先是突然停了,灯也灭了。他拿的好好的手机,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把它给打落。
之后他摸不到手机就算了,他站起来的时候,脚踝被阴冷的东西狠狠往旁边拉去,使得他摔到了地上。
那冰凉的触感,还停留在脚踝处。那种带着浓浓恶意的,阴冷的感觉,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他有些难受。
黑暗中,仿若存在着一条毒蛇,朝他吐着猩红的芯子。
时景云把这些邪门事儿,都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怕吓到沈清眠。
“景云。”她急急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怎么了?”
随后,沈清眠有些许茫然了。
她想叫时景云帮助她摆脱恶鬼,但现在看来,是恶鬼把他俩耍的团团转了。
恶鬼在暗,他俩在明,斗得过吗?
恶鬼的目的很简单,在时景云没有发现的前提下,侵犯她。
若是发现了,他会不会将景云灭口?
她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
沈清眠迟疑了一瞬,道:“很疼吗?”
“有一点,我得缓缓。”
那鬼在她的耳边道,“你该庆幸你没有说些不该说的,不然,你小情人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沈清眠想问,他为什么要缠着她,发现她又不能说话了。
那鬼给她重新戴上了围巾了,吻了吻她的唇角,道:“想要保住你小情人的命,今天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余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的声线冰冷,喉咙仿佛含着一块冰,隐含着浓重的森冷之气。
他给她重新戴上了口罩,道:“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灯光闪了闪,电梯里又恢复了亮光。
负一的按钮键亮着,电梯重新启动,缓缓地往下降去。
沈清眠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腿一软,扶住了身后的栏杆,才站稳了身子。
“恢复正常了?”
时景云坐在地上,眨了眨眼睛。他看到了躺在自己旁边的手机,暗自皱起了眉头,将它捡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恰在这时,“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时景云揽着沈清眠的肩膀,道:“我们走吧。”
这个地方处处显露出一股子诡异劲儿,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沈清眠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给遮住了,他并没有发觉她脸色不对,
……
到了车子面前,代驾已经等在那边。
时景云把钥匙抛给了那个代驾,俩人坐到了车里,让那代驾快点把车子给开走。
时景云的手机还能用,他打了个电话给归去来。向他们发了一通脾气,让他们好好检修那电梯,免得害到人。
随后,时景云关怀起了沈清眠,“媳妇儿,你刚才被吓到了吧。我亲你的时候,你的脸冰冰凉的。”
能不冰凉吗?他亲的可是鬼啊!
“有一点被吓到了,”沈清眠靠在了时景云的肩膀上,“景云,别说话,让我眯一会儿。到学校了,记得叫我。”
时景云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睡吧,我让车开的慢一点。”
“嗯。”
沈清眠思绪纷乱,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被鬼侵犯的无力阴冷感。
那鬼说过,他还会回来找自己的。
或许,她该请个道士给她驱驱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时钟西皮第一次亲密接触。
感谢投喂:螃蟹他大爷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9…09 12:33:21
☆、第103章 死苦
到了宿舍大楼门口; 时景云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酣睡的沈清眠; 她的脸颊被暖气熏得红通通的; 如四月的桃花瓣,粉嫩柔软。
时景云低头细细的端详了她一会儿; 她约莫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睫毛微微颤了颤; 睁开了眼睛。眼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汽,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又有一丝娇憨。
他的心底一片柔软;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沈清眠的脸; 温暖柔软,他温柔地道,“小懒虫,到宿舍大楼了。”
沈清眠仍旧有些困; 左手掩在嘴边打了个哈欠儿,眨了眨眼睛,意识渐渐回笼,道,“我竟然睡着了。”
她坐直了身子; 替时景云揉了揉肩膀; “酸不酸?”
时景云嘴角微弯; “不酸不酸,你这重量像猫儿似的,感觉不到一点压力; ”他握住了沈清眠的手腕,“不用揉,再揉下去,你的手该酸了,累着我的宝就不好了。”
代驾眼角抽了抽,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别过了头,看向窗外下的纷纷扬扬的大雪。省的被时景云的黏糊劲儿,给肉麻到。
沈清眠抿嘴笑了笑,“我回去了。”
“等一下,”时景云从座位旁拿起了一个纸盒子,“今天这顿饭吃的有些长了,早不早,晚不晚的。这里有些甜点,饿的话可以填填肚子。”
“我睡着的时候,你去甜品店买的?”
时景云夸奖道,“宝,你可真聪明,我不说你就猜到了。”
代驾有些不忍直视,真的算得上是闭眼夸了。
沈清眠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脑门上仿若写着几个字,求奖励。
她拎起了袋子,在他脑门上印下一吻,说:“我走啦。”
时景云捧起了她的脸,道,“媳妇儿,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真招人稀罕,我要礼尚往来。”他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代驾咳嗽了几声,声音十分刻意了。
听到代驾的咳嗽声,沈清眠想意思意思一下,推开了时景云的。
转念间想到了那鬼吻过她嘴唇的不适感,她主动了起来,手松开了袋子,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热情的回应着,想要忘记那种被控制,被强迫的感觉。
时景云本来就是那种只顾自己开心,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见到沈清眠那么主动了,他也就不客气了,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唇齿相抵,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他俩吻了很久,很久。
末了,时景云吻了吻她的唇角,“宝宝,”他轻笑一声,“你今天好热情,我好喜欢,”他咬着下唇,道,“被你带出了些许火气,你要不要摸摸?”
说着说着,他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往腿间移。
沈清眠被他大胆的举动给惊到了,没花多少力气就抽了出来,脸上多了些红霞,她戴上了口罩,“我走了。”
时景云被她纯情的样子给逗乐了,又心痒难耐,他道,“宝宝,等你的病好了,可得多疼疼我。”
沈清眠声音细如蚊蚋,“以后再说。”
“别忘了带上甜点,”时景云重新把纸袋子提了起来,交到了她的手里,“我买了很多,可以和室友分着吃。”
“嗯。”
沈清眠开门走下车,走了几步,见到时景云从窗户外探出了头,正望着她。
白皑皑的雪中,红色的车,他肆意的笑容,尤为明亮。
她见了后,心情都好了几分。
……
沈清眠走后,时景云那旺盛的火气难消减。
他让代驾多停了会儿车,冰凉的雪花随着冷风飘了进来,贴近他的脸颊,瞬间融化。
丝丝凉意在脸颊上蔓延开来,时景云隐秘的**消减了不少。
他轻呼出一口浊气,“可以开车了。”
……
独自走上楼梯的那一刹那,沈清眠又想到了电梯间发生的事情。
宿舍的楼梯里时不时有学生走过,想来那鬼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沈清眠不是很担心。
她一个人,哪怕再警惕,总有落单的时候。
她必须找一个法子,将那恶鬼给治住。
沈清眠怀着重重的心事,回到了宿舍。
郝凡仍旧在床上躺着,陈艾在书桌上开了一盏小灯,正在认真看书。
“清眠,你回来了,”陈艾抬头看了沈清眠一眼,随口问道,“今天玩得怎么样?”
“就那样。”沈清眠心里有事,没什么说话的心思。
“嗯。”陈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书上。
沈清眠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
出来后,她把袋子里的甜点分给了陈艾和郝凡。
陈艾向她道了声谢,而郝凡则从床上坐了起来,“清眠,你给我拿过来吧,我懒得下床。”
“你今天都在床上吗?”沈清眠把甜点交到了她的手中。
郝凡笑了笑,“差不多。”
沈清眠叹了口气,“今天景云不叫我出去,我也能在被窝里看一整天的剧了,温暖舒服。”或许,她也就不会碰到那鬼了。
她突然想了起来,陈艾是本地人。
陈艾的书桌和她相邻,她坐回了椅子上,问道,“陈艾,这里有没有什么道观,提供驱邪抓鬼服务的?”
“怎么了?”
“我最近有点背,可能是犯了什么小鬼,想找个道士给我驱驱邪。”
陈艾有一丝惊讶,“你竟然还信这个?”
“嗯,有道观吗?”
她原先也是不信的,谁让她真的撞鬼了呢,由不得她不信。
陈艾想了想,“还真有一个道观,就修建在了我们镇的一座山上。我听爷爷奶奶辈的人说,里面的那个老道士很灵,以前住在我家前面的李婶儿子被鬼附了身,是他把那鬼给赶跑的。”
沈清眠一听有戏,“那个老道士还在吗?”
“在的,镇上村子里有什么人死了,还是会请他来做法事。”
“你能告诉我地址吗?”
这事情不能拖,正好明天周末,她这就动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