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担心呢?也许不会吧。
“没错,我们组织早就知道哥哥加入了‘星’。他这个人固执,一旦认定,就不会再改变。唯一变了的,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
杜雨淋有些不甘心和嫉妒,脸色因为疼痛早已发白,“他很讨人和人接触、交流,即便我是他妹妹,他也从不肯和我多说什么,唯独对你!你!你凭什么能做他的朋友?他那么爱干净,你以前把他弄成那样,他都不嫌弃你!为什么!”
看到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牙芽很得意,不顾嘴角的疼痛,乐得直笑,“因为我喜欢他。”
“我也喜欢他!”杜雨淋揪住了牙芽的领口,美丽的脸已经被愤怒扭曲,“就因为你加入了星,所以你就可以顺理成章追到哥哥?!你做梦!”
“你也太幼稚了,杜君泽那个臭毛病,只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而已,这么多年,他已经改了好多,不过也有我的功劳。杜雨淋,你喜欢他你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好像说不过去吧。”
“你以为这是我的本意?谁不是被逼的!我只有加入‘狮虎’才能掌握我的命运!”
“我又没逼你杀我,我也没惹你啊,有本事你跟我公平竞争。”牙芽不明白,杜雨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杜雨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换上那迷人的笑容,“你以为我傻?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你们的组织,也快完蛋了。不过,我不会杀他的。”
牙芽心跳加快,连眼皮子也跟着直跳。果真,他们费这么大周章不是为了什么儿女情长,他们要毁了“星”?!
同样都是数一数二的灰人组织,同行是冤家?
杜雨淋突然诡异地一笑,搂住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轻声笑语,特别亲昵。
桃花眼也搂住她的腰,不断地跟着调笑。
杜雨淋走过来,指甲轻轻地划过牙芽的脸,“你还是个处女吧,我哥哥也真是,不知道把握机会呢。一会儿你就不是了,你会和我一样,被好几个男人,操一遍又一遍。我想,这样他就不会要你了,他有洁癖哦。呵呵,我还真期待他见到被人轮‘奸后的你呢,他会是什么表情?想想就兴奋。”
牙芽被她这种恶毒的语气吓一跳,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紧咬着嘴唇不肯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胆怯。
看到了效果,杜雨淋更加得意,也似乎忘却了手指的疼痛,“只可惜,你没有干爹和干哥哥……凭什么大家都是孤儿,你就能在家乡快乐地享受生活,我就会寄人篱下被那两个法国佬侵犯!”
说到这,她的表情变得很扭曲,似乎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牙芽隐约猜测过杜雨淋和她在法国养父的关系,没想到……
“保罗、汤姆森、乔恩,这个处就交给你们三个了,随便玩,别玩死就行。”杜雨淋恢复了那得意、恶毒的笑容。
牙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的笑容就像毒蛇,冰凉的没有温度,爬到人身上,准备随时咬一口。
杜雨淋后退一步,突然收起了笑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五官扭曲到一起狰狞可怕。
叫保罗的男人发现了她的异常,扶住杜雨淋的身体询问,“你怎么了?”
“痛,啊——”杜雨淋叫喊的惨绝人寰,呐喊似乎从肺部直接涌出,要把喉咙扯破。
保罗被她的凄厉的喊叫吓一跳,不由后退一步。
大家都突然停止动作,仔细听,有人甚至留下了冷汗。
杜雨淋已经叫不出声音,呐喊都埋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道似乎被什么堵住一样,她的表情越发扭曲,腹部越来越大,好似怀胎六月的女人,而且还有越发变大的趋势。
更恐怖的是,她的肚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搅动,里面的五脏六腑都发出了声音。
牙芽也听到了这声音,有点像过年用筷子搅动饺子馅的响声,猪肉馅的。刚才杜雨淋碰她的时候,牙芽暗中让系统君飞到了杜雨淋身上。
系统君真给力!
突然杜雨淋惨叫一声跪在地上,大吼一声,一口黑血伴随着一堆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喷出来,“你们开枪,杀了我!杀了我啊!我受不了!”
天!其他人被她恐怖的变化吓到了,举着枪在犹豫,即便见惯了生死,却没有人身临其境过这么诡异的场景。
她的肚皮越来越大,短小的衣服生生撑破。突然肚皮中间越来越鼓,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
她不再惨叫,气管无意识地反复发出气声,身体缩在地上不断地剧烈抽搐。一时间,无数白色的小虫子从她的眼鼻口耳涌出来,她的肚皮在溃烂,不一会竟然破开,又是同样的虫子在肚子里涌动,内脏已经消失不见,全部被虫子占据。
一个男人忍不住转身呕吐。
刀疤脸当机立断,掏出枪不断地朝杜雨淋的身体发射。
其他人也回过神,生怕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不断朝杜雨淋射击。
片刻间,杜雨淋的身体千疮百孔,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
第37章 杜君泽情商欠缺
杜雨淋踉跄倒地再也起不来;身体被一群群诡异可怖的虫子腐蚀;看上去恐怖又令人反胃。
保罗尖叫着;想要冲到牙芽跟前;却害怕那堆在她身上蠕动的虫子;不敢上前。他举起了枪;哆哆嗦嗦对准牙芽。
【达令,我去毒死那几个家伙。】
突然门再次打开;五六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提着狙击枪走进来,看到地上的惨状,胃里也纷纷翻涌。
刀疤脸阻止了保罗要射杀牙芽的举动,这九个人聚到一起商量着什么;可惜声音小,牙芽听不清。
“你一下子能不能毒翻九个男人?”牙芽低声询问。
【可以,不过,我不能在同一时间毒死他们,一个个来,他们有的是机会杀掉你。刚才他们没看见我对杜雨淋下蛊,现在再行动,会被发现。】
“你走。”牙芽闭上眼睛,做了决定,“快去找队长,让他们来救我。”
一个白色的虫子贴着墙壁飞了出去,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地面上惨不忍睹的尸体上,谁也没发现这只小虫的动作。
地上的虫子还在蠕动、啃噬杜雨淋的尸体。
刀疤脸努力不去看地上的惨状,恶狠狠地走近牙芽,“你这个巫女,用魔法杀了我的队友!告诉我们,‘星’的大本营在哪儿?有多少人?把你的队友叫出来,叫他们来救你。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牙芽笑了笑。
刀疤脸立刻把匕首架在她的脖颈上,“别想耍花样,我不会中你的魔法,说,否则,我把你全身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中国不是有个刑罚,叫凌迟吗?”
“好,我告诉你……”
杜君泽在街头游荡,他连垃圾箱都翻个底朝天,试图发现牙芽,可一次次换来的都是失望。第一次他希望自己不是什么神枪手,他希望自己当时在贝克大厦里暗杀时根本就没有击中目标,那时场面很混乱,他击毙了目标,很可能也伤到了牙芽。
该死的!他竟然没认出来她!
杜君泽想起了牙芽的话,他叫队友帮忙去巴黎富人区找杜雨淋,可她手机关机人消失不见。
难道,牙芽说的是真的,妹妹,是“狮虎”的灰人么。
枉他心高气傲,自认为是灰人中难得的天才,却连身边人真实身份都没看破!他总觉得牙芽这臭丫头笨手笨脚,脑子也不好使,以为她受了别人蛊惑才会那样说,其实,他自己才是最蠢的笨蛋!
真的不敢去想,如果牙芽出了事……那么就算是他妹妹,他也不会饶恕。
眼前一晃,一个肥虫子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
下意识,杜君泽就要赶走它。
等等,这只肥嘟嘟的虫子,是她的宠物!
杜君泽立刻紧紧盯着它,平日牙芽从不会把宠物拿出来,最多口头上吓唬他们而已。她的宠物出现了,她现在怎么样?!
虫子缓缓地向前飞,杜君泽心有灵犀地跟着,紧追不舍,他觉得,这只虫子能带他找到牙芽。
街头很多人都看到这样奇葩的一幕:三四个大男人跟在一个飞虫身后,一脸焦急和期待,着魔一般。虫子左拐他们左拐,虫子右转他们跟着右转。
虫子带他们到了杜雨淋家附近,一个地下仓库门口。
他们立刻默默用手势交流,准备冲进去抢人、杀人。
凑上耳朵仔细听,隐隐有一个女人在惨叫,还有男人的训斥声。
门虽然关紧,肥虫子还是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刀疤脸把匕首刺进牙芽的胸膛,一脸狞笑,“你他么在蒙我,那里是游乐场,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基地!我不会叫你死,我叫你求死不得!”
这一刀插在她的肋骨处,离心脏很远,没刺中要害,可很痛,匕首在里面插着,刺骨的痛。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喝了口酒,猛地把酒喷在她的伤口,“帮你消毒,可别死了。”
牙芽放声叫喊,发泄身体上的痛苦。妈蛋,怎么还没人来救她!如果不是当初杜君泽和屠夫对她进行过拷问训练,她已经撑不住了。酒精沁入伤口,火辣辣的痛,好像那处肉着了火,痛苦快要把她所有的生命力都夺走。
突然有个男人警觉地站起来,把刀疤脸叫过来嘀嘀咕咕。
保罗实在忍不住,拎起椅子把牙芽拽到一旁,解开她腿上的绳索,“真恶心,旁边有这么多虫子。不过你叫声很动听,让我又有了性致。”
牙芽全身紧绷,现在这男人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阻止不了。
她低估了这个人的变态程度,她以为屋子里是这副恶心人的场景,任何人都不会有其他心思,没想到……
刀疤脸不悦地嘱咐了几句,保罗点点头,舔了舔嘴唇,“不会弄死她,只是叫她受不了说真话而已。美女蛇是拷问的高手,可惜她死了。你用刀这女人不怕,那就我来。”
他迅速脱去了裤子,步步逼近。其他人离开,准备到外面守着,只有一个男人留下来,“你上完我上。”
牙芽咬着牙,做好了准备,两腿已经自由,他一靠近就踢爆他的蛋蛋!不管后果如何。
眼皮子一跳,牙芽看见一个白点在屋顶上移动。
肥虫子回来了!
她松口气,反倒冲保罗笑了笑。
突然一个白点落下来,准确地落到保罗的下‘体。
他面色一变,惊恐地望着牙芽,“你,你真的会魔法……啊!”
突然一个冒着白烟的东西被扔了进来。
刀疤脸立刻用衣服捂住口鼻,“催泪弹!小心!”
牙芽也被这气味刺激的流泪不止,眼睛都睁不开。好厉害的东西!
紧接着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枪响,一定是他们来营救自己。
突然,胸膛被一个东西贯穿,全身的血渐渐变凉,呼吸心跳都因为那枚打入体内的子弹而凝滞。
【达令,你别吓我,醒醒,你家男神来救你了,帅的很,你看一眼……】
“星”的灰人们冲进地下室,把那些慌乱的混蛋们干掉,杜君泽第一个提着枪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绑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牙芽。
昏黄的光线,牙芽的胸口在流血,她的惨白面庞上泪珠不断滚落。她的前方,地上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踏过敌人的尸体,杜君泽解开绳索,把她小心翼翼抱起来,“我来了,撑住!”
蝰蛇叫队员们把唯一的活口押送回去,他过来查看牙芽的情况,不禁愁容满面,“她快不行了,布莱克,打电话叫鹰眼开飞机来!你喊醒她,别让她睡着!”
“不会的…牙芽,你给我睁开眼睛!”杜君泽抱着她向外跑,在外面的废弃工厂外望着天空,“鹰眼怎么还不来!牙芽你给我听着,不准死!我不准!”
怀中的人却恍若未闻,眼睛已经沉重的睁不开。她的面色白得好似一张纸,就连嘴唇都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好像有人剖开了她的身体,可她感受不到疼痛,好像还看到了杜君泽的脸。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有什么好气的,她还没气他呢!她想张口骂人,可没有力气啊,就想睡觉,好累好累…怎么有直升机的声音…
这一梦好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竟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周围都是白色,像是医院的环境。
床边趴在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牙芽盯着他瞧了半天,是杜君泽,可怎么觉得他瘦了?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儿时,杜君泽还是那么弱小无助,牙芽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伸手却连带胸口痛。
“你醒了。”他立刻醒来,一出声却是十分沙哑,简直不像话。
牙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