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他不会打残自己,牙芽大吼一声,毫无章法地冲过去,不顾他的铁拳一下下砸在自己的背上,她手脚口并用,缠住了杜君泽跟他扭打在一块。
“疯子!”杜君泽也彻底被她挑起怒火,不再讲究战斗技巧,就着她的动作,俩人互相揪住对方的衣服、身体,你一拳我一脚地互殴。
他踢中她的小腹,她就咬上他的胳膊,互相死死别着对方的动作,谁都不让步,纠缠的难分难舍。
两边人看傻了,这是“死神”的最新战斗方法?
杜君泽的队长脸色一下子变黑,那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能拉低杜的智商下限!!
屠夫他们也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大吼,还拍着大腿打节奏,“加油!牙大师!加油牙大师!”
色魔也卖力的助威,“踢他的蛋蛋!”
咬着他的胳膊,其实她的牙齿也很痛,却强撑着不松口,不一会儿嘴里就充满了血腥味。
突然脸上挨了他一拳,牙芽被迫松开嘴巴又奋不顾身地掐住他的胳膊,喊破了音冲他咆哮,“你丫混蛋!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听信那个女人诬陷我的话,敢不理我挂我电话,你妹!我打死你!打今儿起我再对你好我特么不是人!”
一连串的国骂,杜君泽也不还嘴,又是一拳砸在她的肩膀上,“闭嘴。”
牙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还掺杂着杜雨淋做的龌龊事,手下不停,依旧跟他扭打在一块。
两人已经滚倒在地上,牙芽死命压在他身上两脚别着他的脖子。杜君泽一使劲身体脱离她的控制,迅速反击扭住她的胳膊,一个猛子把她反压在地上膝盖顶住她的大腿,令她丝毫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咬死你!”牙芽已经失去了理智和智商,连骂出来的话都没有了基本常识。
杜君泽狠狠地按着她,冲她耳边大吼一声,“我道歉!”
“道歉有屁用!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牙芽手脚被按住动弹不得,索性猛然用力一抬头,用脑袋正好撞在他下巴上。
杜君泽吃痛手一松,牙芽反身一拧坐了起来。
“好痛!老子不追了!”牙芽趁机一脚踹过去,却被他拦住了攻势,重心不稳再次摔倒在地上,屁股和看台狠狠地亲密接触。
“我又不知道你喜欢我!”杜君泽痛得顾不上揉下巴,再次死死地按住她,没形象地怒吼。
“你不知道?那天拷问训练你早就听见了!”牙芽气得大吼大叫,满嘴的鲜血和吐沫从嘴角流出来,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还是杜君泽胳膊上的血。
杜君泽愣了一下,手中动作一缓,“你平时那么掉节操,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我开玩笑?”她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老血,擦擦嘴角,“尼玛!我都被电椅电成了傻逼,我会有那个闲工夫跟你们开玩笑!”
她那么奋不顾身追了他四年,却换来他一句“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她这辈子重新来过的青春期满腔扑在他身上,还是跟以前一样,她只能黯然地退出说放弃。
“杜,你们在做什么!半分钟内迅速解决了她!”金星三队队长终于忍不住了,他面色越来越难看,真恨不得亲自上去把牙芽K、O。
这他么哪里是比赛,分明是流氓打架!该死的,银星从哪儿招来这么一个疯丫头片子!
杜君泽仿佛没听见队长的训斥,自顾自松开了对她的身体压制,站起身拽拽凌乱的衣服,低头看着她,“做我女朋友。”
“什么?”牙芽坐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伤心地揉着胳膊,没听清他的话。
“做我女朋友。”标准的北京普通话,字正腔圆低沉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25章 入v第三更
这一句话如雷贯耳,她满是怒火的内心立刻被泼了一桶油;越烧越旺;可这火不再是怒气而换成了满腔的期待和渴求。
牙芽激动地浑身直哆嗦;两手扯着他的大腿站起来,盯着他的唇型;声音止不住颤抖;“你;你再说一遍!”
“做我女朋友。Make you do my girefriend。Pouviez vous etre ma petite amie。Que seas mi novia!”杜君泽一口气不停地说了好多。
“草;这小子用中文、英文、法文、西班牙文表白,哥会的语言比他更多。”色魔突然搂住茉莉的肩膀,“ Ich liebe dich;darf ich deinen Freund werden”
茉莉使劲掐在他的裤裆;“拿开你的臭手,否则姐让你一个星期打不了飞机。”
金星三队队长彻底崩溃,他气愤地摸到腰间的手枪,真的很想给他们俩货一人来一枪。
不过其他队的队员就没那么拘束,纷纷轰笑着吹口哨起哄,屠夫他们还不停地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说的什么嘛,我又听不懂。”牙芽突然一下子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胳膊里,低声啜泣。他低沉却有力的话语一句句渗进她的心底,她早就化成了一滩水,只能把所有情绪用流泪的方式发泄出来。
看到她肩膀还在止不住颤抖,杜君泽伸手把她拉起来,“为什么哭?我下手太重了吗?”
他一说这事,牙芽更是哭成了傻逼,只顾着摇头也不吭声。
她终于追到男神。可别人谈恋爱都是拉拉小手、亲亲我我,他们俩却天天打架,她被揍成了这个鬼样子才追到男神,太坎坷了!唐僧历经八十一难取得真经可也没被人揍啊。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一枚子弹竟然打在了牙芽的脚边火花四溅,只差五厘米的距离,就会击中她的脚面。
牙芽吓得跳起来,躲到杜君泽身后。
三队队长收回枪,冷冷地说,“走火了。”
场内迅速安静。上层怒了,估计今天他们俩够呛。
曾经跟牙芽讨要金蚕蛊的中年人跟三队队长商量了一会儿,又把蝰蛇叫了过去,宣布,“取消杜牙二人的参赛资格,并作处罚。两队队长失职,没能约束好队员,金星三队银星七队均只能派一人进决赛。下不为例。”
其他队队员纷纷面带得色,少了“死神”这个对手,是对他们的最大奖励。
商量了一下,蝰蛇决定让屠夫继续参赛,其他人,比如色魔,陪着牙芽一起受罚以儆效尤。
金星三队队长更加气愤,搬了把长椅,坐在跑道旁喝啤酒泻火,一面监督他们几个跑步,顺手把手枪摔在了桌上。
被罚跑十万米。不论男女。
为了平息金星三队队长的愤怒,蝰蛇只好让李、布莱克、茉莉他们几个也跟着跑,鹰眼今天拉肚子没来看比赛,特别幸运地逃过一劫。
不就是十万米嘛,为了来之不易的爱情,牙芽觉得这不过是浮云。
刚开始跑了几千米时,他们几个还能肆无忌惮地调笑。
“输给屠夫一万块,还被罚跑,真悲催。”李很肉痛,恨恨地瞪着牙芽的背影,“打一架就能追到心上人?那改天我也试试。”
“李,你跟色魔打一架,他肯定会答应做你男朋友。”牙芽心情很好,笑着逗他。
“我是男人,怎么会喜欢色魔!”李很愤怒。
牙芽惊讶地说,“李,你去做了变性手术啊!可你终归有颗少女心呐。”
色魔他们哈哈大笑。
杜君泽一直不吭声地在前面跑,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会儿还在说笑,等下你会受不了。”
想想也是,牙芽赶快闭嘴,用鼻子呼吸,慢慢调整气息、随着步伐喘息。
跑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真的跑不动了,这次虽没有杜君泽训练她时痛苦,却也到了她的极限。
茉莉更加痛苦,她今天不参加比赛,就穿了一双十五厘米的细高跟。跑步时不能穿高跟鞋跑,她索性光着脚在跑。
而现在,她的脚底都快磨烂,却不能停下回去换双鞋。
茉莉突然踉跄摔倒,膝盖磕在路面上鲜血直流。她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再无力起来。
牙芽赶快停下,使劲拉起她,“你还穿着短裙,内裤都露出来啦,再不起来,色魔就要硬了。”
色魔帮忙把她扶起来,“我已经硬了。”
茉莉此刻呼吸都很费劲,再没力气去揍他,咬着牙,继续跑。
“这么倔的脾气,哥喜欢。”色魔突然加速,到了茉莉身后,搂住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还剩一点路,我抱你跑。”
茉莉没反对,也不知是没力气还是害羞,一声不吭缩在他怀里。
牙芽累得跟狗似的跟在后面直喘,内心无限感慨,她跑不动,杜君泽只会拿着枪跟在后面逼她。男人跟男人之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他们已经是情侣,可这货会谈恋爱吗?
牙芽不禁有些忧愁。
终究完成了五万米惩罚训练,大家筋疲力尽地回去休息。杜君泽也跟着一起。
“不用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我找鹰眼。”
牙芽翻了翻白眼,还以为他良心发现要送自己回去嘞。
经过整整一天的比试,晚上九点全部结束。
屠夫跟蝰蛇回到住处,其他人都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
牙芽有气无力地安慰,“队长,真对不起,三年后我一定亲手打败杜君泽,拿个前十回来给你增光。”
布莱克也是同样的神情,“屠夫,我们知道你尽力了,我们不怪你,你永远是我们队最变态的骄傲。”
屠夫骂了一句,莫名其妙,“老子又没输掉,你们干嘛?”
牙芽立刻坐好,惊讶地问,“没输?你是第几名?”
“第四。咱们队也是第四,个人赛我也是第四。老子今天让他们车轮战,一个人挑下了十八人。”
蝰蛇眼中闪过一丝自豪。
大家立刻涌到屠夫面前,纷纷叫嚷,“请客请客!”
“你们这群混蛋,好,我请客。”屠夫很开心,乐得哈哈大笑。
茉莉突然俯身过去,红唇吻上了屠夫的脸颊,“这是奖励哟。”
屠夫这个一米九三的糙汉子,竟然脸红了。
色魔痛苦不已,“早知道我也去参赛!”
蝰蛇示意大家安静,“今晚我请客,鹰眼,你先去准备直升机,我们去马赛庆祝!”
“好!”
八个人组团出门,一个帅气挺直的身影站在门口堵住去路。
“找我有事?”
“没事。”
“我们要去马赛,明天才回来。”
“哦。”
这个家伙,没事来这儿干嘛?又不是专门找她。
牙芽问队长,“能带上他一起吗?”
“当然可以,自家人嘛。”蝰蛇在这种事情上特别通情达理。
不一会儿就到了马赛。
蝰蛇以前经常在这儿晃荡,对这里的美食很熟悉。九个人分成三拨打了车,到一家德国风味餐厅吃饭。
“队长,你也太抠了,这店面又小、人又不多。”屠夫抱怨。
蝰蛇找了张大桌子坐下,“这家餐厅的饭,有家的味道。喝了几年法国葡萄酒,今天叫大家来尝尝德国的白葡萄酒。”
服务生很快地上了菜肴。
果真,一杯酒下肚,屠夫立刻爱上了这种味道。
牙芽抿了一口,也尝出了区别。法国葡萄酒高调华贵,而德国酒朴实无华,一分钱一分货,更暖心。
唯独杜君泽不动,“作为一个优秀的灰人,不应该沾染酒精这些东西。”
色魔不赞同他的说法,“以前我还嗑药,现在我仍然是星的人,哈哈。”
屠夫拍拍杜君泽的肩膀,“当初我们打赌,两周内牙一定能追到你。现在你们俩在一起,不过,当初约定好的是你吻了她,才算你们俩在一块。”
“对,要不然,我这一万美金输的太亏。”李把酒瓶推到他们俩面前,“先罚你们三杯酒。”
牙芽笑嘻嘻的给自己和杜君泽倒了杯酒,“好。”
仰头,也不加以品尝,一杯酒一饮而尽。
杜君泽的脸色越来越差,冰到了极点。
大家看出不对劲,纷纷望向牙芽。
“怎么了?”牙芽不明所以,他不喝就不喝,干嘛这么生气?
“打赌?你竟然用我们两个的感情打赌?”杜君泽募地站起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看错你了。”
牙芽手一抖,酒洒了一桌,赶快解释,“不是不是,别走啊喂。”
“他这脾气!”牙芽赶快追出去。
到了门口,杜君泽被她拦住。
“松手。”杜君泽声音越发冷漠,可他的眼中尽是怒意。
她竟然敢玩弄他的感情!她竟然用他对她的感情来玩乐!
牙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顾着道歉,激动地话也说不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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