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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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 那时错-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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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接通,很快被转到兰秀锦的手上。
  那声“妈妈”让林馥蓁心里一阵阵抽紧。
  有那么一瞬间,有了生平第一次想和妈妈撒娇的念头:妈妈,嘉澍现在正拉着别的女孩的手,妈妈嘉澍拉着别的女孩的手还不是我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他没等到那扇门打开,甚至于他没看完方绿乔的那支钢管舞。
  妈妈求求你,安慰我,宝贝,不是那样的,宝贝,是你做得太过分了。
  是的,这个我知道。
  可是,妈妈不过分不行啊,妈妈,知道那种感觉吗,有一样东西我心里拼命,拼着生命想要去拥有,可又害怕拥有了,却又失去了。
  妈妈,这都怪嘉澍,我们本来玩得好好的,可忽然间有一天他和我说出让我来管住他的话。
  妈妈,我只是在以一种比较蠢的办法确认,心里拼了命想去拥有的能不能长长久久拥有,如果无法确认,我就不会去触碰。
  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
  而且,妈妈,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给夺走我们幸福的人一个大教训,我可不愿意当你。
  电话彼端:林馥蓁?
  集中精神。
  “妈妈,”目光牢牢锁定在方绿乔脸上,一字一句:“我要和嘉澍在一起。”
  即使方绿乔脸上涂着厚厚的化学物品,但还是可以窥见,被遮挡在化学物品下的脸色,以一种极速的方式在溃化,白得像尸体。
  紧随其后是眼神的变化,从茫然到惊恐,再到绝望悲愤。
  “你没有听错,妈妈,”微微笑开,“我说,我要和嘉澍在一起,以女人和男人的方式在一起。”
  电话彼端一片沉默。
  “妈妈,”轻声唤着,“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会支持我的。”
  沉默。
  “妈妈,别担心,这是我和嘉澍一起决定的事情。”看着方绿乔,说。
  得到兰秀锦确认后,林馥蓁收起手机。
  目光去找寻之前那双握在一起的手,紧握的手也不知道是何时松开的,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开彼此手的。
  让那双手松开的罪魁祸首很显然是她。
  心里叹着气,集中精神。
  目触到连嘉澍的目光,身体下意识晃了晃。
  一时之间,她也弄不清楚这是太过于耀眼的灯光所导致,还是连嘉澍的目光所导致。
  这世界没后悔药可吃。
  缓缓地,林馥蓁把手机递到连嘉澍面前,说我已经履行游戏承诺。
  连嘉澍没有接手机。
  小法兰西忘了他们玩的游戏了吗?那么,就让她提醒他。
  侧过脸去,看着方绿乔。
  缓缓说着:“嘉澍,我不是答应过你吗,如果你能让方绿乔爱上你,我就和你好。”
  周遭死去般静寂,可以和这死去般周遭相提并论地还有方绿乔的眼眸。
  没有幽默感的小可爱,这,就是背叛。
  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被你一厢情愿断定为“小公主”的人十岁时尝过,这背叛是你的妈妈,我的爸爸联手送出。
  绿巨人,秋老师,是她晦涩而被扭曲的童年唯二的亮色,前者曾经一次次把她从桌底下找出来,后者曾经频频教导她何为“母语”。
  脸撇到一边,把手机又往前递进一点点,说嘉澍,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妈妈了,你也应该把我们的事情通知一下你爷爷,你爷爷会很高兴的。
  手机还是没被接走,要知道她现在手很酸。
  “嘉澍,我是女孩子。”她做出了娇羞状,这大致是想表达出,一对男女决定在一起由女方先开口有点丢脸呢。
  还是不接是吧,不接就拉倒。
  “那扇门在九点半会被打开,索菲亚会把电视台记者和另外两名杂志社记者带进来,本来,我打算和他们分享我们的喜讯,可看来,你似乎不稀罕,”点头,“明白了,待会他们进来我什么都不会说。”
  顿了顿。
  自言自语着:“反正,我已经兑现我的游戏承诺,你以后不能说我赖账,不要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又得打电话和我妈妈解释。”
  说打电话就打电话。
  慢吞吞收回手,慢吞吞地再去找兰秀锦的手机号,还没等拨通手机就被拿走。
  “干什么!”顿脚。
  只是,脚有点虚呢,小法兰西的眼神像刀锋般。
  嘉澍,反正我已经不打算理你了,你再凶再冷酷也没什么,从此以后,你只会是我眼中的空气。
  现场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那通电话被接通,也就只有她不去关注那通电话,林馥蓁出神地凝望着方绿乔。
  真可笑,方绿乔怎么也在关注那通电话。
  笑了笑。
  没有幽默感的小可爱,美好的故事只适合道听途说,生活永远是生活,两码事,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不会有奇迹的,不会有人拉起你的手,带你到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从此以后幸福美满的结局。
  电话接通了。
  “爷爷,在一分钟前,林馥蓁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声音有条不紊,“是的,爷爷,我和林馥蓁决定在一起了。”
  游戏,被真正拉上帷幕。
  想必,现场所有人、包括连嘉澍都认定她是胜利者,而那一脸木然的女孩是失败者。
  不,你们错了,真正的失败者是林馥蓁。
  但是呢,有些话她还是得讲给方绿乔听。
  手搭在方绿乔肩膀上,做出拥抱状。
  在她耳畔:
  “不要觉得冤,你此时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是你妈妈作的孽,也不要觉得无辜,当和你成长息息相关的一餐一衣一物一行都来自于你妈妈时,你就脱不开责任。”
  微笑告诉:“现在还在想着他吗?想着深夜出现在你门口的那个他吗?那都是假的,唯一真的就只有那只叫做汤尼的博美犬,如果现在还不明白的话,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就明白了。”
  方绿乔表现出一具尸体该有的气质,浑身无一丝一毫生趣。
  十分钟前,她可不这样的。
  凝视这窗外的夜空:“方绿乔,记住了,有仇必报,是林馥蓁哲学。”
  “转告你妈妈,不管她把自己装点得多么得楚楚可怜,也无法掩饰她那颗龌蹉的心,不管她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也否认不了她曾经窃取过别人幸福、破坏他人家庭的事实。”
  “至于你继父,转告他,林馥蓁永远不会接受多项选择,余生也别奢望从我这里得到原谅。”
  “不原谅,也是林馥蓁法则。”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这个系列最后一章了,下一个系列开头男二要出来客串了。【这次是真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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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气盛

  九点半; 酒店大门准时被打开。
  面对几位记者,“我和她决定在一起。”连嘉澍说。
  至于原因,虽然语气比较淡,但情份恰到好处。
  “几天前的事情,气氛很好,我吻了她; 那个吻结束后; 我们就决定在一起。”
  在连嘉澍说这些话时; 林馥蓁做出小鸟依人状。
  不时间抬头仰望; 甜笑。
  几十名在另外一块场地聚会的熟人闻讯赶来,向他们表达祝福。
  酒店经理,若干职员在得到消息也赶来了; 门口处挤满了人,相信这些人一定不会去注意那呆站于门口; 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孩。
  在林馥蓁的眼神示意下; 索菲亚带走了方绿乔。
  跟在索菲亚身边的方绿乔看起来乖巧极了。
  目送那两抹声影一前一后离开; 林馥蓁垂下眼帘; 在电视台摄影师的要求下,身体更紧挨向连嘉澍。
  十点,会场空荡荡的; 所有人都走了。
  一直标榜自己很会玩的琳达离开前表情很不是滋味,就差没说出“林,我没想到你比我更会玩,只是; 我觉得你的游戏……怎么说呢,我觉得有点过分。”
  但凡人都会这样想吧,只要没有良知泯灭。
  现场钟表秒针走完了一圈又一圈。
  连嘉澍站在窗前,会场的窗就像是一帘宽大银幕,一格一格玻璃镶在那块宽银幕上,地中海的夜景映在宽银幕上像连绵不绝的画卷,奢华璀璨。
  夜景越是华美,那立于窗前的背影就越显孤寂。
  二十岁的男孩用孤寂形容似乎不是很贴切,但,目前林馥蓁想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连嘉澍。
  想不到就不要想了。
  “如果没事情我先走了。”林馥蓁说。
  这话十分钟前她就说过一次,连嘉澍没让她走也没让她留,只是在她挪动脚步时,她之前给连嘉澍的手机“掉落”在地面上。
  “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那支手机有多牢固几天前她就验证过了。
  之后,她一直看着地板上的手机碎片发呆,那个姿势一直被维持到现在。
  现在,她累。
  林馥蓁越来越怀疑琳达说得没错,她是生病了。
  “我得找个地方,地下室也好,偏僻旅馆房间也好,只要不被找到不管哪里都可以,我要把手机关了,我需要睡上三天三夜的觉,大睡一顿后,我的病也许就好了。”这个念头在她心里越来越为的强烈。
  “如果没事情的话我先走了。”第三次说。
  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的想法超越了打从心里生出的恐惧,移动脚步。
  背后:“林馥蓁。”
  继续移动脚步。
  “林馥蓁,你过来。”连嘉澍轻声说着。
  想了想,停下脚步。
  这样也好,把解决的事情解决完后再去找个地方睡一觉也一样,慢吞吞走向连嘉澍。
  肩并肩站在窗前。
  地中海的夜景可真美。
  “小画眉,夜景很漂亮对吧。”他问她。
  点头。
  “夜景再漂亮也没有用,该不见了人一样会消失不见,你说,那些在美丽夜晚走失的人最后都去哪里了?”
  安静着。
  “小画眉,打开这扇窗,就是海。”
  没有来由的,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间往后退出小半步。
  浅浅笑声响起。
  “我们刚刚宣布恋情,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静立不动着。
  他轻声问她小画眉,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还做了什么事情。
  出神望着远方,连嘉澍手落在她肩膀上,一点点让她的视线离开地中海海面。
  眼睛对上了眼睛。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轻声问她,“小画眉,能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吗?”
  是脑子里住着独角兽的孩子无法忍受权威受到挑战?还是那抹跟在索菲亚身后乖巧的身影刺痛了他的内心?
  嘉澍,在我看着方绿乔离开时,你也在看着她离开,你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比我的还要久。
  嘉澍,明明我打算不理你了,可为什么还要去介意在乎这些。
  这让林馥蓁在心里无比憎恨自己。
  这不可以,这样的事情绝不不允许。
  现在,林馥蓁要接受惩罚。
  儿时,每想念一次爸爸就淋雨半个小时。
  迎着那双眼睛,笑。
  说:“嘉澍,我把我们公开恋情的第一手消息以三百万欧的价格卖给了巴黎电视台,两百万欧授权给了纸媒,更早之前,我和他们已经谈妥了,那几位只是前来走走形式,相信此时此刻,商业大街,红绿灯路口,很多人正透过多媒体电视看着薇安和小法兰西在一起的新闻,这些人当中也包括方绿乔。”
  来自于肩膀处的力道一度让林馥蓁怀疑,她的肩甲会随时随地变成粉末状。
  不疼,一点都不疼,更不能喊疼,这是特属于林馥蓁接受惩罚的方式。
  轻声细语,说着:“嘉澍,我并没有乱花那五百万欧,我把那五百万欧用在朵拉之家的孩子们身上,你也知道的,现在有钱人们不像以前那么慷慨了。”
  欧洲经济学家们天天吹嘘各种各样的“威胁论”,发表各种各样“欧洲未来经济不容乐观”的言论,弄得有钱人都不乐意花钱了。
  朵拉之家已经很久没收到十万欧元以上的捐献支票了。
  “嘉澍,你知不知道五百万欧元可以为孩子们带来多少……”
  “闭嘴。”
  好的,闭嘴。
  乖乖闭上嘴。
  “林馥蓁。”
  “嗯。”
  连嘉澍松开手。
  “这世界,论可爱谁都没你可爱,这世界,论讨厌谁也不及你讨厌,论美好,这个世界谁都没你美好,论丑陋,这个世界,谁也不及你丑陋。”他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如是说着。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她和他说,那嘉澍你看明白了我吗?
  怕他不明白,絮絮叨叨说起:“我把截然不同的两个女孩放在了你面前,让你去做比较,方绿乔越是单纯,林馥蓁就越显得复杂,方绿乔越是傻气,林馥蓁就越显得精明,方绿乔越是好,林馥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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