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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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 那时错-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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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馥蓁再看了一眼连嘉澍。
  冷不防,连嘉澍的手朝着她。
  下一秒,她的脸结结实实埋在他腿上,这人想干什么?
  一些画面在那个瞬间像影像胶卷,骤然间,脸红耳赤了起来,拼命挣扎,但头被按得死死的,一张脸被使命往着他腿上贴。
  这个坏家伙,他们这个样子看在巫延吉眼里会变成什么!用尽全力挣扎着,无果,刚想开口咬,冷不防,压在她后脑勺的手松开。
  林馥蓁直起腰来。
  车子已经越过大门边线,林馥蓁回过头去,透过正在关闭的电子门缝,她看到黑压压的人影,那些人正朝着门里的车辆拍照,闪光灯直把她闪得头晕脑胀。
  林馥蓁被安排在她以前住的房间里,打开门时,熟悉的场景,按照她喜好摆放的小物件让她误以为在这个黄昏,她只是去看日落去了,打开房间门,沿着日落方向,脚下的每一条小径都可以把她带到可以看到日落的所在,只有在嘉澍的家里,不管从那个角度都可以看到最美的落日,看完落日,顺着去时的路回到嘉澍为她准备的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处,林馥蓁一在提醒自己,她不是去看日落回来,这个房间她已经阔别五年。
  连嘉澍没和林馥蓁一起回来,他有个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地点就设在他家门口,等候在门外至少有不下一百家媒体。
  那么大的阵仗都让林馥蓁有点好奇连嘉澍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了。
  这是新媒体时代,遗憾地是林馥蓁没能在房间找出任何电子通讯设备,想出门透气,一左一右两尊门神传达:女士,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代劳。
  来送晚餐的并非南茜,而是一张陌生面孔。
  直到夜深沉,林馥蓁都没有见到连嘉澍。
  十点半左右,科恩给她送了热牛奶,德国人代替他主人传达:今晚好好休息,因为明天对于她来说将是忙碌的一天。
  德国人还广而告之,为了让她明天有足够精力,热牛奶里放了少量安神药。
  明天,是她和连嘉澍约定的第二十天。
  第二十一天,午夜钟声响起,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摆脱连嘉澍了,这个想法让林馥蓁心平气和。
  当着科恩的面,喝下了热牛奶。
  一夜无梦。
  第二十天来临,林馥蓁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她床前的连嘉澍,一直以来,都是她爱赖床,他不爱赖床,就像很多个时日一样,他柔声告知睡眼惺忪的她:一起去散步。
  刷完牙,洗完脸,沿着他们以前爱走的路线。
  日出光芒越过半个山头,把海平面分成两种颜色,一半蔚蓝色一半淡金色,若干日光穿透树枝缝隙,横向折射,像一条条横在他们面前的金色琴弦,或长或短,或细或粗,他们的身体越过一根根金色琴弦。
  红嘴鸥和黑尾鸥是蔚蓝海岸区的常客,它们终日盘旋,跟着那只红嘴鸥,他们来到那棵苹果树下。
  “小画眉,我在那颗苹果树下吻过别的女孩。”他低声说着。
  她早就知道了,她还曾经因为这个落泪不止。
  “在那颗苹果树下,我还捡过小画眉的脚链。”他打开手掌。
  她在他手掌里看到被她遗忘在某年某日的脚链,是哪年丢的,来自于何种出处她已然不记得了,但肯定不是嘉澍送的,嘉澍送给她的东西她心里总是一清二楚。
  八点,林馥蓁回到房间。
  吃完早餐,换上外出衣服,把头发打理好在房间等他,都是按照连嘉澍的要求。
  九点,连嘉澍敲开她的房间门。
  连嘉澍身后跟着巫延吉,巫延吉手里拿着的东西挺多。
  把笔记本电脑,大叠报纸,若干杂志放下后巫延吉就离开了,林馥蓁承认她是有些性急,关门声刚刚响起她的手就往着那叠报纸。
  手被拦截。
  “林馥蓁,在你看那些之前我得让你先看别的。”连嘉澍把一张盖有法航印章的表格递到她面前。
  那是一份从香港飞巴黎的航空旅客名单。
  林馥蓁赫然在那份旅客名单中发现叶云章的名字,心跳加速,但她没在旅客名单中找到兰秀锦的名字。
  “你妈妈现在叫做张兰。”
  林馥蓁在旅客名单中找到一位名字叫做张兰旅客。
  张兰,名字取得好,对于避世的人名字越普通越好,小法兰总是精通各种各样的生存法则。
  “距离航班还有两个半小时,你妈妈刚做完全身麻醉手术,三十分钟后离开医院前往机场,十四个小时后,你妈妈将抵达法国。”
  点头,每当这样的时刻,她似乎就只剩下点头的份。
  “想不想见你妈妈一面?”他问她。
  怎么可能不想,她已经有五年时间没见到兰秀锦了,妈妈在她的梦里一会是大胖子,一会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不管是胖子还是瘦子都让她心疼得要命。
  重重点头。
  连嘉澍深深看着她。
  她都被他看得心里都慌张了,慌张之余又有一点点心酸,嘉澍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就好像她下一秒就会和他翻脸似的。
  她怎么可能和他翻脸,他做了那么了不起的事情。
  “林馥蓁,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听清楚,想明白了?”
  “是的,听清楚,也想明白了。”柔声说到。
  “那好,你现在想看什么都可以。”
  刚刚心里还急着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可这会儿,林馥蓁倒是有些迟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些什么。
  于是,她问:“嘉澍,你说过的,游戏不会有任何文字文件协议。”
  他淡淡应答一声。
  得到切确答案,林馥蓁这才来到搁置巫延吉带来的那大堆东西面前,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到底要从那样看起呢?
  翻开报纸,彩色版面偌大的标题一目了然,再凝神细看,她没看花眼,再打开另外一份报纸,标题差不多。
  手越翻越急,从昨天到前天,再到四五天前,剩下的林馥蓁懒得去翻,直接打开杂志,财经版、娱乐版、名人版各种各样标题让人眼花缭乱。
  不下百份报纸,十几本杂志都在传达着同样的主题:连氏实业的掌舵人要结婚了。
  连氏实业的掌舵人是谁,连氏实业的掌舵人就是眼前这位。
  连嘉澍要结婚了,婚礼举行日期就定在明天下午。
  这场婚礼之所以吸引住这么多的关注度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其实她也有点好奇,只是在满足自己好奇心之前,她得和连嘉澍求证一件事情。
  林馥蓁来到连嘉澍面前,轻声问到:嘉澍,你要结婚了?
  点头。
  “婚礼就定在明天下午?”
  这回,只会点头的人变成了连嘉澍。
  所以,报纸上写的那些都是真的了,那么……
  “嘉澍,新娘是谁?”小心翼翼问着。
  和连嘉澍即将举行婚礼的女人是谁,相信这是蔚蓝海岸区半数以上的女人迫切想知道的事情,昨天连嘉澍在新闻发布会时说了,这个答案只能留在婚礼现场揭晓。
  这回,连嘉澍没点头没摇头也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嘉澍,你看着我干什么?”声音在发着抖。
  他还是不说话,就只看她。
  她开始摇头,尖着嗓门:“告诉我,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连嘉澍,快告诉我!”
  “林馥……”他手伸向了她。
  呆呆看着他,眼看他的指尖即将触到她的脸颊,大力逃开。
  跌跌撞撞倒退着,对了,她还没看电子媒体,看看电子门媒体都说了一些什么。
  林馥蓁打开电脑,在搜索框输入关键词,关于连嘉澍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铺天盖地,从门户网站到社交平台,再到各种论坛社区广场众说纷纭。
  背对电脑,单手撑在桌面上,另外一只手在半空中,往上也不对,往下也不对,最终垂落,可怜兮兮问着:“嘉澍,你刚刚说了,不会和我签任何文字协议。”
  “这话一直有效。”他声音平静。
  这话一直有效!
  回头,把报纸杂志电脑一股脑扫落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连嘉澍面前,手指着地上的报纸杂志,大声问:“那那些是什么?你给我看那些是想表达什么?!”
  “如你现在所想的那样。”
  哈!如你现在所想的那样,这人哪来的自信?
  笑得花枝乱颤:“嘉澍,让我来猜猜,吸引住全蔚蓝海岸区全民关注的那场婚礼新娘子是谁?某奢侈品牌继承人?日本政要人物的千金?还是……素有连氏实业首席执行官红颜知己之称的方绿乔。”
  这些都是媒体们列出的连嘉澍新娘名单,方绿乔也在这些名单人选上,这可是让人头疼的名字,但愿不是。
  歪着头,直勾勾瞅着连嘉澍:“如果是方绿乔的话,那就让人太倒胃口了。”
  连嘉澍抬起手腕,说:“林馥蓁,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出发。”
  “做什么。”傻傻问。
  “科恩没告诉你吗,今天你有很多事情要忙。”
  这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连嘉澍结婚关她什么事情?当然,也有例外原因。
  吃吃笑:“嘉澍,婚礼伴娘该不是我吧?”
  “不是。”
  那就好,当前未婚夫婚礼伴娘这样的事情她可不乐意干。
  “我们十点出门,我先带你去熟悉婚礼现场,中午我们在酒店用餐,下午还要试礼服拍照,琳达安德鲁他们已经在赶来参加婚礼的路上。”连嘉澍如是说。
  林馥蓁一动也不动。
  “林馥蓁?”
  “如果我说不呢?”问。
  瞅着她,笑,牙齿整齐洁白。
  “对了,如果你介意没有浪漫的求婚仪式的话,我应该可以在十分钟里把这个遗憾弥补上。”
  “连嘉澍!”冷冷说着。
  “当然,你也可以说不。”笑容如数收起,眸底被寒冰覆盖,“之前我说过,你只有两种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不管做出何种选择,你都要为你的选择承担后果。”
  “林馥蓁,一旦你选择不,就意味着放弃,放弃所导致的后果是你妈妈将从飞法国的旅客名单中被取消,在游戏没结束之前,我奉劝你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心理,我有的是办法,我再提醒你一句,万一你不遵守游戏规则,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不仅你妈妈,连同叶云章也会被拉下水来,有一件事情我得让你知道,开普敦的农场我们是以叶云章的名义购得,你叶叔叔没那么多钱,外交部工资并不高。”
  十点,林馥蓁挽着连嘉澍的臂膀出门。

☆、第139章 终章:爱的启示录(中)

  十点; 林馥蓁挽着连嘉澍出门。
  十点五十分,载着他们的车开进戛纳海滩一家酒店停车场; 巧的是这家酒店就是五年前她和连嘉澍举行婚礼的酒店。
  明天她和他的那场婚礼即将在这个酒店举行; 更巧的是; 婚礼地点时间和五年前那场婚礼如出一撤。
  于林馥蓁而言; 这可谓是旧地重游; 不,应该是伤心地重游。
  明白了,所谓丛林法则无非是连嘉澍想让她体验那种冷不防被甩掉的糟糕感觉。
  也许婚礼举行一半,他当着来宾的面; 说:女士先生们的; 欢迎来到我们的婚礼现场,但遗憾的是我兜里放的不是戒指,而是分手宣言。
  于是; 这一切到了外人眼中就变成:五年前,她当着全世界的面甩他一次,五年后,他当着全世界的面甩她一次。
  一人一次; 扯平了,这是特属于小画眉和小法兰西的玩法。
  这么一想; 林馥蓁心里不再像之前那样生气了。
  于是,心平气和跟着连嘉澍去了婚礼现场。
  酒店除了若干高管无任何住客; 沙滩放眼望去更是一名游人也没有; 无人机时不时在头顶上盘旋着; 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安保人员的身影,看来保密功夫做得很足。
  连嘉澍在和她说话,内容都是围绕着婚礼。
  婚礼路线,婚礼时间地点等等等,这些林馥蓁不大听得进去,谁愿意去细细品尝即将被甩的地点经过,但是她不想惹他,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嘴里应答“嗯”“还可以”“还算不错”诸如此类。
  中午,他们在酒店用餐。
  用完餐林馥蓁被告知,她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
  两点半,试礼服时间。
  还是五年前那间试衣间,从半圆筒形的窗户望出去是大片的蔚蓝色,深蓝浅蓝,一格一格排开,怎么看都还像是男孩子们喜欢穿的蓝色条纹衬衫。
  那片蔚蓝投递到窗户上。
  蔚蓝色映出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美。”来自背后状若叹息的那声感叹让大片蔚蓝色隐于浮光当中,穿白色婚纱的女人背后多了穿白色礼服的男人。
  换上拍照礼服,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亲昵的动作,海边、林间、摄影棚;浅笑、开怀笑、娇嗔、欲拒还迎、踮起脚亲吻新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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