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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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 那时错-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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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明白吗?糖果屋,我为什么会为你犯那样的傻,还想装作不明白吗?”
  眨了眨眼睛,说我现在困。
  置若罔闻,低唤着“小画眉。”
  “小画眉,那个一百八十五磅叫薇薇安的胖妞让我心里难受,她要是别人的话,我也许会在心里嘲笑,那一定是那类嘴里天天嚷嚷着我要减肥但在包里放一大堆零食,经过快餐点时脚步怎么也移不开,在生活上一事无成需要用食物来获得满足感的可怜虫,但那是你,是小画眉。”
  眼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很想合上,但此时若是合上的话,大约会流一点眼泪吧,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流下的眼泪,或许是因为夜太深的缘故吧。
  夜太深了,遇到熟悉的人。
  “你说,当时我为什么就没有把你认出来呢,不对,是怎么敢没把你认出来,小画眉,最让我难受的是这个,小法兰西没把小画眉认出来,像话吗?”
  看着壁灯,直直看着,说我真的困。
  “是很晚了。”他唇触了触她头发。
  打开门。
  凌晨时间,周遭一个人也没有,他和她走在回她房间的走廊上,她手放在外套兜里,他不时间看她的脸。
  走完那条走廊就到她的房间。
  停在她房间门口。
  林馥蓁举起手,让连嘉澍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说:“连嘉澍,这个不是戴着玩的,我也不会跟你到伦敦去,刚刚在你书房,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以及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会当它们不存在,但那仅限于今晚,仅限于在你的书房里。”
  他瞅着她。
  她转过身去,手触到门把时,背后——
  “小画眉,晚安。”
  林馥蓁打开房间门。
  次日,林馥蓁和柯鈤被留在连家吃早餐,他们起得早,早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桌上摆放着的都是昔日她喜欢的食物。
  离开时,因主人一早就去了伦敦,科恩代替他的主人传达:“欢迎下次再来。”
  送柯鈤离开的只有这个家庭的管家,柯鈤的目光往着连钊诚住的方向,那个糟老头有什么好留恋的,连自己的孩子都怀疑,都认不出来。
  林馥蓁挽住柯鈤的手。
  两人一起离开。
  柯鈤妈妈留下的书信已按照她生前意愿交到连钊诚手上,关于书信的内容林馥蓁还是好奇的,“我妈妈离开老头子后一直没和男人约会,我妈妈是个大美人,不存没男人约这样的事情,你说书信会说些什么呢?”柯鈤如是告诉她。
  这话让林馥蓁为柯鈤的妈妈愤愤不平,柯鈤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等你老了也会和我妈妈一样。
  也许吧。
  解决完柯鈤妈妈的事情,她也和连嘉澍说清楚了。
  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这个想法让林馥蓁离开时脚步轻松。
  车是柯鈤同摄制组一名同事借的,她和柯鈤参加生日会的礼服是租的,待会她还得把礼服还回去。
  这么早租衣行肯定没开门,租衣费用是以小时计算,越早还回去越好,林馥蓁让柯鈤把她送到租衣行再回工作营地。
  在前往租衣行途中,柯鈤问她昨晚和连嘉澍谈得怎么样了?
  “我和他说,如果觉得尴尬的话,以后不叫我小婶婶也是可以的。”林馥蓁老老实实回答,看了柯鈤一眼,继续补充,“还有,他说,连家三个男人在不同时期都围着我转,我应该很得意吧。”
  “三个男人?”
  林馥蓁想起柯鈤还不知道她之前和连圣耀暧昧过,于是把她和连圣耀的事情告诉了柯鈤。
  柯鈤笑了起来,从表情上看似乎很认同连嘉澍的说法,这让林馥蓁心里有点郁闷起来,鼓着脸,看着车窗。
  柯鈤空出一只手,手盖在她手上。
  “柯老师。”冷声,这是林馥蓁初到生物研究所帮忙时对柯鈤的称谓,随柯鈤的学生叫,有时她会拿这个称谓来逗他糗他老,生气时更是毫不吝啬,“注意开车。”
  柯鈤抽回手。
  小会时间过去。
  “没了?”柯鈤问。
  懒得回答。
  “他就那么容易打发?”
  “柯老师,现在坐在你副驾驶座位上的是一百二十磅的女人,这个女人只是一名银行小职员,这个女人已经连续三个月坐地铁时没人过来向她要电话号。”
  “谁会和一个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的女人要电话?”
  这真是一名思维简单的老男人。
  “我刚刚那些话是想告诉你,连嘉澍不可能对这样的我产生什么兴趣的,”说到这里,林馥蓁想起昨天晚上连嘉澍说的话,清了清嗓音,“最多也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而已,连嘉澍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之前我的所作所为看在他眼里无疑是被我摆了一道,现在我送上门了,他自然得装模作样一番。”
  抽空,林馥蓁往车内镜瞅了一眼,她脸上还残留着增肥针留下的副作用,有小小的浮肿,化妆可以掩盖,不化妆的话就显示了出来,看着有点不健康的样子,加上苍白的脸色,那张脸看着无精打采。
  这张脸应该足以让她的前未婚夫打掉带她去伦敦的念头了吧,昨晚的那个东洋女孩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了。
  曾经,她也那样过。
  垂下眼眸。
  “林馥蓁,”柯鈤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你和我妈妈在我眼里是天底下第一美的美人儿,这世界无人能及。”
  又来了,这话林馥蓁没少听过。
  “永远。”
  一呆。
  后面的那一句是林馥蓁第一次听到。
  抿嘴。
  柯鈤踢了她一下脚:“想笑就笑吧。”
  “有什么好笑的。”回踢了他一脚。
  他再踢过来时,她笑了。
  咯咯笑开。
  林馥蓁让柯鈤把她放到一家商场门口,从这里散步到租衣行时间应该刚刚好,她不想在租车行门口傻等。
  拉下车门,柯鈤手触了触她的脸:“中午我再给你打电话。”
  点头。
  目送着柯鈤的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林馥蓁慢吞吞往租衣行方向。
  七点钟时间,很适合散步,从这里到租车行大约得四十分钟的步行时间,租衣行开门时间应该在八点左右,脚步放慢点刚刚好。
  四分之一路程走完,林馥蓁发现一件比较糟糕的事情,她穿的是数天前买的新鞋,打折后三十五欧一双,质量不好也不坏,这类鞋穿在办公室处理柜台事情或者上超市还可以,但一旦走上小半英里以上的路程弊端就出现了。
  三分之一路程走完,脚后跟处传来隐隐作痛感,林馥蓁从包里拿出纸巾垫在脚后跟和鞋之间。
  接下来三分之二路程,林馥蓁用光包里的纸巾。
  八点,租衣行还没开,她高估了法国人的积极性,这是懒人的国度,在苏黎世生活久了,她都要把法国人的德行忘光了。
  这个区域附近有学校,街道上不少迷你餐吧,租衣行告示板写着九点营业,林馥蓁走进租车行对面的迷你餐吧。
  在手工咖啡和速溶咖啡之间,林馥蓁选了手工咖啡。
  手工咖啡的价格比速溶咖啡价格要贵上十三欧元,但速溶咖啡配上若干甜点套餐和一杯手工咖啡的价格差不多。她已经用完早餐,无需甜点,林馥蓁还得在这个店耗上一个小时,这是餐吧不是咖啡馆,只喝一杯咖啡说不过去,如果再叫上一杯速溶咖啡的话她需要再花五点五欧元,手工咖啡烘焙过程至少需要半个钟头,等那杯咖啡再喝完咖啡时间刚刚好。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
  林馥蓁所坐位置靠街,几缕日光从穿过日遮缝隙垂落在街道上,街道是用银色碎石铺成,银色碎石混进了若干贝壳碎片,贝壳碎片在日光折射下发出珍珠般的光芒。
  凝望着那光芒。
  二十岁的林馥蓁一定做梦都未曾想到过,未来某天她会在是喝手工咖啡和喝速溶咖啡间做出这样一番的选择,不为口感只为了能节省钱,这样的时刻她过去五年经历数之不尽的次数。
  苏黎世物价位居世界第一,而她荷包羞涩,她不得不和她的同学一样对每一样物件进行精打细算,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习惯。
  从习惯再到能在一次购物中省下几欧元而心里乐开了花。
  期间,也经历过苦涩,比如那双让她此时脚后跟隐隐作痛的鞋。
  那天,排队购买商场最大限度折扣的人很多,其中一位低血糖顾客在排队时晕倒被送到医院,当时,一名柜台服务生以一种十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和她同事说:这下花在医药费上的钱更多。
  那位柜台工作人员在说这话时目光一一从商场的排队长龙掠过,当天,林馥蓁也是队伍中的一员。
  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了上来,落在贝壳碎片的珍珠色泽变成淡金色,一种趋近于向日葵的色彩。
  喝了小口咖啡,环顾周遭,现在正是上学时间,迷你餐吧就只有她一名顾客。
  挨着店门摆放着书柜,她身体稍微往前倾斜就可以够到书柜里的书,书柜放的都是旧书。
  在排列整齐的书目录中,林馥蓁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书名,手指停在《我们的薇安》上,缓缓往下,手轻轻去触摸书的作者名字:黛西。
  某年某月某日,坐在轮椅上女人说过“阿蓁,黛西阿姨和妈妈是爱你的。”某年某月某日,穿着长裙身材娇小的女人频频叮嘱“林馥蓁,记住小蓝鲸的故事,蔚蓝的海洋终将属于你。”
  终于,她摆脱那副土气眼睛和冲天马尾辫,她触碰到蔚蓝海水。
  只是,那两个人已经不再她身边了。
  垂下眼眸。
  餐馆里进来了人,林馥蓁手从书柜离开。
  九点,租衣行门开了。
  结账时,林馥蓁自始至终低着头。
  找回钱,低头往着店门口。
  从背后传来“女士。”
  匆匆忙忙回头。
  柜台女服务生在看她,眼神带着观察。
  意识到什么,用手遮挡住脸,假装整理头发,问有什么事情吗?在问这话时她心里有点忐忑,书柜里放着《我们的薇安》。
  “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馥蓁大大松下了一口气。
  横穿马路时,林馥蓁在租衣行的玻璃门上看到自己的身影,哑然失笑,再过几个月,她就迎来二十六生日。
  二十五岁一到,人体的新陈代谢就再也不能和以前相比了,最先拜访的是号称女人天敌的脂肪,而她也将在“我要减肥”的口号中年复一年。
  曾经向这个世界宣布“我叫林馥蓁”的女孩终将变成横穿过马路时不得不正视自己超标身材的中年女人,再之后是连路都走不稳老妇人。
  “是老妇人,也是这个世界最美的老妇人。”到时,已经变成老爷爷的柯鈤肯定会这么说。
  笑了笑,林馥蓁推开租衣行的门。
  处理完衣服的事情,本来林馥蓁还想去一趟超市,但脚后跟传来的疼痛让她打消前往超市的念头。
  回到摄制组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已是下午一点时间,因柯鈤中午会跟摄制组出海不会回来吃饭,林馥蓁饭也懒得做了。
  昨晚睡得晚,再加上早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回来的公车上林馥蓁已经打了好几次瞌睡。
  洗完澡,林馥蓁就回房间睡觉,那一觉睡得死,这导致于她都不知道房间门是几时被推开,连嘉澍又是怎么进来,来到她面前的。
  甚至于,在连嘉澍给她脚后跟擦药时,温柔的力道还迫使她在迷迷糊糊间朝着他依偎了上去。

☆、第120章 两小无猜

  睡梦中; 从脚后跟传来的轻柔触感让林馥蓁似乎脚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 眼前有翻滚的白浪和暖阳; 不由自主,朝着更细软的所在依偎了上去,嘴里呢喃出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了。
  气息有点不对劲呢,敛眉,心里不愿意去相信; 再靠近一点。
  缓缓掀开眼帘。
  摄制组在尼斯老城区租下一排宿舍楼,介于柯鈤带家属,摄制组负责人大笔一挥; 空间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给了他们。
  午后三点左右时间,她从一场长梦中醒来; 周遭光线太亮太盛; 把眼缝迷成一道线。
  在小半个展开的世界中,那挨着床; 半弯腰的人如从一张纯白纸张中拓下来的剪影; 在心里,手指沿着那道剪影的边角; 一笔一划勾勒着。
  这是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畅通无阻把整个剪影在纸上一笔无差描绘出来的形象。
  把眼睛再睁开一点点,世界一点点扩大。
  额头前头发有点长呢,这样一来就会很容易挡住琴谱; 可是呢; 却又要命的好看; 在光影的驱动下,发末像沾到月光一样。
  手指往前,指尖即将触到时,顿住。
  顿住间,一直低着头的人缓缓侧过脸来。
  已经不是昔日的拉琴少年了。
  林馥蓁手收回。
  不仅不是昔日的拉琴少年,也不是二十岁时爬上玛莎家围墙给她偷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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