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不对?”
他一边说还一边故意呵着热气,逗弄得摇光耳朵通红。
摇光眼看自己又要在日常互相调戏大战中败下阵来,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再输,于是决定索性把风流王爷扮到底,心一横就偏过头吻住了洛衍书。
洛衍书身上有伤本就没太使力气,一个猝不及防竟然被摇光推倒在了地上,摇光压在他身子上,学着那等纨绔的样子,霸道地吻住他,手上还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
洛衍书觉得倒也挺舒服,也就由着她去了,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热切回应着她的吻。
因为先前洛衍书是用两条腿圈住了她,所以此时摇光的身体恰好是趴在他两腿之间,于是她明显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一下想到他如今需要静养,忙推了推他,说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像之前那次那样帮帮我就是了。”洛衍书正兴起,突然被打断,不满地皱了皱眉,伸出兜着她的脑袋就又摁了回来。
刚摁回来准备继续亲,营帐帘子却突然被掀开了。
“殿下,末将有事。。。。。。嗯。。。。。。末将有罪,末将告退!”
第100章
“回来。”
洛衍书臭着一张脸; 松开了摇光,摇光一骨碌爬起来,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
洛衍书瞥了一眼她通红通红的脸; 揉了揉太阳穴; 出声喊到:“杨沥,你给老子滚回来!”
然后杨沥当真穿着一身盔甲麻溜儿地滚了回来; 哐啷哐啷,滚到两人面前后顺势就行了个礼:“末将有事禀报越州王殿下和。。。。。。和军师。”
自从摇光自立为王以后; 洛衍书就命人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半截儿身子入土了,然后带了个面具; 寻到军营处,十分高调地自荐成为了军师。
于是越州军队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殿下收了个紫衣银面的师爷,师爷带着面具; 不知道长得俊俏不俊俏,但是身段气度那是相当不错的,还有些病弱风流之态,也难怪那殿下日日夜夜都把军师招入营帐中。。。。。。
共商军国大事!
嗯,就是共商军国大事; 其它的他们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不然都会和杨将军一样三天两头被扣俸禄的,扣不起,扣不起。
反正也不知这个军师哪里来的本事; 竟然把殿下迷得神魂颠倒的,勒令杨将军和李将军对其言听计从,李将军还为此和殿下吵了好几次架,当真是美色误国,蓝颜祸水啊。
蓝颜祸水洛衍书正满脸不悦地看着杨沥:“有事快说。”
杨沥一抱拳:“军队已经部署完毕。越州六府每府驻守了三千精兵,以保护百姓,余下一万两千士兵,两千驻守营帐,保护殿下和军师安危,剩下一万皆已驻扎三州交界处后方。”
“李家军呢?”
“李家军共七万,两万出了越州边界,入了渝州境内,其中有五千先锋队已到了琅王封地边界,准备随时接应琅王,两万安置在幽山之下,守着中州入口,还有三万在后方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需。”
洛衍书闻言点了点头,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着,想了一会儿,说道:“把幽山的军队撤回一万,再拨一万后备军,一起驻守温阳府。”
“军师,使不得啊。”杨沥皱了眉,“虽说温阳府地处西南,与渝州和平南州接壤,但是隔着清江上游,足有百丈宽,水势湍急,军队是不可能过来的,温阳府很安全。反而是幽山下,乃中州入口,重要关隘,安南王必主力攻打,一万守兵完全不够啊。”
“一万守兵够了。”洛衍书不为所动,“你依令行事便可。切记,调动兵队要低调行事,乔装打扮后偷偷分批移动过去,不可让外人察觉。而中州入口那里依旧对外宣称最少两万守兵。”
“这不是惹得安南王加大攻打中州的兵力吗?”杨沥皱着眉,很不理解。
他虽然是个莽夫,打仗主要靠个勇字,但是他也不是真的没脑子,军事作战上他也颇有些经验,可是陛下这指挥,全然是和他的经验反着来的。
“杨沥,我比你更了解安南王,他的阴险莫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更何况还加了一个更加阴毒的洛衍瑜,所以我这样安排自有我的道理。我不告诉你,是担心走漏了风声,届时你自会明白。”
虽然杨沥还是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看着洛衍书这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决定信了他。
左右他才是皇帝,这天下是他的,他比谁都更想打赢这场仗,又不会闹着玩儿。
“末将遵命!”于是杨沥也就告退了。
被杨沥这么一打扰,本来昂首挺立蓄势待发的小小书委委屈屈地怂了回去。
摇光看着洛衍书板一张脸拉得老长,假装一本正经,然而太阳穴却止不住突突突跳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洛衍书没好气地问道。
摇光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结果还是没忍住,一个“噗嗤”就蹦了出来。
洛衍书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恼羞成怒:“你再笑,我们就再来,你还能跑了不曾?”
说着就要去抓摇光,结果摇光灵巧一避,躲开了,笑着说道:“年轻人要克制,不要伤身。”
然后就一溜儿小跑跑出了营帐,扔下洛衍书一个人捂着伤口,气得发笑。
呵,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欺负老子身体不利落是吧,老子一笔一笔给你记着,等成亲后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三天内让你下了床算老子输!
算了,朕是皇帝,朕很尊贵,朕很优雅,朕不能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朕不能说脏话,朕只能低调内敛地教某人做人,这个夫纲不振不行了。
而某人对此事浑然无知,屁颠屁颠地就跑到了李淄羡的营帐里,结果正好撞到了李淄羡在看一封书信,面上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娇羞的微笑。
等等?李淄羡?娇羞的?微笑?
摇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然后她基本上就确定了这封书信一定来自于某位林姓探花,于是起了玩心,上去就要夺书信。
不过四体不勤的摇光怎么可能从矫健的李淄羡手里抢走东西,她察觉了摇光意图,微微偏了偏身子,摇光就扑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殿下,注意仪态。”李淄羡不动声色地把书信收回袖中,假装无事发生,伸手扶了扶摇光。
摇光虽然身体行动上是个弱鸡,但是扛不住她脸皮厚,嘴皮子利落,贼笑着戳了戳李淄羡的肩窝:“别藏了,本王用脚指头想一想就知道是林榭堂寄给你的,不错啊,发展挺快啊。”
“殿下不要乱说,平白无故地毁了人家黄花大公子的清誉,回头来找我负责,我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收了呗,本王做主,让他倒插门给你,美不美?”
李淄羡默默看了摇光一眼,眼神中带着同情:“殿下不愧是殿下,豪言壮语,不同凡俗女子,只是不知道殿下营帐中的那位军师愿不愿意倒插门给您?”
摇光僵了一僵,李淄羡继续补刀:“所以殿下还是扫好自家门前雪吧。”
“他愿不愿意倒插门,关本王什么事,本王打赢了这场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怕缺了美男子么?到时候天下美男子,七成归我,三成归你,岂不快哉?”
摇光觉得自己不能在属下面前丢了份儿,于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些,抬起一条腿踩在了桌子上,俯下身子直视着李淄羡,打了个响指,看上去就很纨绔很不要脸的样子。
李淄羡一本正经地说道:“末将觉得这样不太妥当,想来朝中重臣比如晏大人之流,也不会同意的。”
摇光闻言嗤笑一声:“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他说话?到时候本王第一个就收了他。”
“殿下确定?”
“那当然。晏大人生得温文尔雅,俊俏非凡,待本王又体贴周到,还颇负才学,到时候收了他,那必然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不过你放心,我不和你抢林榭堂,林榭堂还是你的。”
摇光这个月浸淫军营里,没少和那些士兵厮混,听多了痞话,又被李淄羡勾起了话头,于是越说越没边儿,嘴皮子越翻越溜,浑话不过脑子,张口就来。
“那末将就谢过殿下了。”李淄羡强忍着笑意,也没反驳她。
摇光闻言豪爽地挥了挥手:“不客气不客气,都是自家姐妹。”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殿下可真是大度啊。”
摇光心里一个咯噔,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地回头看了看,然后看见一个一身紫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胳膊上搭着一件披风,正站在自己身后,面具没有挡住的双唇,正微微勾起,冷冷地笑着。
她忙收回踩在桌子上的那条腿,站得笔直,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洛衍书往前走了两步:“殿下走得匆忙,忘了这披风,在下想着夜深露重,怕殿下受了寒湿,便给殿下送来了。没想到恰好听到了殿下这番豪言壮语,在下真是为晏大人感到欣慰啊。”
“那什么。。。你听我说,这个事儿吧。。。”摇光编了半天,发现自己实在是圆不回来了,总不能承认自己没脸没皮耍流氓吧,于是求助地看向李淄羡。
结果李淄羡抱了抱拳,说道:“查岗时间到了,末将先行告退。”然后就溜了。
剩下摇光一个人在洛衍书面前瑟瑟发抖。
洛衍书逼近一步:“温文尔雅?”
摇光猛摇头。
“俊俏非凡?体贴周到?颇负才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内助?”
洛衍书每反问一句就逼近一步,最后走到摇光面前,两人紧紧贴着,摇光心虚地低下头,洛衍书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莫非这才是皇姐的真正心思?与朕不过都是虚与委蛇?”
摇光猛摇头。
洛衍书看着她,低低笑了一声:“皇姐说不是便不是?当朕这么好打发么?”
“那你要如何?”
“证明给朕看。”
作者有话要说: 洛衍琨:我好气啊,我觉得全文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打仗,他们都在谈恋爱,气!(叉腰)
第101章
“你。。。。。。你要我如何证明。。。。。。”
摇光想到自己方才那些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话,脸上滚烫滚烫; 想把脸藏起来; 下巴却被他捏住了; 动弹不得,于是脸上愈发烫了。
为什么自己每次说骚话都要被他抓包?!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摔!
“皇姐的心意自是要皇姐自己来表明; 朕怎么能替你决断呢。”洛衍书带着银色面具; 在烛光映照下流转着光泽; 衬得露出来的那双桃花眼有些妖艳。
摇光知道他又生气了,他平时好着的时候都叫她摇光,调情的时候叫她殿下或者娘子,一生气了就叫她皇姐。
表面装得深情款款恋爱脑; 实际就是个蛮不讲理醋坛子; 和最开始逼着她吃香菜的那个人没什么两样。
摇光很生气。
摇光很怂。
摇光敢怒不敢言。
摇光就瞪着他。
瞪了半天; 一点其它的表示都没有。
洛衍书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都酸了,摇光还是不服软。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洛衍书终于松了手; 冷笑一声:“好; 好得很。朕竟不知皇姐脾性这般大; 倒是朕以前小看皇姐了。”
“没得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作甚?”摇光的下巴被捏得有点疼,听了他这话心里来气; 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过是和李淄羡开几句玩笑罢了,你用得着这样吗?”
“开几句玩笑?”洛衍书冷哼了一声; “谁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说的真心话。”
摇光本来还有些心虚,但是听了他这话,心里便只剩烦躁:“洛衍书,你有完没完,你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怎么就没意思了?那什么才有意思?还是你嫌弃我不够俊俏不够温柔?不能下厨房不能上厅堂?”洛衍书也不依不饶。
“洛衍书!”摇光觉得洛衍书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起醋来还和小孩子似的,蛮不讲理,也动了气,“我和那晏清毓早就没什么了,你何苦死抓着这点不放?”
自打洛衍书受伤以来,摇光一惯是好生哄着他的,生怕他动了气,扯了伤口,纵的洛衍书越发矜贵。
是以今日洛衍书觉得明明就是摇光的错,她还凶巴巴的,心里又酸又气,冷声道:“你说没什么了就没什么了?当日你来送行的时候,为何只找了他说话?当日遇难我们二人明明在一处,为何你先送走了他?今日你又扬言要夺我的权去养那晏三,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了?”
洛衍书言辞间咄咄逼人,摇光被他一句一句问得心烦,恼他根本不懂自己心意,然而自己又确实不知该从何解释,索性背过身,不说话。
洛衍书也知自己说得过了,可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