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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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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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帝之后,又因她没有子嗣,竟然未曾立她为后,只封了个淑妃,而侧妃因诞下一子一女封了庄妃,与她平起平坐,过了几年立了庄妃为后,立了她的儿子为储君。自己的养子则被早早赶去封地。
  她既非天子生母亦非天子养母,一生到了头也不过是从淑妃到了淑慎太妃,被洛衍书的母后在份位上压了一辈子,又被洛摇光的生母占了先帝的心一辈子。
  看似衣食无忧,嫁了个帝王,到头来却什么也没落着,唯有安南王这个养子还有些指望,但凡助他举事成功,她便能坐上那母仪天下位置。
  浸淫后宫多年,憋屈一生,哪能不盼一盼那份尊荣?
  洛衍书自也明白个中道理,点点头,示意洛摇光继续说下去。
  “陛下设想一下,若今日梓萱送过去的银耳汤,不是烈药而是□□,此时此刻又当如何?安太妃既然自信能利用梓萱与本宫的亲近之情博取陛下的信任,那她为何不直接下了毒偏偏要多此一举呢?”
  “不过是担心名不正言不顺罢了,放眼整个大楚,若朕突然暴毙,那无非就是两个人做的,安南王和你。”说着洛衍书打趣地看了洛摇光一眼。
  洛摇光尴尬地笑了笑:“本宫怎么会想害陛下呢,本宫还指望着陛下庇佑呢。但正如陛下所说,届时安南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忠义之士必讨伐之。他为人多疑又虚伪,必不会出此下策。”
  洛衍书心下了然。
  自己曾下令皇室成员一年不得嫁娶,三年不得采选。如今先帝驾崩未出三月,自己若真的把持不住碰了那安梓萱,届时自己孝期行欢,是为不孝,强占民女,是为不仁,朝令夕改,是为不义。
  或许本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有心人一渲染,便是活脱脱的一个昏君模样,而这些都只不过是开头罢了,洛衍书都能想到接下来的各种算计谣言会怎样诋毁他,甚至或许很快就会出现所谓的“帝星现西南”等神示。
  诛帝王先诛民心。
  “安太妃真是好算计啊。”洛衍书冷笑一声,如此深宫妇人真是令人心生鄙夷,枉顾自家族女的清白幸福,使如此下作手段,真是不堪入眼。
  倒是难为他皇姐,看得明明白白。
  而洛摇光之所以对这些事儿心里门清,其实不过是因为带着上帝视角罢了,原文里安南王起兵前便是靠这些造的势,来年江南洪灾,硬生生被他说成是当今天子德不配位,于是出兵讨伐。
  只可惜到底没算计过洛衍书,被洛衍书绝地反击,逼至了末路。
  所以洛衍书才是那个真正的大BOSS啊。
  但是打大魔王之前,还是要先过关卡小怪。
  “陛下,本宫倒是有个计划。”
  洛衍书看着洛摇光贼兮兮地献宝般的笑容,心下觉得有趣,问道:“不知皇姐有何高见?”
  “陛下可还记得那绿枝红叶?”


第35章 
  记得; 怎么不记得; 不仅记得,还想到就是气。
  但是看着她这贼眉鼠眼的笑容; 怎么感觉她有什么不得了的计划。
  洛摇光:“嘿嘿嘿。”
  这厢安太妃见安梓萱一夜未归,心情甚好,由瑾姑姑扶着就往东苑去了; 一夜贪欢; 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总得去关怀关怀,慰问慰问。
  刚行至东苑门口,就见兵部尚书王凡全从东苑出来了; 便叫住他:“王大人为何一大早在此啊?”
  王凡全回头一看,立马拱手行礼道:“回太妃娘娘; 是陛下一早召来微臣议事。”
  “哦?”安太妃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道; “所议何事啊?”
  “这……”王凡全一时却不好回答,安南王是他的主子; 安太妃是安南王的养母; 也是一条战线上的; 勉强算半个主子。
  可是她不过是一介后宫太妃而已,就在皇上住所外明目张胆地打听君臣之事;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野心昭昭吗?自己可不能随着她莽撞言语。
  于是囫囵打了个官腔:“不过是些微末小事罢了。”
  安太妃却皱了皱眉; 怎么瞧着王凡全这光景,那小皇帝似乎一切如常并无失态的样子,可是那安梓萱又的的确确一夜未归。
  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幸走进了东苑; 洛衍书见她来了,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问候道:“太妃可有何事?”
  一副纯良仁孝的样子。
  安太妃也就端出一副长辈的慈爱模样:“无事,只不过近日天气愈发热了,本宫担忧陛下龙体,前来探望探望。不知昨日遣人送来的银耳汤,可还解火?”
  最后一句话扬了音调,有些暧昧的试探。
  洛衍书却只当浑然不知:“劳太妃挂心了,太妃的心意朕甚是感动,只是太医说朕体寒性凉,切忌用凉食,是以朕昨日并未食用。但是又不愿辜负太妃一片美意,遂命人将那银耳汤冰了起来,今早赐给了王大人,想来他必定能感念太妃的仁厚。”
  ……
  安太妃慈祥的笑容瞬时凝固在脸上。
  其实此事不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计划,成是捡了便宜,不成大不了弃了安梓萱这颗棋便是。
  可他偏偏把那碗银耳汤赐给了王凡全?!这下可如何是好?
  方才看那王凡全尚还正常,只盼冰过一夜后,那药能失了药效,不然届时出丑闹了事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便也没有心思再同洛衍书虚与委蛇,客套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一出东苑的门就冷声说道:“快去把那安梓萱给我找来!”
  安梓萱从李淄羡处出来后,便被带到安太妃面前跪下了,她端端正正地跪着,低着头,准备承受安太妃的怒火。
  昨夜之事其实她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家不如安学士府高门大户,但是在越州也是个体面的官宦人家,父母感情深厚,府里没有姬妾,也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养成了她这般单纯性子。
  可是单纯不是蠢,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平日里话本也看了不少,昨日那般情形,再想一想安太妃召她入宫的打算,傻子也能猜出几分真相。
  她知安太妃有意利用自己,却没想她如此不讲人伦情义,竟真把自己当个没心没肺没有礼义廉耻的货物般糟蹋,她又气又委屈。
  所幸陛下与殿下都是明事理的好人,方才没有酿成大错,也没有迁怒于她。可是安太妃因她不称心,是必然少不了一顿责骂了。
  安太妃看着她一副委委屈屈又怕又惧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家就是不堪重任,如果不是安絮然一门心思放在晏清毓身上,还在陛下那儿落了脸面,她哪至于病极乱投医,找了这么个货色来。
  越想越气,顺手把手里的茶杯朝着安梓萱砸去:“没用的东西!让你干这么点事都干不好!送碗汤都送不下肚子!真不知你娘怎么教养的,养出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真是丢了我们安家女儿的脸!”
  茶杯偏了偏,没真砸到安梓萱身上,但是却也有热茶泼到了她的手背上,还有碎片割了过去,烫痛和刺痛同时涌来,安梓萱却一动不动,忍住了不掉眼泪。
  安太妃见她不哭不闹不求饶,心下更气了,厉声呵斥道:“是死人么?话都不会说了么?昨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本宫好好说清楚!”
  安梓萱还是不说话,她不擅说谎,却也明白昨日陛下与殿下的言行绝对不能透露,她便索性闭嘴不言,任安太妃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骂骂就好了,又死不了人,若昨日自己运气不好,此时此刻清白名声甚至性命都可能丢了。长公主和皇上都是好人,她不能误了他们的事。
  安太妃见她一副打定主意不说话的样子,越发生气,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安梓萱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一片。
  就在安太妃还欲继续责骂时,随着一声“长公主驾到”,洛摇光大步走了进来。
  她看见安梓萱脸上的红肿,暗暗攥紧了手指,冷笑道:“太妃这是为了什么事如此大动肝火?连官家女子也是说打就打?”
  “本宫不过是教育教育自家侄女儿罢了,殿下又何需小题大做?”安太妃理了理衣襟,端正了姿势,端庄得体地笑了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洛摇光也笑了笑:“太妃要教育自家侄女儿,自然没错。可是这梓萱小姐不过越州一介知府的女儿,如何当得太妃您的侄女?”
  说着她在安太妃旁边的位置顺势坐下了,把手搭上太妃的手背:“整个盛安谁不知道安家的女儿皆美貌聪慧,贤良淑德,最是识大体,懂进退。梓萱小姐娇憨乖巧,但说到底,真正担得上太妃侄女的还是只有絮然一人罢了。”
  这话正巧说到了安太妃的心坎儿上,她叹了口气:“絮然自是好的,可惜不知为何得罪了陛下,春风宴那日又落了脸面,如今盛安贵妇们还拿她说笑呢。”
  “不过都是误会而已。当时本宫也已尽力帮絮然解释了,只是陛下一时不悦罢了,回头本宫做个东,再邀各位贵女聚一聚,抬了脸面。旁人可还能再说道什么?”
  安太妃心里也明白,若长公主愿意出面抬举安絮然,盛安贵族圈的风评也会跟着改一改风向,只是这长公主为何突然愿意帮她了呢?
  她可不信什么姐妹情深,若长公主真把安絮然当了姐妹,何至于放任她被嘲讽了这么久?而且安絮然那些觊觎晏清毓的小心思,怕是这位长公主心里也都明白。
  抬抬手,示意众人和安梓萱退下,方开口问道:“只不知殿下为何愿意抬举絮然?”
  洛摇光笑了笑:“你我心知肚明。”
  安太妃心里一紧,却面不改色笑道:“本宫倒不明白殿下是什么意思?”
  “安太妃何必如此呢,你我如今都不过是那位的眼中钉,不彼此扶一把,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呢?有的话不必多说,矫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安太妃心下思量,自那日安絮然把那副画献上后,她曾与安府暗中通了消息,爹却告诉她只当毫不知情,只字也不能提,否则必招来祸事。
  他自是位高权重,却从不考虑她过得好不好,而关于此事她虽知晓一二,却也只是些皮毛,于是干脆告诉了安南王,让他去查一查。却没想到洛摇光自己送上门来了。
  往常见皇上与长公主还是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如今看来,却也不过都是表面功夫。
  “只不知殿下却想求个什么?”
  “太妃是个聪明人,自当明白有的事不必多问。你只需要明白,太妃的敌人也是本宫的敌人,太妃要求个尊荣,本宫不过是求个庇佑罢了。”
  “本宫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太妃,能给殿下什么庇佑?”
  洛摇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太妃此时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如若你听不明白,那便让安南王来和本宫谈。”
  安太妃面上虽仍端着笑,心里却越来越惊,她竟不知这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长公主是个如此明白之人。
  “总之,本宫的来意,太妃应当知晓了,你且替本宫转告安南王,届时本宫自会献上诚意。在此之前,本宫自会帮衬帮衬太妃,也请太妃不要误了本宫的事,否则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安太妃这厢还在思忖考虑,却有宫人急急忙忙过来通报:“禀长公主殿下,太妃娘娘,出事了,王大人的夫人闹起来了,正拿刀要砍死王大人呐!”
  两人忙走出去,还在台阶上便瞧见山上一处位置较高的院子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闹闹哄哄。即使隔着有一段距离,她们也能清楚地在人群嘈杂声中听到一道中气十足霸气威武的女声:
  “王凡全,你个杀千刀的不要脸的,老娘今天就要剁了你那不老实的把儿!”


第36章 
  安太妃听到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震了一震; 世间竟有如此粗鄙凶悍的妇人。
  洛摇光相比之下就淡定多了,毕竟如果她的丈夫是王凡全那副德性; 她也会提刀剁剁了那啥。
  王凡全这个人,和盛安其他的官员有些不大一样,他既不是前朝旧臣; 也不是新朝权贵; 他是趁着改朝换代的乱子从底层爬起来的。
  初初他家境贫困,大抵就是那种家徒四壁,父亡母病; 娶不起媳妇儿上不起学的那种贫困。一般来说这种爱读书的贫困户都会遇到一个勤俭持家能干利落供他上学的媳妇儿,然后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之后要么就是陈世美之流,要么就是宋弘之辈。
  可是这王凡全都不是。
  他年轻时确实是被村口磨刀匠的女儿看上了; 磨刀匠家有几亩祖传良田,也就招他入了赘。但是大婚时让他发了血誓; 一生一世只娶他夫人一个; 只能有他夫人一个女人; 若是有违背,便断子绝孙断头绝命不得好死。
  可惜那王凡全考了好几年才赶在前朝末年考了了个同进士; 去了县衙当了个典史。典史当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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