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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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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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儿傻了,嗑巴道:“说……说过,可是小的——”
    “那就行了!”贾政高声截话,示意兴儿可以闭嘴了,他转而冲贾母俯首,“母亲您看,儿子的确没骗你。至于别人说没说谎,那就显而易见了。”
    贾政说罢,一脸讽刺的斜眼看贾琏,冷笑不已。
    “琏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贾母失望地看向贾琏,兴儿是他最信任的小厮,每天几乎半步离不他。贾琏如果身体上真有事儿,定然瞒不过兴儿,那兴儿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生不出孩子这种病,对男人来说那是莫大的耻辱。贾琏而今是一等侯,是户部尚书,极有可能他面子上一时挂不过去,故装镇定骗他们。
    “你啊——”贾母不等贾琏开口,又抬手指着贾琏叹气。
    贾琏正要开口,那边就有人说大夫来了。贾琏干脆伸手,先叫那大夫诊脉。
    当众给请过脉之后,老大夫躬身对贾母等人道:“贾大人身体康健,无任何病症。”
    “大夫,你仔细查过了么?生孩子那方面也没问题?”贾母小声问询。
    老大夫客气地笑着鞠躬:“全然没问题。”
    “这怎么可能。”贾政适口叹一句。
    老大夫闻言一愣,忙把头低下,假装没听见。贾大人这位二叔可真是‘有趣’,竟然巴望着自己侄子不育。
    贾母瞪贾政一眼,怨他在外人多嘴。打发走那大夫之后,贾政就凑到贾母跟前,跟她小声嘀咕那大夫很有可能是贾琏的人,没说实话。
    “疯了么,见人就咬。”贾琏呵呵笑起来,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贾政,屋子品着茶,捡一块点心吃。
    贾政诧异地瞪贾琏,他这声感叹明显是说给他听得!见人就咬?用咬这个字来说他,什么意思,骂他是狗么!
    贾母和贾赦也都惊了,愣愣地望着贾琏。
    贾政呵出口气,一双眼瞬间就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混账,你给我跪下!有你这么说长辈的么?是谁教你的!今儿个我非得把你打个皮开肉绽,就算你现在哭着跟我求饶都没用!”
    贾琏站起身,负手而立,对视贾政,“兴儿,解释清楚。”
    兴儿看眼二爷,抖着手忙磕头应承,“小的刚才就想解释,可二老爷抢话硬不让说,小的便来不及说明情况、老太太,大老爷,昨晚上小的的确在二仪门附近跟徐七闲聊,说的真就只有小凌庄上的稻子,全称叫‘雄性不育稻苗’。徐七细问我这不育苗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仔细解释了,话中自然会提到琏二爷。还有这不育稻苗将来的好处有多大,我都一一道出,末了,我特意跟他嘱咐,这事儿一定要保密,不要外传出去。”
    琏二爷,不育,一定要保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贾母懊恼的咬牙,慢慢转头责怪的看向贾政。
    贾政脸色尴尬不已,还是有点不想承认自己是错了,忙道:“对了,那道士,也说你身体有问题,说要揭穿你身上的真相!”
    贾琏冷漠看贾政:“疯子的话您也听,您是——”真疯了么?
    “糊涂!”贾母叱骂。
    贾政和贾母对视两眼,顿觉得羞愧难当,低下头去,蔫巴巴的什么都不敢说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贾琏打发兴儿退下。
    兴儿迟疑地看贾琏一眼,走到琏二爷跟前附耳嘀咕了两句。
    贾琏面无表情,“知道了,你去吧。”
    贾母劈头盖脸骂完贾政,见贾琏这边似乎有事,便问他怎么了。
    “刚得消息,北静王府死了个庶妃。”
    贾母当即想到前段日子贾琏提醒他北静王府水深的话,还有静芯她母亲礼郡王妃跟自己说的那些事,心中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压低声音,诧异的望着贾琏:“该不会是?”
    贾琏点头,“是溺水而亡,据说是游画舫时失足落水的。据当事人的口供,庶妃秦氏是喝醉了酒才会失足掉下,王爷不会水却要下船去救,被拦住了,巧得是船上的其他人也不会水。”
    “那就眼见着那姑娘溺水而亡?驶船的人呢,总该有会水的。”贾母不解道。
    贾琏看眼贾政,冷笑道:“不知,大概有很多隐情。”
    贾政愣愣地盯着贾琏:“不对呀,我昨天刚去了北静王府,怎么没听到这事儿?”
    “你能知道什么,被人唬了都不知。”贾母现在一想到贾琏曾提过让元春嫁给北静王做侧妃,胃里就直翻涌想吐。
    贾政低头不语,还以为贾母说的是刚才自己误会贾琏不育的事件。默默听贾母跟贾琏说了会儿话,听二人提起倪家的二儿子,贾政突然打个激灵。
    贾政知道自己现在没脸了,可事关元春的婚事他不得不开口,遂质问贾琏:“你说的是可是礼部尚书倪永昌的二子,那个粗鲁野蛮毫无规矩可讲的倪元魁?”
    “闭嘴,谁许你如此诋毁人家。”贾母厉声道。
    “母亲,您该不会是想让元春嫁给那厮?不行!他可是娶过老婆有过儿子的人,人长得还丑,元春嫁给他哪比得上做北静王侧妃风光!”贾政不忿道。
    “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还想着把女儿送王府去受罪,你怎配为人父!贾存周,我对你的太失望了!元春是我养大的,她的婚事自有我做主,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说话!”贾母见贾政执迷不悟,还想把元春弄到北静王府去送死,就气得头晕脑胀,胸口直喘。他这个二儿子是真糊涂了,亏她前段日子还一心想着向着他,琢磨着弯弯道子想扶持偏袒一下二房。
    真的太让她失望了!原来菩萨心的二儿媳是个心思歹毒的恶妇,厚道文雅的老二是个不明世道的伪君子。
    贾母深吸口气,慢慢地闭上眼,两行泪哗地流了下来。
    “琏儿,以后家里的事全由你做主,任何人不得造次。好孩子,你放开手脚去做。若谁敢有怨言,就叫她到我跟前来,我老婆子好好跟他们说道。”
    贾母特意说这一句,很明显,从此二房任何意见都不得有,有什么就受什么,这是在彻底贬斥了二房的地位。
    贾政呆呆地看着贾母,那些话令他心抖。老太太的心好狠啊,她这是彻底架空了二房,再不把二房看在眼里了?贾政双腿一软,噗通跪在贾母跟前。他一大老爷们,眼里竟不争气的泛出泪了。
    “你下去,我不想见你。”贾母叹息的语气中参杂了太多的失落和失望,十分沧桑。
    贾政还要说话,被贾母会瞪一眼,满肚子怒火委屈只能干憋回去。讪讪磕头之后,这就退下了。
    贾母哭够了,哀求的拉着贾琏的手,跟他道:“今儿个的事儿是他做的不对,到底是你二叔。你这孩子最懂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唉,你以后多少留些面子给他吧。”
    贾琏应了。
    “瞧老二夫妻是那副样子,我的宝玉可怎么办哟!”贾母哭的时候故意偷看一眼贾琏,希望他能因为心疼自己而答应再次照顾宝玉,然而贾琏除了尽责的劝慰她几句外,只字不提宝玉一声。
    到底是伤了他的心,而自己也没脸再开口叫贾琏去照看宝玉了。看来是宝玉那孩子没福。
    罢了,只要自己一天不死,两房就必要住在一起。只盼着自己能长命百岁,护到宝玉长大有出息的那一天。
    贾琏随后打发唠叨不停地贾赦,才回房。
    静芯早听说贾琏被老太太和两位老爷留在房里嘀咕了好一阵。估计是有事儿发生,一直忧心。总算等到贾琏回来了,见他只字不提别的,只言笑说些有趣儿的事儿。
    静芯有点担心,微微抿嘴问他,“有是不是什么不顺心的事?都可以和我说,我是二爷的妻子,理应分忧。”
    “都是些小事,何必烦劳你。”贾琏笑了笑。
    静芯笑:“不烦劳,我每天有用不完的精神呢。”
    “能有什么,就家里那点事,二叔那边总不省心。若非《大宋律》条例规定,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孙不许分财异居。我何必留在这,眼瞧着那些人胡乱折腾,”贾琏握住静芯的手,“抱歉没能给你简单的生活。”
    静芯抿嘴笑:“原来爷是担忧这个,这有什么,荣府才只两房人,关系还算简单呢。我姐姐嫁到张家,五房人,每天张眼就是事儿,那她一样应付得来。我这边不仅容易很多,而且公公婆婆都待我极好,老太太是慈祥和善的人,也疼我。我们妯娌之间相处更是和乐,我和大嫂子关系也好,跟姊妹们更是谈得很来。就是二叔二审那边麻烦了点,却也没什么的,二爷都替我挡了。这样神仙日子要不知足,我会遭报应的。”
    “不许胡说!”贾琏点点静芯的额头,“看来是我眼光好,找个好媳妇儿,容易知足。”
    “是老天爷眷顾我,叫我有幸碰见了爷。”静芯靠在贾琏怀里,灿烂笑。
    丰儿冲进门来,见状忙转过身去要避讳。
    静芯见状道:“可有急事,快说!”
    “薛家来了人,说薛大爷病重,怕是不中用了。”丰儿道。
    “病了?”贾琏略微惊讶,薛蟠前些日子买草莓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没见任何病征,这才几日就要死了。
    “二爷快去瞧瞧,薛兄弟这人呆是呆了点,但有股子单纯的憨劲儿,极为敬重你。这些日子他时常派人送些精致的吃的用的过来给咱们,挺用心的。”
    贾琏辞别了静芯,直接骑马去了薛府。薛姨妈听说贾琏来了,含着泪来迎,仔细和贾琏说薛蟠的病况。
    “前几日要到黄昏的时候,突然说有东西忘了送你,便去了荣府。回来后人就怪怪的,整日捧着一面镜子躺在床上,就没有真醒的时候,一天糊里糊涂的,犯病的时候更是……唉,请了大夫,只说精力耗费过度,喝了多少补药皆没用,天天就抱着拿镜子睡!”薛姨妈又气又心疼地哭道。
    贾琏兀自撂帘子去瞧薛蟠,因屏风挡在床前,一进屋人没见着,却扑面而来一股淡淡地腥臊味儿。贾琏蹙眉,踱步到屏风后,就见昏迷中的薛蟠双胡搜捧着一面镜子,哼哼呀呀的笑着,惨白的面上浮着很不和谐的白粉。
    贾琏用帕子掩鼻,示意兴儿去取镜子。
    兴儿费大力好容易从薛蟠的手里抢了过来。他立马就认出那面镜子,上面还有磕痕,显然是前些日子他家二爷扔的那面,怪不得后来二爷叫他找怎么都没找见,原来竟被薛大爷捡到了。
    “爷?”兴儿咽了咽吐沫,一直盯着那面镜子。
    贾琏拿着镜子,看看正面,又看背面。又把镜子递给给兴儿,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兴儿还是眼盯着那面镜子,恍惚回道:“背面好吓人,是个骷髅头,正面是、是怡红院的头牌施施姑娘,她边跳舞边脱衣服,正朝我笑呢,好、好美。”
    贾琏翻了正面再看,镜子里映照的只有他自己,“没看到。”
    “怎么能没看到呢,”兴儿巴巴地凑到贾琏身边,伸脖子望着那面镜子,满脸荡漾着春笑道,“这呢,就在这呢,什么?施施姑娘,你叫我进去?我这就来——哎呦!好痛!”
    贾琏拿镜子照着兴儿的脑门就狠拍一下,“你病了。”
    “二爷?”兴儿被疼痛惊醒了,神智恢复了正常,此刻正无辜的捂着脑袋看着贾琏。
    贾琏拿着镜子转头走到薛蟠跟前,照着脑门狠拍他几下。薛蟠吱哇乱叫的一通,终于迷离的睁眼醒了。
    贾琏拿着镜子的反面冲着薛蟠,薛蟠当即哇哇大叫,突然坐起来了,扭头怕得不要看。贾琏就叫人抓住薛蟠的脸,扒开他的眼皮让他硬看。贾琏还叫人取浆糊和纸来,将风月宝鉴正面封上。
    “就这么叫他看,看三天!”贾琏道。
    薛姨妈闻声进屋,惊诧看着榻上的场景,“这是?”
    “这镜子是个混账道士身上的邪物,不小心掉在了荣府,刚巧被他拾走了。他沾了这邪物,就得好好治。一定要按我说得来,不然没命。”贾琏吩咐完,便告辞。
    薛姨妈自是信贾琏的,便吩咐婆子们如此照做。薛蟠被强捆绑到凳子上,逼着睁眼皮,看上一天一夜,他神智终于恢复了常态,闹着让薛姨妈放了他。薛姨妈虽心软,可一想到贾琏的嘱咐,不敢冒让儿子失去生命的危险,愣是强逼着薛蟠在接下来的两天两夜继续睁眼皮看镜子,即便他哭嚎乱吼,或是装可怜,仍不幸,必须扒开眼皮不看也得看。
    到日子的时候,薛蟠下眼底的眼圈黑得跟锅底灰一样,被解放的时候,一头栽地,什么都不顾了,在冰凉的地上能立刻睡成死猪,鼾声响彻天际。
    而在薛蟠睁眼这三天,贾琏颇有收获。
    跛足道士果然为了找镜子,上钩了。蒋子宁依照贾琏的要求,派了五十多人,打扮成荣府小厮的模样,候命在荣府侧门和角门附近。
    道士狂妄,来了就通过西角门直往里冲,因为他具备“跛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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