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嫱懒得跟这群女人打交道,没过一会儿便散了他们,自己让鱼儿端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鱼儿啊,穆泽羲一共有多少女人啊?”
鱼儿给楚嫱剥着花生,一边回答:“王爷一共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外加三个侍妾,还有两个歌姬,是大臣送过来的。董侧妃是平顺侯庶女,地位低下。三个侍妾,是王爷成年的时候,宫里按规矩给王爷送过来的。王爷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向来清心寡欲,小姐您不必多想。”
“啊?他不会是,是个弯的吧?”
楚嫱一惊,一头坐了起来,这么多美女环绕着,却还能清心寡欲,不会是,有断袖之风吧?
这么一想,楚嫱脑子里瞬间脑补了许多穆泽羲跟、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当真是让人流鼻血啊。无论是穆泽羲被人压还是压人,似乎都十分的劲爆啊。
“小姐,您想什么呢?流鼻血了!!啊,来人啊,快传太医,快啊!!!!!”
被鱼儿的叫声一吓,楚嫱一抹,手指上满是血。
“小姐您别怕,您不会死的。”
鱼儿忙拿起一块帕子,一下子捂住楚嫱的鼻子,哭的脸都花了,生怕楚嫱出了什么事。
楚嫱被捂的喘不过气来,翻了好几个白眼,这才一把把帕子从鱼儿手上拽下来,没好气的道:“亲爱的,你再这么捂一会,我就得挂了!!!”
鱼儿小嘴一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道:“小姐,您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我说亲爱的,我不过是流了点鼻血,估计是这高油脂高热量的花生吃多了吧,没事的啊,不会死。我要是死了,也得去看看那穆泽羲到底是不是个弯的,再去死。”
好奇心害死猫,楚嫱今日才知道,好奇心真的害死猫。
楚嫱借口自己病了,快不行了,让鱼儿去把穆泽羲请过来,自己则躺在床上装死。
“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今天突然就流了好多血。”
鱼儿跟在穆泽羲身后,焦急的道。心中却是打着小鼓。今日王妃主动约王爷,王爷也过来了,等下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
穆泽羲的眉头扭在一块,虽然心中不是很喜爱楚嫱,但是不知为何,听闻楚嫱出事,他还是过来了。大概,是因为不愿意让皇祖母伤心吧。穆泽羲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为了不让皇祖母担心才来的,匆忙的步伐,心中隐隐的,似乎有些担忧。
“王妃病重,为何不请太医?”
楚嫱居住的怡和院离穆泽羲的主院并不远,但是中间却隔了许多的弯弯绕绕的路,走到楚嫱的卧房的时候,也花了点时间。
鱼儿急忙哽咽道:“王爷,太医已经请了,还没来,奴婢怕出事,便先请您过来看看。王妃娘娘要是出事了,太后老人家肯定心疼。”
一提到太后,穆泽羲便自动的服了软,推门走了进去。
地上丢了好几条帕子,上面都沾满了血。穆泽羲心里一沉,暗想:楚嫱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太医人呢?”
不由自主的,穆泽羲的声音便冷了几分,朝着身后跟着的人问道。
楚嫱心里骂道:混蛋,老娘都要死了,你丫的竟然还这么冷漠,还是不是人啊?”
“太医马上就到,王爷请稍等。”
跟着的侍卫急忙跑去催一下。往日里王妃装个病什么的,也没见王爷这么热心的啊。
“王爷,您先照看着王妃娘娘,奴婢这就出去等太医。”
见屋内没外人了,鱼儿干咳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不用装了。”
门一关上,穆泽羲便朝着床上的人冷冷的丢了这么一句。
楚嫱浑身一僵,心知自己的把戏已经被看穿,于是只好默默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穆泽羲咬着牙关,脸色铁青,冷冰冰的道了句:“本王只是试探一下。”
????????有你这么试探的吗?楚嫱心里诽谤道,心想,真是只腹黑的狐狸!!
“说吧,找本王何事?
找你何事?我找你想试探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弯的!!但是卧槽这话能说吗?我说出来你不得打死我啊!!!
“没什么,就是试探一下你关不关心我。“
你试探小爷,小爷还不能试探你了?
楚嫱得意的瞟了眼穆泽羲,见穆泽羲今日脸色还可以的样子,心想:估计这货yu望被满足了,就是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满足的他。
“你!!!”
穆泽羲眉头一皱,恨不得把楚嫱打一顿的心都有了,转瞬又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本王关不关心你?”
亲,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关心不关心我,但是我万分关心你是不是wan的!要是你是wan的,那我岂不是还可以泡你的美男?
楚嫱趁机,一把将穆泽羲按着坐下,自己就势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也不安分的滑到了穆泽羲的腰间。这种撩男人的把戏,楚嫱不是没见过,如今照搬过来,只是却感觉似乎穆泽羲好像是起了什么反应的。还未感受清楚,便一下子被推开了去。
“你做什么?”
穆泽羲一把推开楚嫱,愤怒的瞪着她。鄙夷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gou引本王?”
“穆泽羲,你难道对女人和男人都有反应不成?你相好的知道你是双性恋吗?”
楚嫱震惊的看着穆泽羲,心中算是对可攻可受这个词有了理解,说的就是穆泽羲把?既可以被压又可以压人?不过,穆泽羲这小身板,这小白脸,看着倒还真是像是被压的那一个。
“再说了,我可没gou引你,要不是为了判断一下你到底是不是wan的,我才不做这么大的牺牲呢。”
好奇心害死猫啊害死猫,她楚嫱怎么会堕落到这种为了验证一个男人是不是断袖而做出这种事?啊,真是脸都丢尽了。以前她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前世虽然泡的美男多,但是身份摆在那,倒是也没乱来,就算与美男亲热,也不曾做到最后一步。
穆泽羲冷哼一声,黑着脸甩袖离去。
“走就走,甩什么袖子,耍什么帅啊。”
楚嫱瘪瘪嘴,朝着穆泽羲离开的方向空踹了两脚。她怎么就忘了,穆泽羲这货,可是跟容浅有一腿的啊,如果是wan的,必然是对女人没反应的。
“哎,真是作死啊我!!!!”
女人心 第29章 醉酒
“王爷,您找我?”
容浅一身鹅黄色的飘逸长裙,头发高高的挽起,看起来端庄大方。明明尚未出嫁,却已挽起了发髻。
穆泽羲轻轻嗯了一声,将手旁的几个本子递了过去,道:“近日我事务繁忙,王府账务无暇打理,你帮着打理一下。”
“这,王府的账务,自然该是王府的当家主母打理,浅儿此举,会不会引起众人不满?”
容浅一副为难的模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账务归自己管了,再过段时间,这府里的一应事务,怕是都要归自己管了。难道穆泽羲这是变相的再给她女主人的权利?
“何人敢不满?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件事,穆泽羲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他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浅儿谢过王爷的信任。”
容浅福了福身,脸上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还有一抹娇羞。
“你住到王府,受了多少非议,本王心里清楚,真是苦了你了。”
穆泽羲眼中流露出愧疚之意。当日之事,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楚嫱与容浅双双被绑架,后来回来的时候,他也一直为容浅的伤势担忧,反而忽略的楚嫱许多。并非他对容浅当真用情至深,只是容浅比起楚嫱,更乖巧懂事。
容浅低下头,柔柔的笑了笑,回答道:“王爷,王妃姐姐只是年幼不懂事,王爷还请见谅。还有,请王爷原谅浅儿的私心,虽然王爷是为了保全浅儿才将浅儿接入王府休养,但是浅儿却也想,天天可以看到王爷,如此,浅儿便心满意足了。”
穆泽羲欣慰的点头,道了句:”那便有劳你了。”
自从那日被穆泽羲骂了之后,楚嫱心中各种不爽,但是无奈,在这王府,人家说了算。楚嫱依旧每天早上晨练,只是不让他们喊口号了,晨练完楚嫱就自己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起来发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呢?”
怡和院内,楚嫱一身白色的里衣,外面穿着一件墨蓝色的纱衣,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整个人就跟开败了的花儿似得。
“我说亲爱的,咱们这有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东西啊?再这样,我非得无聊死不可。”其实楚嫱是想出去来一场艳遇了,但是作为已婚妇女,她这样是不是太不道德了?给穆泽羲戴绿帽子这件事,是不是还得斟酌一二?再说了,一想起泛绿的穆泽羲,楚嫱就不由得头皮发麻。穆泽羲那性格,若是发现她红杏出墙,会不会一气之下,一剑了结了自己?但是,就算不能出墙,好歹也让她看看院外的风景吧?她都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陌生的美男了?
“小姐您不早说,琴棋书画,小姐您说,您想玩哪样?鱼儿这就去拿。”
鱼儿恍然大悟,自家小姐这是无聊了啊。但是好像以前自家小姐总是追着王爷身后跑,从来不会无聊的。如今这怎么就无聊了呢?
楚嫱一听,顿时丧了气,感慨道:这古代的女人都是怎么活的啊?连个娱乐的东西都没有。哎,不对。天下乐器是一家!楚嫱学过一些乐器,虽然都学的不精,但是好歹会一些。
“亲爱的,去拿萧来。”
这或许,是楚嫱唯一可以想到这个地方有,她自己又会的东西了。
没过多一会,鱼儿便拿了一只通体翠绿的玉箫出来,特别像一根葱。
“小姐,这可是相爷当年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呢。鱼儿一只小心翼翼的给您收着,本以为您这辈子都不会碰的,没想到今天倒用上了。”
楚嫱看着萧,这玩意儿太难看了,难怪她都不愿意用。
凄凉的箫声,从怡和院飘了出去,传到了主院中。
”何人吹箫?“
穆泽羲正在批阅政务,闻到箫声,扫了眼门外,不由得问道。这般的箫声,倒像是哭诉。
“是王妃娘娘在吹箫。”
孟毅进来,回禀道。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王妃竟会吹箫呢。往日里只知道王妃会跟着王爷屁股后面跑,这段时间,倒是觉得王妃变了不少。
穆泽羲的眼神一黯,自言自语道:“她这是在抱怨?”
楚嫱吹着吹着,泪水没忍住就流了下来。她自问,自己除了爱玩,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做过。老爸疼她,莫池宠她,一切都似乎那么的完美。可是这不过是假象!她的身份是毒枭的宝贝女儿,注定要被卷入这场浩劫之中,永无翻身之地。若是没有这些事情,她愿意装作不知道莫池的身份,她愿意继续那样逗逼的活下去,每天给自己找点乐子,也不愿最后换来被莫池一枪毙命的结果。
楚嫱越想,心中越是悲哀,箫声越是凄凉,渗透人心的感觉。
“小姐,您可别吹了,鱼儿都要哭了。”
鱼儿捂着嘴巴,一边用袖子抹眼泪,心中暗自叫苦:自家小姐都追了王爷这么多年了,王爷怎么就看不到自家小姐的好呢?
“亲爱的,去帮我拿点酒来。”
楚嫱一把将萧扔给鱼儿,心中悲痛万分,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萧,听见萧声。
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酒味,鱼儿被赶了出去,蹲在门外。屋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门却被紧紧的关着。门外的丫鬟都被鱼儿遣散了,只有她不敢走,怕楚嫱想不开出事。
穆泽羲换上一身干净的蓝色劲装,想起下午的箫声,心中觉得有些愧疚,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怡和院。
“王妃呢?”
见鱼儿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门外,穆泽羲走过去,淡漠的问道。
“王爷,您快劝劝王妃娘娘吧,她从下午喝酒一直喝到现在,又不让奴婢进去,奴婢真的担心娘娘出事啊。”
穆泽羲一听,转身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屋内,一个女子侧卧在地上,手上拎着一壶酒,正对着脑袋淋下去。
“为何早点不去禀报?”
穆泽羲看着眼前的情景,顿时声音有些严肃,急忙走了进去。
“啊?王爷您一向都不管娘娘的事的啊。”
鱼儿委屈的解释道,正准备跟进去,却不想穆泽羲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把她关在门外。
脑袋着实疼的厉害,楚嫱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英俊的面庞,冷漠的表情,一如莫池给人的感觉一般。
“你来啦?你怎么又来啦?我不想看见你。”
楚嫱已经醉的没有意识了,大手一挥,将空了的酒坛子都挥倒了,滚到了穆泽羲的脚边。
穆泽羲面无表情的看着侧卧在地上的楚嫱,“你身为王妃,这番模样,成何体统?”
“去你大爷的什么王妃,什么王妃?不过就是早晚要被小三踹了的倒霉玩意儿。我楚嫱才不屑于跟女人抢男人呢,太丢人了。”
说着,楚嫱打了个酒嗝,胳膊一软,一头栽到了地上。
穆泽羲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无意间却发现,一行清泪顺着楚嫱的眼角流了下来。
“你******混蛋,欺骗小爷真心!你当小爷的心事铁打的吗?你以为小爷不知道你是谁,我怕告诉你,小爷清醒着呢!”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