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普拉美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能不能找到帮我背后的刺青去掉的方法?”
“这个。。。。。。”普拉美斯犯难了,刺青不会轻易纹上去,纹了便是一辈子的印记了,“没有方法去掉,除非。。。。。。剥去皮肤。”
“剥吧!”白了一没有迟疑,闭上眼睛说,“剥干净点,一丝都不留。”
普拉美斯一时间接不上话,是因为要接受我才要去除这副刺青吗。“我不会在意的,没关系。”
白了一摇头,“就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我要跟过去做个了断。”
看到白了一决绝坚定的目光,普拉美斯同意了,在白了一身体状况都良好的情况下,他请了最好的师傅。
“听话,喝了这个就开始。”普拉美斯端着一杯酸奶。
白了一摇头,他知道里面肯定放了药,普拉美斯想让他轻松一点。
“地狱已经是常客,骝了几圈都没进去,这次也不会进去。”比这更恐怖的都体验过,单纯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白了一咬着嘴里的白布,咬到牙龈出血只是闷着哼哼了几声。每一刀都刻骨铭心的痛,比爱那个人更痛,这样就能忘记了吧,但事实上,这个痛无法比较,究竟是身体比较痛,还是心更痛!
普拉美斯擦着白了一额头的汗,心中一刻不停地向拉神祈祷。
为什么爱上了他?人心真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刚开始只是想逗这个特殊的“王妃”玩玩,后来越发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他出卖了他,他却豁出性命来救他,多傻多天真的人啊!尽管救他的初衷不是为了他。
白了一昏迷了足足三天才醒来,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像会随时倒下去一样。
普拉美斯又是好一阵子没得觉睡,尽管每天都顶着惨白的脸色和浓重的黑眼圈,心情依然美丽。面对白了一,普拉美斯的笑容每天就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明艳温暖。
一个月过去了,自家夫人身体已经渐渐好转,要好好地给他补一补。普拉美斯已经在心里把白了一当成自己老婆了,毕竟白了一跟他宣告了接任的命令,他当然无条件从命。
精心调养下,白了一的脸上渐渐有些血色。
一天夜里,白了一忽然翻到普拉美斯身上,“来做吧!”
“什。。。。。。什么?”普拉美斯反倒像是受惊的良家直男,扭扭捏捏。
白了一干脆就脱光,俯身吻他。普拉美斯抱着他反身压住白了一。
“你是认真的?”
白了一点头,但是chiluo坦率地展示身体还是让人非常害羞,白了一咬着下唇别过头。
普拉美斯非常轻柔地吻着白了一,手指沿着优美的肩胛骨滑到胸前打圈,然后向下停留在腹部轻抚。他的吻渐渐向下,亲吻残缺的伤口时白了一忍不住轻颤,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卑鄙太无耻了,他毫无价值竟然没有自知之明,他怎么配得上他,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雅里,睁开眼睛。”普拉美斯抚了抚白了一的脸,“你太紧张了,搞得我都紧张死了,死相!”普拉美斯故作娇羞地推了一把白了一,然后重新抱着他躺下。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不是因为紧张,是不能接受,白了一一直闭着眼,膝盖颤个不停。
“你真应该直接强了我算了,这样我就没有退路了,然后厚颜无耻地赖着你。”白了一背对着他说。
“是啊,我现在后悔死了,赖着我那我简直求之不得。”普拉美斯把他搁在白了一的肩膀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可是我不想让你没有选择,我怕你会后悔,我怕你会恨我。
不久,养好伤的白了一不辞而别了,用他艰涩的埃及文刻了一块泥板,感谢他的照顾。他什么都给不了,所以不应该一直赖在这里。
普拉美斯知道白了一会走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地出其不意,这么仓促。你应该告诉我,你知道我不会强留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错过了,便不再有。如果是我先遇到你该多好!我就是你那所说的人生过客吧。
“不要老是掐我腰,摸我屁股,你这个叫xing骚扰知道吗,是犯罪。”白了一嗔怒。
“什么,摸自己夫人的也算犯罪?”普拉美斯继续摸了几把。
白了一:“。。。。。。”
普拉美斯:“屁股又小了,腰都细了,赶紧多吃点。”普拉美斯煞有其事地认真吩咐下人多搞些营养丰富的菜品来。
普拉美斯,你会成为埃及帝国的太阳,因你是拉塑造的!普拉美斯摩挲着泥板上最后一行字。当他坐上法老王的宝座时曾想,究竟是拉塑造了我,还是你塑造了我?
白了一骑着马面向赫梯进发,除了那里,再也没有他能去的地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去做,安瓦尔必然有鬼,他与皇后究竟有着什么关联?
白了一回到赫梯后纠集起曾经的叛党起义军,这些人都曾经是纳迪夫的手下,他虽然不想给卡尔带来太多麻烦,但是他现在需要人手。没有了领导人的手下像一盘散沙,更有个别的为了争夺地位高低相互掐架。回到赫梯的白了一听说了两件新闻,一,民间最大的叛党首领纳迪夫已经被捕。二,失踪多年的塞纳沙王子回来了,并且恢复了王族身份。白了一多少猜得出两者的关联,塞纳沙迫不得已恢复身份,肯定是为了救纳迪夫。
卡尔这边为了找白了一却丝毫没有头绪,已经快要怒火攻心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我可以原谅他的,他并没有错到离谱,只要他认错并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不追究。可是白天的时候,卡尔只要一想到白了一,又觉得他可憎得想亲手掐死他,背叛他的感情,挑战他的权威。白了一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卡尔就这样反复地在精神上自我折磨,几近疯狂!
满脑子,满脑子的都是他!
国家的事已经多到让他焦头烂额,整整寻了三个月后,他渐渐消了这个念头。这个人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毁掉的,为什么仍然要对他穷追不舍,卡尔强迫自己放下这个曾经深爱又痛恨的背叛者。
这几天南方连连传来急报,平民叛党又重新活跃起来了,只是行事作风改良许多,不再作恶掠夺,反而救死扶伤,广散钱财,这使他们的群众基础越来越强大。
卡尔忍不住想起白了一跟他说过的话,“只要阶级还存在,阶级的斗争就永不停歇。灭了这个,总还有下一个。”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打压,免得再生事端。”下面的大臣提议,其他人纷纷附和。
“塞纳沙亲王意下如何?”安瓦尔眼中带刺地询问。
塞纳沙回来的借口当然是平平无奇地被路人某救下,然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王宫。安瓦尔就算知道他与叛党有关联也不可能直接跳出来直说,无凭无据。刚开始他很担心,但是为了纳迪夫他也是豁出去了。
会议上,安瓦尔提到了上次捉拿到的叛党情况,下面有大臣说统统在西面的矿上开矿,已经统计好了名单,稍后会送到卡尔手里。
深夜,万籁寂静。一抹黑影闪身进入卡尔的书房开始翻找。
房门忽然被推开,“塞纳沙,找什么东西,需要为兄的帮忙吗?”卡尔站在门口,安瓦尔就在他身后。
塞纳沙站直身体面对他。
“在找名单吗?”卡尔轻哂,“没有那东西,是骗你的。抓到的叛党人员全歼,首领关在地牢里。”
卡尔走进书房继续说:“安瓦尔跟我说你跟叛党关系密切,起初我确实是不相信的,现在似乎被验证了。”
塞纳沙没有辩解,淡淡地说了一句,“带我去见纳迪夫。”
塞纳沙如愿见到了纳迪夫,曾经意气风发的铁血男儿如今双目失明,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靠在地牢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回来做什么呢傻瓜?”纳迪夫问。
“因为你在这里。”塞纳沙简短地回答。
纳迪夫粘着干涸血迹的脸忽然笑了。同生共死的爱情,原来就是这般简单的东西,因为我在这里!
塞纳沙作为赫梯王族却与叛党有勾结,尽管他回来了,历史却没有再记载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他将和纳迪夫被公开执行死刑。
两人被押解到刑场。
塞纳沙在进牢房前对他说:“雅里,并不是纳迪夫的人,你应该相信他,他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竟然都看不到吗?”
卡尔冷笑,“如果你是塞纳沙王子,你说的话还有参考意义,但你现在是叛党头目之一。”
塞纳沙也笑着反击,“亚述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是雅里对你的心我敢肯定不会有假,他受伤昏迷的时候不停喊你的名字。。。。。。他得知你失去孩子后很担心你,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想看看你,雅里给你的情报是真的,你军营里的医官确实是纳迪夫的人。而你是怎么对他的?卡尔,原来你不止眼瞎,心也瞎了!我真替雅里感到不值!”塞纳沙企图在最后挽回一点雅里在卡尔的心中的地位,希望卡尔不要再为难白了一。
卡尔一笑置之,他可不相信这种鬼话,穷途末路之后想串通起来演戏么?他活了几十年,看的也不少了!
卡尔把行刑的现场交给安瓦尔处理,弑杀兄弟的场面他并不想看到。响起那时决定谁去埃及的那个仪式,如果不是抽中了塞纳沙的话,也许现在一切又是不一样的。那个仪式当然是他动过手脚的,卡尔无比清楚地知道沙利和太后都在里面安排了人手,那他又怎么能坐以待毙呢。他也是随机的,只能怪塞纳沙运气不好。他安插的人并不知道最后会端着除了他之外谁的碗,他会往里面投放一块石头,他是听白了一说的,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碳化钙,也叫电石。这块电石是铸军刺时白了一跟他显摆自己的知识,用生石灰和碳扔进密闭的熔炉里烧的,但是因为杂质太多,最后挑挑拣拣找到几块纯净度比较高的扔水里实验给他看过。所以白了一看到那个反应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疑惑,想问又害怕答案,所以干脆就当自己眼瞎装傻子。
(注:碳化钙是一级遇水燃烧物品,即遇水后剧烈反应产生氢气和其它易烧气体而引起燃烧和爆炸。)
卡尔叹气,这就叫物是人非吗?
“陛下!”一个侍从忽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跪在地上,“陛下,一群叛党冲进刑场救走了了叛党头子和罪犯塞纳沙,叛党的新领袖在与安瓦尔大人交手的过程中。。。。。。杀。。。。。。杀死了安瓦尔大人!”
卡尔猛拍桌面!“对方是谁?”
“蒙着面,看不见。他趁着我们对付大部队的空隙,只身闯进王宫了!”
“一群废物,人往哪边去了?”
另一个士兵跑进来报告消息,“陛下,叛党的新领袖一路冲去万神殿了!”
万神殿!
卡尔已经心中有数。都来救人了,还说跟你们没关系!鬼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说好的1。5W,打滚卖萌!!!
☆、第 73 章
白了一推开万神殿的门,立刻阖上,外面的士兵们根本不敢擅闯,只能眼睁睁看着石门阖上。整个宫殿忽然亮起来,从未有过地亮,白了一第一次看清楚,原来整个宫殿的地面是大块大块规整的黑色晶石砌成的,祭台的台阶竟然是黄金铺的,穹顶和墙壁之间用五彩的水晶做间或的装饰,奢华程度叫人咋舌。
“青鸾!”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着他的回音,没有人应答。
白了一看到祭台上停放着一口金漆的大箱,心中生出一股异样,他走向祭台,却先被身边的一个直径九米的巨型圆盘吸引了注意力,这是由淡蓝色水晶拼接打造的,打磨得十分光滑,里面装了一层浅浅的水。白了一往里探了探,眼前却是一片虚幻的莲花盛放的景象。
“这水盘能看到你的前世。”小童从一侧的房间里出来,他对白了一说,“上去吧,青鸾大人在等你,大人要我转告,手里扣着的那颗墨绿色珠子由你来保管,我只管亲眼看着你拿去,这就是我最后的任务。”
转告?为什么需要转告!白了一怀揣着不安拾级而上。
棺材!竟然是一口棺材!
金色的棺材上雕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镶嵌宝石无数。青鸾一身黑色华服,面容安详地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棺錞内的鲜花娇艳绽放,就像刚采下来的,色彩明亮,还带着水珠。白了一将视线下移,发现有什么东西闪着熟悉的光芒,就像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一样。青鸾的手放在腹部,他的双手手指摆着奇怪的造型,一块黑色的圆形晶石被圈置在里面。
“神仙也会死吗,你不是答应了要送我回家,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白了一脱力地跪倒在棺木边,隔着远远的空间,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有人对着石门喊叫,要叛党的新领袖打开大门,直到国王来,场面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