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秀 作者:看海的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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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秀 作者:看海的羽儿-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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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嗔大师伸手就开始敲门,不一会便有人喊道:“来了。来了,是哪位如此晚了,还来我廉王府敲门?就不能等到明日再来么?”
    见嗔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扬声言道:“老衲见嗔,有要事要见王爷,速速开门来!”
    门房那可是知道,这位高僧是王府的常客兼贵客,哪敢还敢怠慢,忙收起刚才那十分的不满意来,一边急急的开门,一边对另外几位值夜的门子喊道:“见嗔大师有急事求见王爷,还不速速前去通禀。”
    几个还在揉眼打哈欠,明显没睡醒的门子,听的这一嗓子喊,这才急急的往后院通禀。
    好在今日廉王爷是歇息在廉王妃房里的,这些人倒并没有费事多寻,廉王爷一听见真大师与见嗔大师两位高僧。竟同时驾临王府,心知必是有大事情发生了,而且还与自己的嫡长孙有关。
    她是一边在王妃和丫鬟的伺候下穿衣服,一边低声安慰了焦急的廉王妃几句,让她不用着急,有事必回遣人来回的,只管歇着就是了,穿好衣物。这边急急的往小书房而去。
    见真大师和见嗔大师两人,在廉王爷的小书房倒也并未就等,便看见眉头紧锁的廉王爷是匆匆而至。
    廉王爷一进书房,便看见见真大师是坐在八仙椅上,拽着念珠直念经,佛珠转动极快,以他对见真大师的了解。必定是出了大事,他的心乱了,这才念经求心静。
    而见嗔大师则是捧着一本发黄的古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这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顺道伸出左手来算着什么。
    廉王爷忙问道:“不知两位大师。突然深夜前来,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情了?”
    见嗔大师睁开双眼,正要说话,却看见此时书房内外皆有人,忙轻声言道:“王爷请先让无关人等皆数退下,门口也让可信的人守着。”
    廉王爷闻言脑门上都有些出汗,片刻都不敢耽搁,忙沉声让诸人尽都退下,吩咐道:“都速速退下,离得远些。殷永和殷海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所有人应声而动,很快小书房大门紧闭,室内,也只剩他们三人了。
    见嗔大师这才轻声对廉王爷言道:“王爷,您知道为什么云清的病,一直看不好吗?这要说起来,就算是痨病。我师弟的医术高深,绝对是能治好的,可为什么别人都能治好的病,云清这里却拖延了经久而不曾好转?”
    廉王爷闻言一怔。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是中毒或是中蛊,但所有的太医与大夫,神医,没有一人说是中毒,中蛊就更不可能。
    所以才歇了这些心思,认为是自己的德行有愧,报应在了孙儿身上,这才给孙儿寻了高僧大德为师,就盼着佛祖怜悯,能庇佑着自己的这个孙儿,庇佑这个廉王府最出色的嫡长孙。
    此时他自然还是将此言缓缓道出,言语间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和无从下手,更多的却是深重的无力感和对殷子晏的关爱之情。
    见嗔大师见状轻叹一声,郑重的言道:“王爷,云清的确是中毒,只是此毒阴损,又来自西域边陲小国,无人见过,也无人能识。”
    “而今日我那师弟能诊断出来,还要多亏你给你云清定下的好孙媳妇,要不是她从西北带来的几本古医书,还将其慷慨的送与了见嗔师弟,哪怕是还不知道呢。”
    “您那孙媳妇儿曾言说,愿更多人得惠,我师弟可不就是从此书中,看到病例与我那云清徒儿相似,几番比较,这才断言,云清乃是中毒,不是病!”
    说完,伸手从见嗔大师手里拿过医书,递与廉王爷细看,倒把失了医书的见嗔大师急的够呛,不免站起来唠叨:“你给他瞧有用吗?他又不是大夫,又不会治病,没得倒耽搁时间。”
    只可惜这俩人此刻都没闲工夫搭理他,急的他是满屋子乱转,不停地催促廉王爷看快些。
    廉王爷看完心神大乱,手都不停的轻颤,良久才恨声言道:“是谁?!是谁!是那个阴毒小人,要害我孙儿?好恶毒的手段!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大师,我孙儿可还有救?”
    见嗔大师见廉王爷此刻是前言不搭后语,头摇手抖,也觉得他甚是可怜,不由得停下脚步,耐着性子解释道:“有救,还能彻底治好,就是耗费的时日颇久,你们得有耐心,要等的才是。”
    廉王爷听得能救,不禁是老泪连连,颤声说道:“能等,能等,不急,不急,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言罢经站起身子,对见嗔大师郑重的作了个揖。
    见嗔大师也不避让客气,只淡淡的言道:“施主要谢还是谢那位送书给我的女施主吧,要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这些,这西域之地竟如此有意思,等我治好了云清,必要去一游才是。”
    廉王爷这会觉得治好孙子的希望,都在见嗔大师的身上,那自然是他说什么自己应什么。那是连连点头应着不已,忙引着两位大师往舒怡院而去。
    而在深夜之中,原本一片寂静的文鸿阁,瞬间因为几人的到来,而喧嚷起来。
    殷子晏本就觉浅,等殷子瑾陪着廉王爷与后面匆匆赶至的廉王世子,还有两位大师进来,他已是穿好外袍。靠在雕花半月床栏上,疑惑的看向这深夜造访的一行人。
    刚在路上,廉王爷已将事情说与廉王世子知晓,两人此时都是红着眼睛,一个是哭的,一个是气的。
    见真大师不免又将今晚的事情,由头至尾的述说了一遍。相对于廉王爷和廉王世子的怒不可抑。还有刚听完见真大师之言,便气的咬牙切齿不断咒骂的殷子瑾。
    这殷子晏的反映可就真的太安静了,他只是笑着对见嗔大师言道:“如此,又要麻烦师叔您老人家受累了,师侄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师叔您来年若是远游。所需的俗物,都由师侄出吧,也好让世侄回报则个。”
    见嗔大师也不推拒,直言道:“那倒好,也省的我再去为了银钱替人看病,搞得我全身不自在。”
    殷子晏转而又对见真大师言道:“徒儿不孝,又让师傅为竖子担忧了,等徒儿大好了,必当一展从师所学,为师父长脸才是。”
    说到最后声音不免稍有哽咽。再等到他要对自己的祖父与父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只觉的嗓子发紧,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良久才叹息道:“还请祖父与父亲宽怀,既是菩萨保佑,苍天怜念,且不要伤心,应是开怀才是。”
    见真大师见自己的徒儿。得闻如此大事,还能冷静处置,宽慰家人,感谢恩人。有条有理,神色间也不见怨恨,只见感慨无限,眼神中的希翼之色,看得人凭地洞容不已。
    心中不由暗囋:“还是佛祖偏心老呐,给了这么个有才华,有度量的好徒儿,依我看来,云清徒儿必不负我一生所学啊,哈哈,我的衣钵可算是有望了。”
    大家都被殷子晏安抚之言,说的安静下来,不复刚才的激动之情。恢复常态的廉王爷与廉王世子,这才想起请二位大师客厅奉茶,并商议解毒之法,殷子瑾也兴冲冲的跑去旁听。
    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殷子晏这才颓然的躺回床塌上,看着头顶水墨绞纹织锦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眼泪终究是忍不住的幽然滑下。
    他在心内暗暗感叹:“诸天佛祖,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诸多梦境中的一个?我缠绵病榻数年,竟不是病而是毒,还是能医好的毒,天可怜见。”
    “必是,老天知我心中又万般不甘,特特的给了我一次新生,萱儿啊萱儿,你可知晓,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堪堪的救了我们两人的一生啊。。。。。。我的第一次生命,的确是父王和母妃给予的,可是我这第二次得来的新生,却始发与你,我心甚慰,我心甚慰。。。。。。”
    殷子晏此时的心中犹如大海之中见风雨,惊涛骇浪连绵,波涛起伏不断,所幸这会诸人都在东厢小书房内,聆听见嗔大师细细讲解他的解毒之法,并无一人前来打扰他,他这难得一见的失态摸样,才没有被人看了去,到给自己博了一个处惊不变,在大事情上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高风。
    其实他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只是平日里做冷静沉稳的样子惯了,一时之间倒很难像弟弟那般恣意了,这习惯一旦养成,怕是这往后都是如此了。
    由此夜开始,见真大师与见嗔大师两人,便在这文鸿阁二楼住了下来,按着夜里的商议,此次解毒并不声张,只是暗地里进行,还一定要特别的保密。
    以防那下毒之人知道,这万一他还是贼心不死,再来作怪,那变数可就太大了。

  ☆、第五十五章 为医毒大师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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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早间,当殷子瑾将昨晚商议的事情,一一细细的告知兄长之后,殷子晏低头在心里想了想,不大一会便抬头跟殷子瑾言道:“旁人的确是要瞒住不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倘或因此闹开来,又不知道要挖出多少的腌臜事情,咱们自己从此警惕着也便是了。”
    “至于日后我的身子大好了,对外也只说是见嗔大师医术高深,将我医治好了便是,但镇北侯府那边,还是让祖父跟镇北候说一声吧,免得日后知道了,还说咱们家藏私,这件事情还是不宜瞒着他老人家。”
    殷子瑾是个直性子,从小顺顺当当的长到大,唯一忧心的就是自家兄长的身子骨忒差,别的一点歪歪肠子都没,所以他听完殷子晏所言,自觉,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想廉王府与镇北侯府,这两家早就已是秦晋之好,现今在朝堂上也是共进同退,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又和镇北侯府紧密关联,自然是要说与镇北候知道的。
    吃罢早食。见真大师与见嗔大师两人,就一起来到了殷子晏的房内,开始指挥着殷子瑾,和那四个心腹僮儿,开始忙碌起来。
    只见见嗔大师先是用金针刺穴,接着又让僮儿将熬好的药汁倒入浴桶,进行泡浴,期间不断的加药汁进去。一直保持一个很高的温度,殷子晏本来不见阳光嫩白的皮肤,全被烫的发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半个时辰之后,又再行一遍金针,这才端了熬好的解毒药,让殷子晏喝了下去。从头至尾,殷子瑾一直忙里忙外的招呼,严密的防止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数,等完事后他暗地一算,前前后后可不就得两个多时辰。
    这忙完了刚好就是午食的时辰了,见嗔大师是今天最累的一位,这会明显脸带疲色。也没精神和匆忙赶回来的廉王爷父子说话,就上楼回房休息去了。
    廉王爷本待还要留他用了午食,再上去休息不迟,却被见真大师拦了,言道:“老衲这位师弟从不做假,本性天真,他这会累了便是累了,且让他略歇息会,待会将午食送入他房中,也是一样的。”
    “昨晚上师弟也曾说过。像今天这般的治疗就需要三个月,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可以不行针,但泡药浴和服药都得继续,再后三个月,便只泡浴便可,前前后后九个月,要是这般的客气起来。大家可都不好过,不如就由他去吧。”
    廉王爷听了见真大师如是一说,便也豁然一笑,不再坚持了。接着自然是细细的问过殷子晏,今日的治疗,他的感觉如何,但这才是第一日,就算是药材和治疗的方式都很对症,可也不会又太多的感觉的。
    廉王爷父子两人留在文鸿阁,陪着见真大师用了午食方离开。
    殷子瑾送廉王爷与自己父亲至舒怡院门口,路上还把殷子晏早间交代他的话,与祖父仔细的说了一遍。
    廉王爷那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闻言摸着胡子嘿嘿直笑,临走说了句:“云清也开窍了,好啊,好啊,我晚间就告诉莫老虎去,你跟你兄长也说一声,让他要是真挂念那个人,就赶紧的把身体医治好了。”
    殷子瑾听祖父这么一说,摸着头大为不解,还是廉王世子看这个直肠子的儿子可怜,这才笑着在他耳边解释道:“你兄长说是让告诉莫老侯爷,其实是想让那莫家的大小姐知道,他的身子不但能治好,还能如常人一般无二,这是让人家莫大小姐放心呢,傻儿子。”
    殷子瑾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埋怨道:“怎么你们全都是拐着弯说话的?直说不好么?非得让人猜不可,也不嫌累得慌!”
    廉王世子笑着拍了拍这个性情耿直,做事磊落的儿子肩膀,笑着说:“这个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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