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撞墙……呜。
阮陶陶欲哭无泪地看着君非宇。
怎么想个办法让君非宇帮忙呢?
其实狠狠心,用眼神暗示君非宇被子里有人就好了。
但是这个想法当然只能是想想……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可上官墨的抚触还是如此明显,阮陶陶感觉那半截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错了……
对待色狼就应该使用暴力,不应该智取。
啊啊啊……别摸了!
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只狼爪剁了,阮陶陶的脸越来越红,头顶也有了要冒烟的趋势。
她觉得自己是气的。
可一边的君非宇看着她,已经越来越头疼。
这个暴君有完没完了?
大男人怎么还露出这么明显的害羞神情?像什么话!
要是个女人还挺可爱的……
把你的手拿开!(5)
君非宇越来越觉得自己也中邪了。
上官墨的动作还是没停,阮陶陶已经想尖叫了。
啊啊啊……她已经要晕过去了!
这只是她的一个想法而已,可紧接着她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强烈的眩晕感向她袭来。
腿一软,一直以一种古怪姿势站着的阮陶陶向前栽倒。
被子里的上官墨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是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体温骤降至冰点。
心里一惊,他也顾不上暴露身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急急地把要晕倒的人拉回怀里。
眼看着被子里突然钻出来个人,君非宇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
不过他也只是有那么一瞬的呆愣,马上就回过神来。
提剑就向床上带着面具的男人刺去,剑花闪闪,笼罩了上官墨露在外面的所有要穴。
君非宇的个性一向谨慎,虽然还不确定对手的实力,可他一出手就已经用了七成功力。
上官墨的右手放在阮陶陶的后心给她输送内力,正在关键时候,他不能放开手。
见君非宇的剑招攻过来,他侧转了一下身,护住阮陶陶之后急向右侧移,左手卷起床上被褥,想暂时抵挡一下,拖延时间。
阮陶陶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被褥被君非宇的剑划破,漫天棉絮中,君非宇的剑还在向前刺。
啊……
“住手!”阮陶陶连忙阻止他。
不过不用阮陶陶喊,君非宇的剑尖离上官墨只有一寸了,他却突然停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衣骑首领?”他惊呆地看着带着半边面具的上官墨。
“……”这次石化的变成阮陶陶了。
乌衣骑?
那个传说中救百姓于危难,成员个个武功高强的组织?
她一直以为那是个很英雄的组织,还一直很仰慕那个神秘的首领啊……
她转过头,泪奔地看着离自己很近的色狼。
呜,真相太残酷,太打击人了!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1)
上官墨没理会认出他一直隐藏着的身份的君非宇。
见阮陶陶转头,他皱了皱眉,很担心地摸了摸她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额头,柔声问,“有什么感觉?”
“……我想把你的手剁下去!”阮陶陶老实回答。
“……”君非宇不想活了。
先是发现一个神秘男人出现在暴君的床上,然后发现这人好像不是刺客,因为他好像很关心暴君。
再然后是认出这个男人是行踪神秘的乌衣骑首领,而他现在对该是他死对头的暴君亲密得过了头……
而暴君也一点不怕这个有谋反嫌疑的男人,还对他露出了疑似别扭撒娇的神情。
脑袋里突然蹦出四个大字——
相爱相杀。
看看床上的那“两个男人”,连番的打击让君非宇晃了晃,险些要吐血晕过去。
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确认她真的没什么异常状况,上官墨才稍微松了口气,也终于有心思理会一下君非宇。
用被子把阮陶陶裹好,免得她暴露性别,上官墨很淡定地从床上下来,“宇王怎么知道我是谁?”
“……”
君非宇淡定不了,只感觉一阵气血翻涌。
静了半天,他才勉强能正常开口说话,“上次城北大火,我看到你出手救人,有乌衣骑叫你首领。”
当时情况混乱,没人注意他的存在,他在形势稳定下来之后也就悄悄离开了,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乌衣骑首领的事。
上官墨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戳穿秘密身份的局促,“原来那天宇王也赶去了。”
“……”
相比上官墨的淡定,君非宇正努力压抑着自己吐血或者晕倒的冲动。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转头看了眼阮陶陶,上官墨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喜欢她,但是她拿我当色狼的关系。”
“……”
受不了这么直接的刺激,君非宇晕倒了。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2)
是货真价实的晕倒,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之后没爬起来……
啊啊啊……
阮陶陶愤怒了,“你干吗故意误导他!”
“小丫头,我说的可是实话。”
笑着抱住她,上官墨还是有些不放心,“跟我回去,我叫我师弟看一下你的脉象。”
“我不去!我根本就是被你气晕的!”
阮陶陶嗖地跑到君非宇身边,伸手掐他的人中,努力想把他叫醒。
这小丫头还拿君非宇当护身符?
手臂一伸,上官墨轻松地把人抓回自己怀里,笑道,“小丫头,我本来是想晚点再把你吃了的。”
倒霉的君非宇刚清醒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而且他还没听到开头的“小丫头”三个字。
可想而知他受到的冲击有多大,眼前一黑,他险些又晕过去。
不过为了防止这个暴君“酿成大错”,君非宇咬牙忍着眩晕感,晃晃头想让自己清醒。
阮陶陶也被吓呆了,急忙劝上官墨,“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而且我刚刚才晕倒,我体质虚弱!我是病人,我需要静养!”
她乱七八糟地找着借口,惟恐这只色狼说到做到。
“那你以后还有事就求助君非宇吗?”
也不管君非宇就在旁边,上官墨直截了当地问。
声音虽然是在笑,不过语气很酸啊。
“……”当然是求助!
不过现在不能这么说啊……
阮陶陶拿出自己最真诚的小眼神,“不求了不求了。”
“住口!”
君非宇终于完全清醒了,从地上跃起来,黑着脸站到两人旁边。
虽然暴君以前的表现跟“单纯好骗”这四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可想到“他”最近的怪异行为……
君非宇认定了这个乌衣骑首领是看中了肖暴君的美貌,之后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地把“单纯少年”哄骗到手。
所以他现在一定要把肖暴君拉出火坑!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3)
手臂一伸,君非宇想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上官墨当然是不会让他得逞,更不想让别的男人碰阮陶陶一下,所以很不客气地出手阻拦他。
两个男人还站在原地,就这么呯呯砰砰地打起来了……
因为上官墨单手还拉着阮陶陶,君非宇也不想占他便宜,也跟他单手打。
两只手动得飞快,阮陶陶看得眼花,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动作了,只是觉得——
风真大啊。
囧……
别的暂且不提,现在绝对是她逃出火坑的好时机!
万一君非宇输了……
阮陶陶抖了一下,不怎么敢想象那个悲惨的后果。
所以她连忙提议,“宇王爷,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要帮忙!”
竟然敢帮别的男人对付他?
眯起眼,上官墨笑得十分迷人,牵着阮陶陶的手也紧了紧。
“……”
阮陶陶,镇定、冷静,不要怕这只色狼的威胁!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阮陶陶满怀希望地看着君非宇。
今晚见到的事情都太震撼太颠覆,老实说,君非宇现在的思考能力有点问题。
听到阮陶陶的提议,他迟疑了一下,断然拒绝,“不行!”
阮陶陶泪了,“为什么?等咱们赢了,你可以马上再点回来啊!”
“如果我把你的穴道解开,你去帮他怎么办!”
呜,“我怎么会帮他!”
君非宇火了,“我还想问他怎么会在你床上呢!”
他们俩关系……特殊,谁知道这个暴君会帮谁!
“……”呜呜呜……
阮陶陶终于明白什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转头愤怒地瞪着上官墨,抡起拳头——
“小心!”
上官墨立即松开牵着她的手,改为抓住她不老实的拳头,有些无奈地笑着嘱咐她——
“别看我们俩神色平静,其实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没内力,这么打过来,很容易受伤。”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4)
是看着他们“亲亲我我”的人很容易吐血才对!
君非宇忍不了了,尽全力打出去一拳,之后猛地退后。
压下去吐血的冲动,他神色严厉地瞪着上官墨,“肖骁他就算再荒唐也是月鸾国皇帝,肖家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他有延续皇家血脉的责任!我绝对不能让你们胡闹!”
“……”
现在想吐血的人是阮陶陶了。
呜……这都是什么事啊。
上官墨好像心情不错,“这么说只要我能让皇家血脉延续,宇王就不会干涉我们的事了?”
“……”君非宇很头疼。
这男人真的是那个被百姓奉若神明,他也曾在心里赞赏过的乌衣骑首领?
竟然这么淡定地在跟他讨论这种事!
转头看着“肖暴君”,君非宇看到了一双可怜兮兮的无辜小鹿眼睛。
惟恐君非宇误会自己的意思,阮陶陶急忙解释,“宇王爷,我这是在求你拒绝他,你千万别答应他!”
呜,“我是被逼的!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把他扁成猪头了!”
“……”君非宇头疼。
听听这语气,这是真心的吗!
这根本就是在害羞闹别扭!
上官墨也适时地对阮陶陶露出“宽容宠溺”的微笑。
“……够了!”
君非宇爆发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我不管了!”
再看下去,他这双眼睛就不用要了!
呜……
不能就这么走了!
君非宇要是这么离开,她就永无天日了!
看出君非宇是去意已决,普通的话是肯定留不住他了,阮陶陶只好大喊,“我有喜欢的人了!这男人是强抢民……男!”
“……”
大男人被抢还好意思喊这么大声!
君非宇暴躁了,吼她,“别想随便拉出个人骗我!你喜欢谁?!”
“……你!”
这是阮陶陶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豁出去地找的借口。
于是世界安静了……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5)
君非宇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僵硬状态,只能看见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在跳动。
很显然,他不是很习惯被一个“男人”告白……
上官墨放开牵着阮陶陶的手,开始慢条斯理地活动手腕。
嗖地溜到一边,阮陶陶纠结地看着他们俩。
刚才太紧张了,她就选的正在眼前的君非宇。
不然……改口?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清清喉咙打破僵局,“那个……其实我还很‘仰慕’齐大学士。”
没办法,别人的名字她叫不太明白,只能对不起齐逸辰了……
再说齐逸辰还是很一表人才的,要是说暗恋他,显得比较可信。
先把今晚忽悠过去,明天再解释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阮陶陶觉得自己刚才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有很多灰尘从头顶掉了下来。
“原来你还不只是喜欢一个人。”
上官墨温柔地笑看着她,抬起手,示意阮陶陶过来他身边。
好不容易逃离这个色狼身边,她才不回去呢!
挑挑眉,上官墨好像是准备走到她身边,亲自带人回来。
这是阮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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