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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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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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甲午之后日本人如何将中国人看作“原木”“中国猿”“异族治下的奴隶”……有太多想要说了,所以在这六周慢反应堆的搭建过程中,大约会想到什么讲什么。可能会对佐久间这个人着较多笔墨,当作一个对当时越发强烈的军国主义治下的变态日军的一点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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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最可怕的事就是,这时日本天皇已经是裕仁了……这位天皇是个科学家,同时也是徐少谦口中所提及过的那一类“丧心病狂的生物学家”。当这类人成为决策者,于是有了幅员辽阔的中国实验田、七三一、1855、荣字1644、军波字8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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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大约都是过渡章,可能有点点无聊。还会有一更。不过该睡的就睡,别等。

  ☆、〇一三  夜之五

  研究院I组众人持续两周脚不沾地; 楚望也好几天没睡舒坦。石墨台的搭建与图纸的修改几乎同步进行。连续几日在研究院通宵的熬着; 困了就在球场看台上歪着,基本沾了椅子立马入梦; 睡不了半个钟头立马有人拿着图纸上的错误来问……就这么断断续续; 十来天之内只回去过福开森路两回,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睡足三十个钟头。
  唯一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是; 自从I小组内部夜谈之后; 她突然受到来自佐久间对她的格外关注。在操场中央琢磨图纸时、出入研究院擦肩而过时……许多次她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一回头,都发现佐久间都远远盯着她。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意味深长、带着一点觊觎一点窥探,跟男女之间的欣赏与仰慕毫无关系。
  每一次; 她对上佐久间的眼睛; 那眼神都使得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奥本海默曾有一次直言不讳的表示:“少佐先生,我认为你的存在打扰了我们的实验进展。”
  佐久间则死皮赖脸的说:“我远远观瞻一下,哪里算干扰了?”
  “我想你来之前应该过目过联合保密章程。”
  他继续笑嘻嘻的说:“一则; 我看不懂你们的研究;二则,我对你们那位女科学家的兴趣可比科学要大多了。要是她亲自来请我离开,那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幸得谢择益走前特别嘱托过,往返都有汴杰明接送; 其余大多数时候都同研究院众人呆在一起。假如佐久间真的想造次,也遍寻不着机会。
  锅炉平台初见雏形后,实验棚也需要从简易棚升级加高为更为稳固的建筑。为此,某一周内; 一些价格低廉的苦力中国工人被请进研究院修筑实验台,由佐久间带领的一队日军与一位中尉带领的英军则作为监工在一旁看守。接触机会变多了,工作间隙,她时不时会受到来自佐久间的干扰。
  正对汴杰明几乎寸步不离的把守,佐久间手里拍打着监工用的辫子,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我们的谢上尉对你十分上心啊。说来也对,上海确实不安全,尤其是对一位颇有姿色的,独身的中国女士。”
  他特意强调了“中国”二字,显然是意有所指。丰源弄确实有一位颇有姿色的中国女士遭遇过不测,不过这事除了当事人外,只有他与他部下与楚望知晓。他是肇事者,却明目张胆的在目击证人面前津津乐道的炫耀他的暴行,只因他实在有恃无恐。
  自打在日本人面前夸下海口,研究院人人神经高度紧绷,大部分人许久都没睡过好觉了。尤其是楚望,累到极致,根本无暇顾他,见了佐久间也当没看见。但只要稍稍歇下来,佐久间几乎每一次都会抓住机会靠近前来同她搭话。
  “感觉怎么样。”在那次夜谈后的第二周,某一天,佐久间坐在她隔壁看台上,莫名其妙的问出这一句。
  她本不打算搭理他,只眯着眼睛远远看着球场中央的圆球形平台搭建进度。她身后看台上也几个别的组的组员也歇下来在聊天,操场上巡逻着英军与别的研究员。她累的不想在挪动位置,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至于不安全,便由着他说,权当听不到。
  佐久间接下来又补充了一句:“上周陛下的电报,他们给你看了吧?”
  楚望心里一惊,扭头盯着他。
  佐久间嗓子里哼哼笑两声:“听说太平山顶有一座很厉害的天文台。英国人申请在租界里建长波电台未遂,你的亲爱的老师亲自操刀,将太平山顶的天文台改作军用长波电台。”他沉下眉头,嘴仍在笑,似乎背诵报纸上什么内容似的说:“‘从太平山顶发送的电磁波,几乎没有盲区。在香港这个多国间谍争相夺食的地方,几乎被各国间谍视作死敌。’”接着拍掌赞叹了一句:“好厉害哦。”
  她脸上一根筋抑制不住一抖,“然后呢?”
  “你不会觉得惋惜吗?”佐久间无比惋惜的撇撇嘴,“即使知道我们对你提出的要求虚与委蛇,你却仍旧不得不履行你的六周诺言。真可惜啊大科学家,女科学家,我都替你难过。看了那纸电报,你一定很想手撕了我们吧?可是你只能忍着。”
  “确实该手撕了你。”她给了他一个无比平静而又明媚的笑,“并且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佐久间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路过的搬工与研究人员都不由得侧目。一只远远守着她的汴杰明也一惊,带着几队人守得更近了一些。
  “我保留你幻想的权利,我亲爱的中国女科学家,”笑完,他神色又一沉:“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兴趣可比对科学实验要大多了。”佐久间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她的目光往汴杰明过去,“那位上尉对你可真是无微不至。看来他也知道,我对你有多么感兴趣了。”又探过头问:“知道为什么感兴趣吗?”
  她盯着地面,眯起眼睛,一笑,“哦。我不想知道。”
  佐久间丝毫不觉得受挫,略一躬身,“为我上周对你的轻蔑表示道歉。”又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女科学家,理应得到更多优待。你明明应当是光芒万丈的!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的国家能带给你什么呢?庇护?名声?一样都没有!多么令人失望!”
  她低下头突然笑了,不说话。
  他表示完遗憾,接着又循循善诱:“我们天皇陛下可是十分重视科学的。日本帝国的生物学,迄今为止,在全世界范围都是领先的。事实上,陛下本人就是一位绝无仅有的伟大生物学家。假如你肯放弃中国国籍,天皇陛下一定以极高礼遇接待你。”
  楚望一挑眉毛, “比如什么样的礼遇?”
  见她似乎来了兴趣,佐久间说:“你会有自己专门的研究室,有专门的助手。假如研究取得进一步成果,天皇陛下一定亲自为你授文化勋章。不过,这得建立在你放弃中国国籍,选择加入日本国籍的基础上。”紧接着他又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就是嫁一位身份显赫的日本丈夫。”
  他说最后这句话时,不由自主的打开双手,以示自己就是他所说的“身份显赫”。
  楚望心里暗笑:你们天皇大人那个变态战犯?老子信了你的邪! 
  又有一次,她计算完“锅炉”承重后,任务分发下去,I组成员指点建筑工人搭建石墨台时,她得了空退到人群最边缘。众目睽睽之下,佐久间突然没脸没皮的问:“我们优秀的大女科学家,有没有兴趣嫁个日本人?”
  她看也不看他:“没兴趣。”
  佐久间几乎对于这一点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为什么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女人想要嫁给我。甚至在我对她们做出有些粗鲁的事情之后,她跪在我面前,哀哭着,乞怜的看着我,让我带她们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女人婉转妩媚的举止,无比深情的演绎起来。隔了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毕竟,在有着人质情结的东方女性心目中,白种男人有令人着迷的魅力。他们高大威猛又孔武有力,他们有非凡男子气概,他们强势的将你抱在怀里,一次一次吻你,让你挣脱不开,直到你融化在他们的臂弯里……”
  佐久间一边讲了,一边旁若无人、绘声绘色的演绎着,仿佛怀里真的搂着一个东方美人。惹得几个日本人哈哈大笑的同时,一位法国女研究员不当心听到了,忍不住皱着眉头骂了句:“真变态。”
  他不恼,咯咯的笑了,回头问楚望:“还是那位长着东方人脸的英国军官是不是这么使你着迷的?”
  他言语轻浮,却又构不成什么天大的罪;调戏的对象也只楚望一个,统共也说不上几句话,也没对旁人造成什么大困扰。
  楚望累得半死,根本无暇顾它,只当他不存在。
  不过当天她还是被那位女研究员拉得离他远远的。隔天,女研究员告诉她:她在二楼监听室的朋友告诉她,许多日军都有些精神问题。特别是那些年纪轻轻却军衔颇高的,小小年纪,手头不知沾过多少鲜血,不变态都难。
  楚望却发现,佐久间对中国人有着奇怪情结,倒是和变态与否无关。但却不知仅他一个人如此,还是日本军队从小就受了这类思想洗脑。许多次的,佐久间都对一个问题十分执着的表示不解:“有时我都不知道你们中国人心里怎么想的。日本与中国难道不该是好朋友?黄种人难道不应该联合起来对付白人?”
  她从前曾听说过,一战才刚结束,日本就已经做起对抗欧美的第二次战争的准备。不论百姓米粮稀缺到何种程度,日本陆军部总是照数屯粮,甚至很早就做起了东亚共荣圈的梦想。
  以前,这类事情只是存在于史书上天方夜谭似的内容,如今却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了这个叫做佐久间的人身上。她曾不止一次听他鼓吹:“中国人要听日本指导,不要受英美人欺骗。日本陆军是对付俄国的,海军是对付美国的。”
  初听起来似乎十分悦耳,仔细去辨认,这其中满是根深蒂固的对中国及中国人的蔑视。好像于日本而言,征服中国不需要军队,只需要鼓励中国人投降,去做他们的奴隶就是。
  就日军对沈月英的态度就能看出。他言谈举止里,满是凌驾于中国人之上的高贵感。他们觉得中国人服从、臣服于日本人是理所应当的,反抗不仅是无用的,还是难以理解的。
  他对于自己的士官□□中国妇女,不仅没有丝毫的耻辱感,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
  他说:“国家养着军队,军队保护国家,身为国家的子民,享受国家提供的优渥条件,不应该对国家做些贡献?我们日军有慰安妇,来了你们中国,守卫你们租界的平安,一些女士们稍稍牺牲一下自己,不是应该的么?”
  虽然一早便知日本是个奉献型社会。但是这种全民的奉献,有时候正是成全了整个军队甚至国家的畸形。在一些特殊时刻:比如战时,这种畸形会越发彰显出来,几乎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全民变态。
  ——
  两周有余的工作结束,石墨平台外壳与实验棚基本搭造完成,她也得了一天空,能回家好好补个觉充个电。
  进入三月初中期,隔三差五会落个毛毛雨。汴杰明将她从研究院接回家,春日里,大白天天气也昏昏沉沉的。她将门窗都锁牢,窗帘全部拉上;连续过度劳作十余天,脑袋一沾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一阵凉风送入房间,伴随着一阵泥土气息与花香味。她半梦半醒的睁眼来,便见闭锁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白纱窗帘随风轻卷,窗前正立着个人。
  她朦朦胧胧的望过去时,那人恰好也在看她。似乎有些不确定似的问:“吵到你了?”
  她摇摇头。
  “锁太久了容易靥着。透透气再关上。”
  她点点头。半晌,又小声问,“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很快又要走了。”
  “嗯。”
  半晌没听见声,她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盹着了不知多久,睁眼来,那人还立在窗前。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有些不确信的问:“谢先生?”
  谢择益应了一声,“我在。”
  即使是做梦,她也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是不是有要紧事要讲?”
  他想了想,说,“有一封信带给你。”
  “嗯?”
  “在南中国海一艘船上,有个少年,姓斯,我见到过他与你一起。他问我能否替他带一封信给你。”似乎不能确定她到底是醒着的还是靥着了,又说,“信在桌上,有空去看看。”
  谢择益声音很轻,一边说,她一边渐渐又睡了过去。只听得他声音模模糊糊,好似轻轻在她耳边叹了口气:“算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想写一写那时日本人对中国有一点变态的控制欲。他们认为中国应该不战而亡,全中国人都该听命于日本人,并对侵华战争中的种种反抗十分不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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