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苦哈哈应下,和洛雨一起下山。
洛雨飞奔回营帐,因为她突然想起来那幅画还被她仍在桌上,要是冷哥哥先回去,她就完蛋了。
不过她注定是要完蛋了,因为当她回去时,白若冷正一脸阴沉的等着她,而地上全是散落的碎纸,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可见白若冷看到这幅画时有多生气。
白若冷此时满身的寒意让洛雨后退两步,她知道冷哥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带着讨好道:“呵呵,冷哥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饿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饭吃吧,你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要不然我给你做个糕点吃吧……”
洛雨说到最后却是越来越小声,随后她委屈的看着白若冷:“冷哥哥,你别生气。”后又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若冷脸色却是越来越黑,周身寒意加剧,洛雨暗道不好,赶紧转身向外跑去,却被白若冷像拎小鸡仔似的拎了回来。
“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白若冷指着地上的纸屑冷冷的说道。
洛雨绞着手指,不敢抬头看白若冷:“这…不是我弄的,不过我可以帮忙打扫。”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的是那幅画。”
“那是我画的,可是是因为你把我自己扔在营帐中,我有些无聊。”
“无聊?好,那我们去**上聊到明日辰时怎么样,如果还是觉得无聊,你说聊几天,我都陪你。”白若冷声音依旧是冷的。
洛雨缩了缩脖子:“不要,冷哥哥,我只是想画给我自己看,因为你刚走我就特别特别的想你,本来想看一下就毁了,可是我突然有点急事,就忘了。”
白若冷闻言,脸色有些缓和,原来是想他才画的……
“可你也不用画那样的画。”
洛雨见状微微松了口气,看来白若冷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她在努力下,能让白若冷完全消气。
可洛雨还没开口,一个士兵就报告之后走了进来。
“将军,卫里不知从哪得来一幅画,刚刚在墙上贴了半个时辰,很多士兵都看到了,为此我们的人还和卫里的人打了一架。”
洛雨顿了顿,暗道糟糕,她偷偷撇了白若冷一眼,却见他脸色又是黑了下去,这次却比刚刚的寒意更甚。
洛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也没想到会这样,这下她真的会完蛋的。
“下去”白若冷隐含怒气的声音响起,那士兵忙不迭的跑了。
洛雨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喘,她大概知道自己闯祸了。
白若冷攥住洛雨的手腕:“很好,还有力气画画?”
随后白若冷一把抱起洛雨扔到**上,洛雨赶紧爬起来往里侧退去。
“冷哥哥,你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带着哭腔说。
白若冷心中一动,倒是不忍心在惩罚洛雨了。
白若冷定定的看着洛雨,而洛雨则是可怜兮兮的回视白若冷,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却是白若冷冷哼一声:“晚上在收拾你。”随后走出了营帐。
洛雨松了口气,她拍拍胸脯,真是吓死她了,连午饭都没吃呢,她摸摸肚子,有些饿了,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卫里此次的做法,加剧了白若冷对付他的步伐。
虽然卫里在军队中权利也不小,不能一次除之,但他手底下那些虾兵蟹将这次肯定是逃不过的。
季言同参将住在一个营帐中,不过两人的形象差别却是很大。
季言由于要上战场,长时间锻炼,体格倒是健壮,而参将却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并且两人算是冤家,互相看不对眼。
此时季言正在营帐外练武,而参将则是坐在书案前一直写着什么。
白若冷大步走来,季言停下,恭敬的唤了句将军,白若冷冷着脸绕过季言,向营帐中走去。
而季言见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乖乖跟在身后。
营帐中参将好像很忙,连白若冷进门也没有注意到。
“咳…咳”季言咳了两声提醒参将。
参将皱着眉头抬起头,刚想说季言两句,却见白若冷站在他面前,他赶紧站起来,却越慌越乱,将桌上的东西碰掉,散了一地。
季言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却换来参将一个不雅的大白眼。
白若冷敲了敲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我三天前要的东西呢。”
两人都尴尬的低下头,他们才没有眉来眼去的。
参将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整理好,拍了拍土递给白若冷:“将军,都在这了,这几个人都是不高不低的小将领,吃着军响,却不干实事,经常去西营那边一待就是一天,还会偷偷到南岭那边的村子抢东西。”
白若冷一边听着,一边翻看了几下纸张,随后递给季言:“去抓人,对了,还有将画拿给卫里的,查出来,直接做掉,我这里不需要奸细。”
季言和参将同时应是,虽然想到那画,他们还是有些想笑,可白若冷在呢,他们肯定是不敢的。
“一会儿到军营后面的空地,让卫里看着,他苦心经营起来的人脉,是怎么被我打散的。”
季言叹了口气,只要惹到了他们将军,定没好果子吃,不知那个给将军画成那样的人儿还好吗。
“阿嚏…”洛雨揉了揉鼻子,是谁在惦记着她呢…
第177章 惩罚
此时,营帐后方的空地上跪着五名只着中衣的男子,他们双手被反绑,一直挣扎着骂骂咧咧。
“你凭什么抓我们,最好有个充分的理由,不然你死定了。”其中一人蹬着季言狠狠的说道。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赶紧把我们放了,抓我们是谁下的令?你敢假传军令,卫副将不会放过你的,等我们自由了,看你怎么嚣张。”
那意思就是卫副将是他们的靠山,希望季言识相点。
而剩下几人见状也开始放狠话,让季言放了他们。
而季言则是直接一人甩过去一巴掌:“再说废话,你们都等不到卫副将来了。”
这五人的衣服都是他命人扒下来的,因为他们根本不配穿宁安将领的衣装,而且还是他们将军旗下的,说出去都给将军丢人。
可几人却一直嚷嚷着要见卫副将,季言又一人给了几巴掌才老实了。
一刻钟后,军队中所有将领都到齐,当然其中自然包括白若冷和卫里。
五人一见卫里出现就呼喊着救命,还一边挑衅似的看着季言,好像他们的靠山来了,什么也不用怕了。
卫里见状脸色沉了下来,暗骂这五个人白痴,随后看向白若冷咬牙切齿道:“白将军,不知道这是何意,他们犯了什么错,今天要在这么多将领面前跪在这,这以后让他们还怎么管教下面的士兵。”
白若冷将手上那几张纸张拍到卫里胸前:“没有以后了。”
卫里下意识的接过来翻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像这样的祸害不应该处死吗,卫副将,还是说你舍不得。”白若冷淡淡的说道。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军规摆在面前,犯了错自然要严惩。”卫里虽然对白若冷恨的牙痒痒,但是面上却不能显。
军队中拉拢贿赂都是所有人默认的事,可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每个人心中清楚就够了。
白若冷说道:“那把他们处死,卫副将有异议吗。”
“有,我倒觉得不该处死,先不说他们所犯下的错误大小,就一次处死五人来说,肯定会造成军营中的混乱,人人恐慌。
而如今我们是在战场上,必然不能那么做,要不然到时人人自危,谁还有精力去对付敌军。
我看倒可以将他们小惩大戒一回,以后让他们在战场上发挥其价值,岂不是更好。”卫里说道。
开玩笑,这要是白若冷的人,他一定主张处死,可这是他的人,先不说这五人一死,他织起来的网就缺了一角。
再说他一个副将,护不住一两个人也就罢了,可要是这五人都护不住,白若冷说处死谁就能处死谁,那谁还敢跟着他,都去倒戈跟着白若冷了。
“军队中有军队中的规矩,若是谁犯了错,都可以等到他发挥价值的那天,那军规还算什么。”白若冷反驳道。
而那五人也明白了,这是将军要对付他们,不知卫里能不能斗过将军救出他们,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卫里是副将,但平时威风凛凛的,不比将军差多少,他们想他们还是有生还的希望的。
“可这几人都是将领,并不是普通的士兵。”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几个将领,再说了,正是因为我们时刻都在战场上,才更应该严格遵守军规。
而他们身为将领,却明知故犯,那他们手底下的士兵是否被他们带坏了?这次不严惩,那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了。”
卫里脸色阴沉的看着白若冷,半晌,才狠声道:“那白将军若是犯了错,是否也要严惩。”
“自然,卫副将同样”
“那你小心了。”
“你也是,”
最终卫里冷哼一声,大步向营帐走去,
那五人心如死灰,却不想放过求生的机会,他们知道卫副将既然放弃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五人对着白若冷开始拼命磕头,想求白若冷放他们一条生路,就算不当这个将领了也好哇,总比连性命都丢了的强。
“蔡营长还有其他人,有你们一份”白若冷冷冷的说完,打了个手势。
那五人彻底绝望了,确实,他们帮卫里杀了白若冷不少人。
那时候白若冷被抓,卫里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所以开始拼命吸收白若冷的势力,不服的就杀掉,而他们也算是帮凶。
可白若冷带出来的人个个都很倔强,大部分人都不肯倒戈,而卫里也不敢大肆屠杀,只能徐徐图之,哪成想,白若冷却突然回来了,之后的事情就是白若冷当然我要对付卫里的人了……
很快,五声惨叫过后就是血流成河,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白若冷下令才整齐的退去。
白若冷留下季言收拾残局,自己则是回了营帐。
边境这场仗僵持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自从小雨救他出南蛏后,,他们和南蛏都属于静默状态,仿佛井水不犯河水。
这次他想主动出击,趁高裕被毁,他们还没有恢复的时候,不然再这么耗下去,不知又要何时才能回平阳。
他不是想家,只是担心小雨在这军营会不习惯,除了男子就是军妓,而让小雨自己回去,他又不放心,
营帐中,洛雨丝毫不知道白若冷的想法,她留了字条给白若冷,说要进空间看飘雪,实则是想躲着些白若冷。
可营帐中用水问题也得解决,所以等洛雨喂好飘雪后,就勤奋的坐在书桌前画图去了。
这次她可不敢在神游了,就算神游,也不能在画白若冷了……
洛雨出营帐时,白若冷正坐在书案前等她。
洛雨笑嘻嘻的迎上去:“冷哥哥,你回来啦,那个…事情解决了吗。”
“嗯”白若冷淡淡的应了一声。
洛雨知道白若冷对于那画的事还没有消气,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带着讨好的笑帮白若冷捏肩捶腿。
“冷哥哥,那幅画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别跟我提那幅画”白若冷低吼一声。
洛雨扁扁嘴,她站起身,气呼呼道:“白若冷,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又没想到会这样,你还对我凶。”
白若冷伸手握住洛雨的手,拉进他怀里:“想怎么样,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洛雨是很快就知道了,但也来不及了,白若冷已经将她抱**,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接着就是一室**。
次日,洛雨醒来时,感觉腰酸背痛,肚子饿的咕咕叫。
就在洛雨想下**去找东西吃时,白若冷端着一碗银耳红枣粥走了进来。
他没有理会洛雨,而是自顾自的坐到**边,舀起一勺粥仔细的吹过,再递到洛雨嘴边。
洛雨一口吃下,眼巴巴的望着那碗里的粥,没办法,她从昨天午饭过后就滴水未进,她的肚子都已经抗议好久了。
直到洛雨吃完后,白若冷留下一声冷哼,端着空碗出了营帐。
洛雨抓了抓头发,疑惑不解,这又是怎么了,‘哼’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表示他还在生气吗,可昨夜她都牺牲这么大了,还没有让他消气,洛雨叹了口气,白若冷真是越大越不好哄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若冷依然‘很生气’,每晚都要找洛雨消气到天亮才行。
这让洛雨几天都没有下过**了,不过她画的图纸已经给季言了,由季言每天带着士兵去山上继续做洛雨没做完的事。
而此时的洛雨吃过午饭后,却又是睡着了,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