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决然地离去。
寒冷刺骨的话一说出口,季之书马上接收到残暴狠戾的电波,光靠言语就可以慑服人心……
众人一听到韩尚昱的话,都皱了眉头,纷纷望著低头伫立著看不清表情的杨家千金,发现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不禁为其命运感到一丝丝的怜惜。但是,谁叫此事都是由她父亲引起的,如果她当初抵死不嫁的话,或许未来的命运不至於那麽凄惨,起码不会比现今这种局面悲凉。
众人怀著不同的心思,齐叹了一声便离开大厅,楼小月想要过去安慰妯娌,却被其丈夫搂住一同离去,韩夫人虽然为同为女性的她感到哀怜,但是更偏心自己的孩子,也叹了一口气,跟著韩老爷离开。
韩尚祺原本要再次口出恶言讥笑以对,但想到此时那女人的心情,搔搔头,改天吧!
大厅里只留下一抹孤独凄楚的花花绿绿的身影。
好冷酷的男人啊啊啊啊啊──
季之书埋藏不住内心的兴奋。
没错,就是像这种越高傲的男人调教起来才有乐趣,想到把他一脸优雅面皮撕下来的快感,想到把他大男人自尊的心践踏在地上蹂躏,想到让他哑口无言备受屈辱的嘴脸……
季之书幻想著未来那男人的命运,情不自禁地兴奋到剧烈颤抖著,然而他激昂的兴奋,却被韩家人误以为是恐惧未来的悲戚生活。
美丽的误会呀!
作家的话:
第三章 01 夜袭
08 夜袭
一轮圆月高挂在夜空中,银白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夜上,初秋的气息已悄悄到来,夜晚多了几丝凉意,临江城的夜晚只剩下左岸的花街柳巷充满欢笑声,其馀的宅院都已经熄火歇息了。
韩府後院的小路上出现一抹高修的身影,来人推开大门进入偏院,望了一眼已经修整过小庭园,不自觉挑了挑眉。
原本杂草丛生的庭院整理乾净,碎石铺的小路和石桌石椅也清晰可见,不再是隐藏在草丛堆里,庭院一角的枯木已不见踪影,取得代之栽种著几株花花草草,眼前的景象跟前些日子相比变化很多。
偏院位於韩府偏僻的角落,在黑夜的拢罩下多了几分清幽和宁静,有时候他也会过来住个几晚,但是自从接管家业之後忙於商事,办公的书楼倒成了他夜夜小憩的地方,後来乾脆把书楼的三楼修整一番便成了他的寝房,偏院这里就没有再派仆人过来打理,所以杂草丛生甚是荒凉,刚好这次的娶妻,这里就成了冷落妻子的最好地方。
韩尚昱踩著轻盈的脚步进入庭院,轻轻地推开房门。
床榻上的床幔没有放下,棉被包裹出床上人儿的身形,韩尚昱悄悄地靠近床边,就见本以为睡著的人突然爆起,手飞快地从棉被里掏出木棍,狠狠地落下──没有砸在routi的闷哼声,而是碰地一声撞击到床边。
韩尚昱身形矫健地闪身躲开木棍的袭击,反手一抓,手劲之大让出击的人倒抽一口气,握紧武器的手瞬间麻痹随即松开了木棍,「咕咚」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想杀了我?」
冷清蕴含怒意的话在季之书头顶上响起。
「啊?」季之书木然。
藉著照映进屋内的月光,季之书眯起眼睛细看,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之後,才发现误会大了。
「是你呀!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吓人吗?」迷迷糊糊的声音还饱含著睡意,季之书不满道。
木头建筑的缺点就是在於缺乏安全,想他那个世界都是防盗门窗,而这里纸窗木门还没有什麽防盗系统等等防护措施,古装戏不是挺多半夜闯入宅院行凶的刺客或盗贼吗?所以睡觉前他都会抱著木棍睡觉,以防被人暗杀。
不是他胆小什麽的,他倒觉得古人对於人身安全很没有防备之心,虽然像韩府这种有钱人家都会有巡逻的护院,但是求人不如求己,而且他还是住在这偏僻的院内,就算求救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哩!
「无聊……」季之书不满地嘟囔几声,转身又躺下闭上眼睛入眠,浑沌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飞快地弹跳坐了起来,尴尬笑了几声道;「啊,夫君,是你呀!你怎麽过来了?」
想不到第一个闯进屋内的是这男人,而且刚才还差点打伤自己的「夫君」,从那次的见面之後,又过著祥和被韩府主人们遗忘的日子,季之书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已婚的身分。
「怎麽不是我?你想是谁来?」韩尚昱冷哼道。
「误会误会,我以为是半夜来偷东西的盗贼……」季之书此时才发现手腕还被握住,微微挣脱却甩不开来,「呃…可以放手了吗?」
男人闻言挑挑眉,不动声色,方才的怒意已经转为淡然,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瞧,欣赏「妻子」有些慌张的表情。
季之书被眼前男人直盯著头皮发毛,冷汗直流,现在才想起他脸上没有化妆,而且胸前那两团当作假胸用的硬饽饽也早被他吃光了,如果男人今晚是过来要履行夫妻之事的话……
果然,当初早就该逃跑的!季之书懊恼地想著。
「那个……夫君,你今晚过来做啥?」他咽了口沫液,思索怎麽摆脱此时的窘境。
从在这里清醒以後,没有看过男人踏入偏院,还以为前几日的那副鬼模样会彻底倒他胃口,从此以後都不会来……该死的,难不成那夸张的人妖打扮正好符合他的审美观了?
有钱人家的品味还真是够古怪!
「这是我们的新房,你不欢迎?还是说……有我不能来的原因?」
「你都一个月没有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之书的不满抱怨,进入韩尚昱的耳里却转为深宫怨妇的娇嗔。
他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道;「是在埋怨我冷落你?」
季之书低头想著自己此时该做什麽反应。点头呢,那他如果今晚要在此过夜怎麽办?不点头呢,那他如果发怒结果还是在此过夜又该怎麽办?
总之,结果是过夜就是不行的!
迟迟等不到妻子的回答, 韩尚昱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用著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头抬起来。」
季之书磨磨蹭蹭地抬头仰望他,月光在皎洁也不似阳光般明亮照耀得那麽清楚,且屋内没有点烛火,男人应该是看不出他的真实模样才对。
韩尚昱一双眼眸如猎鹰般地锐利,就著月光他还是清楚地看清妻子的素颜模样,眉清目秀,嘴唇紧紧抿著透露出紧张和不安,此时的模样和那日所见完全不同,很难想像这人素洁的面貌跟鬼怪似的浓妆豔抹是同一个人。
但这张素颜再怎麽清秀,也不可能是少女该有的年龄,那日的打扮是要引起众人目光?还是要掩盖自己已过适婚的年纪?
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很爱耍花招。
韩尚昱静静地欣赏够了妻子的慌张,便放开妻子被抓紧微微挣扎的手腕,五指淤青的痕迹缓缓浮上,季之书等他一放开赶紧揉著还隐隐疼痛的手腕,内心充满了不爽。
看起来又没有比他高大壮硕,怎麽握力竟是如此猛劲,不只让他发麻还有淤青,根本就是暴力份子!怪力男!
季之书愤愤地瞪著站在床榻边用著睥睨眼高傲望著他的男人。
「你的头发是怎麽回事?」撩起妻子耳旁的发丝,韩尚昱冷冽的眼眸盯著季之书的眼问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况且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可是女人美丽的象徵,但这女人却是及肩的长度而已。
心里喀噔一声,季之书一僵,脑子瞬间跑过被无数把利刀砍在身上的画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惊悚无比,吓得读书脑子都没有运转那麽灵活的他,此时嘴里如抹了油一样,把油腔滑调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鬼扯淡起来。
「这、这是在出嫁前想要学作羹汤好讨得夫君的欢心,可没想到……如此笨手笨脚,缠著厨娘学习几日可一肴一汤也没有学会,反还一个不小心在厨房跌伤,烧了自己的发丝,无奈之下便只好剪去,所以……」举起袖口擦拭眼角,说得委屈,哭得哀伤。
「所以拜堂那夜ㄚ鬟说的身子不适便是这个原因?」
季之书一听急忙点著头,管这男人说了什麽,点头表示同意就好。
韩尚昱紧蹙著眉,缠绕著头发的手掌突然用力一扯,季之书吃痛叫了一声,抬眼望进一脸深沉难看透的眸子,寒冷如冬的嗓音交杂著丝微愠怒说道:「还不快点起来服侍你丈夫?需要我教你?」
季之书瞪了一眼,揉揉被扯的头皮,不甘心地从床上下来踱步到韩尚昱面前,不解怎麽服侍,手犹豫地伸了过去,开始解他的外杉,咽了口唾沫有些局促地问道:「你……今晚要留下来过夜?」
韩尚昱挑眉,等他的下文。
「你不是说过要去找你的红粉知己吗?那……今晚还是去那边过夜吧?好吗?」季之书一脸期盼地瞄了他一眼,手指慢吞吞地解扣。
韩尚昱看著在他胸前游移的双手,顺著手指望进季之书那双闪烁明显怀抱著心思的眼眸,唇角嘲讽地扬起道;「你想耍什麽花招?」
「没有……」季之书顿时一惊,清清喉咙让自己冷静一点,「在这里过夜不太好,你看,天冷了,这里没有足够的被子,而且这屋子破旧没有修补冷风容易灌进来,为了夫君的身体著想,所以……」
季之书眼珠子转呀转呀,急切思考,努力想著不让他有留宿的打算又不至於激怒对方的措辞。
此时的状况真的不妙,他都还没有拟定好对策,想不到对方就来个夜击……
「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玩不腻吗?」韩尚昱猛地跩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季之书趔趄跌进他的怀里。
鼻端忽地凑近韩尚昱的颈窝间,扑鼻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淡淡香甜的气味,却不让他觉得突兀,淡淡的甜味很符合他俊美的长相,但他长相虽然俊美,可举止却不过於阴柔,被拉近贴抚在他胸膛上的双掌,感觉得出来衣裳下男人精健的身躯。
在他所处的那世界,依这男人的长相绝对很适合去当艺人,而且他也不是单纯只会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对於家业也经营管理得很好,颇有能力的一位男人。
难怪这种人可以尽情嚣张,因为有嚣张的本钱。
「夫君……你、你想做什麽?」心脏剧烈跳动,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紧张。
「你不觉得你问的话很可笑?」
话落,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压了下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季之书就被顺势压倒在床上。
脊背跌近柔软的床褥,撞击让季之书闷哼了一声,回神过来才发现跟男人靠得如此地近,近到那眼眸里藏著轻佻和藐视的高傲都一清二楚,随即,湿润的舌头倏地入侵张开的嘴巴,跟男人接吻的震撼冲击著季之书的脑袋,反射性地抡起拳头欲挥过去,但是猛然想到双手必须阻挡住男人压在他胸膛上的身躯……
女人的证明就是胸部,此时绝对不能被发现那日胸前的两团肉不见了。
季之书一手飞快地环胸护住「双乳」,一手遮向下腹部……幸好男人的下半身并没有贴近,要不然两枪相会,绝对立马穿帮。
顾得了下,顾不了上,为了奶子只好放弃嘴子。
韩尚昱粗鲁地蹂躏他的唇,季之书欲咬入侵的舌尖却被韩尚昱眼明手快地擒住下颔,迫使他无力张嘴,温热的舌不断地在嘴里肆虐,紧张地想避开那炙热的入侵者,然而对方却不放过地追逐纠缠,舌尖轻轻滑过敏感的上颚,嘴里最敏感的地方,季之书微微颤抖著。
没有接吻经验的他,第一次的接吻竟是如此激烈,而且对象还是跟他同性别的男人,鼻间不时嗅到男人身上清新混杂有些甜腻的气味,香甜的味道侵蚀著季之书的脑袋有些发晕,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
「唔,嗯……」单手推拒男人透过衣裳不断传来烫人的胸膛,但肩膀处被他掐住,不会疼到脸色发白但是酸麻感再度涌上,双手发麻使不上力。
韩尚昱无视妻子微弱的抵抗,不停变换角度更深入地侵袭脆弱又敏感的唇内,唾沫沿著两人jiaohe的唇角流出,发出吸吮的啧啧声。
韩尚昱一只手捏紧他的下颔迫使他昂颈,一手撑在他身旁,把季之书禁锢在他和床榻间,被压制在床上的恐惧和未知的情欲让季之书感到不安,但也只能默默承受著……
韩尚昱细细品嚐一番,湿热的薄唇终於放过快要窒息的季之书。
「哈……哈哈……」
空气一瞬间灌进他的胸腔里,季之书贪婪地呼吸著新鲜空气。
唇瓣牵扯出一丝的银液,看到「她」的嘴唇因他而娇豔欲滴,脸颊出现一抹鲜豔的红晕,不知道为何,让韩尚昱想到妩媚来形容。
凝视著还没办法回过神来,双眼带著茫然的季之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