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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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代商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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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灵溪当年怀上萧岚轩时不过十六岁,生他时也不过十七岁,当年也是三个月后才开始害喜,整日恶心反胃害他将近一月都没吃好饭,瘦了一大圈。后小腹渐渐隆起,胎儿虽然不乱动,他却时常要忍受腹痛。待十月怀胎期满,产子之时他大出血,过后调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魏灵溪虽通医理,但都是来萧府之后才学的,对孕育产子还没什么经验。萧岚轩有孕的事不能外传,只能由知情的人安胎接生。
  
  魏灵溪道:“我有一同胞弟弟,他精通医术,对蓝翎人孕育一事他经验颇多。我明日让秋伯去一趟蓝翎谷,请他过来。”秋伯也是蓝翎人,是当年萧政勋为魏灵溪请的一个随侍。
  
  萧岚轩道:“不必这般急着,左右还有六个多月孩子才出世。”
  
  “去蓝翎谷来回都要用上将近两个月,早些请他过来,也好安个心。”魏灵溪接着道:“你这些日奔波,方才我看你脉象有些不稳,我待会开一副安胎药,煎好后再送到桃园,你要趁热喝下。”
  
  “孩儿记下了。”萧岚轩点了头,下意识用手掌去抚小腹处,先前还不觉着有甚不对劲,现在一摸倒是觉着那儿有微妙的变化。
  
  魏灵溪捕捉到他脸上微不可查的笑意,心中明了。萧岚轩少有表露喜怒,那抹笑意正是说明了他心中是极其期盼腹中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轩儿。”魏灵溪轻声唤他。
  
  “嗯?”
  
  魏灵溪问:“这事你可打算告诉孩子的另外一位爹爹。”
  
  萧岚轩脸色微微一变,提到孩子的另外一位爹爹,他心中便思绪万千。这个人再不是当初他在青楼所见的花未情,现在的他野心勃勃,满腹雄心壮志,还不知将来他会有哪般作为。而三年后,他可真是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抛却名利和他一手创下的大业?
  
  萧岚轩思忖片刻,道:“此事姑且不要告诉他,这孩子是我的,日后只能姓萧不会姓花,待他身与心都愿回归我萧家,再告诉他也不迟。”
  
  魏灵溪轻叹一声,“这样也好。”
  
  一个孩子本来就不能有两个爹,若是花未情日后不愿回归萧家,那这孩子就只能属于萧家而与他花未情无关。
  
  夜渐深,萧岚轩坐在房中,手中摩挲着一块刻有花未情三个字的玉玦。脑海中浮现那日他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嘴角上扬,满腹野心,眸中深不可测,睥睨众生,似要将世人踩在脚下自己。
  
  他问他,来蕲州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说尝尝做生意的滋味,答得轻松自在,全然不理会别人到底信还是不信。
  
  现下也没个睡意,萧岚轩收起了玉玦打算出门走走,刚开门便见到站在门外的宋柯。
  
  宋柯见门打开,看着门后的萧岚轩,道:“大人。”
  
  “你怎的还没寝?”
  
  宋柯道:“睡不着,便起来巡夜。”
  
  “嗯。”萧岚轩随口应一声,提步出门,反身将门关上。宋柯忙问:“时辰已晚,大人还要出门?”
  
  “走走罢了。”萧岚轩背负着手下了门前的三级阶梯,沿着小路往前走。
  
  宋柯随后跟上。
  
  本想着一直跟在他身后不出声,由他慢慢散心,萧岚轩却先开了口,问:“朝堂上近日动静如何?”
  
  今日萧岚轩派了他去打听,本想明日再问,今日遇上也顺道问了。萧岚轩立在荷花池旁,宋柯在他身边道:“秦襄王与丞相两派明争暗斗日趋加剧,听闻皇上已下诏让戍守边疆的八皇子与远在云南的三皇子返京,大抵一月之内便到。”
  
  “陆逵那边呢?”
  
  “陆逵前些日以姜丞相名义,宴请百官,大有贿赂之嫌。”宋柯顿了顿,道:“而秦襄王将玉香郡主嫁给大将军之子,意欲联姻拉拢。”
  
  两边争斗半斤八两,也说不清谁是谁非。
  
  第二日,玉香郡主哭着鼻子上萧府诉苦。萧岚轩见她失态,便屏蔽了厅中的下人。
  
  玉香郡主用手上的丝帕抹着眼泪,“我根本不想嫁给什么大将军之子,这一切都是我父王自作主张。他明知道我从小到大一心只想嫁给你,却偏偏将我指婚给大将军的儿子,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又是个什么性子我都不晓得,你说,他怎能这般不顾我感受?”
  
  萧岚轩不动声色道:“听闻大将军之子年少有为,沙场立功无数,想来也是个不错的人。”
  
  “岚轩哥哥,你怎能替他说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玉香苦得更厉害,鼻尖上泛着红,“就算他再厉害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岚轩哥哥,这一生除了岚轩哥哥我谁也不想嫁。”
  
  萧岚轩皱起眉头,“婚嫁之事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玉香自嘲地笑了笑,重复着萧岚轩的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吸了吸鼻子,“岚轩哥哥,你可知,我父王很早便有打算将我许配给你?”
  
  萧岚轩沉默。
  
  玉香看着萧岚轩,继续道:“若我父王真的将我许配给你,那你可愿娶我?”
  
  若是今日不给她一个决绝的回答,依她的性子日后必定不会罢休。萧岚轩倒吸一口凉气,语重心长道:“这一生,我注定与女子无缘,你不该对我有所牵挂。”
  
  玉香脸上僵住,良久才开口,“岚轩哥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什么叫做与女子无缘?”
  
  萧岚轩道:“我心中已有别人。”
  
  “是谁?”
  
  “你不必知道。”
  
  玉香紧抿着唇,通红的眼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是不是上一次那个绣花枕头?”
  
  萧岚轩面无波澜地起身,道:“我遣人送你回府。”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萧岚轩答。
  
  “你怎么会喜欢他?除了一张脸还看得,他还有哪点配得上你?一副狐狸精的模样,也不知在多少人怀里邀过宠卖过笑,那副皮囊还不知道干不干净,哪里值得你用一颗心去换?”
  
  “住口!”萧岚轩微微提高声线。
  
  萧岚轩虽性子冷淡,遇事向来冷静从容,少有发火。玉香被他这么一喝身子微微一颤,似受了惊那般愣在那儿。
  
  萧岚轩背对着她,唤一声,“宋柯。”
  
  在门外候着的宋柯立马进门来,道一声,“大人有何吩咐?”
  
  “将玉香郡主送回王府,不得耽搁。”
  
  “是,属下遵命。”宋柯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玉香郡主,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郡主请。”
  
  玉香咬着下唇看着萧岚轩冷漠的背影,一甩袖子就出了门。
  
  王府与将军府的联姻之日便是九月初,当日众多官员上门贺喜。萧岚轩没露面,遣人送去贺礼,聊表心意。
  
 



☆、第25章 归元·偶遇

蕲州。
  
  花未情的腿伤经过将近二十天的诊治,总算开始慢慢有起色。如今他能不借用拐杖行走,步子是慢了些,再有几日便能恢复的更好。
  
  这一次死里逃生,花未情必定不能就这么算。花了银子让人去打听那赌坊的老板,打听的回来禀报,才晓得竟然是庄易璃在背后搞鬼,那么这一口气就更加咽不下去。
  
  没想到庄易璃看上去几分斯文,竟也学地痞流氓开起了地下赌坊,骗人钱财不说还要谋害性命,这等罪行乃是滔天。别人不理,他花未情是一定要插一脚进去,看到底谁赢到最后!
  
  晚间,花未情在房中对着账本,忽然听到有隐约的刀剑声传来,以为是有人夜闯民宅。他将房中的烛火吹息,起身欲要出去看个究竟,刚开了门便被一个黑影撞了上来,他往后退一步,脚未痊愈站不稳脚步,便被那个黑影猝不及防地压在地上。
  
  花未情刚想开口,便被黑影伸过来的手捂住了嘴,他的手上还有腥咸的黏液。花未情想要反抗,却听到耳边有人说:“嘘,别出声。”
  
  花未情听话不出声,拿开他捂在嘴上的手,这才呼吸顺畅。待过了很久,外面的动静平息后,压在身上的人才道:“冒昧打扰,还望阁下莫要见怪。”
  
  听他的声音十分低弱,花未情联想到刚才捂住自己嘴那手上的腥咸味,顿时醒悟,“你受伤了?”
  
  “嗯。”黑影呻吟了一声,从花未情身上翻了下去。
  
  花未情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起身把烛火亮起看看究竟怎么回事。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地上的男子警惕地握紧手上的剑。
  
  “老板!”
  
  是小酒的声音,花未情这才松了口气,开了门。小酒刚才听到隔壁有动静,就过来看看,目瞪口呆地看着花未情嘴上的大片血迹,他道:“老板,你怎的受伤了!”
  
  花未情将人拉进房里,“不是我。”
  
  将房里的烛火点燃,花未情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那个压着他的人是名二十出头的男子,他一身蓝色锦袍,银冠束发,看样子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蓝衣公子的左肩受了伤,血流了一地,脸色苍白不久便因失血过多昏过去。花未情腿脚不便,这时辰也请不来大夫,便让小酒先为他处理伤口。
  
  第二日,小酒请来了大夫才去铺子里头开业,花未情便留在了家里照顾那位蓝衣公子。
  
  时近正午,他才醒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花未情坦然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就是为自己积德,你大可不必谢我。”
  
  想起一个月前那晚,他从赌坊出来后被打伤,在荒山野岭无人援助的悲凉。亲身感受才会晓得那靠近鬼门关的绝望,正因为如此,昨日他毫不犹豫就决定了要救他。
  
  蓝衣公子嘴角噙着笑,“阁下好生阔达。”顿了顿,他突然想起,“在下贺归元,不知阁下名讳?”
  
  花未情拱了拱手,“花未情。”
  
  之后,两人又谈了些话。贺归元说自己是江湖上哪门哪派的人,因仇家追杀而身受重伤。花未情一听是江湖中人,便道:“那贺公子武功一定了得。”
  
  贺归元轻笑,“只会些皮毛罢了。”
  
  “贺公子不必谦虚,不然我等连花拳绣腿都使不上的可就无地自容了。”花未情道。
  
  贺归元看着花未情,道:“花兄可真有意思。”
  
  花未情愣了一愣,这么快就变成花兄了?这感情也好,左右他花未情前世没个交心的知己,日后有他这么一个江湖中人做知己也多个路子。
  
  贺归元右肩受伤,右手不好使,花未情便亲自喂他喝了药盒粥,待他重新躺下后,他便道:“我要去铺子里头一趟,贺兄姑且在这歇着,若是有事大喊一声便可,七娘就在屋子里。”七娘是花未情请来的下人。他和小酒都是男人,一些家务事总要请个人过来做。
  
  贺归元躺在床上道:“花兄只管去,不必理我。”
  
  花未情出门后,径直去了铺子。这些日都在筹备着开丝织坊的事,他笃定那三个南洋人几个月后还会再来。有了自己的丝织坊,就能连着作坊所得的那一点利也收入自己囊中。
  
  即便那三个南洋人不再来,他是开丝绸铺的,给自己供货算来也不亏。
  
  手头上还有五千两银子,足够开一间大作坊。花未情打算与蕲州做蚕丝生意的张老板商谈,从他那买进蚕丝。而作坊的选址在河边,靠近河边方便染坊取水,也方便运送丝绸物料。
  
  待将丝织坊的生意做上了手,再来考虑开聚缘坊分行。全套计划都在花未情的掌握之中,只要不出意外,前途无量。
  
  当下除了筹备开丝织坊的事,还有一事在心里挥之不去。那开在河边的地下赌坊,谋财害命的肮脏之地害人无数,也不知庄易璃靠着那赌坊赚了多少黑钱。如果不想办法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必定还将底下赌坊做大做广,谋害更多人。
  
  花未情思忖着,无论如何都要消一消他的气焰。
  
  院子里有三间房,花未情住主房,小酒住他旁边的厢房,七娘只是零工,每日早上过来晚上就回去,三间住房还有一间空下来的。
  
  贺归元这两日就住在空着的厢房,大夫过来换药时,说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好,留下的疤痕也不会太难看。
  
  小酒塞了点银子给大夫,再送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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