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去,确实能够加倭国,掌握在手中。怕就怕倭国政权更替,会反叛,以往花费的心思会付诸流水,到时候我国的政权可能会脱离我大清之手。”
四爷附和着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不过……”敏宁话音一转。
四爷抬眼看向她,“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
敏宁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暂时可以靠着德川家族将倭国掌握在手中,然后实行两路方策。”
四爷问哪两路?
敏宁回道:“推行官话,让倭国的人同样说我国的官话,学习程朱理学,还有大力发展贸易,让倭国在经济上依赖我国的贸易,依赖到什么程度,最好一旦如果那边发生变动,咱们这边贸易一段就能够让他们饿死这种程。”
光是从宋朝开始就可以看出程朱理学对于中原思想的禁锢,再从经济着手,两样加锁所在倭国身上,就不相信我国还能够摆脱大清自主发展。
四爷思考了一下,作为统治者自然喜欢程朱理学,一下子便明白了这招的厉害,随后又问到了前者,“倭国的书不都是从我国传过去的吗?”还需要费工夫再送书过去?
敏宁摇头,“倭国接受的思想是从唐朝那会儿传过去的,已经一千多年过去了,某些思想早跟如今中原大不相同。”
四爷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先探一探。”
倭国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敏宁又问起了西藏那边的战事。
四爷回道:“岳钟琪在半个月前已经奔赴西藏,如今还会有消息传来。”说到这里,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这次火器爆出来之后,肯定会引起不同反响。关于八旗营的改制,你有什么想法?”
敏宁认真的看了一眼四爷,随后道:“爷,八旗士兵的改制,您最好还是跟太上皇商量一下,没有太上皇的支持,你很难做成的。”
四爷点头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太上皇才退位不到一年,他就这么忙着八旗营,这让太上皇怎么想?
“等待岳钟琪打胜仗的消息传过来,我就给太上皇传信,详细说明火器之利,到时再提到我打算让禁军改用火器。”
很明显四爷这是打算直接撇开火器营,重新组建一队使用火器的军伍。
拿禁军开刀,那是因为禁军是专职保护皇帝、皇宫安全的,也算是合理。
禁军要是真的改造完成,大概会全面往八旗推广。
“既然你能做决定了,那我肯定会支持你。”敏宁觉得他这个主意挺好,改造禁军不会触犯到太上皇那根敏感的神经。
让四爷先用禁军来摸底,才能够增加经验推广到八旗营中。
“三哥,我觉得这事有点险,要不还是像求救吧?”
弘时悄悄的躲在了墙角边,然后跟身边的弘暻说。
弘暻目光一个不错的盯着前面的铺子,这是一个酒肆,卖的都是一些散酒之类的。
之前薛管事交给小哥俩的任务,他俩都完成了,于是主动要了新任务。
结果却在新任务上面碰了壁。
这家酒肆的老头是一个古板老头,两个人最先上门的时候,还被老头当成骗子打了出来。
这老头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赚了钱直接藏了起来,就连银行都不愿意相信。
说什么在银行存银子就是骗他钱的,他不在乎那一点利息。
这还是头一次遇见不吃银行这一套的?
两人一共跑了五六趟,每一次都被老头赶了出来。
就连旁边的商铺又开始劝小兄弟俩,葛老头不仅脾气大也抠门的紧,要不是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就连他们这些老邻居都不愿意去买他的酒。
弘时有些灰头土脑,接连碰了几次壁之后,便想着向上面求救。
弘暻却不肯死心,“再想想办法,绝对能够撬开葛老头的一条缝。”
弘时却没有什么把握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不都是调查过了吗?葛老头无儿无女,就守着这一家酒铺子,每日里只去张家的食谱,连门都不大出。这种人谁也不相信,我们怎么能够劝服他改用纸币?”
弘暻紧皱着眉头摇头,“一定是我们之前使的方法不对,葛老头的生意在这条街上是数一数二的,过来打酒的人很多,要是撇开了他,这么一家没办法使用纸币很容易打击百姓用纸币的积极性。”
弘时翻了个白眼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葛老头他死不肯用,难道还能硬逼着他用?已经跟他说了,若是不相信纸币的话,收到纸币可以拿到银行去换,可他根本就不听,我们费再多的口水又有什么用?”
弘暻环着手臂看向弘时,“肯定有办法的,都搞定了那么多家,难道还怕折戟在这里?”
弘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拉着弘暻的手臂开口,“哎,三哥,你说要不我们去装贼,将葛老头的银子给偷出来,我就不相信丢了银子,他还敢将银子放在家里。”
弘暻收回了手臂,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弘时,“你要是想去做,我也不拦你,不过回头被汗阿玛知道打断你的腿,我也不会帮你讲情!”
弘时吓得一抖,随后忙摆手,“不不不,我是说笑的!”他对于上一回汗阿玛拿着镇纸砸了他那一下还记忆犹新。
谁知道身边有没有汗阿玛派过来的人,要是真被报给了汗阿玛,说不得还真的会打断他的小腿。
弘暻继续看着斜对面的酒肆。
而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带着两个跟班走进了酒肆中。
弘暻眯了眯眼睛,开口说,“这人有些不对!”
弘时伸头看了过去,“哪里?哪里?”
“人已经进去了,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里面传来酒瓮砸碎的声音,没多久一股醇厚的酒香就传到了大街上。
不少人嗅着鼻子闻了过来。
弘暻跟弘时也凑到人群中去,透过人群看到了酒肆里的情况。
只见酒肆里,刚才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人,脚边满是破碎的酒瓮,地面更是湿了一大片。
“老头,快点将银子拿出来,不然我将你酒窖里的酒全都给砸了!”
弘暻跟弘时对视一眼,心想在哪里来的愣子,口气竟然这么狂,口口声声要砸了别人的店铺。
而之前,那个对弘暻弘时一点也不客气的老头,却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不仅不向外面求救,也不跟屋里的青年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隔壁老板跟着叹气,弘暻拍了拍隔壁老板的肩膀问道。
隔壁老板一看,这不是银行小哥吗?便道:“你们还不死心,还来劝葛老头呀?”
弘暻笑了笑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随后又看向酒肆里问,“这些人是谁呀?这么猖狂?”
隔壁老板先是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才跟着看过去回答,“这青年是葛老头的侄子,葛老头年轻那会儿打过仗,回来之后,一家人都饿死了,只留下了一个侄子。为了这个侄子,他也没娶,靠着祖传的酿酒手艺,攒下了积蓄,才养大的侄子。”
“只是他这个侄子小时候还好,长大之后,被街上的一些流子给带的染上了赌博,人呐,一沾上赌,整个人都废了。最开始还有点良心,到现在连良心都被狗吃了!葛老头好歹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结果他整日里跟着一群混混敲诈附近的老邻居,这敲诈的钱还不都是葛老头还?有钱了这狗东西就去赌,没钱了就来搜刮葛老头。前段时间葛老头生了一场大病,手中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没有给他侄子,这不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便带着人来逼着叔叔要钱!”
隔壁老板摇了摇头,仿佛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样,叹了口气。
弘暻又问,“官府就没管?”
隔壁老板说,“怎么就没管过,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被抓进过几次衙门,只是葛老头又花钱将人给赎回来了,几次之后,官府也懒得管了。”说到底,这都是葛老头自己造的孽,要是不那么看着侄子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隔壁老板又想到自己的胖儿子,果然教育儿子还得靠打,不舍得打,不舍得骂,那还不得长歪了?
弘暻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葛老头的性子那么古怪,不愿意相信别人,看来也是因为这些年的遭遇造成。
酒肆里面,葛老头的侄子又抱起柜台上的一个酒瓮砸在地上,稀里哗啦,酒又洒了一地上,一股酒香又扑面而来,隔壁老板闻着酒香,一脸陶醉。
弘暻也不由吸了吸鼻子,难怪葛老头即使人讨厌,还是有人愿意捧场,这样的手艺确实值得。
“三哥,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弘时凑到弘暻耳边,小声说。
弘暻显然也发现了,两人之前查过葛老头,确实无儿无女,然后没想到他还有个侄子,看来街上的老邻居确实讨厌葛老头的侄子,竟然连提都不愿意提。
“你有什么好办法?”弘暻问他。
弘时扯了一个奸笑,才开口说,“既然葛老头的软肋是他的侄子,那么我们就找官府将葛老头的侄子抓起来。”
弘暻没能明白,拿眼神问他。
弘时开口解释,“不是都说了吗?葛老头拿这个侄子没办法,那么就找官府将人抓起来,再开出一笔葛老头没办法还的罚款,葛老头肯定会救人,到时我们在上门,跟和老头说,只要他愿意用纸币来交易,那么我们可以用银行的渠道,帮助他将酒推到各大食铺去,这样岂不是能够快速的挣到更多的钱财?”
弘暻可真是大开眼界,“你这是落井下石!”
弘时却不同意,道:“我这明明是把握时机,何况对于葛老头来说,也没吃亏到哪里。大不了我们叫他侄子塞到银行训练队去,或许能还他一个浪子回头的侄子也说不定!”
虽然弘时出的主意,让弘暻大开眼界,可不得不说弘时,这个办法确实算是一个好办法。
虽然有些对不起葛老头,不过,那也是因为葛老头太过固执,使得他们不得不另想办法。
“去找官府,你去还是我去?”弘暻一边盯着酒肆里的情况,一边压低声音问他。
弘时拍了拍胸口说,“我去,我以银行的名义过去,报案将把老头的侄子抓起来,到时候暗示一下身份,但官府先将人扣押一段时间。”
弘暻拍了拍他的肩,嘱咐他,“你可不要暴露身份。”
“放心,我会以宗室的身份过去,保证不会泄露我的真实身份。”
弘暻点了点头,“先把你赶紧去,按照时间来算,顺天府巡逻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弘时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弘暻继续查看着酒肆里的动静,又看了看这条街上,若是看到巡逻的人,正好也能够将人引过来。
“老头,赶紧将银子拿出来,你都拖了有三日里,之前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不朝这条街上的人要保护费,你就会将你每个月挣的银子交给我。”
弘暻皱了皱眉,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竟然理直气壮的让一个老人来养。
这对于讲究以孝治天下的皇家来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酒肆里一直未说话的葛老头终于开口,“小兵,你容我再缓两天,这段时间挣的银子都买粮食了,不买粮食哪能酿酒挣钱?”
葛老头的侄子一挥手,“少给我来这一套,半月挣的银子就够你买粮食了,难道你将一个月赚的全都花了?”
“月初那会生了一场病,手中仅剩的银子都用来看病了,就是关了半个月,一直没挣到钱,现在我手里真的没钱了,你再缓两天,等酒窖里的一批酒卖出去之后,就有钱给你了。”葛老头手支在地上,想要起身。
葛老头的侄子,不耐烦的踹了葛老头一脚,直接将他踢倒在地。
“砰”的一声,葛老头头碰在地上,许久没有缓过气来。
外面的弘暻眼睛死死地盯着葛老头的侄子。
做人可真该死!
不管怎么说,葛老头也是将他养到大的,竟然敢一脚踢了上去。
简直不是人!
同样想法的不仅有弘暻,周边的人纷纷议论。
“葛兵已经没人性了,连亲叔叔都打!”
“可不是,葛老头再有什么不是,对他可是真的好!”
“赶紧叫官吧,这回可不能听葛老头了,说什么葛兵还小,每次听了,我都臊的慌,葛兵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也就葛老头还把他当成小孩一样!”
“没办法,葛老头当年当兵之时伤了身,没了生育能力,葛兵算是葛家的独苗苗,他要是不养他谁养?”
随后有人小声的说,“我听说当年葛老头在战场上造孽,被阴魂缠身,不然也不会全家死光,留下一个侄子还是个讨债鬼!”
“嘘,小声点,别让给人听见。”
……
种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