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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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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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谨脸一沉:“在本王面前,没有人敢说话‘不算’!”
    一股气势压得薛池立刻萎了,只敢腹诽:
    刚亲过呢!人家的初吻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看不出你有点蛇精病潜质啊!
    时谨语气稍缓,附下头又啄了她一下:“现在情形还略有点麻烦,你等着我……嗯?”眼帘微抬,长长的睫毛下眸光半露,有点危险的样子。
    薛池不敢不应,又不甘答应,于是呵呵笑着蒙混过关。
    时谨其实并不在意她答不答应,低头扯了披风带子,解下披风系到她身上:“裙子很漂亮,可惜秋夜寒凉,披着吧。”
    他握着她的手拉着走,在一个岔路口停住:“我还有事,你不要在宫中逗留,早些回去。”
    薛池喜,仰起脸高兴的看着他。
    时谨目光一动,突然故意的指着一边树上:“我派个暗卫形影不离的保护你。不过,要紧的是你自己别找事——乖乖的。”
    扑的一声,是哪里飚出了一口暗血……?薛池表示,她想静静。
    时谨又啄了她一下,微微一笑,抬手摸摸她的脸。在薛池控制不住打他之前转身离开。
    薛池看着他的背影:尼玛怎么好像他更光芒四射了呢?肯定是吸了姐的元气!男妖精!
    这么一想,薛池觉得站都站不住了,两腿发飘,一手撑住旁边的树杆,一手按着胸口。
    报应啊!
    想当年她相当强势睥睨不屑的以气势压得想向她递情书的男同学黯然而去,如今却在别人的气势下苦苦挣扎。
    ……报应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了,这也就他是摄政王,要换个人,敢这样易了容骗感情,牙都得给打掉了!
    难道日后都要苦不堪言的顺从于他的淫|威?夭寿!
    薛池眼珠子乱转,不由偷偷抬眼瞄瞄树上,实在没找着什么暗卫,但也不敢就不信了,紧了紧披风,默不作声的走开。
    成国向元国快马加鞭发去国书,质问元国使臣绑架摄政王一事。
    朝野上下都在静候元国回音。
    因路途遥远,所费需时,一国的都城不可能永远戒严下去,紧闭的城门恢复了畅通,只不过进出查验更为严格了些。
    在一个无风无雨也无晴的日子里,秋风泛着凉意,融家老夫人要去城外玉佛寺礼佛。平素不好此道的薛池也一副凑热的样子要同去。
    小曹氏早不信任何神佛,自是不去的。
    家中姐妹都结了伴,独落了薛池一个人,还是融语淮来与她坐了一车。
    兄妹两个坐在车里下棋,融语淮撑着额,头如斗大:“大妹妹……你倒是落子啊!”
    薛池原本就是给棋艺界拖后腿的,此时又是心不在焉,举着棋子就能出半天的神。
    抬头一看融语淮头疼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我不是说了我不成的嘛,你非要下!”
    融语淮三两下把棋子一收,随意问道:“你往常从不来的,今儿怎么来了兴致?”
    薛池笑:“我只是听说玉佛寺后山的枫林好看,来赏景罢了。”
    融语淮斜斜掠她一眼:“赏景你也没这兴致啊。”
    薛池惊奇:“咦!大哥哥你居然看穿了我的性情!其实我只是觉得近来烦闷,出来透透气。”
    融语淮被她逗得一笑,正要说话,突然听得远远的一阵轰响。他不由挑了帘子伸出头去望。过了一会道:“有一队人骑着马从后头来了!”
    薛池听着这队伍规模不小啊,不过她也不大上心:“认识么?”
    这条道就是从平城往玉佛寺的,后面来人八成是平城出来的,像融语淮这样已经有了差事的,在一个城里叫得上名的基本都眼熟。
    融语淮看了一阵,突然声音一紧:“是禁卫统领柳庭光!”
    薛池捧着脸,大惊失色:omg!柳庭光这么带队出动,是有事发生啊!姐好容易跑出来礼佛就摊上事了,不是传说中的事故体质吧?!
    融家的车夫避让到一边,让路禁卫队。
    柳庭光十分嚣张,连马也没停就一路绝尘而去。
    说实话,薛池真想马上就打道回府,她确实也这样尝试了,派了青书跑去和老太太说身体不适,想回府去。
    谁知老太太说回府路程倒远,此处离玉佛寺已经不远,到了寺中,自有医僧,干脆加快了速度前行。
    薛池没办法,只好亲自跑过去:“祖母,禁卫都去了,这个方向若不是去荒郊野岭,就是玉佛寺了,咱们去凑热闹干嘛呀?”
    老夫人呵呵的笑:“咱们又没犯事,看看热闹也好。”
    ……您真不愧是爱看热闹的平城人啊!
    薛池没办法了,她其实也并不是怕禁卫,问题是柳庭光就是时谨一手提拔的,咱说难听点,柳庭光就是时谨的爪牙,她就是害怕柳庭光出现的地方时谨也在呀!
    一行人如期抵达了玉佛寺,果然见玉佛寺的山脚下守着禁卫,虽然不禁上下山,但进出都要查验。
    薛池便像只蹦跶不起来的蚂蚱,蔫蔫的。
    融家提前便有家仆前来打点,订好了厢房。因是出门在外,玉佛寺又香火鼎盛,因此要像家中一般的排场是不能了,必须两个姑娘共一个厢房,薛池勉强和二姑娘融妁共了一间厢房。
    融妁是二房嫡女,并不像融妙一般养得骄纵。她虽不喜薛池,到底明白轻重,最多冷淡以待,从不肯口出恶语。因此薛池与融妁见了面勉强也能寒喧两句。
    这时老夫人先领着众人往大殿进香,而后各位姑娘哥儿们都去后山赏枫,薛池只说累了,独回了厢房歇息。
    她这次出来四个贴身婢女青书、绛衣、重紫、叠翠俱都跟了来。薛池招呼她们将行囊整理安置一番。
    她背着人,开了自己的黄铜小箱子,从中间拿出了四个荷包来。伸手招呼四个丫头到跟前,笑着道:“方才你们没去大殿,我向高僧求了四道符来,给你们一人一道。不得轻易打开来看,要佩在身上养着。日后若是有难,便可以打开来将符烧了冲水服下。可都记住了?”
    薛池这荷包是宫中出来的物件,绣了四时花卉,十分精美,光这荷包就够这四个婢女爱不释手。此时俱都捧着嘻嘻的笑:“知道了,姑娘。”
    薛池又眼看着她们将这荷包系在腰上,才算放心。薛池又挥手道:“你们到院子的石桌旁坐着喝茶吃果子,守着门就是,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睡一觉,醒了再叫你们进来。”
    四人都应了是。
    薛池将门反拴住,整理自己跑路的行李。
    原本她是决定一来就留书走人,免得融妁晚上同个房间,弄出动静被发现。
    可是现在寺中上下都有禁卫,她便不敢动了,然而还是要做好准备,也许禁卫办完事便撤了呢?
    这么一想着,她便换上了自己缝了银票的靴子和夹衣。首饰都卸了下来装入铜箱,只留了一只珍珠钗在头上挽着发。再将小铜箱和衣物打成一个包袱,在屋里找了一圈,最终还是把包袱放到了床底下藏着。
    做完这些,她便坐到桌旁准备倒杯水喝。
    正在这时,后窗突然传来点响动。
    薛池眉头一蹙,这厢房的后窗可都临着山崖了,她进屋就推窗打量过的,山壁料峭,房屋到崖边只有很窄的一点间距,几乎不能成路,寻常人并不敢走动,稍不留心就会掉落山崖。现在怎么会有响动呢?!
    薛池这么一想,便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了桌上的瓷壶。
    上回被时谨吓过,前头几日薛池始终以为自己身边有暗卫,然而怎么找也没找到过人影。估摸着是时谨吓着她玩儿的,却也并不敢完全否定。这回她要整理自己的宝贝,这才故意让丫环守在外头,又把门窗关死,就算有暗卫他也不能有透视眼呀!难道这暗卫看不到她的行动了就着急撬窗子?
    窗子利落迅速的一下被掀起,并没有发出多大响动。
    薛池还没看清,一道黑色的人影就有如闪电一般窜到眼前,一手去扼薛池的脖子,一手去夺薛池手上的瓷壶。
    薛池大吃一惊,这闪电之间她平时骄傲的肢体反应根本来不及!
    眼看着来人的手就要触到她的颈项了,突从屋顶的梁上一道雪光疾射而至,来人如果不撤手就要被这雪光斩中。
    等薛池回过神来,那黑色人影已经退了三步站定,而薛池前面有把长刀没入地面,还在嗡嗡颤动。
    薛池就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这刀偏一点,就斩中她脚趾了。
    第二个想法是:还真有暗卫啊?

  ☆、第64章 前世修来

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微向前倾的站着,蓄势待发。
    他一身黑色的衣衫,有几处已经被割破,露出里面的伤口来,身量和时谨差不多高,看起来只比时谨略精壮了少许,然而他的每个一部位都显示出喷薄的力量。
    眉毛浓黑上扬,双目凌厉狭长,鼻梁高挺,小麦色的肌肤,下半张脸蒙着。虽然不可说他长得不好,但看到他的第一眼首先觉得他是一头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的一双眼睛盯着薛池的时候,让她全身都寒毛直竖:他的虹膜是很明显的暗黄色,看人的时候如虎似豹。
    薛池呆立在当场承受着这样的目光:omg,我真是事故体质?
    他似乎在和梁上的人僵持着,彼此不敢擅动。
    好容易他移开目光,眼珠一转向上看去。
    薛池就听到一道女声清喝:“闪开!”
    没什么好犹豫的,薛池就地一倒,赖驴打滚,一下就滚到床底下。
    对方似乎没想到这么个娇俏俏的姑娘,一看就是没半点武功的大家小姐,画风居然这么清奇,紧急时刻都他不免分了半个眼神瞟了她一眼。
    屋中两道人影砰的一声撞在一起,薛池顺手拉过包袱挡在面门前,只露出点眼睛来看。
    不一会儿屋中的桌子就碎了,木块飞溅到床底时,薛池很庆幸自己躲到床底下了:姿势不好看点怎么啦?姿势好看能活命吗?
    然而还没等她得意,时谨给派的女暗卫就砰的当胸中了一拳,向后倒飞撞到门板上。
    薛池大惊失色:摄政王的暗卫居然扛不住事!
    这男人就像猛虎一样一扑上前,掐住了暗卫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指关一收,那女子脸色开始泛红。
    薛池连忙大喊:“别,别伤人命!我并无仇敌,你总不至于是来暗杀我的。你想干什么?好商量!”
    他举着人并不放手,只略偏了偏头:“食物、伤药、银票,快!”
    怎么着这暗卫是为了救她吧?薛池一咬牙,从床底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
    手脚利索的翻出了丫环们准备的食盒,里头是她们备在路上吃的点心,另外她上次没用完的璃花膏,本来是准备自己带走的,也拿了出来,另外将腰上的荷包解了下来,里头也备了小额银票一叠,加起来有八百余两。
    她将这些打成一个包袱,战战兢兢的伸手递过去:“壮士,十年修得共船渡,咱们至少前世也修了十五年,看在前世的面子上,饶命啊!”
    这男人看着她,神情颇为古怪。
    这时外头几个丫环已经反应过来了,正在捶门:“姑娘!怎么了?开门呀!”
    他脸色一冷,一把抢过包袱,顺手就将女暗卫掼在地上,转身又从后窗翻了出去。
    薛池先冲过去拔了门栓,再赶紧去看地上的女暗卫。
    这女子看着约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褚色紧身衣包裹着有些干瘦的身材,面容清秀寡淡,此时脸色发白的用手按着胸口,嘴角一抹血迹。
    薛池轻轻的扶起她:“你怎么样?”
    四名丫环看着屋中一片狼藉,都吓得不轻,六神无主。
    薛池扬头道:“快去请寺里的医僧来!”
    青书闻言哦了一声,立即往外奔去,到了门口却退捂着心口了回来。
    薛池正用帕子帮这女暗卫擦嘴角的血,疑惑的抬头去看。
    就见一队禁卫如疾风般冲了进来,俱是黑色的薄甲胄,穿着及膝的马靴,手持长剑,个个面容冷厉,看着很拉风。
    领头的居然是柳庭光!
    他厉目在屋中一扫,见几个丫环吓得簌簌发抖,便问薛池:“方才这里有打斗的动静,怎么回事?”
    薛池道:“方才有一人从窗外翻进来,我的暗卫与他斗了起来,后头他见惊动了人便逃了!”坚决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求饶的事!
    柳庭光哼了一声:“你们五个,翻窗去追。”一声令下,便有五人鱼贯翻窗而出。
    他又转过脸来盯着薛池:“他居然没取你们性命?来人,押起来审!”
    薛池吓了一跳:“你敢!”她想了想,将千古名言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柳庭光十分轻蔑的瞟她一眼,竟是连话都懒得答。
    两个禁卫就要上前,四个丫环连忙阻拦:“住……住手……我们姑娘,也是,也是你们碰得的?”
    柳庭光微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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