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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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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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池被按在床上躺下,一床被子兜头往她身上一盖。
    愁苦娘转身往外走,老太太将薛池手上的布巾一解,顺便将她手上的软膏擦干。这白嫩白嫩的散发着芳香,薛池一时间竟然不认识自己的手了。
    薛池正在欣赏,老太太就伸出手来一下捏住了薛池的嘴皮。薛池惊讶的伸手要反抗,老太太就竖起一指嘘了一声,用饱含威胁的眼神瞪了薛池一眼,这才松开了手,直起身放下了床帐子将薛池团团掩住,只拉了她一只手露在帐外。
    薛池隔着细布帐子隐隐约约的看见愁苦娘领了两个人进来。
    两人低着头弯着腰,十分恭敬的跟美人说了几句话。
    美人回了几句,话音就带着哭腔了。
    过了一会,其中一人就上前来,将指头按着薛池手腕上。
    薛池想:怎么像中医问脉似的?
    这人松开了手,回头向美人回复了几句。
    美人这声音就又像哭又像笑的。
    薛池心里感叹:这演技,不服不行啊,整得跟她亲闺女害病了似的。
    愁苦娘送了这两人出去,老太太这才把帐子给撩起来,接着就理也不理薛池,和美人压低声音商议着什么。两人神情严肃。
    薛池趁着这会功夫,赶紧从桌上捏了几块点心吃了。
    过了一会美人回过神来,又把她当狗训,喝口水都要说对了才有得喝。
    薛池真心觉得累,突然穿越了吧,语言不通,一头雾水。拖着病残的身体不能休息,还得不停的学语言。薛池在语言方面天赋不好,不是指她模仿不好发音,而是她转头就忘。
    大半天下来,美人也发现她的蠢笨了,一个“茶水”,教了有四五回,每当要喝茶了,薛池又得重新学。
    好在美人也沉得住气,反复教授。
    薛池一方面不好意思,一方面也觉得这是身心的催残,还没等挨到晚上,就觉得头轻脚重,昏昏欲睡了。
    美人看她神色不好,倒也没有勉强,起身说了句话,三人就一起往外走去,啪的把门一关,薛池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薛池吓了一跳,上前去拍门:“喂,什么意思?”没人搭理。
    薛池回头看看,估计她们是要她在这屋里睡,可是,她看了看地面,欲哭无泪:这地下还埋着个死人好不好?白天好歹有四个人做伴,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被锁在里边是几个意思?闹鬼了都没地方跑!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薛池心里也越来越害怕,她恨,恨自己以前最爱看鬼片,这下害怕都不缺素材了,窗外的树影随风一动,就像女鬼在朝她招手似的。
    这样下去不行啊,薛池看了窗子,拼了。
    她跑到窗边去,左右琢磨一下,看见个木栓,转一转不动,就去推,推不动,就去抽,咔的一声,居然给她抽动了,她高兴的把窗子往外一推,两扇窗子居然就这么推开了,感谢古代没有防盗窗,感谢古代没有防盗窗,感谢古代没有防盗窗——真心的感激说三遍。
    那美人一看非富既贵,只怕都没想到女子能这么野的翻窗,还以为只锁门就够了
    薛池绷了一天的心随着翻窗而有些高兴了。虽然动作一大腹部就痛得一抽一抽的,但好在是穿了软底布鞋,吃痛落地的时候没发出多大的响声。
    她扶着墙站了好一会等疼痛平息,这才轻手轻脚的开始走动。
    虽然这园子看着不小,但其实也就是一个大些的四合院。除了薛池这间屋子点了灯,隔着树影,薛池还看见另一个间屋子亮着灯。她连忙朝反方向走去。
    不比现代夜晚的光亮喧嚣,古代夜晚黑得深沉寂静。还好这是圆月之夜,勉强也能看清脚下路。
    薛池小心的走着,摸着廊柱前行。
    她只敢在屋前的抄手游廊上行走,并不敢到园中去,怕万一绊着石头树根闹出响动。
    薛池摸索的走到一排矮屋前面。瞪着眼看了一阵,估摸这是杂物间之类的,她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自行车,不知道是不是被收在这里。便推开门一间间的找。
    她摸索了半天,发现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柴房,到了第三间,她才摸到了自己熟悉的车把头和轮子。一下高兴得几乎要流泪:终于看见点熟悉的东西了。伸着手在四处摸索着,那个硬壳皮箱还在。
    她每次进货都拉着这个皮箱,又结实又方便。
    现在箱子已经被人从自行车后座上解了下来,但显然还没能打开。因为这箱子上配了把密码小锁,只要不是暴力破坏,她们显然开不了锁。
    她借着那点幽幽的月光终于找到绑在前车杆上的一个小工具包,位置很不起眼,里头有起子板手,是防止自行车半路坏了要维修的。还有把折叠刀,一小瓶辣椒水,这是因为薛池经常性独来独往,防身用的。
    薛池摸索着把小巧的折叠刀和袖珍辣椒水瓶给拿了出来,她站着想了一阵,心中一动,想起白天看到那美人头上的发饰,样式非常精美,但上头镶的宝石无论如何也没有现代机器工打磨的宝石光亮平滑。
    薛池这箱货,一半是海螺贝壳饰品,这是专门放在旅游区卖的,全是用海螺贝壳做成的项链、小动物摆设、风铃什么的,胜在别致新奇。
    另一半却是放网上卖的欧美风流行饰品,上头镶的那些人造宝石,所谓施华洛世奇水晶之类的,别提多闪亮完美了。
    一百二十八个切面玩儿似的,要多闪有多闪。颜色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造不出的。玻璃块儿,你想找点棉絮杂质都很难。
    从这通透、纯净、鲜艳、闪亮这些方面来说,它们是天然宝石难以比拟的。
    薛池心里琢磨,总觉得这些假宝石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无人能识的,独此一份。她现在人生地不熟,一点倚仗也没有,不如把这些宝石撬下来藏着,说不定能用得上。
    薛池打定主意,就从车头上把安着的led小灯取了下来。
    她按了开关,白色的光一亮起,在漆黑的夜里几乎是有点刺眼了。
    她就着这灯光,对了对密码,开了锁。
    装贝壳装饰品就先不去管它,先把另一大包塑料包打开了,里头全是项链耳环手链胸针什么的,
    她就着灯,拆开饰品外的封塑袋,拿着小刀将一颗颗的白色、红色、绿色、蓝色、黄色、紫色、橙色的合成宝石都小心撬了下来,连边边角角上的小水钻也不放过,捡了个大一些的封塑袋把这些宝石装起来,足足装了满满一袋,她不放心,又在外面反复套了几个封塑袋。
    其余那些金属配件就没用了,薛池又将它们装回到皮箱中去,原样锁好。
    她把小刀重新别到腰带里,抱着车头灯和那一包合成宝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她从杂物房出来,继续往前走。
    原来这一排矮房有六间,左三间,右三间,中间却露出个通道来,薛池小心的往这通道里摸去,没想到短短一段通道尽头就是两扇门。
    薛池估计这就是大门了。
    门缝里透着火光,薛池凑到门缝中去看,就见外头有两个古装男人点了一堆火,两人坐在旁边一边吃花生米,一边喝酒,一边还摇色子。虽然玩得乐呵,但并不大声说话。
    薛池看了一阵,觉得这两人看着凶横,不像什么好人。
    也不知道和里边这三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再说语言也不通,求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而惊到里边三个女人,到时候她们随便来说两句就把自己带走了,会不会有报复性调|教?不知道!
    她决定先忍着,等学会语言了再说,反正美人这架势,是要教会她的。
    这样想了,她就继续往前行,最后摸进了一间房,也有床褥,就是有股味,薛池也不管了,总比睡死人房好,她又打开了车头灯,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最后爬到床底下去,把这一包宝石和车头灯都藏到了里头的床脚内侧。还是很隐蔽的,探头往床底一看都看不到,只有爬到床底去找才行,一般人没事也不会这样瞎折腾。
    这几个女人可能一时半会还没有耐心用尽来暴力破坏皮箱,但薛池动了,总会被她们发现和原本不一样了。反正语言不通,她们也没法问。薛池自我安慰的想着,拉了有些潮气的被子睡下。
    拿了主意就没了杂念,一觉就睡沉了。
    薛池做起了梦,梦见回到了小时候,妈妈搂着她在儿童乐园坐碰碰车,她被撞得摇来晃去的,咯咯的笑。
    她听到工作人员说:“时间到了。”
    但是她们坐的这辆碰碰车好像出了故障,怎么也停不下来,不停的从场地左边撞到右边,从右边撞到左边。
    她紧紧的抱着妈妈的胳膊,但是妈妈着急的说:“池池,你自己玩吧,你妹妹在等我了,她才需要我。”
    妈妈消失了,薛池一下就睁开了眼,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填满了她的整个视野。薛池张大了嘴,倒抽了一口气。
    老太太拧着眉,嘴着说着她不懂的话,使劲的推搡了她一把。
    薛池转了转头,外头天色只露出了一点微白。愁苦娘举着烛台站在一边,美人披着件薄薄的披风,目露思量的打量着薛池。

  ☆、第4章 继续课程

薛池撑着坐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眼角。
    三人也许是找急了她,有些生气,气氛紧绷着。
    过了一阵,薛池见老太太像要吃了她似的,忍不住哈哈一笑,指了指地面,然后双手环抱:“我怕。”
    这简而易懂的手势三人都看明白了,对视一眼,美人摇了摇头。
    老太太便凶神恶煞的一把拎起薛池的胳膊,将她拖下床来往外头拽。
    薛池连鞋也来不及穿,她喂了一声:“放手!我只是怕你老胳膊老腿的给摔出个事儿来!”说完了又想起对方也听不懂,便控制了力道,反手一肘撞在老太太的胸口。
    老太太啊呀一声,松了手捂着胸口直揉,竖起一对眉,压着嗓子咒骂。
    薛池翻了个白眼,也揉肚子。
    美人微微一笑,也不知吩咐了一句什么话,老太太和愁苦娘便挽了挽袖子,目露凶光的一齐朝薛池扑了上来。
    薛池大惊,抬起腿就踢,谁知道愁苦娘是有点傻气的,被她踢到身上也不退,反倒将薛池一条腿抱了个结实。
    薛池一下稳不住摔倒在地,就见老太太一下压了下来。
    老太太原本就有点胖,真被压实了,那可不就像被个百十斤的大肉锤给锤了?
    薛池杀猪一样的要大叫,却被老太太一块帕子捂了下来,将这叫声捂回了嗓子眼里,又被她一压,差点没憋过气去。
    薛池被从地上拎了起来,双手却反在后头被老太太一双铁掌钳着,愁苦娘迅速的找来条绳子,两人把薛池塞着嘴五花大绑。
    薛池痛不欲生的发现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三人又将她拖回了埋着尸体的屋子。
    老太太重重的将薛池往椅子上一按。
    美人施施然的在对面的官椅上一坐,淡淡的看着薛池。
    薛池眼珠骨碌骨碌的转着,试图去解读美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是要杀还是要剐,是要蒸还是要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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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析失败!
    那神情太淡然,实在没法解读。
    美人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垂下眼睑吹了吹茶汤,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开口说话。
    薛池:□!!!
    吃错药了吧?竟然是继续教授语言?!
    愁苦娘试探的将塞在薛池嘴里的帕子扯了出来。薛池立即抿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意示:绝b放心,我是一个安静的小天使。
    语言无法沟通的时候,就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了!
    薛池十分认真的跟着美人复读——老师,我对不起你们,原来听课认真还有新境界,有机会回去一定向你们谢罪!
    她十分,百分,千分,万分认真的学了一上午,才终于获得美人许可给松了绑。
    薛池揉了揉手脚,安静的站着。这也让老太太和愁苦娘松了口气。
    愁苦娘端了饭食来,薛池一上午滴水粒米未进,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打定主意:就算为了这一天三顿饭,在学会语言前也绝不反抗了。
    双方意向达成一致就好办了,教的也认真,学的也不敢马虎。
    转眼到了晚上,美人还给点上蜡烛加了课。
    如果要评最辛勤的园丁,薛池决定要给美人投一票:那绝对是呕心沥血不辞辛苦啊!
    只是少了点慈爱之心,到了下课的时候让老太太将薛池往屋里一推,残忍的将门一锁。而且这回连补丁也打好了——窗户外头也横上了栓,从里边推不开了。
    薛池哆哆嗦嗦的不敢熄灯,抱成一团缩在床角。先是放下了帐子,后来觉得隔着帐子朦朦胧胧的看着更吓人,又把帐子挂上了。她警惕的瞪着一双眼盯着那块地,瞪到最后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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