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落落说,郡主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其实她人挺好的。还有她身边有个鲁国公的人呢,时刻在蛊惑着她,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哪里是经过重重训练之人的对手?”
穆雨辰沉默,虽然说是这么说的,可是苏清不也是一个小姑娘吗?
她为什么能做到呢?
“雨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当然也会有相应的缺点,人无完人啊!我的落落虽然方方面面都好,那也是你们看到的,可实际上,她也是有很多缺点的。”
只不过她的缺点我也喜欢罢了。
“郡主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她纵然有缺点,你也要学着去接受,只有接受了她的缺点,你们两人才能幸福。否则你只会看到她的缺点,而忽视她的优点,这样你们俩的亲事,早晚名存实亡,以后…也许你还会有妾侍,可是你的后宅会很安生吗?”
“她是正妻,这一点你要永远记住,切不可忘。”
许久,穆雨辰艰难的点头,他心里知道,寒苏说的话都对,只是要接受这样一席话,是很难的。“寒苏,你说苏清也有缺点,我能问一问是什么吗?”(未完待续。)
☆、423 开导
萧寒苏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释然了,落落在他和墨煦的眼里,是完美无暇的人,乍然一听她也有缺点,他想知道也是常理吧?
于是解释说:“她啊,完全不像个女孩子,女孩该会的她一概不会。你看,”说着掏出身上带着的一个荷包,“这是我生日时,她给我绣的荷包,四面缝死的荷包,你见过吗?”
“我知道她绣的是鸳鸯,可你看,像什么?我故意说像鸭子,其实她也知道,连鸭子都不像,但她没有反驳,这本就不是她擅长的东西,有个台阶她自然顺着下了。”
“她很自恋,自恋的让人想揍她。她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还很暴力。有的时候她又会过分的善良,让人火大。她不解风情,我为她设计的浪漫,她却能在那个时候想起别的男子。她很善妒,她说若有一天我的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她会先杀了那个女子,然后她再跟我和离…”
“都说她宽容大义,可你看她宽容吗?识大体吗?这些只是她缺点中的一部分而已。”
“然而饶是她这样的霸道又善妒,可是,我还是喜欢她。不止喜欢她的优点,还有缺点。甚至,相对于她的优点,我似乎更喜欢她的缺点呢!”
穆雨辰听的怔住了,喜欢她,不止是优点,还有缺点…
可是苏清的这些‘缺点’,在他看来都不是缺点啊!
他刚刚这么想,就又听到萧寒苏说:“这些事出现在落落的身上,我明知这是缺点,起码对于女子来说,她这些都是缺点,可是在我看来却很吸引人。她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穆雨辰又想了想,如果把这些都放到别人的身上,他会怎么想?
一个女子,本该注重德言容功,可是苏清却是完全不会,她小的时候就跟他们一起上了战场,所以她不会,他们自然的就忽略了,也并不认为这是缺点,可若放在别人身上就是缺点了。
不允许夫君纳妾,却在夫君为她制造了一场浪漫时想起别的男子,这是任谁都会生气的吧?可因为是发生在苏清的身上,所以他们并不认为不好,反而认为她是坦率,是重情重义。
想通了这些,穆雨辰自嘲的笑了,原来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感受也不同。
“苏清看事情还是很透彻的。”
萧寒苏点头,一双凤眸眯成一条线:“是透彻,她的透彻跟她生长的环境有关。”
她可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就如她所说,她做不到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去跟别人挣,跟别人抢,可如果是两情相悦,她会争取到底。可她争取的前提是,她的爱人要为了她守身如玉!
她说她们那里是男女平等,所以女子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有着必须依附男人才能过的好的想法,她相信谁没了谁都一样生活,一样可以过的好。
这些都是现在所给不了的,所以她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看的透彻之人。
但穆雨辰却是想差了,以为萧寒苏说的生长环境是指她从小被当成男孩子教养。
“雨辰,你不能用别人的标准去衡量郡主,每个人的生长环境都不同,性格也不同。你和她既然已经成亲了,现在…她和落落之间出现的问题,根本源在你,想要化解这些,只有靠你。”
萧寒苏没有说的是,纯鸯郡主是知道苏清的身份的,更何况她是苏清的手帕交,她的话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果她被鲁国公给说动了,她倒戈向鲁国公,那么等待落落的将是深渊。
穆雨辰呆呆的看着萧寒苏,许久,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萧寒苏会找他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多关心他远房的表妹纯鸯郡主,而是因为他关心苏清。
“我也许能明白苏清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萧寒苏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清为什么会喜欢他…
……
从两人谈完之后,穆雨辰也想好好对待纯鸯,可是两人才刚刚吵完架,他拉不下脸去道歉,更何况上一次吵架的事还是纯鸯不对在先,听风就是雨,他才会生气的。
穆雨莹看出了她哥哥有意要和解,于是跑去劝纯鸯,还好纯鸯还能听进去穆雨莹的话,两人的关系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可就在这个时候,驸马府出了一件大事。
纯鸯急急忙忙的回到驸马府,她看着受伤不轻躺在床上的父亲,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周驸马看到纯鸯哭了,心疼不已,“阳阳快不要哭了,为父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只是点轻伤。瞧把你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为父不在了呢!”
纯鸯不高兴的嘟囔:“父亲!不许你这样乱说话!”
她虽然没看到伤口,可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这哪里是轻伤?
琉歆公主的双眼也已经哭红了,但还是努力的安慰着纯鸯。
纯鸯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她若一直在这,父母都不会安心的,便让人留下一堆补品和药品,还好好的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出了驸马府的大门,月芝突然拉了拉纯鸯,“郡主,奴婢刚刚没有说,但屋子里不止公主和驸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
纯鸯顿时吓得额头渗出冷汗,脸色不悦道,“那你刚刚不说?”
她想要转身回去,却被月芝拉住了,“奴婢没有说,是看出驸马和公主并不希望你留下,应该是为你着想的!况且那人应该不会功夫,或者功夫不是很好,不然奴婢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奴婢想,估计是大夫之类的,但就是不明白,大夫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呢?”
她故意加重了藏起来这三个字,纯鸯想了想就叫了门房的人去,威逼利诱之下,门房才说,是苏家的柳雲天。
纯鸯浑身颤抖,上一次母亲中毒,是柳雲天帮忙解的,这一次父亲受伤也找柳雲天看伤…
她开始迷茫了,到底他们家和苏家是什么关系呢?
月芝上前说:“郡主,还是先回侯府吧?”
纯鸯上了马车,马车转过个弯,纯鸯突然喊停,徒步下了马车,远远的看着驸马府大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停在驸马府门前,车上下来一个人,看那人的身形,很像苏清。(未完待续。)
☆、424 恨意
纯鸯远远的看着那抹背影,看着她在驸马府门口站定,纯鸯很奇怪,落落干什么来?
接柳雲天吗?
可是柳雲天是靖安侯府的人,落落现在是哲肃王府的人,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吧?
正在此时,一支冷箭向纯鸯射了过来,月芝扑身去挡,结果箭就射在了月芝的身上。
纯鸯看着月芝瞬间流出来的血,她吓得只尖叫一声,就不知作何反应了。
好在对方只放了一箭就离去了,车夫赶紧扶了纯鸯和月芝上车,载着她们离开。
纯鸯掀开车帘看向驸马府门口,一个黑衣人去到了苏清的旁边,似乎还说着什么…
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是她让人做的?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难道她想要杀自己?
纯鸯被她的这个想法震惊了,她跟苏清自小相识,苏清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她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让人暗杀她的!可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又怎么解释?
还有外面的传言,有道是无风不起浪。
她虽然不知道关于接回柳雲天的说辞是什么意思,可她知道柳雲天之前是失踪了的。
她一直认为是她父亲救了柳雲天,后来母亲中毒,柳雲天投桃报李,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她父亲扣留了柳雲天,苏家人为了接回柳雲天,才在母亲的饮食中下毒,最后由柳雲天出面帮忙解毒?
不,不会的,她父亲为什么要扣留柳雲天呢?
纯鸯抱着头,她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缺少了什么。
回到侯府,纯鸯赶紧找了大夫来给月芝治伤,好在月芝的伤并不严重,纯鸯便让人好生照顾,而她则回了房。
她此时心里乱乱的,饶是她现在和落落已经断绝友情,却也不希望她的想法是事实。
……
驸马府,周驸马由琉歆公主扶着坐起来,鲁国公绕过屏风走了出来,“怀翊…”
周驸马哼了哼,“国公爷,您别叫我怀翊,我是真的受不起。”
只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气喘不已,他抚着胸前的伤口,眼神冷漠的看着鲁国公,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杀琉歆公主,他为了救琉歆身受重伤,鲁国公竟然装好心的来看他!
琉歆公主拉了拉周驸马,她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是政见上的矛盾呢!
鲁国公呵呵的笑了,然后走到一旁坐下,“公主,怎么这么小气,连杯茶都不给吃吗?”
琉歆一愣,因为周驸马代她受伤,她满心都在周驸马的身上倒是忘了待客之道…
她起身去给鲁国公沏茶,她心知肚明,鲁国公说这话不过是想要跟周驸马单独说话,不过茶她是必须准备的,这是礼数的问题。
看着琉歆公主走出去,周驸马双眼微眯,眼神阴鹫,“国公爷的心真是够狠。”
鲁国公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怀翊啊,你为了她都能把自己弄到这种程度,你让我如何放心呢?我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你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周驸马看着鲁国公的眼神如饿狼一般,要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他肯定会扑过去吃了他!
“哦,对了,怀翊,可不要妄想做什么,你的弱点实在太多了。这么多年和琉歆公主的相敬如宾,你对她多少都有些感情的吧?还有苏毅的夫人…上一次的事若你狠心一些,苏清落她怎么可能救得出苏夫人和苏三姑娘苏婉落?”
“除了她们…还有你的宝贝女儿。”
鲁国公说着起身,走到周驸马的跟前,居高临下道,“月芝可是你亲手送到她身边的。”
周驸马听到这话,呼吸有一瞬间停了,月芝…
是啊,当初他一心一意的为鲁国公办事,还帮着他培训了那么多人,可到头来,那些人真的成了他的爪牙,什么**************,纯属扯淡!
他们只知道谁给他们的利益最大,他们就为他办事!
说起来这样薄凉的性子,还不都是他教出来的吗?他终于也体会了一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处境。
“国公爷!”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鲁国公,“这是我所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了,以后也不会了,希望你不要伤害琉歆和我的女儿。她们都是无辜的。”
至于赵茹…
苏毅会保护她的,如果他连她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夫君呢?
鲁国公笑着接过信封,拆开看了看,然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人脉,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事!怀翊,这回的事,你可不要怪我,明明就是你先生了反心。”
说着他将手中的信一点点的撕碎,然后扔到火盆里烧了。
“怀翊,以后可不要轻易去查我,你跟我比,你输不起。”
周驸马知道,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除非这个世上没有了琉歆公主,没有了纯鸯,他才能真的做到狠心吧?可是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她们母女。
鲁国公见话已经说完,就准备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站住,“怀翊,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因为我母亲是鲜卑族人,虽然是宇文家旁支,她的身份也是高贵的。可只因她爱上一个汉朝官员,便跟着他来了南朝,可是那个汉人却是寡情薄幸,他经常打骂我母亲。直到那一年我才七岁,母亲走了…”
“那个男人竟然又娶了一个正妻,娶也就娶了,可是他竟然说我母亲善妒,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