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花云间嘴角又淌下一丝鲜红,绝色容颜上的笑容越发冷冽:“还想要玉嚒?爷看上的东西,就没有一样能要得回去。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这里再将它拿回!”
一双凤眸清冷冷的凝着春香,竟然还有点儿受伤。
“不许这样看我们寺哥哥!”平日里最恨的便是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一旁的孩子又照花云间脸上打了一拳头。见花云间青着半边脸恶狠狠瞪过来,又吓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委屈道:“寺哥哥,他瞪我。”
“你别看他。”春香凝着花云间的眼神,压低了嗓子:“给绑了装起来吧。”
“是……狗…日的,快给老子钻进去!”
乱坟岗名符其实,乃是当年战乱时掩埋战俘尸体之处,一到了夜晚便点点萤光,山风萋萋,好生是个渗人。一群孩子手忙脚乱将花云间塞进麻袋,捆在墓碑上,簇拥着春香呼啦啦一群散了。
“寺哥哥,还好你没脱。想不到那花家少爷竟然真的喜欢男人。”
“我把今晚的消息卖给说书先生,一定又能赚几个铜板。”
“怕是不只几个铜板!听说那花少只长了一截小金针菇,他爹爹近日催着秦尚书要成婚呢,如此一来,咱们怕是还能讹上一笔!
……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春香有点儿凌乱,脑袋里全是花云间方才决绝的眼神。忽然觉得头痛得不行,便扶额训斥道:“办一个差只能得一个主子的钱。今日之事,谁如果说出去,下一个被挂的就是他!”
“嗯……”众孩儿回答的很是委屈。
声音渐行渐远,花云间孤零零靠在墓碑旁,满心眼里却还是刚才那最后的一幕——那人纤柔的背影转过身来,眼里头光影朦胧,她的声音软软的,她说:“喂,你可看清楚了呀~~”
勾魂一般牵住他的心。
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一幕从脑海中迅速掠过,却还不容他将她牵住,突然满天地便是一片儿的白,断魂一般……该死的,每次都是差了那最后一步!
“然而,潘寺春,”花云间龇着牙,眉眼间全都是狠意:“无论你是男是女,这一辈子我都绝不会轻易绕过你!
……
“阿富哥,你说大哥会不会怕这乱坟岗阴气太重,自己不来了。”梁阿富一行人扛着麻袋杀气腾腾上了乱坟岗。
今夜乱坟岗上乌鸦呱呱,气氛阴嗖嗖的,很有些渗人。
梁阿富气得狠狠掴了那说话的一耳光,粗噶着声音道:“妹的,必是最近风传太多,花家奶奶又将大哥锁起来了!没事,只要抓到潘寺春,替大哥报仇了就是。”他说的冠冕堂皇,生怕几个狐朋狗友半途而废,白白便宜了潘寺春那小子的后0庭一春,然而说完了自己却生生打了个抖。
“是是。”手下的跟班痛得直咧嘴角,只待抬头眯了一眯,又突然尖着嗓子叫起来:“哎哟妈呀!快看,那坟头有个黑团子在晃!”
“鬼阿……”吓得那后头的颠着屁股就要跑路。
梁阿富也想跑,然而比起被那小白脸夺女人的深仇大恨,他还是抖着一身肥肉风萧萧兮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凛然迈了过去。
石头照那黑影远远一扔……动了。
粗腿儿照黑影踢了一踢……叫了。
你妹,蹲在这里装鬼呢!幸亏过来一趟,不然又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当下狠狠照麻袋上踹了几脚:“我就说大哥一定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必然是先将人抓了,自个先回去了。嘿嘿~~潘寺春,你别以为我大哥如今对你好像上了心,爷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敢窥觑爷的玉环,你小子不要命了!要不我们花兄愣头青太好骗,被你个半男不女勾了魂,老子一早就将你踢进臭水沟里用大粪淹死!”
“……%&**……”许是困在里头太难受,又许是那脏话实在太给力,麻袋里头传出嘤嘤呜呜一阵低鸣。
“富哥,要不要打开看看?”跟班们有些没底气,软着腿儿问。
“呸,大哥最不喜欢别人动他做好的东西。再不走,那卫貌的药效都要蒙过喽!放下来,待老子坐他一屁股,看他还如何得瑟?”眼看着袋口就要挣破,怕那小白脸万一冒出头来又要生出些什么奸诈诡计,梁阿富赶紧将两片肥臀照那麻袋上狠狠盖了下去。
“……&**(……”果然那麻袋挣扎了两下再无了动静。
众公子很崇拜地竖起大拇指。
阿富洋洋得意地抖了抖胳膊,又朝众人挥了挥手,想到一会儿潘寺春后…庭开裂的淫…荡模样,终于甩掉绿帽子的他幸福得嘎嘎咧嘴笑了:“啧啧~良宵叹苦短,春…色不候人~!众爷儿们,走起——!”
作者有话要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