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池上佳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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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池上佳人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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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书贤闻言忽然伸手圈住她,然后带着她往床上一倒:“嗯,休息吧。”
  他让她左手在下,还包着绷带的那只右手在上,并没有被压着。
  柳尘鸢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赵书贤的这个行为让她害怕了起来。即便两人都好好地穿着衣服,他的手牢牢地抱着她的腰也足够让她打哆嗦了,柳尘鸢伸手去推赵书贤的手,一边道:“你,你回你自己的寝宫休息,别在我这里休息……”
  赵书贤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朕累了。”
  柳尘鸢被他按的无法呼吸几乎要背过气去,狠狠地锤了两下他的手,可这对赵书贤来说完全是无关痛痒的挠痒痒,他的手一点没松开,柳尘鸢只好努力把头挪开,一边挣扎道:“我,我喘不过气……”
  闻言赵书贤这才稍微松了点手,柳尘鸢吸了几口气缓过来,恐惧地看着赵书贤,赵书贤居然真的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确实有些累,也似乎真的要在她这里休息。
  这怎么行?他在她这里过夜,即便是什么也不做,明天早上他从这里离开,那像什么样子?
  柳尘鸢又去推他:“赵书贤!你不要在这里睡……你,你去找安贵妃……”
  安贵妃今早还来找自己诉苦,又表明自己不介意赵书贤的隐疾,可见安贵妃对赵书贤实在是一片真情,赵书贤放着那样的女子不管,却时不时来自己这里,实在是莫名其妙!
  赵书贤懒懒睁眼,垂眸看她:“母后这是吃醋了?”
  “什么?!”柳尘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赵书贤不说话,只看着她,像是要逼她承认不可,柳尘鸢情急之下只好磕磕巴巴地道:“我若是吃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赵书贤便一手掐住她鼻子,一手捂住她嘴唇,柳尘鸢瞪大了眼睛,彻底不能呼吸了,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柳尘鸢整张脸都涨红了,赵书贤才松了手:“母后刚刚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柳尘鸢捂着嘴连连咳嗽,哪里敢再多说一遍,她喘了口气,说:“安贵妃是你的妃嫔,何况她还那么可怜……”
  “可怜?”赵书贤捏着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为什么?”
  柳尘鸢一愣,发现自己居然一个不留神就说了出来,她呆了一会儿,迟疑地说:“你……今天为什么累……”
  便是打死柳尘鸢,她也不想问这样疑似关心赵书贤的话,可她现在只能这样说,好让赵书贤忘了她刚刚说的那句安琢言可怜。
  赵书贤果然冷声道:“这要多谢姜蕴。”
  柳尘鸢撑大了眼睛看向赵书贤,不明白为什么又和姜蕴有关系,赵书贤见她听见姜蕴的名字便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冷笑一声道:“他找死。”
  柳尘鸢不说话了,心里暗自猜测着姜蕴的行为。
  能让赵书贤这么不开心的,难道是闽国军队有所动作?若真是这样,蕴哥是想来救她的吗?蕴哥知道她还活着吗?蕴哥知道问兰死了吗……
  纷纷扰扰的念头还没一一想清楚,赵书贤已经伸手捏住她的脸一拽:“方才母后为什么说安贵妃可怜?”
  “……”柳尘鸢吞了口口水,她都要忘了,赵书贤怎么还记得!
  柳尘鸢不说话,赵书贤总是有办法的,他慢条斯理伸手去解柳尘鸢的腰带:“母后觉得,安贵妃嫁给朕很可怜?”
  柳尘鸢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腰带:“不是……”
  赵书贤拨开她的手,把她的两件外袍硬是脱了下来,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隔着中衣游走:“那是?”
  柳尘鸢一边挣扎着闪躲,并不敢说出真相,被逼的眼中泛了点泪花,然而她抬眼想求饶时,却发现这段日子以来,赵书贤对自己做这些恶心的事情时,原本冷漠如冰的表情中不知何时慢慢掺杂了一丝戏谑。
  对,因为他在看好戏,他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自己的身下崩溃闪躲,看她像被捏在手里的可以随意搓圆揉捏的面团,由着他的心意被逼成任何一个模样。即便事实上他什么也不能做。
  柳尘鸢咬咬牙,带着哭腔道:“她可怜是因为你是个变态!赵书贤,你是个变态!你自己不能人道,便要这样折磨我……全天下不会再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她说完,赵书贤立刻停了动作,挑眉看着她。
  柳尘鸢抿着嘴带着泪,本想鼓足勇气冷冷地回看他,然而只一眼又被他给吓着了,她眨了眨眼,只好又悄悄挪开了视线。
  反正……她说的话,应该已经足够可以震慑赵书贤了。
  赵书贤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柳尘鸢心跳的极快,忽然有些害怕赵书贤被逼急了会杀了她灭口。
  然而下一刻,赵书贤却极近温柔地道:“母后大约是这个世上最蠢的人了。”
  柳尘鸢不安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凑过来,在柳尘鸢的耳垂上轻轻一咬:“母后明明知道朕是不是不能人道,却又信了安贵妃的说辞……那朕只好再证明给母后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好多人表示书名看成了《琉璃池上挂人头》……T。T
  其实书名来自李璟的《游后湖赏莲花》里那句“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我个人觉得是表达了战乱的时候,宫廷女子悲惨的命运,所以才用的,没想到大家都觉得很恐怖T。T

  ☆、第 8 章


  什么?!
  柳尘鸢被吓的眼泪簌簌直落,下意识就要翻身逃跑,赵书贤一下便将她压住,一面按着她受伤的右手,一面与她左手十指紧扣,硬是牵着她的手,柳尘鸢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她再一次地,摸到了那个让她毛骨悚然的东西。
  赵书贤语调平淡:“怎么样?”
  上一回柳尘鸢尚可以快速地缩回手,这一回却是被牢牢地抓着,完全不能缩回去,柳尘鸢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赵书贤你快放开我……”
  赵书贤道:“那怎么行?万一过两天,母后又怀疑朕怎么办?”
  柳尘鸢想死的心都有了,也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是你和安贵妃联手骗我!”
  赵书贤在她耳边道:“安贵妃并没有骗你。朕确实从未与她行房。”
  柳尘鸢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但赵书贤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柳尘鸢立刻闭上了眼,只有眼泪不断从眼角落下,赵书贤诱哄般地道:“乖,睁开眼睛,不然母后怎么确定,朕能不能人道?”
  “不要……”柳尘鸢哭的声音都哑了,“我错了,求求你……”
  “如果母后不睁开眼睛,那朕只能让母后切身体会了。”赵书贤的炙热似有若无蹭过她的大腿,切身体会四个字说的极慢,柳尘鸢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只好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哭的太厉害,视线都模糊了,饶是如此,柳尘鸢睁眼一瞬就吓的挪开了视线,只能不住地继续求饶。
  赵书贤操纵着柳尘鸢的手,温柔又残暴地啃咬她的耳垂、锁骨甚至是其他地方,最后柳尘鸢手都酸了浑身也都又痛又麻了眼睛也哭肿了,赵书贤才在她手中泄了,而后似是满意地亲了亲她眼角的那颗泪痣。
  他全程都盯着柳尘鸢的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好像真的只是要证明给柳尘鸢看,他并非不能人道。
  柳尘鸢则已经哭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她抽抽噎噎的,左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摆,那上面的东西让她简直要疯了,想下去擦手,赵书贤却还抱着她,不让她动,柳尘鸢索性哭着把东西都擦在了赵书贤松垮的中衣上。
  “……”赵书贤嘴角勾了勾,又很快恢复没有表情的样子,“母后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还不满意吗?”
  柳尘鸢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赵书贤说:“不满意?”
  柳尘鸢只好拼命点头,赵书贤说:“满意?母后喜欢就好,朕以后常来陪母后休息,嗯?”
  “呜呜呜……”柳尘鸢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都要崩溃了。
  赵书贤把她脑袋按进自己胸膛里,肩膀微微耸动了片刻,才把她捞出来:“行了,母后累了吗?休息吧?”
  柳尘鸢推他,想让他滚去自己的地方休息,可她说不出话来,赵书贤也不理她,只用自己的袖子把她脸上的鼻涕眼泪一股脑擦干净了:“乖,母后快点休息,朕就什么都不做了。否则……”
  话还没有说话,柳尘鸢就不动了,眼睛闭的死死的,只是眼泪还在偷偷渗出来。
  赵书贤亲了亲她眼角的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居然真的就这样睡了。
  柳尘鸢满心屈辱和痛苦,根本睡不着,听他呼吸越发平稳,想推开他先离开这张床,然而赵书贤的力气太大,把她的腰箍的紧紧的,怎么也推不开。
  柳尘鸢泪眼婆娑,恨不得与赵书贤同归于尽算了,她用左手抓起了被子,想闷住赵书贤的口鼻,把他给直接闷死,可被子才搭在赵书贤脸上,赵书贤闭着眼睛道:“母后冷?”
  她一惊,什么都还来不及说,赵书贤已经把她又往自己这边按了按,让被子完全包住了柳尘鸢,柳尘鸢差点被闷死,好半天才挣扎出了一个脑袋,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怕赵书贤又醒,柳尘鸢一动不敢动,眼泪也慢慢止住了,然而大约是这一夜哭的太伤心,耗费了太多体力,很开她便眼皮沉沉,没撑住便陷入了梦乡。
  临睡前柳尘鸢反复告诉自己,不能睡,得伺机杀了赵书贤。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
  柳尘鸢醒来的时候,赵书贤已经不在了,她前一夜哭的浑身酸软,只能慢慢坐起来,脑中空茫茫的。
  她不敢拉铃唤冬梅夏槐进来,不敢去猜测她们会怎么看自己。
  柳尘鸢一边慢吞吞的给自己穿衣服,一边坐到妆台前去,却发现妆台上用她的胭脂盒压了一张纸。
  上面是遒劲有力的几个字:好好照顾尘鸢。
  柳尘鸢一愣,回头看了眼那娇艳的牡丹,它亭亭而立,那两三瓣朱红花瓣格外惹眼。
  柳尘鸢咬咬牙,将这写着双关语的纸撕的粉碎,又伸手想要去把那株“柳尘鸢”给砸了。
  可拿起花盆,她又舍不得了,人是可恶的,可花却实在是无辜的。
  她只好慢慢把“柳尘鸢”给放了回去,自己趴在妆台上生起了闷气,过了一会儿,冬梅夏槐还是按时来喊她起床,柳尘鸢总也不能一直闭门不让任何人进出,只好放她俩进来了。
  冬梅夏槐神色如常,对柳尘鸢哭的红肿的眼睛视而不见,如平常一样为她端水梳洗,替她更衣,柳尘鸢看着她们忙进忙出,看着小青子探头来问娘娘今早想吃什么。
  她忽然觉得,或许赵书贤和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是秘密,那也是他们都知道的秘密,只有她,还傻傻的抱着这个秘密,祈求别人不要发现。
  太可笑了。
  ***
  前一夜安琢言打算等御书房的人都散了再去寻赵书贤,然而一去却扑了个空,她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便去了赵书贤自己的掌乾殿,却发现赵书贤也并没有回去。
  不在御书房,不在掌乾殿,也没有去她那里,那么赵书贤去了哪儿不言而喻。
  安琢言派人去看椒芳宫附近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赵书贤的软轿。
  第二天,赵书贤早早从椒芳宫离开,如常上朝,并开始着手处理禹州之事。
  安琢言又一次唤来了安勤华,但这一回,她只说了三个字——留不得。
  ***
  那对柳尘鸢造成巨大伤害的一夜过去后,安琢言第二天并没有来请安,只派侍女来说自己要为国祈福诵经,这甚至不算是请求,只是个通知。不过柳尘鸢自己并不在意。
  赵书贤不能人道的事情,是安琢言告诉她的,虽然听赵书贤的意思是,安琢言并没有骗她,可那之后造成的一系列后果,还是让柳尘鸢心里十分委屈。
  只是没想到连赵书贤也没再来骚扰她。
  第一天松了口气的柳尘鸢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只觉得自己宛如在岸上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鱼终于被放回了水里。
  但到了第三天,柳尘鸢心里便有点打鼓了。赵书贤和安琢言一起不出现,莫非是在酝酿什么可怕的计划?
  等到了第五天,早就被吓破胆的柳尘鸢更加警惕,她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小青子叫来了,问他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青子自然从吴巍那边晓得了林诺来军信之事,可柳尘鸢是闽国公主,这件事怎么也不可能告诉她,故而小青子只是回答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柳尘鸢觉得自己或许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只是没有人打扰,柳尘鸢自然就会更加时不时的想起姜蕴和问兰,她悄悄地掉了不少眼泪,等到第六天晚上,柳尘鸢让冬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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