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悍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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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悍妇当家-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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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是用了一成力气,怎么能叫打?
  韩青松转身就走。
  韩青桦吓得脸色都白了,顾不得站起来朝着韩青松爬去,“三哥,三哥,你别不管我,三哥,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快把我放回家,我不要去劳改农场干活!”
  韩青松却没理睬他,而是大步离去。
  路过院子的时候,赵建设凑上来,笑道:“韩局,小的混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韩局消消气。”
  说着他抬手给了自己俩嘴巴子。
  韩青松却没看他,继续大步往外走。
  赵建设急得跟着他,“韩局,您别和我这个小混蛋一般见识,我还小呢,没长大,总是这么混账,我叔……”
  韩青松冷冷道:“我不管你叔还是你大爷,犯罪就要劳改。”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建设看他就那么无情地离去,后面房间里还传来韩青桦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就高声讥讽道:“韩青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也是从小被家人惯坏的,在外面惹事,别人若是找上门说你们建设打了我们孩子,他们就会说“我们建设是个乖娃娃啊,懂事,从来不打人”。这么一来二去的,赵建设就越来越乖张。加上有叔叔在工厂革委会,大家都要巴结着,叔叔没有儿子又最疼他,把他惯得越来越不像话。
  在县里,就算革委会领导的孩子都没他牛逼,出了门在外面晃悠,都以为他才是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呢。
  结果谁也没想到韩青松根本不卖那个面子,既不怕得罪人,也不讲人情,简直是让人恨得牙根疼。
  ……
  县革委会公安局办公室,李副局长正要出门,赵建设二叔拎着两瓶酒,“大局长,这是要出去啊?”
  赵建设忽悠韩青桦的时候自然不会将自家太多的人脉关系说出去,基本都是说他叔叔在武装部、兵役部认识人的,其实他二叔和县革委会关系很近,基本都能说上话。
  李副局和赵二叔是小学同学,两人也算发小一直关系不错,前些年文攻武斗的时候,两人也都是活跃分子。李便进了公安局,当了副局长,赵就进了工厂革委会,也算实权派。
  他笑着点了点赵二叔,“你还给我来这一套,没啥事,老头子不舒服,接他去医院瞧瞧。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哈哈。”
  两人插科打诨耍贫几句,赵二叔叹了口气,“哥啊,建设还得指望你啊。”
  李副局就知道是赵建设的事儿,也是他帮着把韩青桦送回公社的。
  之前赵安贫寻思也不需要托多大的关系,就跟公社打个招呼,他和孙卓文也说得上话,送点好处,把建设送回来教育就行。
  本来很简单的事儿,谁知道韩青松他不同意,居然非要判建设五年。
  家里一下子急了,恨不得立刻去把孩子给抢回来。
  大哥大嫂还埋怨他,他们之前就想活动关系,立刻把孩子捞出来。是他说没问题的,韩青松的弟弟还在县里呢,不怕他不放人,顶多就是走个过场,教育一下罢了。
  他甚至还替大老粗韩青松着想,怕韩青松一个耿直军人不懂变通,不敢来县里给弟弟求情,他自己找了李旷久看看是不是把韩青桦给送回公社呢。
  他们商量着把韩青桦送回去,这样韩青松不必上县里求情,直接教育一顿把弟弟领回家完事儿。
  他不判自己的弟弟,那建设肯定也不能判。
  把韩青桦送过去,把赵建设领回来,皆大欢喜。
  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要搁别人那里,招呼都不用打送回去欠个人情就拉倒。
  他们还特意提点过孙卓文呢,赵建设几个是县里的,按说要送回县里判,不能在公社处置。
  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不通情理的人,真是……
  李副局也不回去坐下,继续往外走,赵安贫拎着酒跟着他。
  李副局道:“这个韩青松不简单啊。”
  “啥不简单啊,哥,你可是县局长,还压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儿。”赵安贫道。
  李副局扭头看了看附近,没人,他小声道:“副的,韩青松也是。”
  “嗨,他能跟你比嘛?他那个副的就是挂名,不是有人说嘛,就是为了给他凑工资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贪财的,实在不行给他送两百块?”
  李副局摇头,“没那么简单。那位可也想拉拢他呢。”
  李副局就没跟赵安贫说实话,就算他不同意把韩青桦送回公社也没用,另一个副局高副局想卖韩青松一个面子,甚至老局长都想卖个面子。
  毕竟韩青桦就是看几本书,如果不是同学落井下石举报得厉害,革委会都懒得去抓。
  他和姓高的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老局长眼瞅着过两年就退休,他自然不能行差踏错。
  越地方基层,越是盘根错节,斗争激烈。
  这个韩青松看起来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也不通人情世故,可他军功是有的,部队里几个指挥官都很看重他。
  如果不是他的老领导被连累受批斗,韩青松不会转业,只怕还要更进一层呢。
  不说别的,看看县革委会秦主任对他的态度就知道。
  秦主任那个人最会看人下菜碟的,对老局长都不见得多恭敬,对韩青松却客客气气的,还主动过问韩青松的户口粮油关系。
  虽然是个傻子,架不住是个有点门路的。
  李副局自然不会跟赵安贫全部交底,在这个斗争瞬息万变,一夜爆发一夜倒霉的时代,只有自己信得过。
  赵安贫试探道:“要不我自己去跟姓韩的交涉交涉?”
  李副局呵呵一笑,拍拍赵安贫的肩膀,“你跟张部长不是能说上话嘛?韩青松可是他的直接下属。”
  这个韩青松除了是公社公安局局长,他还是武装部长呢,虽然就是个拿工资的闲职,可他的确隶属于县武装部领导。
  张部长就是他的直接领导。
  “哥,还是你有招,我这就去问问。”
  “去,正好张部长就喜欢喝口小酒呢。”李旷久指了指那两瓶酒。
  赵安贫就赶紧去了,他觉得张部长可比李副局好说话,是个简单直接的人物,关系或者东西到位,就好说话。李副局就是个老狐狸,打小心眼就多,蔫坏的。
  不过这张部长日常跟高副局关系略近一点,沾亲带故,他不好直接去找,所以才来找这个发小唠唠。
  现在李副局主动提出来,他也就没顾忌,赶紧撒丫子去了。
  第二日,韩青松刚来到公社,革委会贾主任就招呼他过去。
  韩青松进了办公室。
  贾主任示意他坐,亲自倒了一茶缸白开水,“韩局啊~~”
  韩青松看他,面带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话大喘气。
  “韩局啊,韩青桦年轻轻的,无非就是看本书,有错,但是嘛,也好教育。啊……”
  韩青松:“主任,他们这个年纪最容易走歪路,小惩大诫。”
  居然还会拽词!
  贾主任略尴尬,打哈哈笑了两声,这小子真是个傻大个,看起来相貌俊朗,不像个愚笨的,怎么这么听不懂弦外之音呢?
  不把韩青桦放回家,怎么放赵建设啊。
  头疼。
  “教育教育,关在革委会每天开会批评,让他们扫大院,和去农场也差不多嘛。”
  “咱们大院没人扫地吗?”韩青松有些诧异,“那就调几个民兵来值班。”
  贾主任:“……”
  这、这是扫地的事儿吗?
  “韩局啊,你看啊,他们年纪不大,这不是还不懂事嘛。”
  “那就送去农场,好好接受教育。”韩青松俊容严肃,唇线近乎抿直,韩青桦那样不知道悔改的,就应该好好教育,反正和知青下乡也差不多。
  贾主任发现不直接跟他说明白,看来他是不懂,可直接说,又实在是堵心。
  他灵机一动,把孙卓文叫来。
  很快孙卓文进来,难掩脸上的得意,怎么着,让他说准了。
  贾主任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来说。
  孙卓文就对韩青松道:“韩局,赵建设虽然有偷窃行为,但是并未得逞,没有结果,这叫未遂。上面觉得咱们判得是不是有些重了,不如就改成一年教育教育得了。”
  一年的话,掐头去尾,准备准备,其实就不用去劳改农场。
  韩青松道:“我刚上任不懂条例。这样,翻出近十年的,按照惯例判,主任觉得如何?”
  贾主任打着哈哈,“这个嘛,办案子公安局说了算,我革委会主抓行政经济,哈哈,你们说了算。”这时候县里的法院、检察院都糊了,公社就更没有,多半都是稀里糊涂的。
  孙卓文眼珠子都圆了,按照惯例,这个韩青松不是神经病,按照惯例赵建设得关十年,还得挂牌子游街,还得……那能按惯例吗!
  韩青松看了孙卓文一眼,“看来主任忙,孙副局去宣判。”
  说着他对贾主任道:“是不是得开大会批评一番,免得其他人有样学样,败坏咱们公社治安。”
  贾主任忙道:“韩局,这个嘛就不必了,你看咱们人手也不够,过两天就要忙秋收,干部们都忙着下乡指导秋收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办公室的干部面面相觑,赶紧悄悄地“指导”去了。
  孙卓文那怨念的小眼神都化成实质,几乎要将韩青松戳俩窟窿。
  韩青松却皮厚得无动于衷,跟贾主任告辞回到自己办公室。
  黄伟忠忙道:“韩部长,县武装部张部长来电。”
  公社革委会有一部电话机,跟邮局是连着的,从邮局转接过来。
  电话机在革委会机要室,并不在主任办公室,接电话打电话都要登记,严格记录。
  韩青松浓眉拧起,公社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武装部,只有他这么一个挂名的部长,县武装部也不是不知道,居然还能给他打电话。
  不用说也是为这事儿,否则谁吃饱了撑的会想起他来呢,除非想撤他的职吞他的工资。
  他去了机要室,女报务员帮忙登记拨号,把电话给了韩青松。
  那边电话一通就接响,看来对方一直等着呢。
  韩青松:“喂。”
  他嗓音本就磁性低沉,这会儿心情不佳,自然越发低沉。
  旁边偷看他的那个女报务员都吓得赶紧低下视线。
  那边张部长还在寒暄扯皮,想拐弯抹角地把话题扯到赵建设身上,让韩青松赶紧放人,不要得罪人。
  “韩青松,你是有大好前途的,你的前途不应限于公社,你的未来是光明的。你得把眼光放远,心怀大志,想着来县里,你的前途……”
  韩青松蹙眉,嘟囔了一句,“电话坏了,听不清。”
  说着他就把电话递给女报务员,转身走了。
  女报务员听着对面激情澎湃的动员式的话,震得耳朵差点聋了,赶紧大声道:“电话真坏了,嗤啦嗤啦什么也听不清楚,得赶紧让人来修,韩局您别着急,我这就找人来修。”
  她把电话放在桌上,还朝外喊:“小杰,小杰,这破电话又坏了——”
  电话那头的张部长:“…………”
  赵安贫满怀期待地看着张金科:“张部长,如何?他同意了。”
  张部长挂上电话,表情将信将疑,却也没辙。
  “打电话不行,要不你亲自跑一趟,不见面说话不亲热,人到了就不一样。”张金科跟赵安贫说。
  赵安贫道:“张部长,按理说应该把建设带回县里来,他弟弟都给送回公社,凭啥建设不送回来?”
  这个还真没法说,没有一定之规,都是看各地惯例或者当地作风硬不硬气。
  偷东西这种基本都是当地处分的,如果外地人在当地偷东西被抓,当地民兵连就处置,很少有送回外地去的。
  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儿,让县革委会和公安局公开跟公社要人?
  那也没那么大脸啊。
  否则也不用赵安贫自己四处活动了。
  赵安贫想他嫂子在家里哭鼻子抹泪的,点点头,“行,我去一趟,给他这个面子!不,是张部长面子大。”
  他离开革委会,立刻回去准备一下,他大哥也要和他一起,两人带上三百块钱,另外带了几样礼物。
  本以为孙卓文会帮他们拖延一下,就算宣判,也得等吃过晌饭才押赴农场。结果等他们紧赶慢赶到了山水公社的时候,罗海成那个积极的已经亲自带人押送他们五个去劳改农场,饭都没吃。
  赵安贫兄弟俩也顾不得生气,立刻兵分两路,大哥去追,赵安贫则去找韩青松。
  韩青松正在食堂打晌饭呢,他看今天没什么油水,就是普通菜,也没特别的就不往家送。
  他打了饭,用两个细面馒头的票打了六个杂合面窝窝头,自己坐在那里就着萝卜炖土豆条吃起来。
  他吃饭快,自己把盒饭刷干净,拿着回办公室。
  办公室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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