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悍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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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悍妇当家-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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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青松便不说话了。
  他从老太太让他当兵,回头又说他当兵没在家里伺候这一点已经领悟到,不需要和老太太讲道理,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骂,那就骂好了。
  那边韩大嫂问:“他三达达,家里遭贼,没事?”
  韩青松:“大嫂,没事的。”
  韩老太太气得不说话了,越发对大嫂不满,分明就是指责自己不关心老三家遭贼,只想问老三要钱。
  有什么好问的?要是有坏事,早就来告诉,没来告诉就是没事,大惊小怪做什么?
  大嫂又让韩青松也一起吃饭。
  韩青松:“吃过的,还要去公社。”
  韩老太太立刻道:“你先去县里一趟,把老四领回来。”
  韩青松微微蹙眉,“老四怎么啦?”
  问到怎么啦,韩老太太立刻哭起来,越哭越委屈,“还不是她干的好事!”
  一边哭,她一边把事情歪曲事实地讲了一遍,自然不说韩青桦去挑衅打了三旺,只说林岚来家里撒泼,拿斧头砍人砍了大衣柜,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回头又让大旺去城里告状,把老四给抓了。
  “你赶紧让她把偷我的钱送回来,那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老三,你一定要给娘拿回来!她偷走了娘的钱,就是摘走了娘的心肝呐——”
  韩青松只是静静地站着,这个事儿老支书说没证据。
  反而是林岚找到汇款单,然后逼着小姑小叔写了欠条。
  “老三啊,你生的好儿子啊,你说那么点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坏啊。真是随他娘啊,坏透了腔子啊啊!”
  听她如此歪曲事实,韩青松眉头紧锁,面沉如水,却也没说什么。
  他已经审过赵建国,也找三旺等几个孩子了解过情况,还跟老支书、治保主任等人聊过。老支书基本都会当和事佬,尽量大事化小,就算如此,老四去挑衅砸缸骂人打了三旺的事实也没法掩盖,之后被抓,公安局也是出具了详细文件的。他被抓并不是因为打了三旺,而是因为有反动思想和反动行为。
  “娘,我还得去公社,先走了。”
  “你等着,你先去把老四领回来啊,老四可吃苦头了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我的儿子啊!”韩老太太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哭儿子受罪,哭自己委屈,老三彻底不听自己话了啊,拿了钱不给自己全给了媳妇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韩大嫂:“他三达达你快去忙,娘,吃饭啦!”
  一天到晚就会叨叨叨,以前老三家的闹腾显不出婆婆的闹腾,现在老三家的不闹腾,显得老太太怎么这么烦人啊。
  韩青松因为还有公务,要去报到,就先走了。
  他一走,韩老太太更委屈,感觉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韩青松出了门先去大队,结果在胡同口被一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眼泪汪汪的,“韩大哥,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他、他就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我们一定好好管他,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说着她就上前一步,伸手要来抓韩青松的衣袖。
  韩青松立刻躲开,“这位嫂子,有事你去找村干部。”
  嫂子是对乡下已婚妇女的统称,跟辈分、年纪无关,他根本不认识这是谁。
  看着韩青松无情离去的背影,刘春芳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走了。
  余痦子还在大队部哭闹个不停,想让韩青松放了自己儿子,不知道谁给她出主意,说去找林岚求情。
  她又跑到林岚家门口跪着求,“大侄子媳妇儿啊,你可做做好人,放了俺家小子,再也不敢啦。”
  林岚正烦着呢,吃了饭她想着韩青松问家里没被子的事儿,她就什么也不做,先把棉花布拿出来,要缝被子。
  可原主针线活真不咋地,或者说缝缝补补丑点就丑点,缝被子这种大活计她根本就不会。
  从小家里姐姐就多,用不着她,来了婆家也没机会。
  所以原主不会缝被子。
  那林岚更不会!
  她研究了好几次,其实秋收之前她就研究过,不过没研究明白。
  她想不出那么大两层布,中间铺上那么厚的棉花,是怎么用针缝起来的?
  前世小时候盖的被子都是现成的,没见人家缝过,工作以后她盖的不是蚕丝被就是驼毛被鸭绒被,没盖过棉花被。
  所以,摊手……
  这时候余痦子带了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在她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她真是暴脾气都来了。
  下雨下的地里泞着,不用上工,不上工你们也不能来我家折腾啊!
  她气呼呼地下了地,开门出来,“我说婶子,你这是干嘛?你让我放过你儿子,我也没怎么他啊,没捆着没绑着的。”
  “求求你行行好啊,行行好啊,别抓了我儿子去啊——”余痦子只管苦求。
  林岚怒了,“他偷东西触犯的是政府的律法,判刑的也是革委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原谅他,不抓他,政府就不抓了?那好,我说不抓他。”
  打成那样,全村估计都吓坏了,看谁还敢来她家撒泼。
  余痦子家的妯娌在人群里嘀咕,“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都跪着求,还不放过人家,咋这么心狠呢?”
  这时候治保主任跑过来,骂道:“有完没完,要送到公社去审问判刑。敢在自己村里入室抢劫,还当自己有理了?这是青松回来,要是没回来,四个大男人大半夜摸进女人孩子的家里,这是想干嘛?这事儿怎么不说?”
  “这不是没干什么嘛?他们都好好的,我儿子什么也没偷也没干什么,怎么就逮着我们不放啊?”余痦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沾了泥土灰尘,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治保主任不客气,拉着脸,“支书可生气了,再这样就让我把你们一起抓去,当坏分子批!”
  余痦子打了个哆嗦,挂着大牌子游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狠狠地瞪了林岚一眼,心有不甘地爬起来就走。
  林岚喊道:“你给我站住!”
  余痦子眼睛剜着林岚,“干嘛?”
  林岚:“你朝着我翻什么白眼?你儿子做坏分子,入室抢劫,你还有理了是?行,你成功惹怒我,我生气了,不原谅。我要跟革委会说,必须严惩,否则我不拉倒!”
  刘春芳挤过来扶着她娘,颤声道:“你、你说了不算。这得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说了算。”
  “这话你说对了,”林岚冷笑,“革委会和公安局专门打击这种坏分子,你们家养出这种坏分子,就得彻查到底,看看怎么回事。”
  “你、你血口喷人,那、那你们家老四不是也被抓了?”
  “所以我们分家了啊。”林岚扬眉,“你们还是赶紧去求公社主任和公安局局长,看看他们会不会觉得在自己辖区内半夜入室抢劫可以无罪释放!要是他们觉得可以无罪释放,我就去县公安局告状!”
  娘的,你犯罪你有理是,受害人不原谅就是歹毒?
  行,我就歹毒到底!
  必须重判!
  这时候韩青松回来,扫了余痦子等人一眼。
  他个子本就高大,又不爱说话,平时大家看他都是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因为生气表情越发冷峻,这么一眼扫过,很多人都下意识地瑟缩一下,不敢直视他。
  刘春芳扶着余痦子赶紧去大队部跟上。
  其他人也赶紧撤了,免得惹恼韩青松。
  韩青松看着林岚,“别生气。”
  林岚笑笑,“我没生气。”
  “要不要去公社?”作为被偷盗家人,她可以去参加审判旁听的。
  林岚想起炕上的被子,有点烦躁,“不去,我有更重要的事儿呢。”
  眼瞅着越来越冷,没被子盖。
  她总不能让别的妇女来帮忙缝被子,给钱?那肯定会被人说闲话,扣个资产阶级作风的帽子,她才这样打击了韩金玉韩金宝呢。
  自己不能犯。
  韩青松点点头,“行,那你先忙。”
  他刚要走,林岚喊着他,“你骑车子去。”
  她指了指堂屋。
  自行车都停在屋里的,韩青松之前看到了,也知道那是老四的,不过具体事情经过他知道得不是很全,因为当事人林岚还没机会跟他讲。
  他摇摇头,“一群人呢,走着就行。”下了雨骑自行车不方便。
  林岚就让他赶紧去,她还得回去缝被子呢。
  韩青松去了大队部,那四个贼已经吃过饭,一个个萎靡不振,尤其刘春和跟矮子,脚踝还脱臼,村里赤脚大夫给看过,但是手艺不行,所以俩人还疼得死去活来的。
  赵建设和瘦子被敲了闷棍,除了有点迷糊,倒是没大问题。
  为了让他们自己走路,韩青松走过去看了看,捏着刘春和的脚踝往上一撅。
  “啊——”刘春和疼得直接晕过去。
  下一个矮子,也差不多,萎靡不振的样子,硬生生疼得像回光返照,最后又活生生疼晕。
  旁人看得都脚疼,一般脱臼给拿上去的时候,都会分散一下患者的注意力,让他们放松,出其不意才好治。否则患者太紧张,骨头用力,不好纠正,很容易出错。
  韩青松却在他们最紧张的时候硬生生给安上,不得不说他力气大技术好,另外也不得不说那俩人疼得可真够呛。
  虽然疼,但是脚踝安上,就可以自己走。
  赵建设的膀子却还耷拉着没人管呢,惨兮兮得很要命。
  刘春芳扶着余痦子,安慰她,说带了钱,到时候去供销社买点高档礼品,去求求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局长,争取让弟弟无罪释放。
  她让自己男人带着她,抄近路先赶到公社,托人带着去找革委会主任。
  结果革委会主任听说这事儿,直接摆摆手,“你们还是找公安局,这种事都是他管。”
  他们又去找公安局局长,结果局里告诉他们,以前的局长被抓了,新来的还没上任。
  “那,局长什么时候来上任?是哪里人?”刘春芳急忙问道。
  那人翻了翻资料,“哎呀,可巧,和你们一个村的,转业军官韩青松。”
  刘春芳顿时眼前一阵发黑。
  她男人还在那里高兴,“哎呀,就是韩青松啊,那好了,自己村的,说说就中。”
  刘春芳气得眼泪都出来,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啊!
  看看人家,虽然是个泼妇,命就是好,嫁个军官,转业就是局长!


第31章 牵手
  林岚奋斗了半天,还是没找准缝被子的方法,缝了几针不是找不着针了就是扎了手,反正怎么都不方便。
  她坐在那里生了一会儿闷气,但是这东西它不能靠智商和情商解决,它就是一个手工。
  手残党是真伤不起。
  半天林岚也没缝出成果,还把手指头戳了好几个洞,顿时一阵挫败,索性去自留地刨地准备种菜。
  冬天要囤白菜、萝卜、土豆,她家里五个孩子呢,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粮食和蔬菜的压力。
  快晌午她回家,孩子们陆续回来,她赶紧收起来准备做饭。
  二旺赶着三旺,麦穗领着小旺,小旺赶着旺旺和两只鸭鸭,没看见大旺。
  小旺开心地跑进来,“娘,我吹出来了。”说着就举着笛子嘟嘟地吹起来。
  林岚眼睛一亮,“小旺真厉害!”
  二旺道:“我们去割草碰到校长,给我们割了一根芦苇,刮了个膜贴上。”
  林岚一想还真是自己疏忽了,买的时候供销社可没笛子膜卖,她也就没当回事,反正买回来哄孩子而已。
  哪里知道小旺竟然无师自通,还能吹响,真是不简单。
  麦穗进屋看见炕上的被子,欢喜道:“娘,我是不是可以自己一床被子了?”
  家里就她一个闺女,大了也没法和小子一个被窝,肯定要一床被子。
  哥哥弟弟们却没这个待遇。
  她说着就要去掀开试试,林岚赶紧摁着,“别给我动乱了,没缝完呢。先做饭。”
  二旺却从林岚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小声道:“娘,你让俺大娘来帮帮忙呗。”
  “你大娘还得上工,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要伺候,哪里有功夫啊。”
  二旺就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
  林岚看着,嘿,你这个小破孩儿,你知道啥?
  “做饭了啊,我看看攒几个鸡蛋了,晌午做洋柿子炒鸡蛋。”
  “娘,还是韭菜炒鸡蛋,洋柿子做汤。”三旺跑进来,一脑门子的汗,显得那到月牙型的疤痕特别亮。
  要是再黑一点,说个小包公也可以的。
  林岚心里内疚,“行,就做三旺爱吃的韭菜炒鸡蛋。”
  家里三只母鸡,鸡蛋倒是不缺,就是缺油。
  做饭的时候孩子们都争着去摆弄收音机,结果嗤啦半天声音越来越扭曲,最后没电了。
  二旺就怪麦穗:“是不是你又偷拿出去显摆了?”
  麦穗脸颊一红却不承认,“胡说,我整天出去割草,什么时候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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