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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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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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儿,为父可否知晓儿媳究竟是何人?不用一个时辰,从他手里把人弄出来,他怎么肯呢?”斋南槿的人曾从宫中来王府回报过,姒寒雨就只是对斋至醇身边的小太监说了一句话,斋至醇便放姒寒雨进殿了。

    直到斋暗尘与姒寒雨平安出来,宫中几乎没什么大动静。仿佛就只是侄媳到皇宫之中寻了丈夫,中途发了病就出宫来了这么简单。

    “孩儿也甚是奇怪,从头到尾,除了她进殿前通报给皇伯父的那句话我没有听见,其后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揪出‘大不敬’之嫌。就连寒儿与九公主当着使臣的面斗嘴,他也没有偏袒九公主……”话未说完,怀中的姒寒雨就因为转醒却未料到有人喂她东西吃而呛得咳了两声。

    “怎么样?腹中可是舒坦些了?怎地不自己吃些什么?”斋暗尘放下手中的碗,抚了抚咳得剧烈的人儿的背心。用极柔和的语气,哄问着姒寒雨。其实那些答案,他心里都清楚,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她。

    “那些不重要。”看清斋南槿就在自己的床前不远处,姒寒雨无心理会斋暗尘所说的那些小事儿。

    “那什么重要?”‘又是那些不重要?’斋暗尘心底默默生气,他每次听见姒寒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尊心都会极度受挫。仿佛听到“这不是你的老婆”一样,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姒寒雨。

    “那两个‘忘忧使臣’是皇帝令人假扮的,目的就是逼你主动开口娶九公主。若不娶,便是置皇家尊严于不顾。现在被我这么一搅合,我怕他已经起了杀心。父王,现在可要防备?”姒寒雨一口气讲话讲完,她见过斋至醇以后才开始明白什么叫做“城府”,什么是“咬人的狗不会叫”了。

    “儿媳肯定那两个人不是忘忧来使?”“是呀?寒儿怎么就敢肯定?”斋南槿与斋暗尘共同担心的是姒寒雨弄错了,忘忧国不算是小国,姒寒雨又没有在忘忧皇室中走动过。万一那二人真是忘忧使臣,而他们又提早防备,岂不就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了么?

    “我确定他们不是忘忧的人。”‘可能休原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是他的性子是众人皆知的。还有我,也该是忘忧人皆知了吧?若他们真是忘忧来的人,怎么可能见到了我还能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姒寒雨指了指床边小几上的粥,斋暗尘还未触及到,暗夜就先笑嘻嘻地捧了递给嫂嫂。

    “寒儿,你要知道,你现下的话会决定我们槿王府甚至整个醇国的命运。”斋暗尘并不是不相信姒寒雨,只是这等可能会倾覆一个国家的事,马虎不得,不是他信与不信就行的。

    “难道暗尘在忘忧停留了三年,就一点儿也未听闻到关于我的传言?”姒寒雨本不想提到有关无绝大师对她的预言与护佑,可是她的脑海中存有两世的记忆,那不是假的。

    “你说……”斋暗尘下意识地拥紧怀里正仰视着他的人。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希望他的寒儿是平凡的,只属于他的就好。

    “朋来不是说过,忘忧前两日水灾泛滥……”经姒寒雨一提,‘是了!从来不哭的人,与不该下雨的节气。’姒寒雨的话让斋暗尘细细地琢磨,他希望这些都只是巧合。

    “寒儿,你相信?”‘寒儿,你是不是怕我也如休原一般?一样是因为利用,才接近你?’斋暗尘变得不像“鬼医”时候的他,渐渐地处处小心翼翼。

    “我原以为你是不知道,却未料到你是不信。可是不管你信与不信,只要是忘忧的人信,不就无忧了么?”胡乱吞下半碗粥,笑靥如虹似夏日阳光般炫目。

    终于,姒寒雨想要托付终身的人,把这样的“传说”看成是戏言。她乐见如此,决定只要斋暗尘不骗自己,自己就会加倍、再加倍地对他好。

    “言之有理,父王!就听寒儿的吧!”斋暗尘似是被姒寒雨感染了一般,也笑了起来。对父亲玩笑似的讲了一句,又向门外唤道,“月影进来!”人影应声一闪而入,“你去一趟将军府,告诉岳父和老将军‘疑宫中有变,望早作准备’。”孤月影闻听不言方要抽身离去,人还未出门口。

    “小月影,顺路让朋来来一下,说我找他有事。”闻言,孤月影身子一僵,‘这位夫人,行事作风有必要这样么?’公公婆婆皆在,公然命令自己去找另外一个爱慕她的男子进王府?

    “你又找他做什么?”她的周身一紧,斋暗尘“责备”她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有笔可能会赔血本的买卖要他做。”姒寒雨对朋来,已由事不关己到现在的于心不忍。

    “寒儿。”姒寒雨的戏言让斋暗尘心里空空的,悬着放不下,可怜见的自己的爹娘都在他又什么都不能说。

    “真的!扯谎的人是傲雪。”小白球从门外圆滚滚地移到姒寒雨的视线里,正好给她提供了回应斋暗尘的下文。

    “……”观察到他的寒儿如此“认真”地向自己保证,他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窜上心头。

    “你说他算不算好人?”姒寒雨倚在斋暗尘的身上,没有因为有公公婆婆在就羞赧不能言,而且无比认真的发问。

    “……”‘对你好的人吧?’斋暗尘再次无言以对,只能在心中暗暗地回应。朋来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能是姒寒雨说的那种彻彻底底的好人么?

    “他那么帮我,我总不能看着他的买卖断去一臂,也不提醒他吧?”这句话,其实姒寒雨还是怕无绝大师的话会成真。所以,愧疚如她,她不能再对朋来视若无睹。即便很早之前,她就对朋来说过,落花无意。

    “……”小妻子总是神神经经的,斋暗尘也摸不准她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但是,这么听上去,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第九十五章 有恃无恐(三)

    斋南槿夫妇外加暗夜看着斋暗尘和姒寒雨你来我往的,他深知自己和妻儿也不该再耽搁孙子来报道了。一家三口走后,姒寒雨吩咐备宴。

    院落的小亭中,美酒佳肴俱全。朋来来时,正好上了最后一道菜。

    “姒姑娘,这是什么宴?”朋来乍进斋暗尘和姒寒雨的院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爬上心头。

    “鸿门宴!”姒寒雨还以为朋来会问她“这是鸿门宴么”,结果“台词”留给了自己。

    “??闻所未闻。”朋来与斋暗尘对视了一下,显然二人都未听过这么一个宴名。

    “我为刀俎,朋来若鱼肉。”‘哈哈哈……’姒寒雨心里笑开了,生平第一次终于可以学以致用,太开心了!

    “那,朋某要是想退回去,还来得及么?”朋来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做退出之态。朋来开始觉得,斋暗尘有他应对姒寒雨的独到之处,自己汗颜不及。

    “你猜猜?”姒寒雨轻快且俏皮地说,朋来的脚步止于这三个字上,他依着姒寒雨威胁的眼色坐在斋暗尘的对面。

    “你…好吧!斋兄好福气。”从姒寒雨救獒出刀口之下到今日,朋来不禁感叹自己没有一次说得过姒寒雨。现在的他很佩服斋暗尘每一次都能接得出她的下文,‘也怪不得姒姑娘选了他,她跟着我恐怕会闷死吧?’朋来的话,把还在别扭他一进门便叫了那句“姒姑娘”之人的魂叫了回来。

    “若是嫁给我,姒姑娘定不能每日都这样畅快?”羡慕人的一句话却让自己有些许释然了。

    并不是朋来不喜欢或者放弃喜欢姒寒雨了,只是他明白姒寒雨向往天真、自由、不受拘束的生活。

    所以,慢慢地,她大约需要什么样的人陪在身边会顺心,朋来暂时的懂了。如果他懂得早一些,或许“姒姑娘”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姒姑娘”了。

    “怎地?‘朋公子’虐妻不成?”姒寒雨语出惊人,席上除她之外的二人都属赫赫有名之辈。

    二人正举杯,皆因这话差点儿没把入口的好酒全喷出来,“我说了什么吗?”姒寒雨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呀?心下暗自纳闷,‘朋来用的是畅快二字,相反的意思,不是我想的这样么?’

    “朋兄的意思是,他不会像我一样陪你疯,怕会闷坏了你。”要不是斋暗尘了解姒寒雨的奇怪思考方式,他也一定会认为姒寒雨是在装傻。可是,他似乎忘了他的寒儿嘴很厉害,他这样胡乱插嘴是会受伤的。

    “哦。”左右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姒寒雨忽然若有所悟地道了一句,“看来你们两个才比较适合在一起过日子,找个良辰吉日,快把喜事办了吧!”讲完,执起银箸夹了一块叫不出名的笋子放进口中。

    姒寒雨对笋素来没有讲究,‘都快到冬天了,怎么还有笋吃?哪个超市买的?’心下逗自己开心,面上没什么表情。

    “唔…咳咳……”斋暗尘在姒寒雨“哦”了一声之后便知道此事不会就此了结,所以防着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没敢再送酒入口。朋来就倒霉了,虽然只是一小盅酒,也着实因为姒寒雨的话呛得不轻。

    开始以手掩口,才能顺利别开脸到亭外一阵咳嗽。半晌,才缓和过来。可是涨红的脸,已说明那话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震撼。再望向厅中的二人,也只剩下不好意思了。

    “朋来别以为他很厉害,他是脸皮厚!”先是安慰朋来,此话一出,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不等斋暗尘回嘴,姒寒雨又道,“都说能相伴一生的两个人,必定是脾气互为相辅相成。嗯,越看你们越是相配!”这一次,不仅是朋来瞠目结舌,斋暗尘的脸色也绿了。

    “姒寒雨。”斋暗尘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看起来真的那么…不、不、不!不能被姒寒雨同化。

    “斋兄别急,姒姑娘有事还是直说吧!”朋来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鸿门宴”的真谛,不挨打、不被骂,这种心理上的折磨他也确实得多习惯上一阵子才能不随时“阵亡”。对于姒寒雨口舌上的伶俐,朋来向来不敢与之抗衡。

    “看看,一个急躁、一个善解人意。果然是天生一对!”姒寒雨此时终于找到了乐趣似的,朋来明明都为她解围了,她却还是不依不饶。

    “寒儿。”斋暗尘也晓得他的妻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所以压低了声音唤她。希望这个小女人,可以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既然不能结为夫妻,干脆就…暗尘,去厨房告诉一声,我要喝汤。”正说到关键的时刻,姒寒雨忽然调转话锋。见斋暗尘不语,还板起脸,谄媚地捉住他的衣袖一阵摇,“去吧~~”如姒寒雨所愿,斋暗尘飘向小厨房,前提是以风的速度。

    “你想说让我和他结拜?”斋暗尘一走远,朋来便低声道。见姒寒雨大眼睛闪动了几下,又道,“与你结拜尚可,以后便有正当理由待你好。”朋来早就知道自己住不进姒寒雨的心里,却偏偏不肯死心。直到姒寒雨想把对斋暗尘有利的他绑在身边,他还是没有死心。

    “好吧!收了你。”姒寒雨似是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答应了。

    “你待他可真好!”斋暗尘回来的时候,就只是听见朋来这样对姒寒雨说。

    “我新收的弟弟,过来认识一下!”姒寒雨豪迈之语让朋来顿时凌乱,明明就是他年长,怎么就变成姒寒雨的弟弟了?姒寒雨向飘回来的夫君招招手,还讲出了戏言。

    “……”斋暗尘无言以对,他走了几句话的功夫儿,怎么情敌就变成自己人了?

    “我与寒雨结拜为兄妹。”瞧见斋暗尘一脸不解,姒寒雨也不解释还瞎胡闹。温文如朋来,只得开口自救。

    “是姐弟!”姒寒雨坚持己见,朋来却通过这件事发现姒寒雨并不“寒”,只是对她自己的夫君暖暖的。

    “兄妹,不然我走了。”他都已经这般让步了,还让么?不!以进为进,决不再退了。

    “好吧、好吧!让你一回!来,快给哥哥敬酒。”姒寒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扯了扯方落座在自己身边的人。大概是不喜欢喝酒,所以只倒了半盅,把“大任”推给了身边的男人。

    酒过三巡。

    “正事,怎么一直不讲?”姒寒雨只与斋暗尘东拉西扯地讲了许多她与朋来当年相识的经历。中间省略了部分环节,即便如此,斋暗尘的脸色依旧不是那么明朗。

    “嗯,把忘忧的产业抽出来吧!”借着朋来伸过来的这根“藤”,姒寒雨顺蔓就滑了下来。

    “怎么?要嫁妆?”朋来故意这么问,见姒寒雨摇头,“他不敢,也应该不忍。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你为他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朋来是很羡慕斋暗尘,他知道姒寒雨很善良。从忘忧出来前,无绝大师曾经找过朋来。大师说姒寒雨太过善良,不忍伤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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