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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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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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平波点头:“我知道。
    前日演的戏你看了吗?”
    麻子嫂道:“看了。”
    管平波笑道:“田威也挺可怜的,对吧。”
    麻子嫂眼圈一红,嗯了一声。
    管平波叹道:“戏里说明白了,杀他是因为他做了恶,不是见土匪就杀。
    即便杀他,也不是砍头。
    张金培是不是土匪不要紧,你告诉我,他有没有跟田威一样强抢民女、祸害百姓。
    我可是知道有些土匪,没事进到百姓家中,见什么抢什么的,连棉衣都不放过的。”
    麻子嫂道:“他老婆才病死,他哪里敢抢别的女人。
    他老婆活着的时候泼的很,我们村的女人,就属她最能打。”
    管平波:“……”论娶个悍妇的好处……
    麻子嫂又弱弱的道:“他和田威都很好的……放给我们交租子的钱都不要利钱的……”麻子嫂其实不大懂什么土匪不土匪,她的世界很小,她只知道去年底没有田威的帮手,无法续租的他们恐怕早已饿死。
    姚麻子答应姚青山去抓田威,村里人都朝他家吐口水,骂他们忘恩负义。
    可是家里已经断了炊,邻居家也借不到粮,不接受姚青山的粮食,她们依旧要饿死。
    麻子嫂眼泪扑扑的落,到了老虎营,能吃饱饭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想,麻子的死,是不是报应?老天的惩罚,还会降临在她们母女身上么?可他们不这么做,又能如何呢?
    管平波递了块帕子给麻子嫂,平静的道:“张金培想替田威报仇,所以混进来刺杀我。”
    麻子嫂脸色发白,想起方才说的话,忍不住轻轻颤抖。
    管平波安抚道:“没事,他又打不过我,倒是叫营里的兄弟们一顿好打。
    我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把他关在牢里。
    既然你们认识,就去看看他吧。”
    麻子嫂方才记得呼吸,不知所措的道:“我……去看他什么……你要杀他么?”
    管平波摇头:“不杀他。
    这事你不用管,有李玉娇处理。
    你们是同乡,可以去看看他。
    你不愿意去也行。”
    说毕,就把麻子嫂打发走了。
    麻子嫂走出办公室,站在院里天人交战。
    原来这两日营里吵吵嚷嚷的说营长被刺杀的事,竟是张金培干的。
    麻子嫂心里把张金培恨了个死,倘或管平波死了,她一个带着俩拖油瓶的寡妇,如何活的下去?可是又有些难过,张金培和田威最好,田威,对他们家着实是有恩的。
    想了许久,回头望了望办公室,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见管平波趴在桌上写写画画的身影。
    心里盘算了一回,觉得管平波素来对女眷和气,去看张金培,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良久,才下定决心。
    先回到自己房中,从箱子里捡出两块最小的麦芽糖,又想了想,换成了大些的,再摸出两颗红枣,揣到袖里,往牢房里去。
    张金培已经被关进普通的单间,见了麻子嫂,愣了好半天:“你怎么在这?”
    麻子嫂道:“麻子临死前,把我们娘三个卖给营长了。”
    说着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道,“营长说营里暂时没有铜钱,这个就算卖身钱。”
    又低声抱怨道,“你怎么朝营长下手,她若死了,一营里的人都要饿死,你作孽呢!”
    张金培呸了一声道:“有奶便是娘的狗娘们!我可是听说了,田威就是你男人抓的!没有他抓住了田威,我犯得着混进来杀人?”
    麻子嫂无话可说,默默垂泪。
    张金培见人哭了,不好同个女人计较,没好气的道:“你来做什么?”
    麻子嫂慌乱的从袖中掏出糖和红枣,道:“给你吃。”
    张金培看着手中的东西,好半晌才道:“你哪里得的?”
    麻子嫂道:“陆知事给孩子的,不舍得吃,就攒下了。”
    张金培干涩的问:“你是来给我送行么?”
    麻子嫂茫然道:“你要走么?为什么要走啊?老虎营多好!天天能吃饱饭,还有肉吃。
    我们现在就在忙冬天的被褥和棉衣。
    雪雁说了,每个人都有棉衣呢!是真棉花,不是麻絮。
    雪雁是营长的丫头,她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张金培:“……”
    麻子嫂又劝道:“你去给营长磕个头,叫她饶过你,留下吧。
    老虎营难进,你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张金培无语,姚麻子个倒霉催的,一脸麻子娶不到好老婆,愣是讨了个蠢娘们。
    这是他想留就能留的么?他现在要不要去死还不知道好么!
    沉默中,夹道外传来一阵铁链响,随即整齐的脚步声从外而来。
    不多时,一脸严肃的李玉娇带着两个手执竹板的精壮汉子,喝道:“张金培!”
    张金培抬头看着李玉娇。
    李玉娇道:“你冒充葫芦寨的人混进老虎营,又以下犯上,违背军令。
    稽查队议定,打你六十军棍,你服不服?”
    张金培愣愣的道:“然后呢?”
    李玉娇忍气道:“嫌少再给你加二十!”
    张金培道:“真不杀我?”
    李玉娇更气了,咬牙切齿的道:“你以为我们不想杀了你?”
    张金培呆了,被人拽出去绑在长条凳上都无知无觉,直到军棍落下,发出啪的一声响。
    有些痛,但没有想象中的痛。
    六十下很快打完,李玉娇见张金培还神智清明,恨得抬脚要踹,旁边两个忙拉住,一个道:“李队长你冷静!别犯纪律!”另一个人也劝道:“为着他不值当!罚他写检讨就好!不写完不许吃饱饭,他不识字的人,磨他个把月不是小意思,何必动粗!”
    李玉娇夺过军棍,往张金培身上一砸,大踏步的走了。
    走到门外,气不过,用巴州话大骂:“营长你个大笨蛋!”
    “骂的好!”路过的谭元洲木着脸下了个评论,“营长就是大笨蛋。”
    李玉娇委屈的眼泪直打转儿:“谭大哥……”
    谭元洲笑着拍拍李玉娇的头,道:“可她要不是笨蛋,我们干嘛跟着她呢?去吧,别怂,去她办公室当着面骂。”
    李玉娇被气乐了:“你干嘛不去骂啊?”
    谭元洲道:“我怕被她打……”
    “啊,对,她一般不打女人。”
    李玉娇撸起袖子,“你等着,我喊上元宵杨欣一起,今天不骂的她求饶,我就不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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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打输
    
    管平波被李玉娇几个泼货轮番骂的面无人色,便是把那“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的道理,颠来覆去的讲,也难以说服。
    巴州悍妇的传统,讲不过又打不过的时候,直接胡搅蛮缠。
    看着跟她撒娇耍赖的元宵,管平波又一阵头疼。
    如今营内人数渐多,光靠鼓与号已不能满足于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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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戚继光的《练兵实纪》为例,一个标准的车营满编是3119人,其中旗鼓就有268人。
    现在的元宵与阿颜朵显然都很不够看。
    且冷兵器时代打仗时常需要长途行军、野营。
    营中混杂女兵,姑且不论体能引发的问题,光因性侵害就十分难避免。
    即便在后世,女兵也多从事医疗、通讯等技术行业,而很少作为步兵存在。
    只有极少数的特种部队中混杂着少量的女兵。
    管平波当然不会搞性别歧视,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体能彪悍的妹纸,不妨效仿后世,搞女子特种部队。
    但正常情况下,她还是愿意资源更优化。
    李玉娇与杨欣做稽查没问题,元宵与阿颜朵是必得调出来了。
    只暂时想不好是放入后勤的哪个岗位。
    相比之下,李玉娇就稳重的多。
    待元宵闹过了之后,一板一眼的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来同营长说话,可不单是为了使性子。
    日后营长出入,须得带上护卫方好。
    便是在营内行走,也不可落单。
    何况你曾说过,军营上下尊卑有序。
    尊卑不只职称,该有的礼仪不可省俭。
    营长没有官威,懂道理的人自是敬你,不懂道理的人难免轻视。
    到头来又要罚又要教,岂不是平添烦恼?再则营长为女子,本就容易被人看轻。
    新来的人我们要教,但营长也别拖后腿。
    往日人少事多,腾不出人手。
    现物资没那般紧迫,亲卫就该备齐才是。
    原议定各级军官与战兵每月一考,眼看考较的日子临近,索性趁势甄选出忠心又武艺好的,直接补入亲卫队。
    才成个模样。”
    听得此言,管平波点头道:“你想得周到。
    一应规矩,总得立起来。
    日后不独我有亲卫,各级军官按等级也都得有。
    人的确不大够使,还得对外招聘。
    故我不欲多追究张金培。
    此地民风彪悍,招兵比在巴州容易,然世间之事,没有只好不歹的。
    既彪悍,难免犯点事。
    无重大罪责者,只得既往不咎。
    你们须明白,对土匪,一则剿,二则抚,恩威并施,方能彻底消灭。
    黑与白之间,更多的是混沌不清的灰。
    善待好人,惩治坏人,谁都能做。
    能管理不好不坏的庸碌大众,才是本事。
    我们一同从巴州来,时日不长,经历却多。
    你们的后辈源源不断的来,对你们的要求,也就只能水涨船高。
    有些事,是很憋屈、是很难以忍受,可老话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万事顺遂不过是句祝福罢了,谁当真谁傻。”
    顿了顿,管平波又道:“我不恼张金培么?当然是恼的。
    可到了我的份上,已不能用自己的喜恶情绪来处事。
    好用的人要用,不好用的人捏着鼻子也得用。
    等你们管的人多了便知道,根本没有那么多合心意的人。
    只好看其长处,忽略其短处。
    不然怎么办呢?”点了点元宵的额头,“你习武不认真,我也没想过丢下你。”
    又指杨欣,“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我也只能费劲精力的引导。”
    最后看向李玉娇,无奈一笑,“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爆了。
    你能改了最好,实在改不了,我不也只能忍着你们三个在我办公室大呼小叫,耽误我干活么?”
    一言说的三个女孩子都低头不语。
    管平波笑笑:“近卫队的事你们找谭元洲商议,我且要忙,你们先出去吧。”
    元宵拍手道:“谭百总可放心了,这两日他一直不高兴呢。”
    管平波撇嘴:“所以挑唆着你们三个来闹我。”
    元宵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没有,是我们自己来的。”
    管平波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干。
    李玉娇拉了拉两个姐妹,悄悄退出了办公室。
    管平波直写的天色发沉,才揉揉手腕,出门活动筋骨。
    老虎营人员渐多,又过了初期最艰难的时刻,战兵营所需要的劳作时间大大缩短,腾出了一个时辰的专职学习时间。
    二百多个人按进度粗劣的分作两个班,各占了半边武场,陆观颐轮番授课。
    后勤部的人有条不紊的劳作着,他们上课时间是上午,与战兵营错开,方能保证学习工作两不耽误。
    巡视一圈,战兵营刚好下课。
    明日休沐,此时便算解散,可自由活动,只不许出营。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离吃饭约莫还有一刻钟的功夫,战兵们三三两两的排队上厕所或原地闲话。
    军中不禁烟叶,专在下风口指定了一处作为抽烟用。
    一大群人挤在那处借火点烟,好不热闹。
    谭元洲没和其它人一样急忙忙的散开,他立在原地,闭眼回忆了下陆观颐讲的内容。
    过上一遍,方睁开眼。
    扫过武场,发现管平波立在不远处发呆,走到近前道:“才有人来报,欲送往巴州的木材已集齐了不少,都堆在云寨城外的河滩上,不日发出。
    又有巴州送了许多物资来,暂安顿在云寨,明天使人力运入盐井。
    依我之见,盐井始终不便,是时候考虑搬回云寨了。”
    管平波道:“陆知事与我商议过了,夏收过后就搬吧。
    百户所刚好空着,我们占了现成的地,不用重新修营地,省好多功夫。
    正好巴州的人来,送完东西,叫他们顺带把波浪瓦带出去。
    把百户所的屋瓦渐渐换了,到时我们搬家也便利些。”
    谭元洲想了想道:“有件事早想同你说,一直没空,刚才想起来。
    我觉得如今我们后勤人员增多,很不必战兵再下地劳作。
    战兵终究是打仗的,都种地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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