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云意的人生也是熬出来的,从一个没权、没势、没钱的三无小公举,一步步的熬成陈国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箴言:那些弄不死本宫的,都会被本宫弄死。本宫没计划做个好人。
驸马爷箴言:她要权,我就帮她夺权。她要这江山,我亦可为她取来。她要自由,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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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莜:我喜欢你,但是更喜欢喝你的血。
简庭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莜:不会啊,不仅不会,而且好像又饿了。
简庭商:我可能是遇上了一个假女朋友。
她扑倒他只是为填饱肚子,他扑倒她却是想生猴子。
吃货禁欲女主VS腹黑饿狼男主
第46章
盛夏的夜里微风卷起帘子钻了进来,遇到被汗水浸湿的衾衣;二者一结合瞬间让被湿衣服包裹的云意打了个寒颤。
见此状;逐兰忙把从云意身上掉落的被子又往上扯了一些。拿起一旁叠好的帕子;轻轻的帮云意擦去脸颊和额角的香汗。
“殿下这可是梦魇了?”
失神的云意一把抓住横在自己眼前的的手臂;如溺水之人抓住岸边的枯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逐兰温热的手掌。只不过云意指尖传递出的那份彻骨的寒凉;让逐兰不适的蹙起了眉。
“逐兰;我梦见他死了。提着沾满血液和皮肉渣滓的长剑,满身都是暗黑色的血,眼中怀着恨意,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要杀掉他;为什么要一直害他。他说我是个白眼狼,要带我一起下地狱去陪他。”
见云意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逐兰反握住她的一双冰冷的小手;坐在床沿上于她面对面的坐着。放缓自己的声音;循循善诱道。
“殿下;那个他…可是指的是魏颐言魏公子?”
云意艰涩的点点头,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做这么恐怖的梦;满身是血的魏颐言手提长剑,对她步步紧逼,厉声质问,声声控诉她的恩将仇报。
“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担心云意太激动会引起身体更多的不适,逐兰温柔的抓住云意削弱的肩膀安慰道。
“殿下莫慌,听宫里的老人们常说梦都是反的,您只是被今天自己看见的景象吓到了。而且…这件事的错也并不在殿下;是奴婢擅作主张临摹了殿下的手信,也是魏公子自己提的三年之约。”
“我不想杀人,更不想一个无辜的人因为我而死,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是老天赐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云意摇着头,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不管她来这个世界多久,她始终是一个接受了现代文明教育长达二十多年的人,那个世界的思维观念、思考方式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灵魂里,况且她曾经还是一个已救人为己任的外科医生,可是现在…她一直在想办法让别人死。
一直都知道云意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可是在这后宫里太心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逐兰直勾勾的看着云意,抿了下嘴唇似乎下定了一个什么决心一样。
“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可有想过萧妃娘娘,可有想过殿下自己?娘娘当年也是何其无辜,却不信着了奸人的道,拼了半条命才保住了两个殿下,只是这些年娘娘依旧是久病缠身,殿下难道没有发现娘娘寝宫里熏香的味道较之以往更浓了吗?”
听了逐兰的话,云意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动不动的看着逐兰,等她把她最想说的话说完。
“殿下,娘娘从去年开始就出现了咳血的症状,却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请太医,到了今年情况日益严重所以宫中为了掩盖血腥味用了更浓郁的熏香,殿下难道没有发现娘娘每天连寝殿都不出了吗?当殿下想着如何善待那些不想干的人时,可否先想想您的母亲?这些年支撑娘娘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两位小主子,娘娘希望您无忧无虑,但是更希望您可以无坚不摧。”
在逐兰温柔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云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手也无力的滑了下来,眼眶中挤满了温热的泪,似乎只要她一眨眼泪水就会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因此…她不敢眨眼。
“殿下,想哭就哭出来吧。萧妃娘娘一直不想让殿下知道她的身子有多不好,可是殿下却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的皇兄为了学习,为了弄清楚朝堂上的弯弯道道经常夜里只能睡一个时辰,您…还想对别人客气吗?”
云意闭上眼睛,任眼里顺着脸庞而下,最初温热的泪也慢慢失了温度。
“你说的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
“殿下明白就好,昨天已经过去了,殿下就将他放心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魏公子是个福泽深厚,定然是可以熬过这一关,若是他撑不过去,也只能怪他自不量力。”
扶着云意躺下去,给她盖好被子,逐兰坐着床沿上对云意说着这般话,让云意的心慢慢的沉回去。
待床榻上的呼吸平稳,逐兰把帐子放下来,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合好,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管什么在等着她们主仆二人,她都不会允许别人伤害那个用微笑来掩盖悲伤的孩子。
经过逐兰的一番劝诫,在醒来时云意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和混乱,她似乎把时间拨回了一天之前,那时候没有一个血淋淋的魏颐言找上门来,也没有人告诉她她的母亲已经快要不行了。
陪母亲吃过早膳,云意背着书包去国子监,今天他和云颢一起去。
“你平时不都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国子监的嘛,今儿这太阳怕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你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皇兄昨天我拜托你的事你忘记吧,魏颐言如果死了自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他还活着也定然会在不久之后,亲自来找我要个说法,所以即使不刻意差人去打听,我也有办法知道他的情况。”
“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晚上不见,怎么就像是换了一个一样。”
“我啊,昨晚在梦里遇见菩萨了,菩萨说我不该管那么多自己管不了的事,不然菩萨就无事可做了。”
看着云意一本正经的忽悠人,逐兰心中憋着笑,这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云意。
“……”
云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云意的意思,最后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云意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这种笑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好,那你安心学习,别去和菩萨抢饭碗。不过你今天打算在哪里学习?”
“无言阁啊,还能有哪?现在他走了那里就彻底是我的地盘了,皇兄你要是中午无聊了,也可以到那里找我,我可以陪你下下棋,帮你泡杯茶,或者帮你免费捏捏背也可以,反正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学习固然重要,但是可别忘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最后一句话听得云颢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总体上来说他明白了,一夜之间他这个妹妹开窍了,不再纠结于那些不想干的人,说是有些没心没肺的也没有错。
“好,中午我用了午膳就去找你,你到时候可别忘了给睡着了不给我开院子门,要是让我在这天里顶着烈日站半个时辰,我定饶不了你。”
之前有一次,两个人说好了中午一起休息,谁知他都快把无言阁的门砸了也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让他在烈日炎炎下苦等了几柱香的时间,下午问起来她说那时候突然瞌睡虫找上门来,没有经住诱惑就睡着了,完全没有听见任何类似敲门的声音。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放心吧,我一定不打瞌睡,一定给你开门。”
浪来了的故事她听过,所以今天她一定会努力不在那个时间点睡觉,再不开门…兄长该揍她了。
到了国子监,兄妹俩个就各奔东西,至于逐兰就随着马车回宫去了,国子监里不允许带侍女和小厮,哪怕是公主都不成。
推开无言阁的门,云意的心中还有略微有一点点的不适,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那点微弱的愧疚也就被这温暖的阳光蒸发了。
按照习惯,先在院子里读一会儿书,今天她还得抽空去一趟之前魏扶舟带她去的小院子,那株九叶花已经让她牵肠挂肚许久,她需要用它来救人…更需要用它来害人。
等太阳光逐渐变强之时,她背着书包摇摇晃晃往屋子里走,看见整洁的卧房她神情复杂的勾了勾唇角。
等走到书房,昨天插在墙壁里的长剑已经被取走,只余下一个不小的沟壑向她诉说着这里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等拉开梨花木椅坐下时就看见在镇纸下的一个东西,放下自己的东西把镇纸拿了起来,看见那封信她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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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个黄色的信封被她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却没有勇气撕开它;能在这里给她留信的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把信封举起来放在阳光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窥探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可即使她的手都抬酸了;也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字;这只是徒劳无功。
“你都能找人给我带信了;不管是不是你亲自写的,那你应该也已经醒了,既然已经醒了那我就可以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了,所以这封信…我不拆了;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待你身体好彻底了自己来找我。”
说完,她把信又压回了镇纸下面;只是这次她压的更仔细一些;连个边边角角都没有露出来。
多年以后她想起来;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找那么多的理由,而是直接打开那封信;有很多意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中午她一直睁着眼睛等云颢来找她,两个人下了一会儿棋,品了会儿茶,云颢就离开了。
下午实在是闲得无聊,她就去了之前那个残破的院子,这次她没敢再冒冒失失的跑过去,而是捡了根不短的木棍把那里的藤蔓都敲打一下;免得又从哪里跳出来一条蛇,这次可不会再有人帮她挡着了。
摘了花,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带的沉香木盒里,盖好盒子抱在怀里就往外走,结果没有走几步就听见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声音是从屋子里传来的,云意眨眨眼似乎是不大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聊天,本来不想偷听人家的谈话内容,可是耳尖的她依稀听进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云颢。
旁人的事她可以不在意,但是云颢的事哪怕是一些小事她也做不到置之不理。把盒子先放回阴暗处,免得影响了九叶花的药效,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个已经破败不堪的屋子前,竖起耳朵贴在门上。
屋子里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已经是天命的年岁,手放在杯子上来回摩挲着。
“上官大人,下官刚才所说的建议您意下如何?”
被叫到的人把手从杯子上拿了下来,伸手捋了一把自己斑白的胡须。
“仲鹿老弟啊,我认为此事还该从长计议,虽说现在七皇子不得盛宠,可是…也难保他将来不会有逆袭的一天啊!”
“上官大人莫不是怕了,你可知现在宫里的局势,那可依然是景氏的天下,老弟我也不妨于你直说吧,这件事是四皇子云兆亲自下的命令,若是我们迟迟不照办,只怕会让咱们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保啊。”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细长的眼睛里冒着贼光,人中出的小胡子随着唇瓣激动的跳跃着,虽说是威胁可他想的更多的还是将来四皇子得到天下后会如何赏赐他。
“你让老夫想想”
上官墨同担任国子监的院判已经超过十年,当初因为得罪了上司在官场混不开,所以就跑来了国子监,十几年过去了,皇子们都大了,这官场也就该乱了。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过几天就是这些个小主子们学习骑术的时候,您只需要找人提前把这个东西喂给七皇子的坐骑,到时候一切的一切都看老天的意思。”
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推了过去。
怕面前的这个老头子还不敢下决定,他抖了抖胡子继续添一把火。
“四皇子可是说了,这件事成与不成都不会亏待您,你也知道景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我记得上官大人曾经是被一个姓李的老酸腐给发配到国子监的吧,您就不想着回去看看,最近…户部那边据说刚走了一个…”
如果之前的话只是让上官墨同心动的话,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