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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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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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收了回来,搓搓手道:“我先声明啊。一百一十一两,可以买一百一十一两的答案。十一两,只能买十一两的答案。这个还是不一样的。”

    大理寺卿一手按在桌上,说道:“陛下要查这几年来秘下抬高米价的官员,我要尽可能的知道,有多少人,这些人是谁,贪了多少银子,已经参与此事多久。一个人,一两银子。”

    宋问呵了一声,举茶饮一口道:“不用!这些人十一两打包!”

    大理寺卿一愣:“那一百一十一两的答案是什么?”

    宋问道:“一个我感兴趣的人。”

    大理寺卿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让米价大幅波动的人,远没有那些贪官来的危险。

    若非这次意外,他们恐怕还发现不了这群人的恶行。

    大理寺卿:“说吧。”

    “其实真的很简单。”宋问随口道,“你只要把长安城米铺的老板,全部都抓进大理寺问一问就好了。”

    大理寺卿瞪眼:“这就是你的答案?还十一两?”

    他冷笑两声道:“你是想害我,还是想报仇?这十一两是报酬,还是你给我留的棺材本?”

    宋问这就不乐意了:“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诚信。我宋家在钱塘是经商的人,我宋问在长安也是有十几间店铺的人。凡是做生意,我可以从来没有开玩笑的。”

    “你知道长安有多少米铺吗?会牵扯多少人?现在还无证无据,你就让我去抓那些商户,用刑罚审讯他们?何以服众?开了这个先例,往后什么事,都要去找商户的麻烦?”大理寺卿道,“岂不是叫他们说我大理寺无能。只会恃强凌弱而已。”

    宋问道:“哦,关于这一点,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是事实来着。”

    大理寺卿得她奚落,很是失望。说道:“城中百姓里好不容易安抚下去,还做此行为。莫非宋先生忘了,商户也是百姓?不是所有的商户,都与米铺有关?这官不抓,先抓民?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真没人清楚吗?长安城好不容易才安抚下去,又给自己惹出事端?”

    宋问鼓掌道:“有道理,说的好。”

    “断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大理寺卿摆手道,“罢了,此事还是不劳你费心了。”

    “且慢。”宋问喊住他道,“你这样的态度我就很不高兴了。我还没说完呢。”

    大理寺卿回身:“你还想说什么?”

    宋问拍下茶杯,道:“我是让你请他们去大理寺,就跟你先前请书院的学生去一样。只是审讯而已。”

    大理寺卿:“然后呢?”

    经济学上有一个很有名的理论,叫做囚徒困境。大致意思就是,每个人都会以自身的最大利益,来做出最终决策。

    宋问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道:“你把他们都带到大理寺去,让他们互相看见,但不要让他们互相交谈。你可以吓吓他们,但是不要刑讯逼问他们。”

    宋问道:“你可以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招供,并且供出与哄抬米价有关的人来,他们就可以从轻发落。可如果他们保持沉默,而对方将他们供了出来,那他们受到的惩罚将会加倍,甚至牵连他们子女。陛下已经说了,凡与米价有关的人,严惩不殆。能救他们的,现在只有他们自己了。”

    大理寺卿:“可如果他们什么都不说呢?”

    “那就……再都放了呗。就当是问问嘛。”宋问耸肩道,“你还可以再诈诈他们,兵不厌诈嘛!”

 第84章 再买答案

    大理寺卿想了想; 觉着有理; 因为够阴。

    “商人最了解商人,同时也了解那些在官言商的人。所以无论是与商户; 或是与官员; 他们互相之间没有信任; 最多只有利益。曾经他们的关系是稳固的; 可如今米价大跌; 他们的关系自然就断裂了。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是叛徒; 所有相关都是死。既然如此,自然是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宋问抓着折扇道,“你只要给他一点动摇的理由; 他就会告诉想要的答案。”

    宋问:“而带入大理寺的人那么多。就算供出来; 谁要知道是谁供的呢?”

    “既然供了,当然要供些有用的人。谁是有用的人呢?”宋问指了指上面,“你的十一两。”

    大理寺卿道:“明日去大理寺拿。”说罢便转身要走。

    “不知道大理寺有多少人; 不知道大理寺都是多少俸禄。”宋问摇头晃脑的原地转圈,叹道:“哎呀; 虽然我只说了两句话,可这十一两是真的便宜。先生果真是不好做啊。”

    大理寺卿脚下一绊; 回过头道:“你若是想来大理寺; 倒是可以给你留个位置。”

    宋问回绝道:“那还是算了。到时候说句话连十一两都没了。”

    大理寺卿知道与这人绝对不可深究,先前已经得罪过她了,也别指望她说什么好话。

    抱拳略做感谢:“今日算欠你个人情。”然后便推门而去。

    两小厮这才从后面出来。

    小五忐忑问道:“少爷,您这究竟是做了什么?这京城里见一眼也不容易的大官; 怎么各个都往咱这里来?”

    宋问:“怎么?”

    小五:“还是很害怕的。”

    小六跟着点头,隐晦道:“少爷,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宋问道:“哪天他们不往这里来,叫我往他们那里去的时候,你们再担心吧。”

    “那也轮不到我担心了。”小五低下头嘟囔道,“老爷得先让我下去给您抢个好位。”

    小六推了他一把:“怎么说话呢?谁有事也轮不到咱们少爷有事。”

    宋问上前,捏了小五的脸一把:“你们少爷我,是要做大事情的。大事情!”

    小五愣愣道:“我宋家……果然要完。”

    宋问觉得,头还是要疼一疼的。

    这一个个总来找她,她都低调不了,实在是很危险。

    她在长安还能呆多久,是个问题。

    大早,外面更夫刚敲过锣,天色还是暗的,宋问便起了。

    “那么早出门?”林唯衍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道,“你去想做什么?”

    宋问一喝,回过头道:“我对一百一十一很感兴趣。可惜他们不愿意请我查。”

    林唯衍:“所以你现在要去查一百一十一两了?”

    “不,我对他还一无所知。重要的是,找到他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宋问道,“自然是去书院了!”

    林唯衍不信。宋问怎么可能起大早就为去书院?她不跷课就不错了。于是跟在宋问的后面,一道出门。

    两人先在路边吃了早饭,然后朝书院的方向走去。

    走到岔路,就见她忽然转了道,往另一边走去。

    林唯衍提醒道:“书院在左边。”

    宋问真诚道:“我仔细想了想,书院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我去了书院里的人每天都要心惊胆战的,还是给傅助教休息一阵比较好。”

    林唯衍:“那你究竟想去哪里?”

    “随便逛逛。”宋问抬手一指道,“天朗气清不是?”

    宋问这随便一逛,就逛去了屯田司。

    屯田司里已经几乎被米堆满了。

    外面也是站了不少人,排着队等待清算稻米。王义廷就混在人群之中,给众人讲解,安抚。

    “这米价今年朝廷九钱收,那明年可怎办啊?明年朝廷总不收了吧?可这米价还能涨回去吗?”农户忧愁道,“还是说不能种米啦?”

    另一人道:“其实这米价跌了是好,这米价涨多快都与我们没关系。可跌的太多,我们也是要吃饭的。”

    王义廷缓缓道:“安心种,只管种。此事朝廷负责。就是价钱跌了,也不会让诸位吃不上饭。”

    “那朝廷收了的米可怎么办?”农户道,“这么多米呢!”

    王义廷说:“自然是有别的用法的。哪里需要,就送哪里去。”

    宋问没想到王义廷对着农户,也能这么温和,真是一点官腔也没有。

    “王——侍郎!”宋问喊道,“缘分,又见面了。”

    王义廷抬起头,笑道:“是缘分。”

    在户部屯田司前面遇到了户部侍郎。

    宋问张望两眼,笑道:“忙呢?”

    王义廷朝他走出来道:“尚可。”

    “这屯田司的事,你也管?”宋问道,“交给手下不就好了吗?首要还是查清幕后人不是吗?”

    王义廷笑道:“太傅忧心此事,放不下,可又脱不开身,对我倒是有几分信任,我就替他老人家来了。”

    宋问点头,赞许道:“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

    王义廷笑道:“太傅高风亮节,随他做事,确实获益匪浅。”

    宋问道:“我是说你。”

    太傅是不是关心这里宋问不知道,但王义廷此刻最关心的,的确是这群农户。

    正是户部立功的大好机会,谁人不上赶着在功劳簿上添个自己的名字?他却在这里做一些看似无所谓的事情。

    其实此事户部是能帮上忙,但能帮的不多。账册里记载的恐怕不够详细,否则也不会三年来都没看不出什么端倪。由大理寺与御史台直接入手审问,才是最快的方法。

    太傅还要协调各部事宜,其他人忙什么呀?瞎忙活呗。

    王义廷被她忽然一夸,微愣:“额……”

    林唯衍先问道:“什么意思?”

    “嗯……”宋问想了想,切换到林唯衍的层次,说道:“要乐于助人?”

    林唯衍了悟点头。

    宋问对他倒是颇有好感:“打扰您做事了吗?”

    王义廷:“言重,倒是没什么紧要的。宋先生是找我有事?”

    宋问指向一旁的茶寮:“聊聊?”

    王义廷:“请。”

    林唯衍却没跟上去。

    走到搬米的那差役身边,拍拍他的肩。

    差役满头大汗转过头,问道:“有事儿?”

    林唯衍将身后的长棍解了,递到他手里。

    差役懵道:“这是做什么?”

    林唯衍:“帮我看着。”

    差役才反应过来,不悦道:“这忙着呢,小孩儿到一边去。那么多米车米看见吗?”

    林唯衍不屑一笑,徒手拎起两袋米,往肩上一扛。再徒手拎起两袋米,往腋下一夹。高冷回头,问道:“搬去哪儿?”

    众人瞠目结舌。

    差役手一抖,将他的长棍摔到了地方。

    林唯衍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旁边农户:“这……这孩子……”

    王义廷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此景,也是大惊:“他……”

    宋问道:“他在助人为乐!待会儿记得夸夸他!”

    王义廷:“……”

    杂役端了茶过来,给二位倒上。宋问叩叩桌子,将对面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宋问道:“少有官吏,像您这样耐心的。”

    “种田也是不容易的。他们担惊受怕,不是没有道理。”王义廷唏嘘道,“怕来个大风大雨,收成就没了。有收成,怕今年的价格要跌了。价钱不跌,还要算算今年的税赋。更怕自己累倒了,生个病,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宋问道:“王侍郎对这些很是了解嘛。”

    王义廷:“还可以,切身体会过而已。”

    宋问道:“您还切身体会过这些?”

    王义廷解释道:“我自小与我外祖父在乡下长大。之后才回的长安。”

    宋问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喝了口茶。

    宋问又道:“王侍郎缺钱吗?”

    王义廷一愣,道:“宋先生缺钱吗?我倒是也不多,但俸禄都存着。”

    “不,我以为像王侍郎这样的人,人中龙凤,应当更……”宋问咬着手指,看他着装,很是不解道:“嗯……没想到这般朴素。”

    王义廷委婉道:“我自幼没怎么见过父亲,十多岁才回的家,上面还有两位哥哥。”

    “哦,明白明白。”宋问拍他肩膀道,“可偏偏,最有出息的那个却是你,对吧?”

    王义廷惭愧道:“宋先生莫要玩笑了。只是运气好,受太傅赏识而已。”

    王义廷不想再说这些,转了话题道:“宋先生对这次米价的事情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宋问道,“恶劣?”

    王义廷点头道:“确实很恶劣。若非先生慧眼如炬,这些农户就要遭殃了。”

    宋问笑道:“哦,我不是说那个砸价的人,我倒是觉得他很聪明。”

    “再聪明也比不过宋先生。一切都被您料中了。”王义廷想到此事,有些愠怒道,“不管他本意为何,本性自大,才会兵行险招。若不是朝廷应对及时,早有准备,农户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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