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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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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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侠力气真是极大,出手间招式也很漂亮。

    壮汉被揍了一拳,吃痛道:“我们给你一百两,将那几人交给我们!”

    “愿意出这么多银子的,肯定是不珍惜银钱的。不珍惜银钱的,肯定都是不义之财。赚不义之财的。”林唯衍很有道理的分析了一通,然后举棍:“打!”

    那壮汉腹部中击,发出一声惨叫,两眼暴突。又一次横飞出去。

    宋问骤然间出了个寒颤。

    砍价真是个好习惯啊。

    林唯衍立在三人面前,扎下马步:“接着打,还是跑?我穷寇不追。”

    几人想也不想,互相搀扶着,屁滚尿流的跑了。

    不过几个眨眼,一群人都被清了个干净。

    宋问忽然有了一丝怀疑。

    ……他们这是仙人跳?

    林唯衍站直,将长棍往地上一震,灰尘荡起一圈。

    宋问眉毛一挑。想给这位大佬献上膝盖。

    人总是要崇拜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林唯衍朝她伸出手。

    宋问感动的握了上去:“少侠。多谢你路见不平。”

    “还好。”林唯衍道,“我跟你们一路了。”

    宋问:“……”

    林唯衍:“付钱。”

    宋问:“……”

    林唯衍:“我知道你有钱。”

    宋问:“……”

    宋问退开一步,不服道:“我们三个,他们俩穿的都比我好,为什么你要找我!”

    林唯衍很实诚道:“因为你看着最需要帮助。”

    “神特么帮助!”宋问指责道,“你这叫打劫啊!”

    林唯衍依旧不咸不淡道:“还好。因为我没钱了。”

    宋问:“……”

    宋问抹了把脸,乖乖掏钱,然后拍到少年手里。

    肉疼。

    特娘的帮郑域查个案子,怎么消耗那么大?

    李洵过来道:“先生,不如你再给他一百两,让他贴身保护你。”

    “……”宋问呸道,“谁给了你我很有钱的错觉?”

    唐毅此刻发型凌乱,心情也很凌乱,说:“但是你很危险,不是一种错觉。”

    “明白了。”林唯衍快速道,“那我就便宜你十两。你只需要给我一百两。”

    宋问:“……”

    “不用了。”宋问摸着自己的腰包道,“十两是救我的命。一百两是要我的命。以命换命的行为,我是不赞同的。你杀了我吧,顺便,把十两还给我。”

    林唯衍悠悠道:“生命可贵……”

    “我知道生命可贵!老特么的贵的!”宋问怒道,“老子都养不起自己的命了好吗!我一世英名,我不能接受!我宁死不屈!”

    李洵道:“先生,他这样的身手,值一百两了。那些高官富商的护卫,也比不上他。”

    “我不会保护他们。”林唯衍握着自己的木棍道,“我的道。不会。”

    宋问:“好巧。我的道,也不会。”

    林唯衍:“我的是义道。”

    宋问:“我的是智商道。”

    林唯衍:“……”

    林唯衍勉为其难道:“那好吧。我只收你十两银子,你包食宿,我保护你。”

    他补充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宋问眯眼看着他。

    她总觉得这人在碰瓷。

    最近的社会风气真的是太差了。

    唐毅沉沉呼出一口气,疲惫道:“我回去了。”

    李洵:“学生也回去了。”

    “我们也回去吗?”林唯衍道,“需要我背你吗?”

    宋问简直快哭了,扑到他背上:“走吧走吧,包食宿。你是我大爷。”

    林唯衍将长棍递给她,宋问伸手一接,险些没拿住。

    这重量,哪是木棍,得是铁棍吧?

    林唯衍道:“你要是拿不动,挂我胳膊上。别让它掉下去就成。”

    几人终于散了。

    宋问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青紫了一片,于是在家修养了几日。

    等她再次出门的时候,发现,郑会,要被开堂提审了。

    匆匆赶去书院,众学子看见她,几要涕零。

    宋问:“你们怎么不去找我呀?”

    孟为道:“先生,没人知道您住哪儿呀!”

    宋问:“……”

    宋问觉得老委屈了。

    你们一个个住哪儿她都知道,她住哪儿竟然没人知道。

    没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  

    ①:灵感来自狂赌之渊。推。

    这是一部漫画,动漫貌似被禁了。虽然有点鬼畜,但是相当带感。

    背景是一个赌博技术决定一切的地方,小清新们就不要看了。

 第24章 十尺之内

    然而其实他们找到宋问; 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毕竟宋问左右不了县衙开审。

    宋问左右看了一圈,问道:“李洵呢?”

    冯文述道:“好几日没见到他了。你请假之后; 他也请假了。”

    宋问疑道:“他也受伤了?”

    “也?先生您受伤了?您不是风寒吗?”冯文述脑子一转; 怒道:“先生; 该不是您去找张炳成,他动手了?”

    冯文述声音不小,叫其他人也听见了。

    顿时群情激愤。

    孟为拍桌站起:“张炳成实在欺人太甚; 想只手遮天不成?!”

    “想什么呢?都给我坐下!”宋问拍拍胸脯道; “伤,是我身为男人的证明!”

    梁仲彦小声道:“先生; 我听闻; 兴安赌坊前几日被人劫了; 该不是……”

    “胡说!”宋问喝道; “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能劫的了人家的赌坊!”

    然后她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肩膀,以示清白。

    诸生将信将疑。

    傅知山站在门口喊道:“宋先生!”

    久违的语调啊。

    宋问立马站起:“助教!”

    “书院里; 无关人等还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傅知山摇头道; “你怎能将家属带进书院,还不加安置呢?”

    “家属?”宋问想了想道,“不。我家不养老鼠。”

    林唯衍背着他的武器,从门扉后面走出来。

    宋问:“……”

    傅知山指着他疑道:“他不是你弟弟吗?”

    “……”宋问; “这个说来话长。”

    傅知山回过神来:“不是宋先生带你进来的?你是偷溜进来的?”

    “偷?”林唯衍不满道,“没人看见我,可我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傅知山不信道:“无关人等; 岂会放你进来?不然你随我去找他对峙!”

    林唯衍脚下站实:“我不走。找到宋问了,我为什么还走?”

    宋问头疼,站到两人中间道:“我会处置,我来。助教,请把他交给我。”

    傅知山:“可是……”

    宋问一路送他出学堂,忽悠道:“我自有打算,助教,您看这快上课了。”

    待她回来,林唯衍已经被众星捧月般的围住,各种询问。

    冯文述:“你背上背的是什么?”

    林唯衍:“这是一把剑。”

    “剑?”冯文述道,“这看着不像剑啊,这不是棍子吗?”

    林唯衍道:“它曾经是一把剑。但是背着剑走,很麻烦。所以我把它融成了一根棍。”

    “哦——”众生佩服道,“厉害!”

    林唯衍有种惜字如金的冷漠感,但是对待别人的问题,都会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回答。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孩子。

    还是一个逻辑新奇,不着套路的很认真的孩子。

    所以宋问和他住了两天后,感觉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孟为小心道:“我能拿拿吗?”

    林唯衍两手环胸,点头。

    孟为试了一把,惊道:“好沉!”

    众生又是佩服的:“喔——”

    宋问:“……”

    宋问抹了把脸。

    一帮学生,也是智商堪忧。

    “为何背着剑走会很麻烦,而背着棍子走就不麻烦呢?不都一样那么沉吗?”梁仲彦上手掂了掂道,“而且剑,不是背在身上,是配在腰间的才对吗?”

    赵恒笑道:“这么沉的剑,配在腰间?那还穿裤子吗?”

    林唯衍道:“因为我背着剑,它的原主人会来找它。”

    众人:“……”

    现场忽然诡异的安静了。

    林唯衍补充道:“这是我赢来的。现在是我的剑。”

    “那……”冯文述试探道,“他为何还要来找?”

    林唯衍:“他想用银子和我买,我拒绝了。”

    宋问插嘴道:“为什么不卖?”

    “先生。”

    几位学生这才看见她。

    孟为眼中带着向往:“江湖人的武器,自然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银子算什么?顺手的兵器才是无价!”

    宋问呵呵道:“顺手?顺手到他融了做成棍?”

    诸生有一次沉默。

    是啊……好神奇的。

    林唯衍点点头,赞许道:“因为那人赚的是不义之财,我不能收他的不义之财。”

    宋问:“……”

    孟为等人却很是景仰。

    冯文述感慨道:“果然是血性江湖啊。”

    宋问:“……”

    她只听出了血啊!血泪的血啊!

    身为他们先生简直是要哭了啊!

    宋问拍桌:“你给我回去!”

    “不行。以防你有危险,我必须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林唯衍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银子,虽然不多,但却不能食言。”

    冯文述耳尖道:“先生有危险?”

    宋问沉痛道:“我最大的危险,就是遇到了他!”

    林唯衍不为所动。

    林唯衍依靠自己的武力,和独特的气质,迅速拉拢了宋问的一干学子。

    几人腾出位置,让他一起上课。

    “先生。”冯文述问道,“郑会的案情,先生有头绪了吗?”

    宋问:“那你们呢?”

    “郑域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想问,也问不清楚啊。”孟为道,“连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说不清楚。”

    冯文述正色道:“这几日,学生们去西明寺问了一下。情况怕是不妙。”

    宋问:“说说。”

    冯文述:“我们拿着郑会的画像去问的,不说名字,也不说缘由,大多人都说没见过。可问他们郑会,却口风一变,说是二十日当日,见他来过了。”

    宋问:“什么时辰。”

    冯文述:“巳时。”

    宋问:“从哪里上去的?”

    冯文述:“西口。”

    宋问:“你们一路问下去了吗?”

    冯文述点头道:“一路问了,说他从西口上山,半路不见,转到旁边的密林里。”

    “看。我们不知道的,对方告诉我们了。真凶是在巳时到的西明寺,从西口上山,半路拉着人进密林行凶。”宋问道,“越多的借口,就是越多的漏洞。他们知道的事情,往往会忘了别人不知道。为了让一切变得合理,真相,也会随着谎言冒出来。”

    宋问道:“这世间没有能遮天的手,也没有能变白的黑。只看你是愿意呆在阴影下面,还是主动去寻求真相。所谓愚昧,一半是因为愚蠢,一半是因为自欺欺人。”

    林唯衍大力鼓掌。

    其余学生愣了一下,也开始跟着鼓掌。

    宋问:“……”

    她是在讲课,但不是在演讲。

    林唯衍道:“我娘告诉我,这世间,能伤的人,不是剑,而是人。”

    宋问深吸一口气,有感而发道:“就像这世间,杀人最多的,也是人。”

    众人心中,都有股莫名的情绪在躁动。

    宋问道:“此事你们不用再插手。”

    冯文述站起,挺胸豪情道:“先生不必担忧,我等已做好觉悟。若今日在此退缩,往后也会退缩。今日退一步,往后会退百步。”

    宋问挠挠脑袋,道:“不,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们打草惊蛇而已。”

    诸生:“……”

    “不知道开审的时候,会有什么证言证词。也不知道郑会,会受到什么指证。更不知道郑会如今是个什么态度。我们甚至,连案发的经过,走向,细节都不知道。是否别有隐情,也无从确定。”宋问道,“你们做的越多,他们也会做的越多。先等衙门第一次提审完了,再做决定。这几日,都给我安分呆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要再自作主张,去做调查了。”

    学生失落道:“是。”

    宋问倒没料到,这群学生对这案子,会那么感兴趣。

    真怕他们出事,将事先压下,等着朝廷开审。

    一直到提审当日,宋问去县衙旁听。

    云深书院不少学生也来了。乙班的几位,围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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