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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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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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虚声试探道:“可若是如此,放下东西,纸就应该烧起来了,那行凶的人也走不远,为什么我们却没有抓到呢?”

    许继行狠狠一个眼神扫去,那人迅速低下头。

    宋问觉得无碍。有事解释清楚,总比在心里腹诽的好。她又转了一圈,指着周围道:“你们再找找,这墙上,或是地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众人应声,四散搜寻。

    未几,一人汇报道:“这里有一张完好的油纸,上面还是湿的。”

    另外一人说:“这里也有。”

    他们把纸拿到宋问面前,又聚了过来。

    “这不是水,这应该是冰。”宋问看了一眼说,“在纸上涂磷粉,把冰用油纸垫在这些白纸的上面,控制磷粉的温度。然后等人走远,冰开始融化,纸被风吹散,所以才烧起来。”

    许继行拿着纸说:“原来如此。”

    众将士亦是舒了口气。

    最怕的是心中有鬼,固步自封。如今确定是人为,恐惧便起码去了一半。

    一将士松了口气说:“宋先生真是名不虚传,只是看一眼便都洞悉了。”

    宋问轻呵一声。

    可不是,前两天特娘的刚有人来问过她呢。

    一人抬起头:“那黄河河道那边的传说,难道也是用一样的手法?是有心人作祟?”

    许继行收起纸,正色道:“先不管河道,重要的是此事。敢在京城装神弄鬼,简直未将我金吾卫放在眼里。勿论是谁,绝不放过。”

    众将士站正:“是!”

    许继行说:“我派人去查查,最近哪里开了冰窖。”

    “难,人太多了,难道要一个一个找了。”宋问说,“而且要冰不一定要靠冰窖保存,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制冰。他或许不是买的也不一定。”

    冰不一定是达官显贵才能用的东西,冰窖藏冰,寻常百姓在夏天也可以买到。

    只是,冰窖一年只能开启一次,开启后就不能再封回去。开冰窖前,要先预定发放冰票,攒够一定数量,才开冰窖。

    另外硝石可以制冰。只是现在多数人还不知道而已。

    许继行也明白此事甚难着手。实在是他们对这些把式很不熟悉。

    宋问说:“总之,这样是抓不到人的。你们在城东找,他可能在城西布置。”

    许继行:“那我去抽调人手,全城戒备。”

    宋问抬手指天:“先看看日色。”

    宵禁怕是要结束了。

    许继行艴然不悦,脸色难看。

    宋问说:“还是先快将街道打扫了。等天色转亮,百姓出门,看见这样的情形,怕是要多想。”

    许继行点头,命众人散开,先将这边灰烬清扫干净。

    宋问也准备回去。

    许继行跟在她身后:“我送你回去。”

    宋问没有拒绝。

    两人走出远些,许继行回头查看无人,沉声问道:“你说是何人所为?河道的事,与这次的事,是一个人吗?”

    宋问沉吟片刻,摇头道:“我不认为。”

    张曦云最恨的不是唐毅。他现在最想做的,是逼南王回京,以及逼他的兵力后撤。

    南王借机逃出京城,他该是费尽心机将人抓回来才是,哪里会先对付唐毅?

    何况,张曦云应该明白,过犹不及。造势已够,何须接二连三?

    宋问说:“疯狗为了自保,谁都敢咬。”

 第166章 大凶之卦

    南王要是去对付张曦云; 宋问敬他是条好汉。可眼看着对方出招,应对竟然如此下作; 不担当还甩锅; 这岂能容忍?

    翌日大早,京城里各处便都是鬼怪奇谈。金吾卫出面解释; 无人相信。

    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 这似乎成了大势所趋。

    尤其是; 这天晚上过后,风波并未平息。幕后人毫不知收敛; 荒唐更甚。

    这般火上浇油; 还如何能够说服?

    中午起; 京城各处开始起火。

    起火的地点倒都是在闹市,众人皆及时扑灭; 发现竟未烧毁任何事物。

    此景与河道传回来的消息一比对; 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分明是河神显灵,见陛下没有举措,直接来到了京城!

    只是昨夜; 带字的纸被金吾卫及时扫除,他们没有看见; 也不知其中猫腻。暗自猜测; 是否与先前的内容一致,说是要天下动乱了。

    若真是这样,也不至于多么糟糕,毕竟背锅的是两个人。天塌下来; 会先砸死南王。

    南王如此工于计算之人,哪能就此罢手?

    于是下午的时候,那带字的纸又出现了。这次明明白白的看清楚——“偷天换日,毅正天道。”

    顺便便传遍长安。

    长安城内的流言顷刻爆发。百姓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大肆探讨。

    偷天换日,这是何意?

    谁是天道?陛下乃九五至尊,难得他还不是天道?

    安王之死疑点重重,当年被隐藏的隐晦之事,再次被扒了出来。只是那本该掩埋的腐朽,若是重现天日,又会将谁烧为灰烬?

    宋问阻挡不能,只能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唐毅府邸如今大门禁闭,只能装聋作哑。

    他已经如此小心了,为何总有人要与他过不去?

    南王人虽不在京中,但是他的护卫团都留在了这里。倒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此事朝廷确实不便出面,颇有嫌疑。所谓法不责众,除了安抚,哪里还有更好的方法?

    对这些不合常理之事,他们自己也是满脑疑惑,辨不清方向。不过是见识的多了,哪怕想不明白,也能觉出其中有异,不那么好唬骗。

    李洵与冯文述一道过来找她,想问问此题何解。

    宋问便同他们说明了原理,二人心中总算有数。

    宋问的小院里,三人对坐。林唯衍搬了小板凳坐在后面玩纸,小五过来上茶。

    茶盏冒着丝丝白烟,飘在众人之间。

    冯文述叹了口气道:“遇上这等事情,便觉得一筹莫展。若是学生能如先生一样博识,也不至于自己慌了手脚。实乃惭愧。”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自己知道,谁也没说做官的还要会作法不是?”宋问道,“广交友,总会有人告诉你的。”

    “先生。”李洵转了方向面向她道,“此事再酝酿下去,怕是难以收场,三殿下恐受牵连。勿论此人目的为何,用心险恶,必不能让他如意。”

    宋问点头。

    李洵:“我们说的话,百姓怕是不信。您在京师素有声望,还要劳烦您出面才是。”

    宋问继续点头:“如果是为此事的话,放心,交由我处置。我也是很讨厌这种人。”

    二人对视一眼,大喜。当她这是同意出来说话了。

    李旭道:“若有什么需要,先生尽管吩咐。”

    宋问报了些东西,让他们去准备。二人领命,便先告辞。

    林唯衍竖起耳朵,直觉宋问口中的解决,和他们说的解决,大约不是同一件事情。问道:“你要怎样?”

    宋问敲着扇子,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王此举,真是叫宋问很不高兴。

    先不说他要陷害谁,单就靠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兴师动众,不顾后果,搅得京城人人自危,就非常不妥。

    直指十多年的往事,分明是要将人往绝路上推。

    如今要用讲课的方法,让众人信服,难。鲜有人能听得进去。

    就算说服了一些人,他再从旁作梗,只怕尽数白费。

    事到如今,哪还和他用这样君子的方法?

    他是看不起朝廷,还是看不起自己,真以为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宋问下定决心,便着手安排此事。交代林唯衍去给她秘密布置。

    林唯衍做这些,热情的很。一是新鲜,二是痛快。

    再者看别人连连称奇的表情,实在是很有趣。

    最先出现灵异的,是宋问的茶馆。

    众人正群聚一堂,针对京城的局势高谈阔论,跑堂过来给人换茶。

    他掀开壶盖的一瞬,视线一瞥,忽然愣住了。又揉眼看了看,才惊慌喊道:“你们快看,这水上有字!”

    原本嘈杂的茶楼安静一秒,众人争抢着过来,凑在茶壶上方查看。

    只见水面上,飘着纤细的几个红字,清清楚楚写道——“风自东来,祸自南起。”

    跑堂托着茶壶一晃,字随着水波震荡,随后便消散了。

    众人看见这一幕,顿时惊呼。

    又与先前的不一样!这若是征兆,也未免太泛滥了。难不成还一天一个意思?

    宋问拿着本书,坐在隔壁桌,闻言拍下书册,看着他们冷声道:“都胡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看你们都眼花了,难道也相信这些荒唐事?不是科考一过,就懈怠了吧?”

    众人转过身,朝她道:“先生,方才真的是,没有眼花。”

    “我倒不信!”宋问哼了声,拿着书本过来:“我来看看。”

    众人给她让出条路来,前排的人指着茶壶道:“红字忽然消失了,可是我等都亲眼看见,就是这个茶壶。”

    宋问立起书放在茶壶旁,然后眯着眼往里看。她用手将扬了些雾气到鼻边,皱眉道:“什么也没有。这茶的颜色,与茶的气味,分明是正常的。”

    那人急道:“方才有!难道我们还一起眼花了不成?”

    旁边几人跟腔:“不错不错,真是看见了。”

    “哦?”宋问思索片刻,疑惑看向跑堂,问道:“这壶茶,是谁泡的?可有经过别人的手?没人做手脚吧?”

    “先生,店里都是您自己定的规矩,我哪敢违背?”跑堂喊冤道,“这茶是我亲手从师父手里端过来的,之后直接端到了这里,能经谁的手?”

    宋问斥责道:“不然还能有谁?你若偷懒了便直言,我能责备你不成,何故在这强争?”

    她在训斥跑堂,旁边人倒抽一气,扯了把她的衣袖道:“宋先生,您的书!”

    众人立马望去,只见水汽氤氲中,宋问的书册上,现出几个字——“六三:拂颐,贞凶。”

    此句截自易经,第二十七卦六三阴爻。震下,艮下。

    拂颐,贞凶。十年勿用,无攸利。

    此乃大凶之卦。

    意为:违背养生正道,靠歪门邪道过活。占卜得凶兆。十年倒霉,永无好处。

    宋问将书拿到眼前,看了一遍,大为吃惊。抬手小心抚摸,想看得更清楚。

    众人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她动作。

    一人忽然问:“这字是不是淡了?”

    他们看得仔细,丝毫变化皆有所查。那字确实淡了,直至最后消去。

    面对这些奇景,众人大气不敢出,

    宋问沉声道:“《象》曰:十年勿用,道大悖也。①”

    “是哪个道?违了什么道?”一个抬起头,无声的做出了口型:“天道?”

    宋问合上书本,拍在手心说:“若这真是警示,那也恰对了先前的传闻。‘拂颐,贞凶。’说明先前不过都是些弄虚作假的小把戏而已。”

    众人迟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火,再是水?”

    “这水火不容啊。”

    “水火不容倒是其次,怎么显出来的内容,截然不同?”

    “真是弄虚作假,会是谁人?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宋问动摇道:“这……这水上为何有字我也不知。可这火中如何留字,我倒是听说过。”

    众人深吸一气,围过来:“先生请讲。”

    宋问又犹豫片刻,终于叹道:“先前南王也问过我,我是听友人说的。”

    然后她方法说了一遍,又直接撕了张纸,给几人当场示范了一遍。

    果不其然!

    只是看见后,众人沉默了。

    宋问陡然打了个激灵,摸摸脖子道:“散了吧散了吧,此事莫与他人说道。勿论是天道或是人为,都不是我等小民可以掺和了。大家还是回去念书了。”

    众人点头称是,干笑着别过。

    众人一脚方踏出大门,就听见有人嘶声呐喊:“你们快看,水上有字——!”

    作者有话要说:  ①《象辞》:十年都得倒霉,因为这种行为大有悖于道义。

 第167章 将计就计

    同那纸张自燃,河神发怒的传言来得汹涌一样; 水上现字一日之内传遍京师。

    这与水有关; 似乎也更贴近河神。而且; 水上写字显然更为神奇。

    如何烧火留字,或是让纸自燃,金吾卫已经出面解释过一遍,也为众人演示过; 只是众人不愿听从而已。至于后者,暂时无人出来吱声。

    这水字的昭示; 又句句直指前人装神弄鬼;

    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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