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并不惊讶仍然微笑,“哦,不满意,那说明我还需要努力,谢谢公子的指教,要是没什么事,我还有一道甜品未做好,你看……”
“你居然对我的不满意置若惘闻”赵翼博生气的大叫。
“没有啊,我虚心接受了呀!”童玉锦仿佛没有看到赵翼博的生气与不满。
“你……你接受个屁,你还没问……没问我哪道菜不满意?”不知为何,赵翼博说话有点口结。
“哦,也对,那请问公子,哪道菜你不满意呢?”
“蜜汁苦瓜太苦了!”
“呃……”童玉锦眨着漂亮的丹凤眼回道,“可是苦瓜不苦,那还叫苦瓜吗?”
“你……反正太苦了,我不满意!”
“我明白了!”童玉锦一本正经的回道:“我等下对苦瓜说,你下次长得时候不要长得太苦了,长得太苦了不讨人喜欢!”
桌子上其他男人听到这话,都‘噗’得一声后,哄然大笑。
赵翼博被笑得脸哄一下红了,如同喝了半斤白酒。
当然,桌子上有个人没笑,赵翼博的表哥夏子淳,他仍然斯文有度的吃着桌子上的菜,偶尔掀下眼皮,也不知看什么。
“我要杀了你!”赵翼博红着脸鬼叫。
“公子,为了苦瓜杀人,你让苦瓜情何以堪?”童玉锦仿佛一脸无辜的回道。
“你……”赵翼博从坐位上起身,然后走向侍卫。
童玉锦明白这家伙在找刀,还真想杀了自己呀,真没趣,一句玩笑都开不得,连忙上前,拦住了他,“公子,开个玩笑,何必动怒,男子汉大丈夫犯得着跟我一个小女人计较嘛!”
童玉锦离赵翼博比较近,赵翼博的鼻端瞬间充斥着童玉锦身上不知名的清香花味,他呆住了,童玉锦见他不说话,微笑着眨了一下眼,他惊醒过来,大叫:“我就是要杀了你!”
童玉锦仿佛被她吓了一下缩了头,“公子,赶紧去吃菜吧,再不吃,桌上的菜可没了哟!”
“我就是不去,没了就让你再做!”
“好,好,那我去做菜了,你慢慢吃!”童玉锦边说边趁势退了出去。
赵翼博好像没看到童玉锦退出去似的,梗着脖子气呼呼的回到坐位上,“小爷就让你做怎么的了,真是反天了!”
久在风月场上呆的萧焕然意味不明的看了看退出去的童玉锦,又看了看重新坐回位置的赵翼博,然后习惯性的挠了一下眼角,刚想开口说什么,桌子底下,乔子沛踢了他一脚,他瞬间明白了,半道上话变成了“这些菜的味道是不怎么样,不如京里景春楼的菜啊!”
“跟景春楼相比,可差得远了!”赵翼博仿佛余怒未消,有话就接着呛。
“就是,还是小博的舌头厉害!”
“那当然!”
夏子淳眼角描到边上几个互动的眼神,放下筷子,边上几个丫头迅速递上手巾、面巾,让他净手净面。
几个见夏子淳脸色不好,连忙低头吃菜!
出来后的童玉锦叉了一下腰,“他爷爷的,这些渣渣怎么来小垛村了,净给姑奶奶我添乱!”
童玉锦感到头疼,到了厨房后对自己的二姐和丫头巧珍说道,“这几天有得烦了,二姐,我再跟你说些新花样吃食,你琢磨着做做!”
“行,”童玉绣连忙点头,“我恍乎听到丫头们说到中山郡王世子,难道……”
“就是那个!”
“小锦……”
“二姐,先做菜吧!”童玉锦不想说这些事,她本能的把这些事埋到了内心最深处。
“哦……”童玉绣点了点头,她明白小鬼妹妹的心思,暗暗叹了口气。
赵翼博跟这家客栈的厨子缠上了,一会儿嫌盐多了,一会儿又说菜淡了,反正没个满意的。
童玉绣一次次被叫到大厅。
赵翼博看着童玉绣身后除了一个丫头外,没有旁人,不烦麻的叫道:“还有一个厨子呢?”
“回贵公子,我妹妹本身不会做菜,她只会想一些新花样的吃食,如果你觉得咸或淡了,都是小民的不是,请公子责罚!”童玉绣低头回礼。
“你给我滚,谁让你杵在我面前,滚,滚……”
萧焕然和万继玉等人相视一眼,从凳子上站起来,到了后院小亭子里。
萧焕然看着低头沉思的万继玉不解的问道:“万小六,你怎么不说话?”
万继玉轻哂:“有什么好说的!”
萧焕然觉得不对劲:“难道他们见过?”
“不知道,但是小博让我逮过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逮的这个小厨娘?”万继玉说道。
“逮人?”
“恩,没逮住!”
“不会吧,难道这小子开窍了?”萧焕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低声叫道。
“开……什么窍?”万继玉没有反应过来。
“去,装得多纯情似!”萧焕然嗤了一口。
“啊,不会吧?”万继玉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厢房,十六的赵翼博在男女之事上显得很迟顿,并不像他们几个懂得逗小娘子。
“怎么不会,嘴里说着打打杀杀,却毫无动作,整天喊着这个菜不好,那个菜不好,可是吃得比谁都多,你说呢?”萧焕然情史最丰富,对男女之事最在行,一语中的。
“哦……”乔子沛深以为是:“看来小博正妻没娶,小妾先有了!”
“我看差不多,不过,这小子,自己还没有开窃呢,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行径是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你们说会怎么样?”石炜若有所思的说道。
“就那样呗!”萧焕然最懂其中滋味,不以为然的说道。
站在抄手游廊拐角处的夏子淳眉头不知不觉的皱了皱。
赵翼博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闹,童玉锦都不肯出面了,闹过几天后,消停了!他的小厮开始打听童玉锦的行踪,结果打听到童玉锦每天早上绕着后面不远处的荷塘跑步,他也拿着把剑到荷塘边上练!
童玉锦穿着改良版短褐,领着两对双胞胎已经跑了两圈了,转到第三圈时,看到找自己茬的赵翼博,奇怪他跑到这边练什么剑?
林家宅院里,万继玉和夏子淳正在练剑,其他几个还没起床。夏小开见赵小风拎着一桶水往东边走,“你们世子爷起床了?”
赵小风回道:“早起了!”
“没看到呀!”夏小开有点惊讶的问道,世子爷可没这么早起过,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赵小风自己也笑:“到后面荷塘练剑去了!”自家世子爷这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能早起来练剑。
“后面?”
“嗯”赵小风换了一只手提桶,“不跟你说了,我要为世子爷备洗澡水!”
“喔——”夏小开奇怪了一下,摇了摇头。
万继玉听到走道里的对话后摇头一笑,继续练剑。
“笑什么?”夏子淳手剑未停问道。
万继玉笑着回道:“想不到你表弟也长大了!”
“什么意思?”夏子淳不解。
“什么意思?知道想女人了呗!”
“想……”夏子淳脸色一沉,“混账!”
“子淳哥,别这么认真嘛,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憋住不找女人呀!”万继玉感到好笑。
“再胡说……”夏子淳被调贶的要翻脸。
“好,好,不说,不说……”
小垛村荷塘边
赵翼博见童玉锦路过也不跟自己打招呼,气得停剑叫道,“没看到小爷嘛,礼都不行一个,小心治你的罪!”
童玉锦抿了一下唇,咬着牙停下来,回头给赵翼博行了一礼,“不知贵人在此,还请贵人不要与小民一般见识!”
“哼,要是再有下次,本小爷饶不了你!”赵翼博见童玉锦停下来,嘴角不知不觉咧开了,话却不饶人。
“是,世子爷!”童玉锦耐着性说道,“不打扰世子爷了,小民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赵翼博开口,领着两对双胞胎走了。
赵翼博还想跟她说话呢,她居然又要走,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突然发现童玉锦的衣服怪异,“你站住!”
童玉锦吹了口气,咧了咧嘴微笑着转过身来,“世子爷还有何吩咐?”
“你穿得什么奇装异服?”
童玉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抬头微笑道,“平民常穿的衣服——短褐,世子爷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你……你干嘛不穿襦裙!”管小娘子穿什么衣服,赵翼博有点脸红。
“呃……”童玉锦挤出笑道,“襦裙太废布料,家里穷,还是节俭点比较好!”
“你……”赵翼博被童玉锦成功的噎住了。
“世子爷,这些小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慢慢练,小民就先行一步,告辞!”
赵翼博张着嘴看着童玉锦跑远了,气得扔了剑回了林家宅子。赵小贵缩头缩脑的拿起剑跟在他后面回去了。
萧焕然等人正准备吃早膳,发现赵翼博不在,问了句,“小博呢?”
“去练剑了!”万继玉回道。
“练……”萧焕然一脸不信的说道,“就他?”
“嗯!”
“子淳,还是你厉害呀,我可听说了,你不在,小博的剑根本碰都不碰!”
夏子淳坐到餐桌前,看了一眼萧焕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什么用!”
“咦,什么意思?”萧焕然问向万继玉。
万继玉笑道,“到后面荷塘去练了!”
“去……”萧焕然合起折扇,“今天早上都有什么好吃的,饿死了!”他聪明的闭上了嘴。
当赵翼博气呼呼回来时,所有人都当没看见他生气,都围到后院树荫下品茶聊天。
赵翼博闷闷的坐了一会儿,对自己的小厮小贵招了招手,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小贵讶异的瞪大眼眼,不过不敢回嘴,恹恹的退了出去。
下午傍晚时分,太阳快要落下了,童宅后院,靠近荷塘,凉爽了很多,童玉锦正在练射击。两对双胞胎站在边上帮她呐喊助威。
林山长和童秀庄坐在树荫底下喝茶,看着童玉锦射箭。
“哒——”一支箭疾速飞向靶心。
“好箭!”林山长远远道。
童玉锦看着没有到靶心的箭问道:“山长不觉得力度不够?”
林山长站起来踱到童玉锦的边上,笑着分析:“今天的风向、傍晚时分的体力,还有你的状态,已经是最好的了!”
“哦!”童玉锦拿起空弓又拉了几下,“山长,我总觉得自己练得很空洞!”
林山摇了摇头,“我不觉得,君子练艺,讲究因心而动,因情而生,你这两天状态不太对,但不是空洞!”
“会是这样吗?”童玉锦半信半疑。
“何必执着?”林山长笑道。
“我有执着吗?”童玉锦觉得林山长这话说得奇怪。
林山长点了点,捋着胡须笑了笑,“老夫是这样认为的!”
童玉锦凑了凑自己的鼻子,“我不觉得!”
“哈哈……”林山长被童玉锦的认真搞笑了。
“好吧,”童玉锦耸了耸肩,“哎呀,今天就练到这儿吧!”
美珍见童玉锦不练剑了,小跑着过来,“三娘……”
“怎么啦?”
“前院来了一个贵人家的奴仆,要给你送礼,林夫人问你要不要收下?”
“贵人家的奴仆给我送礼?”童玉锦感到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贵人了?
“是”美珍回道。
“谁家?”
“中山郡山府小世子!”
“他?”童玉锦感到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嗯”
“搞什么鬼?”童玉锦无名火往上窜。
童秀庄在边上听到,高兴的叫道,“竟然是中山郡山府,快……”
“快什么?”童玉锦转头一脸冷然的看向童秀庄。
童秀庄没有发现自己女儿脸色变了,自顾自的说道:“搭还搭不上呢,送上门不是真好?”
童玉锦头左右晃了一下,真是气得肺都要出来了,对着林山长说道,“山长,他天天跟你在一起,目闻目染,还能想这些东西?”
林山长笑道,“人之常情!”
“常个屁!”童玉锦气得胸口起伏,“爹啊爹,你脑子能不能转到其他地方?”
女儿已经很久没对自己发过脾气了,童秀庄缩了缩头:“啥意思?”
“你的腿是谁踹跛的?”
“中山……”童秀庄停住嘴了。
“说出来!”童玉锦脸色发沉。
“我……”童秀庄低下了头,他真忘了这事了,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爹,你女儿都被踢死过一次了,你懂不懂?”童玉锦吹着自己的刘海,想到曾经的过往心里就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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