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笑笑,“夫人你来的巧了,我家有一祖传秘方最近几味药才配齐了,专治妇人由脾气不足引起的气亏血滞,吃够十包就不会发生肚子疼之事了”
“真的?”
“当然是真得。”
童玉锦捂着肚子高兴的道谢,“那真是太谢谢了,你不知道,每次月事来,我都疼得死去活来,真是太感谢了!”
安通判听童玉锦说女人家的事一点也不知道避讳,微微挑眉,听说夏琰的妻子是个平民,看来果然不假,一点函养都没有,在外男跟前随意说道女人之事,可真是……
林氏听到童玉锦随意说女人家的事也微皱了一下眉,不过马上展露笑意,“汤郎中的这一味止痛去滞的药很难配齐,刚配齐你就来了,夫人真是好运气!”
童玉锦捂着肚子,面色有些苍白,听到林氏的话后,说道,“我的运气一直就好!”
林氏不防童玉锦回了这样的话,尴尬的笑笑。
童玉锦问道,“夫人这是……”
林氏回道:“妾身每隔一段时间都让汤郎中把脉,看看孩子在肚子里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童玉锦心想,倒是跟现代一样产检,活得还真精细,倒是有富贵人家的腔调。
站在边上的夏琰问道,“大夫,那现在有办法让内子不痛吗?”
汤郎中摇了摇头,“除了药剂慢慢调理,没有特别好的方法。”
“那请你开药!”
“是,这位客官稍等,我现在就写药方,等一下让柜台的伙计配给你!”
“多谢大夫!”
没过一会儿,郎中就写好单子,配了药给夏琰,他一手扶着童玉锦,一手拎着药包上了马车,边上边说,“这几天不要外出了,就在客栈好好休养!”
童玉锦问道:“那案子怎么办?”
“我自己来!”
“哦,那行吧!”
马车消失在医馆前。
安坤看着走远的马车,回到医馆内,看了一眼林氏,林氏心领神会,笑问道:“汤郎中,夏夫人那个严重吗?”
汤郎中回道:“有些年头了,不太好根治,疼起来要人命。”
“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老夫曾遇到一个妇人,疼痛得都不能生孩子,那就一个苦啊,生生被夫家给休了!”老郎中感叹说道。
“倒是每一次听说这种事肚子疼能这样厉害!”
郎中说道:“那是自然,安夫人,你的胎儿也不错,没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回去了!”
“多谢郎中!”
夏琰和童玉锦回到客栈后,两人一起吃了晚餐,一直到半夜时分,童玉锦和于先生才偷偷出了城直往宿县而去。
京城
晋王别院
当晋王看到二十万两银子被夏琰收缴后,霍得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息,会儿逃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幕僚说道“王爷先不忙着高兴,肖大人能不能逃出来还不能定数!”
晋王听说幕僚这样话,阴蛰着一双眼:“你敢咒阻会儿!”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幕僚连忙陪礼。
“谅你也不敢!”
“是,是,王爷,小的就事论事!”
晋王烦燥的说道:“赶紧的,有话说话,无话赶紧退!”
“是,王爷,小的就是提醒王爷要不要做点什么事?”
“赶紧派人去按应会儿!”
“这个当然要做!”
晋王低低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阻止夏琰查案?”
“是,王爷,肖大人不可能躲藏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晋王阴沉的看向幕僚,即使不高兴听到这些话,可是他知道,这是实话,自己必须解决面前发生的事,晋王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那个头牌刺杀未成,我倒是失去了一只好棋!”
幕僚回道:“王爷,女人终究不能成大事,这事还得靠男杀手才靠谱!”
“这倒也是,行,你去安排!”
“是,王爷!”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两天没什么,一眨就过去了,可是对于从暗道逃离的肖知州,那日子就不好过了,仄仄的暗道窝得他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可是黑黑的暗道仿佛没有个尽头,他们弯着腰走走歇歇竟还没有到达城外通口,没被抓住处死,也差不多憋屈在这里死掉了。
肖夫人累得直喘气:“老爷,什么时候到头?”
肖会遂回道:“我怎么知道!”
“这道你不是经常走吗?”
“谁说我经常走了!”
肖夫人哼道:“还说不是,往京里送银子,不走这道?”
“行了行了,别废话,马上就到了!”
“你早回不就不急了!”肖夫人得意的说道,“老爷,我们可以到京城见儿子了吧?”
肖道遂大叫:“谁是你儿子?”
“就我们家儿子呀,你给……”肖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肖会遂就打断了,严厉的打断道,“给我住嘴!”
肖夫人看着凶巴巴的夫君问道:“为何不让说,本来就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住嘴——”
“哼!”
第二天,夏琰到了东州府府衙,安坤也准时到了县衙,瞄了一眼夏琰,发现童玉锦没来,夏琰的左膀于文庭也没有来,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笑道:“夏候爷,我已经派人去抓逃走的前肖大人!”
“嗯,尽快!”
安通判回道:“是候爷,我还在东州城及周边几个县郡及相邻府城都贴了悬赏通告,如果有发现行踪举报都得银千两,你看——”
夏琰看向安通音判,皮笑脸不笑的说道:“安通判做得很好!”
“多谢候爷夸赞!”
“去忙吧!”
“是!”
安通坤到了自己的公务房迅速让人找到了青年衙役,“大人,你找我?”
安通说道:“帮我查查于文庭在不在前街客栈?”
“是,大人,小的马上去查!”
第261章 谁高一筹 (一)
客栈
某侍卫打扮成于文庭在店掌柜及小二根前晃了个背影,等‘于文庭’进去后,另一个小二问道,“他怎么没去官衙?”
小二回道:“听说要处理什么京里来的消息?”
“京城的消息?”
“嗯!”
“听说京城很远哪?”
“是啊,很远……”
中午时,衙门里的官员三三两两出来吃饭,有家的就回家,没家的就在酒肆简单吃一顿也不错,几个官员相约今天晚上去吃夜宵。
安通坤见夏琰回客栈吃饭后,并没有急着去吃饭,直到青年回来,问道:“人在不在客栈?”
青年衙役回道:“在,掌柜和店小二都见过!”
“为何不跟夏琰一起来衙门?”安通判眯眼仿佛自言自语。
青年衙役回道:“听说处理京里来的文件。”
安坤站在书案边上低低的想了一下,说道,“里里外外给我盯紧点。”
“大人,那边呢?”
“让人守着,跟到他藏身之地。”
青年衙役问道“要不要告发?”
安坤眼中幽芒一闪:“还不到时候!”
青年衙役问道:“大人,再不办,岂不是夜长梦多?”
安坤回答:“对方正在怀疑,现在让肖会遂出现不合适!”
青年衙役不解:“大人为何?早出现晚出现,肖会遂都会说这银子不是银库里的二十万两。”
安坤冷哼一声,“他们怀疑却找不到库银二十万两,会怎么样?”
青年衙役说道,“会说现在他们收到的就是库银,哦,我明白了,大人!”
“赶紧让下面的人盯紧,肖会遂已经下台了!”
青年衙役高兴的说道:“是,大人,兄弟们早就盼着他下台了,只吃不吐,连渣都不给兄弟们留。”
“既然知道,知道怎么做吧!”安坤说道。
“明白,大人!”
前往宿县的路上
于文庭松了口气,“我怎么感觉像在逃命?”
童玉锦笑笑,“于先生,先忙别忙着松心懈。”
于文庭摇头回道:“夫人说的是,在东州府快三个月了,事情竟毫无进展,文庭惭愧!”
童玉锦说道,“先生,我说这话也不是让你自我检讨的,说说你堂弟的情况!”
“好!”于文庭回道,“增贤,我堂弟的名字,快三十岁了,从读书上来看,资质一般,堪堪得了秀才功名,为人处事上算不得精明,但也不差,普通人一个!”
童玉锦却不认同,说道:“以秀才功名,在县衙里能做到正八品县丞,在我看来是个极会钻营之人!”
于文庭沉思了一下,“也许我所了解的人堂弟,还停留在十八岁左右,这么多年,我几乎不在家乡,他或许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十八岁?”童玉锦哑然失笑,“那先生说错了,不是改变,而是成长,从十八岁成长到三十岁,这其间各种可能都有!”
“夫人说得是!”
童玉锦想了想说道,“先生,等一下到了宿县,我以你书僮的形式出现。”
“好,夫人!”
马车一路急行,紧赶慢赶于当天傍晚到了宿县,童玉锦和于文庭找了一个靠近县衙的小客栈,收拾好后,并没有在小客栈吃晚餐,而是找了一个小食肆,类似于现代大排档,两人要了两碗羊肉面疙瘩,深秋夜晚还是挺冷的,小食肆围挡是用蒲草编织的,顶上铺了厚厚一层芦苇杆,倒是挺暖和的。
童玉锦靠着店家锅灶呼啦啦一大碗羊肉面疙瘩汤下肚了,感觉浑身通体舒坦,“店家,你这面疙瘩真劲道!”
店家是对中年夫妇,听到童玉锦赞夸,男人只是憨厚的笑笑,女人爽朗,开口说道,“客官真见识,这一条街上,就数我男人揉得的面最劲道。”
童玉锦点点头说道,“面劲道,这面也好!”
女人笑道:“哎呀,客官好眼光,不是我夸我家的面粉,那真是这条街上数一数二的,又白又细,真是够好。”
童玉锦跟着笑道:“是嘛,看来我今天找对店了!”
“那是!”
童玉锦问道:“为何你们家的面好呢?”
“当然是种好、还有种得好!”
“是嘛,那产量高吗?”
“这两年风调雨顺,产量不错!”
“你自己种的?”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产量不错?”童玉锦笑着问道。
妇人回道:“我的面都是我娘家哥哥们的。”
“原来如此!”童玉锦说道,“还有余粮卖,看来产量真心不错!”
“那有什么余粮!”女人感慨。
童玉锦惊讶问道:“没余粮,怎么会卖给你?”
爽朗的老板娘叹了口气,“被逼得卖口粮。”
“谁会逼?”
“当然是官府,为了交税赋呗!”
童玉锦不以为意的说道:“税赋?不就是几样课税,交完了就可以了呀!”
妇人摇头问道:“听小客官的口音,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我们从北边来,收成不好,想过来买点粮。”
妇人摇了摇头:“散户的粮食,你别指望买了!”
“都卖光了?”
女人回道:“差不多了,要不然交不了各种各样杂税。”
童玉锦问道:“都有哪些杂税?”
妇人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里长让交时,能说出一长窜税名,我们听都听不懂。”
“是县太爷让你们交的?”
“嗯!”
“哦!”童玉锦跟着叹气的妇人一起叹了口气,“那日子还真不好过。”
“是啊,哥哥们粮食都卖给我做生意了,现在只能吃芋头杂粮充饥!”妇人说道。
童玉锦又问道:“那你这个小食肆呢?”
妇人摇头,“每天都有市监过来收铜子,要是生意不好,真是难以维持!”
“那真是辛苦了!”
“能有什么办法!”
童玉锦和于文庭出了蒲草小食肆,两人慢慢散步走回客栈,童玉锦问道,“于先生知道这些杂税?”
于文庭点了点头,“不知夫人对税赋了解多少?”
童玉锦摇头,“不了解。”
于文庭回道:“我朝税赋跟前朝差不多,为分三部分,‘上供、送使、留州’虽然有明确规定各部分应当征收多少,但是你知道,从古到今,贪污受贿、明目繁多,税赋从来没有轻过,只是朝庭管制的程度不同罢了!”
“也是,”童玉锦问道,“那以先生来看,东州府那些税目不合理?”
“当然是人丁税,这本来对民众来说就已经很繁重了,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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