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他们什么意思呀,东拉西扯的。”店小二也一脸不明白。
“开始我不明白,听到最后,我算是懂了,乡下来的,不懂请客吃饭的门道。”
“竟是这样?”
“嗯,虽说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过看这势头,将来……”掌柜咂了咂嘴,后生可畏呀。
走出酒楼的几人跟在童玉锦身后,卢宝柱感叹,“小锦,想不到吃个饭这么讲究!”
“那是当然,男人、生意、交道,可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你们也别急,这是我们第一次跟正真的生意人打交道,如果不成,你们也不要有心里压力,多经历几次,我相信你们会弄懂这里的门道的。”
“哦……”
回家后,童玉锦摸拟酒楼风格,做了一桌饭,并且在饭桌了扮演了杂货铺子老板。
卢阿七和童家书、卢宝柱坐在桌上,其他人都围在桌子旁边看,他们根本不懂,只看到童玉锦没要几句话,就让卢宝柱和童家书醉了。
童玉锦摇头叹气,对童玉绣等人说道,“把酒、菜撤下去,明天继续!”
童玉锦用了三天时间,在家里模拟了五餐,又找了一个比自己预订的还要好的酒楼,带着四个男人过来吃了一顿,这一顿,她不仅点了菜,还点了陪酒的妓子。
两个陪酒的妓子让童、卢两家的男人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卢阿七直接就站到门边,准备拉门出去。
童玉锦低叫道,“坐下!”
“小锦,姑夫……姑夫……”
“不是真让你们嫖妓,先坐下!”
卢宝柱和童家书两人小脸通红虽没有像卢阿七一样要夺门而去,但是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这种阵势他们出了娘胎第一次遇到。
所有人当中,就童秀庄还好,可能不好色,他对陪酒妓子拂了一下手,意思是坐开点。
童玉锦一看就明白,童秀庄跟富家子弟鬼混过,对这些事情还算淡定。
在三个男人窘迫当中,童玉锦又扮演了一回杂货铺子老板的角色,结果,三个人卖出去的货,跟成本差不多!
第69章 赚银 丰年
童玉锦挥了挥手,让坐在餐桌边上的两个陪酒妓子出去,把自己刚才和童家书订的协议放到他面前,“哥哥,你自己看看,如果我真是杂货铺子老板,我们还有钱赚吗?”
“我……”童家书刚才只顾脸红心跳了,那还有心思谈生意。
卢宝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卢阿七急上了,赚不到钱,日子可怎么过呀,生意人真像小锦表现出来的这么‘坏’吗?
童秀庄对这些不感兴趣,一个人自得的喝着小酒,吃着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
童玉锦吹了吹刘海,“大哥、大表哥,我今天让你们看到的东西,才是这个世道的冰山一角,如果你们连入门这关都过不了,我们童、卢两家还怎么发展,还怎么赚大钱,买房子,难道你们想漂泊一辈子?”
“不,不要,我不要!”
“我也是!”
“那就摒弃一切外界的干扰,放正心思,努力做成这单生意!”
“好,我明白了”
“我……我尽量!”
“我不再给你们机会锻练,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再这样锻炼,你们对明天的生意有信心吗?”
童家书和卢宝柱点了点。
“好,我们大餐一顿,一半我们吃,另一半带回去。”
童家书和卢宝柱这下才高兴的吃起来。
走廊外,两个陪酒的妓子边走边低语,“想不到土包子们这么有意思!”
“就是,估计是第一次进大酒楼!”
“看到我们脸都红了,真有意思!”
“你没听那个小的说嘛,‘不是来那个的,我是让他们长见识来了’”
“我听到了,你不觉怪异吗?”
“是怪异,五个男人,结果最小的做主,难道是东家?”
“不像,不过就是有意思!”
“是有意思,不管了,给银子就行!”
千福居大酒楼,在庆昌府算得上大酒楼了,它贮立在繁华的主街道,上下三层,时常接待有身份的大商贾、还有一些胥吏、官差!
童玉锦砸了十几两银子,订了一楼最末等的包间,也算让童家书他们见识见识,不要被明天正式的生意弄得手措无施。
童玉锦依然发挥了脸皮厚的行径,带着两个哥哥,在一楼窜了窜,遇到门没有关紧的包厢,她会停下来,让童家书和卢宝柱两人观摩,看别人是怎么谈生意,或是如何行酒令的。被门童发现,童玉锦就笑笑,“不好意思,喝了点酒,走错门了!”说完,用衣袖挥了挥,一股酒味散发出来。
门童就会笑骂,“那来的黑小子,多大就喝酒了,大人也不管管!”
“嘿嘿……”
童家书和卢宝柱对童玉锦的插科打诨佩服的五体投地,好笑的同时,也学会了很多!
楼梯拐角处,一位贵公子对不远处的黑小子行径看得清清楚楚,冷哼一声,分明是有意站到人家门口,还说走错门,又搞什么花样,感兴趣的站在楼梯口看了几眼,看着她跟门童、小厮嘻嘻哈哈,轻轻吐了四个字“没规没矩!”。
夏小开站的近,听见了自家公子的话,有些惊呃,公子何曾管这些闲事,见自家公子上楼,伸头看了看,原来是小黑丫,怪不得公子多看几眼,想了想那天那个诡异的画面,难道小黑丫有法术,竟让高贵、洁癖的公子破了例?摇摇头跟着上楼了。
付出总有回报,过年前八天,两船山货全部脱手了,整整赚了三百两。
当杂货店老板把五百两飞钱递给童家书时,看了看童家书身后,“这次你弟弟没来?”
“呵呵,那个……孩子小,见识见识就行了,那能天天带着!”童家书面色极不自然的说道。
老板蔡荣保眯眼笑笑,“也是,记得下次有货还找蔡记。”
听到这话,童家书高兴上了,抬手拱了拱:“那肯定的,蔡老板为人豪爽、大气,又不欺我们这些小户,你不说,我们下次还找你。”
蔡老板对着言行生疏的童家书不露声色:“好说,好说,天色将晚,我就不留你们了,下次合作!”
“行,那小生就告辞了!”
“好走,不送!”
蔡荣保看着两个大小子并一个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掌柜的在边上说道,“东家,你这是……”
“倒是有点意思!”
“东家的意思是?”
“以我走南闯北的眼睛看,当家的是那个黑小子。”
“不会吧?”
“他请我在哪家吃的?”
“春和……哦,夫人的嫁妆铺子!”
“我听春和掌柜的说了,前前后后打点的都是那个黑小子。”
“东家这样说,我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
“黑小子知道自己人小,不足信服于人,推出自己十四岁的哥哥,以我看,这黑小子将来必定是个出类拔粹的大商贾。”
“所以东家你亲自送银给他们。”
“结个善缘吧!”
“那到是!”
二百两的本钱,三百两的赚头,童玉锦自己也没有想到,乐得她在自己的小阁楼里直打滚,可以安安心心过个舒服年了。
为了安全起见,童玉锦把船停在了庆昌府官府码头东侧,这可是需要花银子才能买到的停船位。
童、卢两家的家底已经达到各家二百两的程度,折合成现代币那相当于二十万了,已定达到小有资产阶级了,当然,如果买了房,他们仍然是无产阶级。
童、卢两家的船,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灰蒙蒙的桐油布,依旧露出原色木的框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般民居宅船。可是内部,他们的生活质量有了质的飞跃,收拾的整齐、干净、漂亮!
每条船上都有取暖的铁皮炉,童玉锦的船楼阁单独有一只,专供她一人使用。
每条船上的被褥、枕头,衣柜、衣服不再脏乱不堪,都是全新的,都是中等布料做成的四件套,每个船房间都配了小橱、小柜专门放衣服。童秀庄和童玉锦的船间还有书橱,非常有书香味。
而每条船底舱里都放着足够的粮食、菘菜,肉类等食材。
诚嘉十年的最后几天,对于童、卢两家人来说,过得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童秀庄被童玉锦逼着做了先生,教童、卢两家的大大小小学认字,学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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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折合:
在盛唐时期价值2000—4000元;
在北宋朝中期价值600元—1300元(或1000—1800元);冰河取1000计算。
在明朝中期价值人民币600—800元;
清朝中晚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150—220元左右;
第70章 正月琐事
童秀庄本来不愿意的,可是三女儿说给工钱,不仅给,如果大大小小学得好,她还另外有奖励,乐得他的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
卢阿七和卢氏本来不想学得,被童玉锦一个眼神给盯得不得不跟孩子们一起认字了。他们抓心挠肺的学着,晚上还要交作业。
童玉锦却窝在自己的小阁楼里,铁皮炉里烧着碳火,碳火的烟通过隐蔽烟囱排到河面上,随着寒流消失不见。
童玉锦不时扔几粒黄豆进去烤烤做零食,铁皮炉上面煨着银耳羹,想吃就来一碗,小日子不要太惬意哟。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童、卢两家的年过得悄无生息,为了怕饭菜香味引起别人的窥探,船上的通气孔开在船舷近水处,气味都溶入到水里了。
这样的情形一直到正月初五,初五过后,童玉锦跟他们说道,“正月里的庙会、集会会比较多,我们还是做堆花之类的小饰品吧,等过了正月,我们到杂货铺子里拿点农人家用的东西,一路往北卖过去吧。”
“为何去北边呀?”
“我想到京城附近,找个地方定居!”
“为啥不在京城啊?”
童玉锦看了一眼童秀庄,“你说呢?”
“我……”
“爹,京城的消费定是高的,不适合我们,在京城附近也不错”童家书听明白了。
“哦……哦,”童秀庄讪讪的笑笑。
“天啊,京城,那是什么样子”童氏有点激动。
“是啊,光听老人讲过天子脚下,真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样子”卢氏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们会到传说中的京城附近。
童玉锦笑道:“不要感叹,会有机会让你们去京城看看的!”
童、卢两家人在船上猫了十多天,好吃好喝的过着,他们跟三个月之前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都有较大的变化,乍看起来,他们仍然黑,却不是那种从肉里面透出来的黝黑,也不再干瘪,都养丰润了,穿出去的衣服,已经能溶于大街上的人群之中,不再如叫化子般鹤立鸡群。
卢阿七的背不再驼得那么明显了,卢氏的面容不再镐枯不堪了,他们在庙会前熟练的做着小生意,显得热情洋溢有亲和力,不一会儿面前的绢花、手帕、绦子等物很快就卖完了。
卢宝柱依然站在边角,注意着行行色色寄生在市井中的无业游民、流浪汉、无赖、及黑道,发现情况及时撤退。
童玉锦依然在庙会里逛来逛去,好像闲散的很,实则不然,她一直在了解这个世界,了然自己要生存的大陈朝,了然大陈朝的人情、风俗、民规!
她此刻正蹲在一个命相人的卦摊前,默默的看着这个老头为别人算命。
一般命相家用相术、推八卦、算卦、测字等方法为人预测吉凶、推断气数、命数来换取钱财的人。
命相的也叫相士、算命先生、卜卦先生、测字先生等等,他们采取的方法也各不相同,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比如眼前的这位,用的是测字,无论什么字到他手中,一拆一解,都是玄机,直说得听的人似懂非懂,似明白又似浑然不解。
童玉锦眼角抽了抽,意味深长的笑笑,这才是蒙人的高手。
等客人走后,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长白须,“小友不信?”
童玉锦蹲在他面前,双手抱着腿,睁大眼睛,“信,怎么不信,道长好厉害!”说完,伸出大拇指朝他笑笑。
“哼”老道士嗤嗤哼道,“睁眼说瞎话,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好吧,道长真是高人,连这个也被你看出来了!”
老道士皮了一眼童玉锦,“懒得跟你计较!”
童玉锦被老道士搞笑了,“对不住了老道,我真不是有意不信的,可我受的教育真让我没法相信。”
老道士抬了抬松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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