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丫感到自己委屈极了:“我说了呀,你不让!”
“哦,你说了吗?”
“说了,三娘……”看着夏琰面无表情的站在边上,彭大丫想给夏琰行礼,可是童玉锦一直抱着她,她窘的脸能滴血。
“闹什么闹?”夏琰看着吊着大丫脖子的童玉锦,眉头再次皱起,“把关小东调到开国公府不就成了!”真是女人,就知道道哭哭啼啼。
“啊……”
“啊……”
童玉锦连忙跑到夏琰边身,仰起头问道,“真的?”
“嗯!”
见夏琰同意了,童玉锦却叹了口气,“我们不能这样自私,要是关小东喜欢在衙门里做事,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强人所难!”
夏琰眉毛高抬,看了一眼彭大丫。
彭大丫连忙行礼说道,“我回去问问!”
“恩!”
童玉锦高兴的说道:“丫姐,你别强迫姐夫做不高兴的事!”
夏琰再次皱眉。
童玉锦对着夏琰讨好的笑道,“做人不能太自私,对不对?”
夏琰没说什么径直进房间了。
美珍等夏琰走了,才小声说道,“你说‘姐夫’了!”
“姐夫?哦……哦……”童玉锦捂了一下嘴,小声说道,“会生气?”
美珍撇嘴:“你以为谁都像你,见谁都是大哥,叫谁都是姐?”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丫姐,让你夫君做候爷的姐夫怎么样?”童玉锦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笑着说道。
“三娘,你别乱说,规矩不可乱!”彭大丫原本伤感的心经童玉锦一闹淡了很多,无语的回道。
“嘿嘿,乐呵一下嘛!”童玉锦说道,“你在边上厢房等我,我马上就来!”
美珍看着小跑进房间的童玉锦,小声说道,“夫人又要挨训了!”
果然,下一刻,房间里低沉的男声传过来,“走路生风,急急燥燥成什么样子!”
“夫君大人,别动怒,生气容易变老。”童玉锦一边说一边到床头柜上翻东西。
夏琰在小床边看儿子、女儿,见童玉锦急急燥燥的找东西,摇了摇头,大的不听话,不跟她玩。
童玉锦很快翻到了压在箱的东西,翻到后,看了一眼夏琰,见夏琰没看她,想了一下出去了。
夏琰等她出去后,哼笑一声,“还真当是私房了,都不给我看看!”
童玉锦抱着一个小匣子到了隔壁厢,美珍见她有东西给彭大丫,自己在好像不方便,说道,“我去看看小公子!”
“别去,候爷在!”
“哦……那我去厨房看看明天的早食有没有准备好!”
“急什么?”
“哎呀,夫人,你知道我意思。”
童玉锦笑道,“就要给你看见!”
“啊……”美珍倒是不好意思了。
童玉锦高兴的招手:“别‘啊’了,快过来看看我给丫姐准备的私房。”
美珍感到奇怪:“夫人,没看你准备呀!”
“嘿嘿,不知道了吧!”
“真不知道。”美珍笑道。
童玉锦得意的打开盒子,盒子里什么东西都有,有飞钱,有金银头钗、碧玉耳环等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彭大丫连忙摆手:“三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童玉锦真诚的说道:“你从七年前就跟我了,我们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姐姐出嫁,妹妹拿出点银子添嫁总是应该的。”
彭大丫的眼里蓄满泪水:“不……三娘,七年前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和爹可能还住在肮脏逼仄的出租房里,不……可能连肮脏逼仄的出租房都住不了,跟着你风不吹雨不淋,我和爹已经很满足了,如今手里也小有家产,人生就更满足了,这么东西我真不能要。”
“丫姐,我要是没有能力,你跟我要,我也给不了,可是现如今不是有这能力嘛,拿着!”童玉锦把小匣子合上塞到彭大丫手里,“不要不好意思,美珍大婚跟你一样,你不拿,她也不好意思拿,是不是……”
“啊,夫人,我……我的都准备好了呀”美珍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童玉锦得意的笑道:“是啊,我床头有两个匣子,你一个,丫姐一个!”
“可……这费了你不少银子吧!”美珍既不好意思又感动。
“是不少,你们两人一人五千两。”
“啊……”
“啊……”
美珍和彭大丫齐齐惊乎,“那夫人你怎么办?”
“我当然还有呀?”
美珍惊叫:“你那来这么多?”
“你们忘了?我有陪嫁铺子和田地啊,哥哥回东湖了,铺子等转了给我,再加上候爷给我的月银,我都没地方花,不给你们给谁?”童玉锦高兴的说道。
“夫人……”美珍感慨的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花,你有儿有女,以后留给他们就是了,这是特意给我们的,这份情意让我们怎么还。
“拿着,也不惘你们跟了我七年多!”
美珍和彭大丫相互看了看,两人齐齐摇头,都表示不要。
童玉锦生气,“丫姐,你可一定收着,然后风风光光出嫁,告诉你夫家,我也是有嫁家的人,也是有丰厚嫁妆的人,看谁敢小瞧你!”
“三娘……”
童玉锦的话惹得两个丫头再次哭起来,主仆三人再次抱成一团,三个哭哭闹闹,忆苦思甜,要不是龙凤胎饿了叫唤,这主仆三人能闹一夜。
彭大丫最后收下了童玉锦诚心诚意为她准备的添嫁礼,带着对开国公府的不舍于第二天一大早离开了,回到望亭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
不要说童玉锦和美珍难过了,就是一对双胞胎仿佛也知道彭大丫离开了,哭闹了一个早上,闹得小嗓子都有点哑了。
童玉锦感叹道,“就连这些不懂事的小娃儿都知道丫姐走了,不会再抱他们了!”
“夫人……”美珍揉了揉发红肿的眼睛,“夫人,不急,再过半个月我们又能见上面了!”
“对,又能见上面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好像要下雪,也不知道丫姐到了哪里?”
“是啊,早点到家才好,下雪了路上可不好走。”
望亭路口,一身公服的关小东别着佩刀站在哪里,不停的朝京城方向的路段看过去,路过的衙役都笑着叫道,“关哥,等媳妇哪!”
关小东听到这话就瞪他们一眼,“那来这么多废话,赶紧当值去。”
小衙役没走,继续调笑:“关哥,让你媳妇也帮我介绍介绍呗,让我们也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赶紧当值去!”关小东一脸笑意挥着手说道。
“关哥,你可真不够意思!”
关小东挑眉:“开国公府的丫头,你们敢娶?”
“那你怎么敢——”
关小东得瑟回道:“兰儿没进开国公府之前,我们就认识了!”
“啊……关哥,原来……看不出来呀!”小衙役贼贼笑道,“关哥,赶紧跟哥们讲讲你们是怎么一见倾心的,快……”
“信不信我揍你们”关小东扬起手准备揍人,几个小伙子一窝蜂跑开了。
谭明振摇了摇头走了过来,问道:“怎么还没等到?”
关小东拂了拂身上的雪花,“下雪了,大概路不好走!”
“也是!”谭明振说道,“看来到镇上要很晚了。”
关小东想了想说道,“谭哥,我骑马到前面迎一段。”
“应当的!”
关小东抱了抱拳说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去吧”
关小东走到街边解开马绳顺着去京城的方向迎彭大丫了。
风雪较大,但是并不影响开国公府的马车,为何慢了,主要是彭大丫的东西太多了,童玉锦不仅给彭大丫私房银子,明面上也给了不少陪嫁物品,大到家什,小到锅碗瓢盆,什么都全了,到家就能结婚。
关小东没想到彭大丫回来会有这么大阵仗,差点跟车队擦肩而过,还是经常到望亭报信的丁小五发现了,他高兴人的叫道,“关捕头,关捕头——”
关小东吃惊的回道,“丁将军——”
丁小五拱手笑道:“恭喜关捕头!”
“多谢多谢!”关小东看了一眼长长的车队,问道,“这是……”
丁小五笑道:“候爷让小的送彭姑娘回来,是不是让关捕头等久了?”
关小东客“没有,没有,候爷真是有心了,关某感激不尽!”
“要不要让彭姑娘跟关捕头打个招呼?”
“哦,那倒不必了,丁将军请!”
彭大丫在中间马车里,听到关小东的声音,伸出头来看了一眼,关小东看到了,朝她咧嘴一笑,一向不爱说话的彭大丫害羞的回笑了一下,两个年轻人,在眨眼之间已经互动起来。
看得丁小五酸溜溜的,看来得找媳妇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彭老爹家,彭老爹正等在门口,当他看到近十辆马车送女儿回来时,昏了,这么多东西,这……
彭老爹没有亲戚朋友,女儿的婚事一直由卢氏和林夫人帮衬着,可是这大晚上的,他慌乱的站在门前,不知咋办?
关小东连忙叫了衙门里的兄弟过来帮忙搬运,住在附近的卢氏听说大丫回来了,也连忙过来帮忙,跟着过来的还有卢小芳,当她看到一个彭大丫从国公府回来,还带回了近十马车的东西,那心里酸溜的跟什么似的。
卢小芳的夫君在望亭当差,他们在望亭也置办了房子,经常往娘家跑,过来打秋风。
见彭大丫从马车下来,还有小丫头扶着,更不是滋味了,挥着帕子,挤出一堆笑,“大丫回来了,小锦给你这么多好东西呀,你可得记住我们小锦的恩情”
彭大丫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卢小芳,才不去理她,客气的朝她笑笑,“大娘!”
卢小芳又要说什么,被过来帮忙搬东西的耿大有瞪了一眼,卢小芳缩了一下头,不敢再说了。
卢氏摇了摇头,对女儿说道,“小囡在家,你回去!”
“我帮着打打下手!”
“不要了,人手挺多的。”卢氏把女儿赶回去。
彭大丫这才走到彭老爹跟前,含泪叫了一声,“爹,我回来了!”
彭老爹不住的点头,“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开国公府
彭大丫走后,美珍和童玉锦着实不得力了好一阵了,可是下面的小丫头们却感到机会来了,个个争强好胜的在童玉锦和美珍面前表现,想挤这个一等丫头的位置。
美玉和美好撇了撇嘴说道,“你们呀别白费功夫了!”
“为何,美玉姐?”
“这么明显,你们还看不清,真是……”美玉摇了一下手中的香帕讥笑一声。
丫头小河说道,“我可不是争一等丫头的位置。”
美玉不解的问道:“那你表现个啥?”
小河说道:“我是争小溪姐的位子!”
小溪不好意思的呸了一声,“死丫头,你争我位置干嘛,有本事做一等丫头。”
“一等丫头不是留给你嘛,小溪姐。”
“死丫头,别乱说。”小溪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不过……她看了一眼强劲对方何春燕,发现何春燕根本不在房间内,头伸出门外看了看,只见她在走廊里晾晒尿布,想了一下,也出去了。
等小溪走了后,房间内几个丫头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说道,“这一等丫头的位置轮不到小溪。”
“我也觉得。”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是啊,春燕做事一个顶两,从不偷懒。”
“那肯定的呀,候爷和夫人帮她报了杀全家的大仇,是我,我一个顶十个。”
“话也不能这样说,她真是跟候爷和夫人有缘,候爷和夫人办案竟办到她家了,竟让她意外的报了大仇。”
“这话说得对,还真是这样。”
“我听说杀她全家的强盗被杀的被杀,被流放的流放,一个没逃得了。”
“逃不了的好,坏人总得得到报应才对,否则这世上岂不是都是坏人了。”
“那到是。”
走廊里
何春燕把热水煮过的尿布晾在太阳底下曝晒,夫人说什么杀菌,她虽不知道什么叫杀菌,可这真跟她爹煮纱布差不多,总是干净没坏处。晾完后捶了捶自己的腰,好像还挺累。
小溪冷冷的笑一声,“叫一声谁过来帮忙,好像谁不愿意思,现在捶腰做什么,显得你能你累?”
春燕弯下腰倒掉木盆里的水,然后拿起木盆准备走人。
小溪气得跺脚,刚想说什么,瞄了一眼,发现童玉锦和美珍姐坐正厢房朝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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