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
“走吧!”夏琰没有回话。
童玉锦还是不死心,“那董正仁会判什么刑?”
夏琰回道:“因为前面有了宁氏的两刀,虽说那两刀暂且不致死,可总是活不了多久,他那第三刀没有判死刑,流放三千里。”
童玉锦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酌情处理了!”
夏琰说道:“大理寺不会随意判刑,再说圣上看在工部侍郎自行投案的态度上,可能还会给特赦。”
“特赦?”
夏琰说道:“对,最后可能只判流一千里,遇赦得赦。”
“啊……”童玉锦眨了一下眼,这罪名好像又轻了呀。
夏琰无奈的叹口气,催促说道:“走吧,别‘啊’了。”
童玉锦扁嘴说道:“觉得有点怪怪的。”
“别怪了,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能容女人这样乱搞!”夏琰叹道。
“唉,也是,也算情有可原吧!”童玉锦吐了吐气,“那宁氏呢?”
“她?死十次都不够!”听到宁氏,夏琰眼中寒光乍现。
童玉锦问道:“那些挖出来的头颅骨都确定是哪些人了吗?”
夏琰回道:“确定了,所以世家的人都求圣上凌迟处死宁氏。”
“妈呀,娘呀,这……”童玉锦双手抱臂,感觉浑身冷嗖嗖的。
“还敢不敢问了?”夏琰半瞪了一眼童玉锦,把她拥在怀里,“冷不冷了?”
“不冷,太可怕了!”童玉锦偎在夏琰的怀里低低的说道。
夏琰笑了:“你还知道怕?”
童玉锦不满的回道:“当然,凌迟处死那得多疼!”
“活该!”
“我知道她罪该死,可是……”
“还去不去你大哥哪里?”
“去,去,我得问问殿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夏琰摇了摇头,终于转移注意力了。
秦王府
赵之仪正在让丫头拿素色袍子,并对她们说道,“以后,别给我整那些花花绿绿的,难看死了!”
“……”丫头惊讶的看了一眼手中绯色袍子,怎么就成花花绿绿了,这颜色寻常人都没资格穿好不好,不过嘴上却回道,“是,爷,那你看,这件玄色的怎么样?”
赵之仪看了一眼,想想,每次去都穿月白色,要不这次穿玄色?结果他还是穿月白色去了,一身月色锦袍,头簪羊脂白玉,腰带同色同款羊脂玉佩,脚踩皂色锦靴,当他出现在方宅胡同口时,一个转身,一个撩袍角,朝胡同外面看过去时,帅气贵胃的动作瞬间秒杀胡同口所有围观驻足的小娘子。
“哇,这位公子真是太俊了,他是家小郎君?”
“谁家也不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我看看还不行!”
“是不行!”
“怎么不行了?”
“你没看到方家大娘生气了吗?”
众小娘子顺着说话之人朝外面街道看过去,方大娘子领着仆人去买东西黑回来了。
“方家大娘?跟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方家大娘要大婚了!”
“前一段时间还在相看,这么快,不会嫁了个瘸了拐子吧?”
“呸,我呸,就是他!”小娘子边说边偷偷指了一下赵之仪。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听说还是位群王。”小娘子说道,“你看这位公子像不像郡王。”
“还真像!”
“人家就是!”
不远处
方伶俐和她的丫头看到胡同口处围了一圈小娘子,有点不解,丫头玉枝伸头看了看,“大娘,是姑爷!”
此时,方伶俐已经看到了,只见她未来的夫婿玉树临风的站在胡同口,犹如天仙一般,她不禁红了红脸,可是看到周围一圈小娘子时,高兴的心有些吃醋了,暗暗抿了抿嘴,端着教养嬷嬷们教的步子朝赵之仪走过来。
赵之仪看了一眼围观的小娘子们,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要怪就怪自己太玉树临风了,竟引了这么多小娘子围观,终于见胡同口的方伶俐回来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嘿嘿,我们的赵公子可真够自信的,不过人家有自信的资本,虽说他有些烧包,可不得不可承认,他确实眉目如画、风度翩翩,真是瞬间秒杀万千少女的翩翩佳公子一枚。
可惜这样一位佳公子的眼神,此刻眼光全在路过他的小娘子身上,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们方大娘子路过时,微微转身朝赵公子看时,也有清澈的眼神,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小爱慕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是的,赵之仪就这样被深深吸引住了,淡淡的微笑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心旌荡漾恨不得马上就娶回家好好温存一翻。
方家门房的人见大娘子和未来姑爷一道回来了,笑得眼不见缝,连忙上前给他们行礼,引着他们进了正厅。
方夫人见女儿和未来女婿一起来,笑得合不扰嘴,“之仪来了呀!”
“伯母!”
“进来坐。”
“谢谢伯母!”
方夫人爽朗的笑道:“甭客气了,你伯父今天刚好在家,你们坐着先聊,我和伶俐去后厨看看今天中午有什么招待你。”
“让伯母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方夫人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天喜地的去后厨安排了。
赵之仪对方又行拱手说道,“晚辈是来恭喜大郎会试得中的。”
方又行笑道:“不巧,刚出去,说是到先生哪里找策论题目准备殿试。”
“哦,原来如此!”
方大人说道:“午餐前应当会回来。”
“不妨事!”
方大人随口说道:“最近忙不忙?”
“还行!”
方大人感慨说道:“最近圣上都不找我问均田制的事情,也不知这事能不能……”
赵之仪打断了方又行的话,回道:“这事晚辈不知。”
方又行抬了抬眉,看来未来岳丈的面子也不管事呀,笑道,“是啊,大家现在都不知道,也罢,不忙也好,尽心准备你跟伶俐的婚事。”
赵之仪站起来给方又行行了一礼,“让伯父费心了!”
方大人说道:“你母妃说腊月十六,我跟她娘想了想,往前嫌时间紧,往后,又过年了,也只能这样了,你看呢?”
赵之仪笑道:“听母妃说,这是到灵明寺求来的日子,应当是极好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至嫁妆,我们早就备了,这个不会仓促,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官职一直不高,所以……”方大人的意思是,自己是个穷京官,没银子给女儿置办东西。
赵之仪明了的笑道:“晚辈明白!”
其实方大人想说得是,根本没想过女儿能嫁超过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小郎君,所以嫁妆的规格只在六品左右,现在就是想添,也只能添些个金银玉器等,其他已经来不及了。
赵之仪娶妻子,倒是没想过女方嫁妆的问题,因为在秦王府两位当家人心中,儿子怎么也的娶个三品以上官员的女儿,三品以上官员的女儿,她们的嫁妆从十岁前就开始备了,根本不需要考虑,就算差了,那也是女方家不准备要面子,可是能嫁给赵郡王人家的女儿,谁敢不要面子,那真是不想以后找赵郡王提携了。
一老一少,心知肚名的谈论着能说开的事,一些不能说开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方宅胡同口
两个清秀的小哥站在胡同不知干什么,显得有些举措无施,方秉良拿着策论题目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眼生,决不是胡同附近的。
两个清秀小哥看到方秉良欲言又止。
方秉良转了一下头,没有停下来,他估计,自己停下来能吓到他们,几不可见的摇了一下头,继续走自己的。
丫头酒儿见几拔人过去了,就这个小郎君看起眉清目秀有些书生样子,大概不是坏人,遂大了胆子问道,“喂,前面的公子请停一下!”
方秉良本来打算不理他们的,结果倒好,他们主动叫人了,只好停下来,然后回转身几步,“这位小哥,什么事?”
酒儿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方又行方大人的家在这里吗?”
方秉良警觉了一下,点头回道,“是,你们是……”
酒儿答不上来了:“我们……”她看向章婉娴。
章婉娴微微一笑:“我是他朋友的儿子,到京城赶考,现在考完了,过来拜访他老人家一下。”
方秉良脑子过了一遍,这俩人个似乎不在自己记忆的范围内,反问道:“他朋友?”
“是!”章婉娴回道。
“那位朋友?”
章婉娴反应很快,马上做出应答,反问道:“你是方大人什么人?”
“哦,我也是来找方大人的!”方秉良在京城低层生活了很多年,什么事不门清,他发现这两个怕是不止来看望爹的。
“原来我们……”丫头小酒停住问话,连忙打量起方秉良,发现他身量很高,脸骨、喉结都有,并不像自己和二娘是假冒的,松了一口气,“既然你要去方大人家,能带我们一到去吗?”
方秉良思索了一下,“可以,可是……”
丫头连忙回道:“我们不是坏人!”
方秉良也觉得这两个清秀的小哥不像坏人,可是也太清秀了吧,特别是那个不怎么说话的,那不叫清秀了,简直比漂亮还要漂亮,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大大的杏眼,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种贵气,他应当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哥,父亲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
方秉良疑疑惑惑的带着两个清秀小哥进了自己的家,把他领到父亲跟前。
父亲正在跟未来姐夫把话家常,见自己领了两个小哥进来,有些不解,“良儿,这是……”
章婉娴没有想到会在方家遇到赵之仪,着实惊了一下,后来想到,我把脸都抹黑了,又着了男装,他应当认不出我来吧,暗暗松了松紧崩的身子。
方秉良回道:“他们说是你朋友的儿子,过来拜访你。”
方大人搜索记忆:“我朋友?”
章婉娴把从大哥那里要的消息套到自己身上,有些生硬的拱手说道:“方大人,我是陈东平的儿子陈喜年!”
“陈大人的儿子?”方大人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个同僚朋友。
“正是!”
方大人仔细看了看章张婉娴,“恩,有你父亲的影子。”
章婉娴暗暗呼了口气,再次拱手,问道:“伯父,听说方大哥考中了,不知学生能否见他一见?”
“啊……”方大人有些怪异的看向儿子,“良儿,不是你把他带进来的吗,你们还不认识?”
方秉良脸红了红,“父亲,儿子以为……”
“以为什么?”
方秉良结巴着不好意思说出来:“以为是个……”
方大人笑了:“你以为他是骗子!”
“正是父亲!”
“那倒不至于,你陈叔叔长得玉树临风,生的儿子必然也不差!”说完看了看章婉娴,可不是长得眉清目秀。
赵仪义眉毛却高高挑起,章府他去过,京城各类名门聚会也多,再加上,母妃曾经考虑过章家,凭着他龙行卫识人的本事,章二娘他还是认识的,什么意思,以为抹黑自己就认不出来了,还充了外调官员陈大人的儿子前来见方大人,什么意思?电光火舌之间,他仿佛明白了,章府居然……他瞄了一眼章二娘,果然看她惊呃的看向方秉良,并且说道,“你居然骗人?”
“是呀,居然骗人?”丫头酒儿也跟着附合。
“不……不……,实在是你们站在胡同口的行为太鬼祟了,在下才有此误会!”方秉良不好意思的回道。
章婉娴生气了:“哼,我看你是紧慎过头了!”
“陈小弟说得是!”
章婉娴不太满意,觉得他为人不真诚,撇了撇嘴,对方又行说道,“既然令公子认为我们是骗子,那学生告辞了!”
可怜的方秉良公子,第一面就被未来小妻子打了个退票。
唉,章二娘子呀,你自己难道没骗人?可真是贼喊捉贼,还喊得特别带劲。
方大人觉得不妥,说道:“这怎么可以,孩子,你竟来了,我不招待你,你让我如何见你父亲?”
“该怎么见就怎么见呗,我要告辞了!”章婉娴说完就要走。
赵之仪给方秉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人。
方秉良摸着赵之仪的眼色,心想什么意思,难道赵之仪认识此人,他们真是小骗子,想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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