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这半年来,主要是温习,算不得学习!”
“如果考上了,你准备为官?”
邓如杨回道:“嗯,我觉得还是为官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童玉锦笑道,“那就祝舅舅心想事成!”
“借夫人吉言了!”
正说着,袁思允和童玉绣到了,看到众人一一打招呼,袁思允不好意思的说道,“父亲、大哥,对不住来晚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刚到!”看到两个婿站在跟前,童秀庄乐呵呵的摆着手。
袁思允朝夏琰拱了拱手,“候爷!”
夏琰颔首回了礼。
袁思允说道,“候爷,能单独说几句话吗?”
夏琰看了一眼他后,走出了正厅。袁思允跟着他走了出来,两人走到花园小亭子里。
“什么事?”夏琰问道。
袁思允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粮食的事吗?”
“我正在查,你有什么发现?”
袁思允回道:“就在昨天,我手下掌柜发现有一批粮食往北边去了,但是押船人的口音,似乎不是长兴府或是京北东路的口音,你要不要查一下?”
夏琰抬眼,说道,“谢过了,我会让人去查的!”
“顺道而以!”袁思允说道,“要不,你先忙,我跟大舅哥打个招呼!”
夏琰朝袁思允抬了一下手,袁思允笑笑出了亭子。
夏小开上前一步,“爷,看来我们盯得没错,我估计消息已经到了,我去安排一下!”
“动作要快!”
“是,爷!”
一众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午饭后,夏琰带着他们去了贡院,先去熟悉一下环境,这样有利于明后天的考试。
说起古代贡院,那真是如现代公厕一般,一个格子一个门,里面那除了一桌张子,连张小凳都没有,考生自带干粮,盘腿坐在小八仙桌前考试,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小格里解决了,所以大部分人不敢喝水,怕内急,不方便,所以三天考下来,就算是体质好的人,也要脱层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好在,童家书等人一路从童生试到举子试,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对贡院、考试过程已经了如指掌了,知道怎么避免麻烦,处理一些应急事件。
童玉锦见众人都看过了,对他们说道,“我就不跟你们回别院了,明天早上我过来送你们。”
童家书连忙摆手:“不要了,小锦,我们自己行!”
童玉锦紧持要送:“没事,送一下吧,等三天后,我再过来接一下!”
“真不要,小锦!”
“那怎么行,我一定要送!”
童家书无法,只得同意童玉锦送他们去贡院。
京城某胡同
赵之仪风度翩翩的到了方宅,过来给未来大舅子加油打气,给方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带了礼物,高兴的小五郎粘在他身边不走了,这可急坏赵之仪了,自己还想跟方伶俐单独相处一会儿呢,不仅小的如此,方大人也是如此,他暗想,看来今天单独见面的事是不可能的了。
方大人端坐在主位上,未来老丈人的派头十足,见小儿子也喜欢赵之仪,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面上却不显,能说会道的方大人准备憋着不说话,那曾想没憋到吃午餐,他就破了功,和未来女婿口惹悬河、天南海北的聊着。
站在门口打探消息的方四娘见父亲终于不在板着一张脸,连忙跑到内院告诉了自己的娘亲和姐姐。
方夫人听到后,笑骂了一句,“可真够作的,摆什么臭架子,这下好吧,自己憋不住了!”
方伶俐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爹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折腾人,这还没嫁呢,就开始向外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赵之义见方大人一开始不怎么搭理自己,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要到午时,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吃过饭后,赵之仪起身告辞,临行前又说了些祝大舅子旗开得胜,一举得中的祝福话,边说边瞄了瞄方伶俐,可惜方伶俐一直微微低着头,不朝他看,没办法,只好乘车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赵之仪想想还是不死心,又转回头,不过不是去方家,而是这个小胡同后面的小树林,下了马车,居然看到方伶俐站在某棵树下,心下一动,果然有灵犀,心头扬起一阵喜悦,扬了一下手,随身小厮离得远远的。
赵之仪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你怎么知道我要回转过来?”
方伶俐被赵之仪盯得脸都红了,声音不大:“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我就是出来转转!”
“不知道?那你还来,要是有坏人怎么办?”赵之仪都提心上了。
方伶俐爽朗一笑:“我会打架!”
赵之仪听到这话,既想笑,又想生气,有些严肃的说道:“比你厉害的人怎么办?”
方伶俐被赵之仪关切的神色感动了,心不知觉的跳动了一下,嘴上却不服输:“厉害的人会来这么普通的地方吗?”
“呃……”赵之仪被方伶俐堵上了,愣了一下后说道,“我就来了呀!”
方伶俐娇俏的反驳道:“你可真不害臊,自己说自己厉害!”
赵之仪毫不谦虚:“我本来就厉害!”
方伶俐抬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觉得!”
低头的赵之仪说道:“要不我们试试?”
“打架?”方伶俐有些惊讶。
“是!”赵之仪回道,嘴角微勾,心里想道,打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肢体接触了,哈哈,我真聪明。
方伶俐根本没想到赵之仪有什么花花肠子,她只是想到上次,他荷包都能被人抢了,他还能打什么架,带着试试这个男人倒底有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出招了,果然是教头的孙女,一招一式还挺有模有样。
赵之仪开始几招故意不出力,十招过后,见方伶俐有些微喘,额头有些汗冒出时,才出手,一个反转,把方伶俐的手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方伶俐又喜又恼。喜得是男人果然不是花架子,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光长得好看不能护住婆娘的男人,不要也罢,一直有些心结的方伶俐算是放下了‘没用书生’的想法;恼得的,这个男人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像个登徒子,她使劲拉也拉不出来,脸都红了,低叫道,“你放开!”
赵之仪看到娇俏动人的方伶俐,满眼都是她,那还听得见其它,不过他到底是有修养的贵族,拉下手也心满意足了,松手之前,说道,“你弟弟秋闱这三天时间,我有些功夫过来见你,除了这三天,可能一直到大婚前,我都比较忙,”
“……”方伶俐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话,但是听到这些话,她内心不知为何莫名的喜悦起来,长得算不得漂亮的脸因为喜悦更加生动起来。
此情此景,看得赵之仪的心都痒了,忍着悸动,他继续说道,“大婚的事,我已经让母妃准备,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方伶俐低头回道:“我又不懂,也不知道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
赵之仪听懂伶俐的意思了,想也不想就说道:“我请一个女官过来给你!”
“女官?”方伶俐惊的抬起头。
赵之仪回道:“嗯,专门给世家置办大婚用的女仪官!”
“哦,那你安排吧!”
“好,我会尽快安排。”赵之仪松了手,叮嘱说道:“不要随便出来,真有坏人!”
“嗯,我知道了!”方伶俐心想,要不是为你,我出来干嘛。
“回去吧!”
方伶俐说道:“你先走,我后走!”
赵之仪笑着看了一眼方伶俐,然后转身出了小树林,背影挺拔修长,俊逸文雅,微微向后转着头,大概是用余光看自己吧,那神彩真是飞扬,这么好的男人他喜欢我?方伶俐还是不敢相信,一手捂着脸,一手提着裙裾回家了。
京郊某小山包
小山包上树木郁郁葱葱,树叶有红有绿,绿得透翠,红得胜火,地上累积着以往落下的成片成片枯叶,踩上去咯嚓咯嚓。
咯嚓声响了一会儿后才停下,两个男人相离十步之距,身材魁梧的那个先出声了,“王爷,我们的路引弄到了吗?”
梁王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远处红胜火的枫叶,说道,“那图将军,你难道不知道我被人盯上了吗?”
那图可仁将军轻笑一声,“你可是大陈朝的亲王,谁敢把你怎么样?”
梁王转过头,嘴角勾了一下,“这里是中原,可不是草原,可不是谁会打架就能解决事情的。”
那图轻蔑的笑笑:“不以打架,那以什么,谁厉害谁才能生存下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梁王笑道:“这话我爱听,谁厉害谁才能生存下去,果然有道理!”
“路引呢!”那图说道,“你给我的粮食可没运多少出去,再这样下去,冬天也到不了草原!”
“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办了,只是要些时间!”梁王回道。
那图急了,问道:“多久?”
梁王回道:“秋闱殿试前后。”
“那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左右!”
那图冷冷的说道:“王爷,我要是落不好,你也没什么好!”
梁王再次转头看了那图一眼,“放心!”
“但愿我能放心!”
开国公府
从贡院回来的夏琰夫妇晚餐是和众人一起吃的,吃完后,夏琰特意把夏七郎叫到自己书房,跟他说了一些考试方面要注意的事项,并且说了几句鼓励打气的话。
夏七郎高兴的从夏琰书房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高氏和夏子成正等在哪里。
高氏急切的问道,“七郎,三郎对你说什么了?”
夏七郎回道:“让我好好考,别紧张!”
“还有呢?”
夏七郎说道:“还有说了些他当年考试的情景,告诉我那些事情要注意!”
高氏低声念叨:“这么细心?”
夏七郎点头:“嗯,我也觉得三哥细心!”
夏子成坐在哪里听母亲和七弟说话,直到高氏问他,他才回过神来,“啊……”
高氏生气的说道,“跟你说话呢?”
“嗯,三哥是比以前变了不少!”夏子成回道。
高氏感慨:“可这变化都有利于你们哥几个,我总觉得不真实!”
夏七郎说道:“有什么不真实?”
高氏提醒说道:“你们毕竟不是……”
夏七郎反问:“母亲,他有同胞兄弟吗?”
“那到没有!”
“这不就结了,夏子淳现在仍然处于上升阶段,我们需要机会,他需要人,与其把机会给别人,不与给自家兄弟!”
“他以前可不这样,情愿把机会给别人。”高氏说道。
夏子成想想也是,“那倒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如变了呢,仿佛是大婚以后,他变得不再冷漠淡然了,变得有人情味了,难道那个平民妻子真是福星?
高氏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你们要争气,要抓住三郎给的机会。”
“知道了!”夏七郎回道。
高氏说道:“别不耐烦,每个府第只有一个当家人,你们将来没有机会承爵,要是再不努力,就像京城里其它没落贵族一样,日子难熬的很啊……”
夏七郎当然懂了,可是懂归懂,听到老娘唠叨,真是不耐烦了,说道:“我知道了,赶紧回去了,明天开考,我还要休息!”
高氏叹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明天好好考!”
“知道了,母亲!”
“你哥哥明天早上送你!”
“谢谢四哥——”
“好好考!”
“嗯”
诚嘉十七年九月十八日,秋围正式拉开了帷幕,寅时初(3—5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往贡院赶了,一时之间,京城通往贡院的路上,挤得满满当当,很多人将通过此次考试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族的命运。
常言道,有一种无趣叫仕途,可是为了挤进仕途,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没有归路。哈哈扯远了!从天空俯看贡院这一段,仿佛若天朝春运时候的火车站,密密麻麻,挨挨挤挤,吵嚷成一片,或是长辈们的叮咛嘱咐,或是发现某样东西未带后的惊慌失措,或是还没有进场,便晕过去了,等等,不一而足,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终于到了进门时间,维持秩序的禁军开始轰人,不相干人等迅速往后退去。童玉锦也在人流中,她边退边大声说道,“大哥,别紧张,不要有压力!”
童家书点头,大声回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童玉锦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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