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小摸为生?”梁王不相信的反问。
“是!”
梁王问道:“有没有查,怎么会到东城来?”
“流窜作案!”黑衣人说道,“这些人经常满京城的乱窜,但他经常去的地方是西町瓦市,不知为何来到东城!”
梁王眯眼眯了一会儿后说道:“查查园子里最近新买的奴仆,会不会跟某个奴仆有关!”
“是,王爷!”
黑衣中年男人退出去后,园子的女主人——宁秋蓉进来了,她没有往日的娇媚,显得有些憔悴,进来后就钻进梁王的怀里,低低问道,“怎么办?”
梁王冷冷的回道,“只管照着我说的做!”
“爷,可你知道的,夏琰可不好惹!”宁秋蓉摸了摸还疼痛的脸。
梁王不屑的说道:“他不好惹,我也不是吃素的!”
“爷,东西是不是这个小贱人拿的?”宁秋蓉问道。
梁王吐了口气,“目前还没有查出来!”
“如果是她拿的,她又没去别的地方,东西会藏在哪里?”宁秋蓉焦急的说道。
梁王问道:“园子,她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查了?”
“都查了,没有!”
梁王抬看了看房顶,说道:“也许东西不是她拿的!”
“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宁秋蓉想不明白。
梁王语气吃重的说道:“给我彻底查,昨天晚上,就算是一只虫子飞过都不要放过。”
“是,王爷!”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显得幽黯寂静,风吹夜更凉,坐在马车里的夏琰终于忙完回府了,他拉了拉衣袍,倚在马车后厢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外,夏小开骑着马飞快的跑过来,跑到马车边上,跳下了马,一个窜步进了马车,对夏琰说道,“梁王今天一整天都在梁园。”
“嗯!”
“属下查了,他正在园子里查着什么事!”
夏琰睁开眼睛,“查事?”
夏小开回道:“是,爷,园子里所有人都被查了一遍,好像在找谁偷了红香汤池内外的糕点!”
夏琰听了这话,静静的看着前方,一直没有再说话。
“爷——”
夏琰被夏小开唤过神来,“查一查红香汤池内是谁?”
“是,爷!”
下了马车的夏琰,想着白日的事情,步子并不快,他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这件杀人案,以及到目前为止,在这起案件出现的人和事,想到头疼之处,抬头望了望夜空,才发现秋天的夜空竟是这般美丽,也是这般寂寞清冷,不知为何,心生孤独之感,突然加快步伐,快速向前走去。
夏小同被吓了一下,赶紧追上前去。
到了院子门口时,夏琰发现院子门口亮着灯笼,不知为何竟心生有灯火为我点亮的心,心头突生暖意,微凝的眉头忽然就松了下来,带着丝丝愉悦进了院子。
在这个寂寥而繁杂的秋夜,我们的小候爷突然领悟到了一字——家。他发现现在的自己不管多累,都不像以前感到茫然,他会知道,在某一个地方有个小女人在等着自己回家,虽然她总是睡着了!
美珍见夏琰回来了,赶紧上夜宵,当老鸭汤端上来时,美珍见夏琰两眼晶晶亮的等着自己盛汤,鼓着气说道,“回候爷,夫人今天出去了,所以这汤……”
“哦”夏琰亮着的眼睛暗了下去。
美珍见此,连忙说道,“候爷,夫人亲自为你做了小圆饼”,边说边打开了捂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张小圆饼,小圆饼面上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一个开心的图案,他叹了口气,“她真会哄人,我又被这小圆饼打败了!”
美珍见夏琰面色柔和下来,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道:“候爷,夫人让你把小圆饼撕了泡在老鸭汤里面,说是这样好吃。”
夏琰顿了顿后,放下筷子真得撕了圆饼泡在汤里。灯光中,吃饭的影子倒映在墙上,显得平淡而温情。
京城皇宫
郑国公世子杀人案已经到了诚嘉帝的龙案上,这不是刑部呈上来的,这是龙行卫暗探呈上来的。
诚嘉帝看着纸条,倚在龙椅后面,仰着头,不知看着什么,还是想着什么,突然,坐直了,拿起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之后,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放到小铜盏里烧掉了,看着火苗跳跃,诚嘉帝微微一笑,叫道,“朕要去休息!”
“是,圣上”
内侍一手提着灯笼,一手伸了过来,诚嘉帝一只手轻放在内侍的胳膊上,主仆二人一起朝寝殿方向而去。
看那月亮,弯弯的挂在天际,月光如水,泼在大地上,泼在皇宫雄浑的宫殿上、美丽的御花园里,通过甬道的树树,洒在小径上,走在月光中,犹如置身梦境。
诚嘉帝抬头看天,笑道,“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是,圣上,灵明寺大师传过话来,说是雨基本上停了!”
“好啊,好啊!”诚嘉帝的心情似乎不错,说完好后,低低念叨了一句,就连最近的内侍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抱着睡的一对男女几乎同时醒了。夏琰感到奇怪,“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童玉锦笑道:“有事要跟你说。”
“昨天出去蹴鞠的事?”夏琰问道。
“不是这个!”
夏琰故意说道:“没有为我做老鸭汤的事?”
童玉锦撅嘴:“小心眼,过了一夜,还记着哪!”
“那当然,谁说亲手为我做的”夏琰睨了一眼童玉锦,不满意的说道。
“嘿嘿……”童玉锦挠了挠夏琰的胸脯,“你不是也没有回来吃嘛!”
“哼……”
童玉锦连忙讨好:“不气了,不气了,下次把夫君大人放在第一位!”
夏琰如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不高兴的说道:“整天就知道嘴上说!”
“不,以后行动上也是!”童玉锦龇牙一笑。
“这还差不多,”夏琰说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要起床了!”
童玉锦两眼盯着夏琰,满眼都是事,“我睡不着!”
夏琰如何不懂这个小妻子,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摇头说道:“这案子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童玉锦撅起小嘴。
夏琰显得郑重而严肃:“这次有些复杂!”
“复杂?哦,那昨天小溪边失足落水的案子你听海大人说了吧?”童玉锦不知道夏琰顾虑什么,但他总会为自己坏,从善如流的不参与了。
“说了!”
“哦!”
夏琰穿好衣服后,对还睡在床上的童玉锦说道,“在家贴秋膘,冬天不忙时,我们努力生孩子!”
童玉锦伸脚踢了夏琰一脚,“赶紧干活去,烦人!”
夏琰伸手抓住童玉锦的小脚,低头亲了一口,“不烦人,怎么能快快的有儿子?”
“我生女儿!”
“也行,先开花,后结果!”
童玉锦气得脚往回收,准备再来一脚,哪里是夏琰的对手,小脚被捏得动弹不得,他低头又亲了一下童玉锦的小嘴,“乖,这次事情涉及到梁王,这个人不同于其他人,你就安心的呆在家里,知道吗?”
“好吧,我的夫君大人,都听你的!”
夏琰见童玉锦听话,又下头,两人缠绵腻歪了一会儿,他才出去。
童玉锦在床上无聊的滚了一圈后,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夏琰在外书房被郑国公堵上了。
郑国公愁眉不展,仿佛一夜未睡,见到夏琰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子淳,伯父来早了,打扰到你了吧!”
“伯父,看你说的,无防,坐吧!”夏琰对郑国公很是亲近,他小时候在郑国府玩得比较多,郑国公对自己不错。
郑国公摇头叹道:“你伯父我坐不住啊,你看这孩子,我对他说过多少次了,多到这种风月场所,他就是不听,你看惹出事情了来吧!”
“伯父,焕然虽喜欢闹腾,但他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你放心,我会查清案子,还他清白!”夏琰说道。
郑国公再次叹息:“唉,这清白的代价怕是太大!”
“伯父,你——”夏琰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
郑国公叹道:“着了人家的道啊!”
郑国公左一声叹气,又一声叹气!正要再说什么,宫里来人了,“候爷,圣上让你进宫!”
“是不是为我儿的事?”郑国公急切的问道。
内侍客气的笑道,“郑国公,恕小的无可奉告!”
夏琰看着爱子心切的郑公国,暗暗叹了口气,跟着内侍进宫了,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又是什么事。
郑国公看着夏琰跟内侍进宫了,拖着憔悴的步子回去了。
秦王府
赵之仪收拾好准备出门了,秦王妃赶在他出门前拦住了他,“仪儿啊,这样会不会太赶了!”
“母妃不赶,早点娶回来,早点给你生大胖小子!”赵之仪咧开一口白牙说道。
秦王妃气得瞪了一眼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怕小娘子过了年岁!”
“母妃,早娶晚娶,反正要娶,还不如快点娶回来了,我有媳妇,你有儿媳妇,多好!”
“臭小子,算是服了你,行了,我知道了!”秦王叹气,真是儿大不由娘,“对了,你这么早出去干嘛?”
“早嘛,?”赵之仪眨了一眼回道,“我要进宫!”
秦王妃念到:“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早?”
赵之仪再眨眼:“我到外面酒楼里吃顿早餐!”
“府里不是有吗?”
“吃腻了!”
“我让人换新花样!”
“母妃——”赵之仪哀嚎。
秦王妃笑骂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有花花肠子!”
赵之仪抚着秦王妃的肩头说道:“母亲,我要是没有花花肠子,好男风,你不哭死去!”
“真是越说越离谱,赶紧出去,赶紧走,烦得你!”秦王妃没辄了。
急吼吼的赵郡王在进宫之前,弯到未来婆娘的胡同,在胡同口遇到了方伶俐。
方伶俐现在还有早起买菜的习惯,这是赵之仪打听好了的,果然就见到了,他朝方伶俐露出明朗的笑容,风姿卓绝的立在她面前,挺拔潇洒、玉树临风。
方伶俐边上的丫头连忙往后退了退,方伶俐被这样的赵之仪闪得抿嘴,压着心跳问道,“这么早,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
方伶俐不妨赵之仪直接说出了大真话,脸瞬间红了,“你不要这样!”
女人有三句话比较有杀伤力,其中一句,‘你不要这样’绝对排在首位,每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心花怒放,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暗示与鼓励,那意思就是,你这样做得很好,很合我心意。哇卡卡!
赵之仪同样得到了这样的暗示,骚包的笑道,“怕什么,我们年前就是夫妻了!”
方伶俐是个传统的小娘子,觉得婚前这样见面不妥,有碍风化,催促说道:“现在还不是,你赶紧去忙吧,我要回家了!”
“不要,再说两句话!”怎么可能,一大早上,宫都不进,就来看你,怎么能这样就结束。
方伶俐低着头,“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赵之仪随口说道。看着面前佳人笑容甜美,聪慧中透着温婉,明眸乌发,点点朱唇,最是那一低头的娇俏,实在看得是心跳加速,恨不得……噎了噎口水。
方伶俐紧张不安的看了看四围,“会被人看到的。”
“没事!”赵之仪神情有些恍忽。
方伶俐抬眼瞪了一眼赵之仪,“哼,花花公子!”
“又乱说话!”
见赵之仪不肯听话,不知为何,她长姐的气势出来了,“那你站在这里算什么!”
“见见你呀,这不能算花花公子,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给未来夫君扣这帽子,小心嫁过来,哭死你!”赵之仪咧开一口白牙调戏着未来的妻子。
“你……”方伶俐气得上前就捶赵之仪,小粉拳被赵之仪握住了,想挣扎出来,那里能动弹,“你……松手!”
“就握一会!”赵之仪的脸也红了,他这样想握住一个女人的手是第一次,那感觉是如此美妙。
方伶俐的脸再次如血泼一般,男人温暖而力的手握着自己,那异样的感觉,让她既慌乱又心安,矛盾不以。
不能说赵之仪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但是周旋起女人来,他自有一套,却没有体味过心跳如雷的感觉,这是种让人心生愉悦的感觉,感觉周遭一切都不存的,仿佛世间只剩下彼此的境界,真是太美妙了。
实际上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握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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