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祝检秋还没有睡,等侍卫进来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收到消息了?”
“回大人,收到了,一切顺利!”
“顺利就好!”祝检秋点头说道,“让他们看好人!”
“是,大人!”
祝检秋倚到后面的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希望这个女人是夏琰的心头血,让我能成事!”
“大人,心头血怕是……”
“那心头肉也行!”
属下说道:“目前看起来,心头肉无疑,去什么地方都带着她!”
“恩,我等着他来找我!”祝检秋一脸轻松的说道。
“大人,如果他不来呢?”
“不来……不来……”祝检秋悠悠的说道,“不太可能,至少会来警告我一声!”
“大人……”
“不必惊慌,他来了是他慌了!”
“原来如此!”
怀岭客栈
于先生见夏琰一直不说话,只好站起来,对赵之仪说道,“赵公子麻烦你借点人给我们!”
赵之仪说道,“没问题!”
于文庭又说道,“小开!”
“先生!”
“让大合调动一切力量查找夫人下落!”
“是!”
于先生能吩咐做的都做了,转头对夏琰说道,“爷,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夏琰这才动了动眼珠子,说道,“按你安排的做!”
“爷,那你……”
夏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声不吭的上了二楼,夏小开跟了上去。
夏小开提心的问道:“爷……”
夏琰抿了抿嘴说道:“让姜九迅速来见我!”
“爷,是不是……”夏小开提心的问道。
“让他来见我!”夏琰加重声音。
“是!”
一个时辰后,就在其他人全部又出发找童玉锦时,客栈里来了一个瘦弱的成年男子,驼着背一走一瘸上了二楼,见了夏琰,“爷,你找我!”
“什么事你知道了吧!”夏琰问道。
“是,爷!”驼背男人虽然长得残败不堪,可是说话却清晰且斯文有度,仿佛是个书生,这种气质让瞬间与众不同起来。
夏琰沉痛的说道:“帮我找人!”
姜九有些可惜的说道:“爷,已经过了六个时辰……”
“我不要听废话!”夏琰情绪失控,大吼道。
“是,爷,我尽全力!”姜九有些为难的说道,“我需要夫人的中衣!”
夏琰蓦的看向姜九,脸唰得一下红了。
“爷,过了六个时辰,夫人留下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姜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就是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可是古代,中衣这样私密的东西,除了夫君就是贴身丫头能看了。
夏琰低下头。
姜九提醒说道,“候爷,时辰不等人!”
夏琰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挥手让美珍拿衣服,美珍倒是没多想,她跟童玉锦在一起,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美珍把中衣递给驼背男人,哭着说道,“请一定要找到夫人,求你了!”
姜九拿在手里用鼻子反复嗅了又嗅,直到他确定这气味完全进到他脑子里,他才把中衣递回给夏琰,“爷,好了!”
夏琰跟着驼背姜九寻着童玉锦的踪迹开始找人,姜九没有从楼梯下去,而是直接从窗子口跳了一下来,夏琰跟着他从窗口跳了下来。
“锦儿是从窗口被人掠走的?”夏琰惊讶的问道。
“回爷,是!”姜九回道。
“继续!”
“是!”
夏琰跟着姜九七拐八弯几个胡同后,和赵之仪的人马碰到了。
赵之仪看到驼背男人惊叫道,“闻千里?”
“江夏郡王别来无恙!”姜九朝赵之仪拱了拱手。
“你什么时候跟他……”赵之仪指了指夏琰。
姜九笑了一下,“我和候爷有些渊源!”
“哦,原来如此,那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寻人吧!”
“江夏郡王请随意!”
又拐了两个胡同后,遇到了夏小开,但是夏小开没有回他们会合,他在办另一件,见到他们后,拱手行了一个礼后,两队人马立即分开了。
夏琰跟着姜九一路一直找到了他们第一天到怀岭爬过的大岭山。
夏琰看了看高高的山恋,又看了看岔道极多的山道,紧紧的跟着姜九,而此时,太阳已经高升了,已经快到正午了。
一行人就地吃了些干粮继续往山里面探进。可是,山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一行黑衣人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夏琰和赵之仪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场恶战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即便是白天,深山林子里也没有多少光线,动手没几招,夏琰和赵之仪都感到对方身手等级极高,看来这次对手绝非等闲之辈,居然能请到或者就是自己豢养的死士。
近攻是剑,远击是箭。
腹背受敌,大陈朝两位贵胃竟被黑衣人拖住了,进退不得。
恶战越来越激烈,受伤、死亡,让血流成河。当活着的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时,夏琰和赵之仪都受了些,筋疲力竭的倚在树上。
姜九摇了摇头过来,“爷,我的鼻气被血解了,要等六个时辰后再闻一次气味,才能再次追踪。”
筋疲力竭的夏琰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爷,应当有人知道解我的鼻气!”姜九问道。
夏琰抬头看向姜九?“你怀疑谁?”
“我的同门师弟!”
夏琰死劲的锤着大树,大吼道:“一个个的我饶不了你们!”
要等六个时辰啊,锦儿,我的锦儿你一定要等我来救你,你一定要等我……
夏琰命彭大丫回去拿童玉锦的中衣。
彭大丫非常不解,“候爷……”
夏琰脸红了一下,自己女人的内衣被其他男人闻过,可是现在为了救人,他……
赵之仪添了下发干的嘴唇,转过头去,当自己不知道这事,其他属下见此,也纷纷离夏琰一些距离。
夏琰见众人都回避,脸更红了,“让你拿你就去拿,那来那么多废话!”
彭大丫是谁,是一个非常轴,非常认真的姑娘,不弄明白,休想让她听话,她瞪着眼睛等待夏琰的解释。
“没听说过江湖神鼻——千里闻吗?”夏琰吼道。
“回候爷,大丫没听过!”大丫回得一本正径,能把淡定的候爷逼成这样的,除了童玉锦,也就彭大丫了吧。
“你……”夏琰甩头咬牙说道,“姜九需要闻气味才能追踪到锦儿,你听明白了吗?”
彭大丫眨了一下,“没听明白!”
夏琰无语了,叫道:“你是不是不想救锦儿?”
“不是!”
“那你还不去?”
听说救人,彭大丫叹了口气转身去客栈拿中衣了。
六个时辰,夏琰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熬过去。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的还有童玉锦。
童玉锦被带到了一个山坳里,一个非常隐蔽的山坳,四面环山不说,还非常的不起眼,如果不是久居这里,简直跟迷宫似的。
童玉锦绑着双手被扔到了一个类似柴房的地方,大概是人迹罕至吧,黑衣人拿掉了堵在她口里的汗巾布。
拿到汗巾布后,童玉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吸着清新的空气。
大概是没有外人来过,或是没有女人来过,住在山坳里的男人都站在柴房门口看着童玉锦,看像童玉锦的目光如狼似虎,吓得童玉锦浑身冒冷汗,她下意识的要往后挪,居然发现身体软得根本动不了。
一个黑衣人见此说道,“你被下了药,不要费神动了,越动越没劲!”
童玉锦想问他为什么要抓自己,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她知道自己问了也等于白问,幸好这些黑衣人被说话的人叫走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童玉锦瘫在地上,身子没办法动,可是脑子一起没有停止动,从早上日出动到晚上晚霞满天,又到月亮升起。
她想得没力气就睡上一觉,一觉醒来后继续想办法,周围复止,一天终于被熬过去了。
一整天她就被人喂了三碗水,饿得饥肠辘辘,前心贴后背,就在她觉得要饿得岔气时,一个中年汉子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柴房,站在门口再三张了张没人后,才转头看向童玉锦,张开嘴就是一口黄牙臭嘴,熏得童玉锦差点晕过去。
在一天当中童玉锦也不算没有收获,她听到外面有棍棒声,又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知道这里是某个暗卫的训练场地。
童玉锦并不知道,她想对了一半,这里是训练场地不错,可不是什么暗卫,而是死士。
中年黄牙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凑到童玉锦跟前,嬉皮奸笑,恶心的叫道,“小娘子,小娘子……哥哥来了,你高不高兴呀?”
童玉锦恶心的想吐,可是胃子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神情紧张而戒备的看向来人。
来人轻轻的移到童玉锦跟前,离童玉锦只有几个厘米的距离,他啧着自己的黄牙,“多水灵、多嫩乎的小娘子,可馋死哥了,你知道吗,为了你,哥可是打败了所有想进来的人,哥厉害吧?”
童玉锦暗暗吃惊,在训练营地说自己打败所有人,那功夫得好到什么程度,自己还能逃出魔爪吗?
可能看到童玉锦极度紧张、害怕,中年黄牙越发显得兴奋,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作为律师,童玉锦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神情过于紧张和戒备,刺激了变态之人的神经,让他越发兴奋,这可怎么办,神啊,主啊,请救救我吧!
童玉锦不停的在心中纳喊着神啊、主啊、上苍啊、大地啊你们都来救我吧!
也许是听到童玉锦内心狂吼了,居然真有人来了。
一个领头式的黑衣人走到柴房门口,声冷色威的说道,“出来!”
中年黄牙吓得拎起罗裤就往外面跑,童玉锦暗暗松了口气。
领头的黑衣人盯着童玉锦看了几息,直盯得童玉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感到莫名的恐怖,她的心就差跳出心口,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时,那个盯着她的男人终于走了。
浑身戒备的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再过来时,童玉锦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松懈下来的童玉锦哭了,她怕得哭了,难道自己要死在这个深山老林了!
夜已经深了,六个时辰终于熬了过去,夏琰跟着姜九再次出发了,他们紧慎而小心的走着,可是再怎么样紧慎,他们又被黑衣蒙面人堵上了。
这一次,夏琰和赵之仪两人分头行动,夏中浩带着姜九,保护他的鼻气不受血气影响,带着他跃上了树顶,用布包着他的头部,试着不让血气冲上来。
深山坳里
童玉锦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得没力气了,无意识的动了动发麻的脚,竟发现自己能动了,她内心一喜,难道药效过了,高兴的试着站起来,虽然绑着手很不方便,但她还是忍住饥饿、忍住麻木挣扎着站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童玉锦小心的走到柴房门口朝外面看过去,也不知道夜究竟有多深了,外面空旷成一片,没人在练身手了,那些人似乎都去睡了,竟没有人来看着自己吗?不可能吧!
有可能,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出阻击你夫君了,只剩下一些看守门户的死士,还有一个死士老大。
就在童玉锦觉得没人看着自己时,巡值的黑衣人好像朝这边走过来。
童玉锦连忙瘫回原位。
没过一会,两个巡值的黑衣人举着气死灯朝柴房内看了看,发现童玉锦闭眼仍然瘫在地上,啧了啧嘴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荤?”
“别急!”
“听说是个大官的女人,要是其他人,估计头儿自己就上了!”
“差不多!”
“走吧,连头儿都不敢上,我们就更不能了!”
“到别地看看吧!”
“行!”
……
听着声音越来越小,童玉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两个人走了,近段时间肯定不会再回来,自己应该找机会,对,找机会。
童玉锦再次站起来,拖着饿得走不动的身子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试着伸出一只脚,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又试着出了一步,可是没等出第三步,她就被不远处某间屋子出来的人吓得缩回了头,等了一会儿,挪到门口看了看那个出来的人干什么去了,竟是出来撒尿,娘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一连试了几次,她都没有成功,难道要命绝于此吗?
童玉锦颓丧的用脚踢着柴房的茅草,开始只是小幅度的踢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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