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点了点头。
童玉锦吐了口气,“那你能想起跟你赌的人吗?”
“能记得几个,可能有漏的。”中年汉子回道。
童玉锦说道,“那能想起几个是几个吧。”
“是,是,贵人,”中年汉子讨好的笑笑。
童玉锦想了想说道:“大哥,你要是想起一个给你十文!”
“真的?”中年汉子听到有铜子高兴了。
“当然!”童玉锦严肃的说道,“但是不可胡说,等我发现你胡说,不仅给你的铜子要收回,还要找人揍你一顿,知不知道?”
“不胡说,绝对不胡说!”中年汉子连忙保证。
童玉锦拿了几张自己画的五官分解图,对他说道,“你要觉得谁的眼睛或是鼻子啊,跟这上面的像,你就就指给我!”
“好,好!”中年汉子看到图像后说道,“贵人,你画的跟真得一样!”
看到童玉锦摆开的五官分解图,赵之仪也吃了一惊,“你比官府捕逃犯画师都画得好!”
“那当然,我可是从小就练过的。”童玉锦笑道,毫不谦虚。
“真逼真!”赵之仪啧啧嘴再次说道。
童玉锦笑笑对中年汉子说道,“大哥,你先说第一个吧!”
“哦”中年汉子说道,“我印像最深的是个老头,脸养得又白又胖,几乎看不到褶子,见人三分笑……”
童玉锦打断道,“眼睛长啥样?”
中年男人指了眼图上的第九款眼睛,童玉锦迅速把眼睛放进了胖脸廓中,然后依次画出了脸上的其他五官,当她画完时,中年汉子和赵之仪办事的侍从都惊讶的叫道,“好像,真像!”
“此人是干什么的?”童玉锦问道。
“某洒肆老板。”赵之仪回道。
“查过了吗?”
赵之仪回道:“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就是嫖女人去了。”
“哦……”童玉锦继续问中年汉子下一个。
某县郡某胡同
一个身材中量,长得胖胖的中年人正在家里喝小酒,一个人坐在八仙桌跟前,一只脚踩在自己的坐的凳子上,一只脚放在地上,喝到尽兴处,脚还时不时的抖两下,放下手中的酒杯,夹一只田螺用针挑了里面的肉出来吃,放到嘴里后,咂得吧哒吧哒的,“真不知是何人知道这东西能吃,配上二两小酒,这滋味那叫一个美啊,美啊……”
正一个人自言自语,院子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快速的进了他的房间。
中年男人抬头,“又有什么事?”
黑衣人说道:“主人让你出去溜达两圈!”
“他们找不到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中年胖子得意的眯了一口老酒。
黑衣人哼道:“主人的话你敢不听?”
“知道,知道,不就是去溜达两圈吗,行了,知道了!”中年胖子没有得瑟成,一脸不耐烦。
黑衣人提醒说道:“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这个不要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道,你就说让我溜达到哪儿消失吧!”
黑衣人回道:“会有人通知你。”
“哦!”
怀岭客栈
童玉锦画了近十张画,对中年汉子说道,“你觉得是谁拿了你的田契?”
中年汉子摇头,“第二天我问过老鸨,老鸨说最后可能被一个黑汉子得了去。”
童玉锦拿了黑汉子的画出来,对赵之仪及手下人说道,“查过他吗?”
“查过!”赵之仪点头。
童玉锦问道:“田契呢?”
赵之仪说道:“他说被一个婆子用五十两买走了!”
“婆子?”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是,”
“找到了吗?”
“一直没有找到!”赵之仪摇头,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
“他怎么会卖给婆子?”童玉锦心想难道婆子也去嫖娼?
赵之仪回道:“黑汉子说,他从窑子里出来准备到当铺换成银子,结果在胡同口遇到了个富态的婆子,一亩不到的契子,她愿意出五十两,他觉得划算,就出手了!”
童玉锦摇头:“不可能,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他的搭手,否则不可能有婆子专门等在胡同口买田契!”
“你的意思是……”赵之仪说道,“内应外合!”
“这些人再查一遍!”
赵之仪和夏小开相互看了一眼后,说道,“好!”
赵之仪和夏小开两人各自拿了五张画像再次查人。
童玉锦想想还是不甘心,对夏小开说道,“找到那个黑汉子,我要画出那个富态婆子的图像!”
“是!”
怀岭县衙大狱
海泽天再次到停尸房验尸,停尸房的卒子见他来了,吓得扔掉了尸体边上的冰块,“大……人……来了!”
海泽天老眼扫了一下卒子并不言语,跟在他后面的助手说道,“我劝你消停等,死尸身上的冰块可不吉利!”
“是,是,大人说得是……”说完后,低头老眼眯了一眼海泽天师徒两,冷冷的勾了勾嘴,心想,放再多天、看再多遍,你们也看不出门道,还是省省吧。
海泽天穿了验尸后,再次检查了一遍尸身,发现尸身跟正常尸身一样开始长尸斑,几乎都跟正常死亡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发现死者的脚跟开始有淤青渗出,但不明显,仿佛在什么地方碰了一下,如果是碰,为何两个脚跟都有,而且受伤深浅基本差不多,倒是像被人夹着双臂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似的,可又仿佛不像,到底是为什么?
海泽天觉得他遇到梗了,放好尸身后,再次出了县衙,他不相信,他一定会找到原因的。
怀怜客栈
卖田契的黑汉子到了,童玉锦跟着他的描述画了一个中年婆子,画完之后,她拿给黑汉子确认,“是这样的吗?”
黑汉子点了点头。
童玉锦刚想收了画,黑汉子又摇了摇头。
“怎么啦,这位大哥?”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黑汉子说道:“像到是很像,好像缺了点什么?”
童玉锦看了看自己的画,又想了想刚才黑汉子说的内容,“没有什么没画到呀!”
“不是,我就是觉得……”黑汉子挠了挠头笑道。
“有什么不妥?”
黑汉子回道:“有点跟我看到的感觉不一样!”
“差在哪里?衣服,头饰、还是她脸上有什么痣?”童玉锦问道。
“脸上……哦,我明白了,你画的人没有擦胭脂!”黑汉子恍然大悟。
“胭脂?”
黑汉子说道:“是,她那两颊上的胭脂红通通的,像个老鸨似的!”
童玉锦看了看画,让美珍拿了胭脂过来,抹了点到画上人脸上,“是这样的吗?”
黑汉子点了点头!
“哦,谢谢大哥,美珍给他谢礼!”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黑汉子被人带了下去,童玉锦看着擦了浓浓胭脂的富态婆子,坐到桌边,盯着画像若有所思,一个富态的中年妇人,双颊上竟涂这么厚的胭脂,不太合常礼呀,除了戏子或是老鸨才会这么干,既然不是老鸨,那会是戏子吗,一个戏子怎么会等在胡同口,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演戏来了,她遮了原来的面目,让人产生混肴,什么样的混肴呢?
又画了一张画,不过是长相差不多的男人。
夏琰和于文庭商量完事后,出来见童玉锦拿着一男一女两张画像看着,站在到她身边说道,“有点像勾栏里的相扑选手,白白胖胖,画妆成女人也没问题!”
“你也觉得是男人的可能性比较大?”童玉锦拿着两张画问道。
“嗯”夏琰点点头。
童玉锦分析说道:“这样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日子必定过得不错,他会是做什么行当呢?掌柜,不太可能,牙人,也不太可能,那会是什么职业呢?”
“让小开、之仪去查吧!”夏琰说道。
“只能这样了!”童玉锦刚想放下画像,脑子突然闪过望亭的假田契案,“夏琰——”
“恩!”夏琰心想怎么不叫琰哥了,盯着她看道。
童玉锦说道:“把这个画像拿给望亭的秦大人辨认一下,是不是他们衙门里的书吏!”
“好”夏琰说道,“丁小五——”
“在,爷!”
“让人送到望亭”!
“是!”
童玉锦吐了吐气,“眼见着四月上旬要结束了,我姐姐就要嫁人了,可这边的案子还毫无头绪。”
夏琰伸手摸了摸童玉锦的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才不信,你会不急!”童玉锦白了一眼夏琰,男人就会装。
“真不急!”夏琰咧开一口白牙,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撑控之中。
“真的?”童玉锦见此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夏小候爷笃定的回道。
“好吧,我懂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角逐,往往让你们乐在其中!”童玉锦无奈的说道。
“胡说八道!”夏琰拍了一下童玉锦的额头。
童玉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道:“嘿嘿,不说了,等望亭秦大人辨认吧,如果是望亭县衙的官吏,总算有迹可查了,查到此人后,或许就能定雷汉泽的罪了!”
“会的!”
童玉锦能做的都做了,其它的她这个新嫁娘也帮不上什么忙!
怀岭某胡同
本来在京城的祝文举再次来到了怀岭,他还没坐定,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进来回禀道,“公子,同泰客栈有人去望亭了!”
“是嘛?”祝文举冷冷的不屑道。
“是!”
“人呢?”祝文举问道。
黑衣人明白他问得是谁,连忙回道:“回公子,他已经来怀岭了,就等公子咐吩!”
“那就让他出来溜两圈!”祝文举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说道。
“是,公子。”
祝文举再次问道:“还有姓雷的那边情况怎么样?”
黑衣人回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好,好!”祝文举冷冷的笑道,“要不了几天,他不得不放了这个案子!”
“公子……”
祝文举冷酷的说道:“各方面人手给我准备好,谁给我拖后腿,我要了谁的命!”
“是,公子!”
怀岭大街上
夏小开正准备调查最后一个,路过某酒肆,突然发现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从洒肆门口出来,仿佛很紧慎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快速的转进了一条小胡同。
夏小开转身问道:“刚才夫人派人拿过来的胖男和胖女图给我!”
“是,老大,在这里!”
夏小开打开男图看了下,“很像啊,跟上去!”
“是!”
怀岭街道另一边,赵之仪找过打铁的壮汉后,从铁匠铺子里面出来,刚到门口,从面前跑过来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胖子,行为举止慌里慌张,引起所有过路人的注意,赵之仪的侍卫咦了一声。
“怎么啦?”赵之义问道。
属下回道:“回公子,这人像我们刚刚收到的图像!”
“就是夏琰派人刚送过来的!”赵之仪问话还没来得及看。
“是!”
“图像给我!”
侍卫把图像给了赵之仪,赵之仪打开胖男胖女图看了一眼后,呀嘻了一句,“他娘的,还真是!赶紧追上去!”
“是!”
赵之仪一行人刚要追过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十多个跑江湖的,他们手中的猴了到处乱窜,惊得路人都乱了套,那个胖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赵之仪叫道:“我们分头去追!”
“是!”
怀岭同泰客栈
县衙突然来人,对门口的侍卫说道,“麻烦大哥通报一下,原县令雷大人要见候爷!”
“有什么事吗?”侍卫问道。
“雷大人说有事想对夏候爷说!”来人还尊雷汉泽为大人。
侍卫皱了一下眉头:“我问什么事?”
来人注意到侍卫神情不悦,连忙改口说道:“原雷大人说只能跟候爷说!”
侍卫狐疑的进门汇报了。
此刻的同泰客栈已经全面戒严近十天了,也就是说当夏琰到怀岭后,这座客栈就全面不对外营业了,它是谁的产业呢,这是夏琰逝去母亲的产业,所以也相当于夏琰的产业。
夏琰接到侍卫回话,觉得有些奇怪,“他想见我?”夏琰心想你算老几啊,说想见我就见我,不满之意溢于眉梢。
“是,爷,来人是这样说的!”侍卫回道。
“想玩什么花样?”夏琰眯眼说道。
于文庭在边上说道:“爷,要不让我先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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